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1-08-14 15:22      字数:4977
  他握着她的手,任由指甲在他的手背里肆虐。她却在看了他一会后突然失去了意识,手也软趴趴的松开。
  但是滕良却紧紧的咬着嘴唇,他看着血滴滚落,他一惊,翻手握住她的手心,身边是染血的绷带,又看了眼自己沾满药膏手,迟疑了一会,俯下|身,印上了她的唇。
  冰凉柔软,然后瞬间入口的是铁锈味,他小心的吮吸着,将她唇上的血迹一点点的舔去,然后用舌慢慢的濡湿着她唇上的伤口,仔细轻柔的抚过每一处,游移到她紧咬的地方,试探性的将她的牙齿敲开,可是主人却咬的死紧,舔舐无果后,他挠心挠肺,你松口啊,你不松口我怎么帮你把血弄掉啊,搞得我现在好难受啊。
  水门抬头深吸一口气,又再一次压下身,他不断的磨蹭着她的唇,在牙齿有一丝松动的时候,瞬间将舌探入将对方饱受蹂躏的下唇拯救出来,刚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柔软温热的东西,他浑身一震,颤抖着试探性的碰触了下,柔软的……彼此间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心里叫嚣着停下,可是根本控制不了,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柔软的,带着青草气息的……
  温热的柔软的……想要继续深入的时候,身下的人一动,他像是立马清醒了起来,立马把自己移开,结果两人之间却拖出了银丝。他脸爆红,火热瞬间席卷全身,手脚麻痹。
  回忆停止——
  水门想到这里,脸又一次像火烧,他把被子向上拉了拉,遮住半红的脸,但是却能看出他的眼睛都是湿润的。其实,我只是想帮她处理伤口罢了,水门在心底给自己找借口,但是不自觉的舔了下自己的唇。
  啊啊啊啊,水门觉得自己的血槽被清空了。
  手背蹭到被子,掐痕处传来的刺痛,让他的思绪翻转。
  “富岳,能帮我查个人吗?如果查不到就算了。”
  “恩?说吧,难得你拜托