第 41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1-08-14 15:22      字数:4919
  “啊!这个我知道,其实是……”富岳瞥了眼卷轴,出声,而之后滕良就和富岳热烈的讨论起来。
  水门看了看热烈讨论的两人,把手中的饭团吃下,静静的盯着掌心。
  他觉得他现在有点狂躁。
  下午上课的时候,水门用极其不经意的语气问道:“富岳,今天你和阿良讨论的什么问题啊,没在课本上见过呢。”
  “啊,那个啊,是关于查克拉运转的问题。之前家族里有给将讲解过。”
  水门听完默默点头,又将注意力转回课本,认真的记着笔记,心里却盘算着明天周末去图书馆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将便当盒装好,水门锁好房门,绕了个大圈,走到旗木宅前,站了一会,然后走向学校。
  水门小心翼翼的把从信鹰腿上拿下来的字条收好,放在上衣口袋里,紧贴着胸膛。字体温润的像主人一样。
  作为三好学生的波风水门还是忍不住开小差,将口袋里的纸条再次拿出来,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心里的感情像是要满溢出来,唇角勾起笑容,湛蓝色眼睛闪闪发光,然后小心翼翼的折叠起,将每一丝褶皱抚平,再次装入口袋。
  今天的课好像格外的漫长,他又一次看了眼钟表,默数着还有多少分钟。
  三年多未见,他在日日的思念中度过,但是快要赶到见面的地点的时候,却有点胆怯起来。
  与你无缘的人,他与你说话再多也无用。与你有缘的人,她的存在就能惊醒你所有的感觉。
  他在到达校门口时,立马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到了滕良。
  那个眉目温和的少女,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闷。他和她隔着人群,隔着几十步的距离,隔着三年的时光。她的过去他不曾参与,他的现在他无法得知,甚至未来,他都无法确定,他会不会走到她身边,哪怕他这么拼命……
  他好像怎么努力都无法到达她的世界一样。浓重的无力感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在滕良目光看来后,开始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每一步都伴随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见到她,心里雀跃着,但是却同时有些不甘。
  “嗨,波风,好久不见。”还是温润的声线,少女的五官已经长开,已不像当初那样男女莫辨。她笑的眉眼弯弯,眸光闪亮,休闲的衣服将纤细的少女身形勾勒出来。
  将特色的苦无放在包里,手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她一起走在路上,夕阳将她的脸映得通红,连褐色的眸子仿佛都带着淡淡的光亮。他跟在她身后一步远,目光一直缠绕在她的身上,不曾剥离,他仔仔细细的用目光将她的脸描摹了一遍一遍,像是要刻在骨子里。
  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心安,但是长久未见的别扭,委屈还是什么的让他不知道说什么,也许真的是有点抱怨的吧。
  毕竟一声不响,就这么离开……是个人都会恼怒的吧,水门在心底磨了磨牙。
  对于玖辛奈,他不可否认的有那么丝兴趣。也许是很少见到那么倔强坚强的女生吧,当然那头惹眼的红发也是,虽然说,印象最深刻的是樱花树下掉落的泪水。
  但是他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喜欢。
  突然搭在肩膀上的胳膊,瞬间盈满鼻翼的青草气息,少女的碎发调皮的穿过他的领口,落在了脖颈上,脸近在咫尺。
  他的呼吸一顿,心里砰砰的的跳着。
  我的女人……
  骨中骨,肉中肉……
  为什么可以这么没顾忌的说出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啊!
  我和她一个馒头的关系都木有,不要胡乱脑补啊!
  我喜欢的明明是你好不好。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充愣啊,如果知道的话,就太可恶了。
  再抬头,就看见滕良已经跑到了不远处,向她大大的招着手。 真、真没出息。他数落着自己,闷声一溜烟的赶上去,在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看见她微微睁大的褐色眸子,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仿佛之前所有的不甘都烟消云散。
  有的人,无论他如何对你,你总会不经意的为自己找借口,然后原谅他。
  在门口看了无数次的房子,如今是第二次拜访。
  路上碰到了不少人,都与他打招呼,相反身为滕良的邻居,她们却对滕良不熟悉。
  而房屋里摆置还是与第一次来的时候相同,他看着柜台上旗木朔茂和滕良的照片出神。
  那是他不曾参与的世界,他扭头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滕良的背影,少女纤细的腰身……突然转过来,满是温和的笑容。
  他脸腾的就红了,手忙脚乱的拿起杯子想掩饰自己的失态,但是事与原违,滚烫的落在胸膛上,他被极高的温度烫的吱哇乱叫。
  “波风……”
  他动作一僵。为什么又是这么挫,明明希望可以留下好印象的。喷头的水洒下,他光着身体,冲洗着,将贴在胸膛上的茶叶梗拿下,挫败的叹息,金黄色的头发好像也发现了主人的低落软趴趴的耷拉着。
  嘴里嚼着滕良做的饭菜,在她期待的眼神下,说出自己的看法。
  真的是很……奇特的事物,从来没有见过。
  饭后他双手捧着茶杯,袅袅热气,将周围的环境染得一片静谧温和。寂静的夜潮湿而温暖,桂花和茉莉花在廊下不分四季的开着。
  也许,老后,过着这样的生活也很好。左手侧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好像只要一抬手就可以碰触到。
  多年后,也许他会和她坐在一起,旁边的树依旧落英似雪。
  美,其实一直等候在爱的边缘,悄然坠落是斑驳交错的光影。那瞬间的分神,却藏入心底。
  其实他想,喜欢真的是一种奇怪的感情。波风水门思考过自己喜欢旗木良的原因,善良、温柔、坚强、认真努力、关心自己……?他找了好多好多原因,但是却在最后突然情不自禁的笑出声,这样反而像是为自己的喜欢找解释一样。
  其实应该是有了喜欢这种感情,才会下意识的想要知道原因吧。就像人总是喜欢问个问什么一样。
  但是原因什么的,后来仔细找来,不如说是最先存在的那份心情吧。
  想要靠近她,想要看着她,想要成为她眼中的世界,想要一直在她身边。会不自觉的追逐她的身影。
  少女月下挥动的身体,每一招每一式都认真的让人惊叹,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滕良,湛蓝色的眸子里只有那一个人。
  普通的眉眼,甚至是略显淡漠和温和的矛盾的眸子。但是水门就是觉得滕良好,没有女生可以比滕良更好了。无论是偶尔的腹黑,或是那流露的温暖,身上带着的青草气息,像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看着滕良的短刀向他刺来,他一惊,顺势做出反应,可是……根本没有办法认真的应对好不好!少女的衣服衣襟随着动作而慢慢敞开,可以看见小巧的锁骨,少女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明亮异常,而他侧身时,青草气息将他包裹,他弯腰躲避,少女的刀横划而过,她的身体几乎贴上他的,而因为滕良的弯腰,原本打开的领口,更加显露了里面的光景。他立马跳远躲避着过于亲密的姿势,耳根红得一塌糊涂。
  所幸旗木朔茂出现打断了这让人幸福并痛苦的切磋,波风水门在心里暗暗叹息。
  “你是第一次看见小良的刀法吗?”
  “不,是第二次。”才怪。
  他曾经在一年级的时候,在滕良训练的时候,躲在一旁偷偷的看着她……
  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苦无画弧线一头扎地,看着她的千本准确无误的正中红心,看着她把一个又一个忍术操练不下数遍……
  看着她努力的执着的练习着自己不擅长的东西。
  无论是她擅长的,不擅长的,他都知道。每个斜阳落下的日子,她在另一边,他在树后守着,任由湿气侵染衣襟。
  而名为喜欢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心底,扎根生长,以思念回忆为养分,在不经意时,长为了参天大树,树根整整的缠绕着他的心脏,无法脱离,无法失去,无法放手。
  倘若拔除,心脏必定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名为外甥女控的人是目前自己最大的……咳咳咳,水门掩嘴轻咳。
  第48章 水门番外:剥夺的过去(三)
  心里的不安瞬间攻占心房。
  他最近根据之前开发的忍术,虽然还没有完善,但是却略有小成,可以到达想到的地方,但是却有距离限制。
  他瞬间到达了死亡森林的外围,顺着感觉找去,眼前的情景让他瞳孔收缩。
  手里剑瞬时出手,夹杂着破空声,狠狠的贯穿巨虎的头颅。
  “我来救你了。”他勉强定下心神,看到滕良脸色苍白,出身道。
  跌入怀中的身体抖得不像话,他紧紧的抱着滕良,清楚的看着滕良毫无血色的脸,他看着少女疼的一阵阵痉挛,唇间,渗出血色。
  心疼像被大块大块的浸染。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抱着她飞奔在路上,不停的枝桠间跳跃,每次的晃动都会引起怀里人的颤栗。
  他紧紧的盯着怀里的人,满心满眼里是要溢出来的心疼。
  风从每一处沉睡的深谷中呼啸前来,夏日疯狂的蝉鸣,高悬寂静的皓月。
  想要让她不再痛苦。
  别怕。
  他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她忍受着剧烈的痛苦而无能为力。
  直到颤抖停止,她昏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抚过少女身体的每一寸,将鲜血擦拭去,把药膏轻柔的涂抹在伤口上。
  她的身体是到处是伤痕,而有一些时间已久的疤,基本上遍布少女的全身。
  他在擦药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他觉得他如此难受,忍者以伤害为代价,换取村子无上荣光。
  可是,他还是不忍心看着这样的痛苦出现在滕良的身上。
  他守了她一夜,看着少女苍白的脸,她以一种拒绝的姿态,自己环抱着自己,眉头紧皱。
  即使如此,都将自己缩在壳子里。
  为什么要如此害怕这个世界。
  他握着滕良的手,希望可以给他温暖,但是这稀薄的温暖,真的能够让她好受一些吗?
  别这么好强行吗?稍微软弱休息一下可以吗?
  他第二天看着少女深棕色的眸子,蓦地觉得,有些事情,终究是改变了。
  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躲闪,只是,不忍心让她一个人。
  他知道她是一个如此坚强的人。就像是张扬而活的野草,拼劲一切的挣扎的生存着。
  所以他只是希望,她可以稍微停一下,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如果你不想说,那么我便不问。
  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快乐一点,不要这么决绝的把每个人都拒绝在外,他放不下心。
  拿着手里的假条,他一个人走在路上,温和的回应了所有人的问候,最后轻手轻脚的走近,在她身边坐下。
  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靠近你。
  他回到家,一夜未睡,有些困,手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不自觉的走到柜台,上面被单独收拾出一块地方,放着的是一个又一个用完的药瓶,药瓶旁是那把有着三个尖头的苦无。
  他忍不住拿起布擦拭。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放下,最后一头扎进床铺里。
  他想起昨晚给滕良擦拭汗水的时候,明明是睡着的人,突然一把狠狠的抓住他的手,眼里的情绪复杂的让人看不懂,声音嘶哑带着狠戾。
  “为什么,白兰!”
  指甲狠狠的抠进他的手背,瞬间刺破皮肤,血珠渗出。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但是看到滕良手臂上带着鲜血的伤口,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少女的唇苍白抿得很紧,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眼里是不解、愤怒、哀痛……褐色的眸子情绪翻滚,像是被包上了一层淡淡的水膜。
  他以为她会哭的。
  他怔怔的看着少女质问的脸,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眼角。干燥没有一丝痕迹。
  是了,他忘记了,身边的少女,早已磨去了最初的软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点点的将泪水掩藏。
  他握着她的手,任由指甲在他的手背里肆虐。她却在看了他一会后突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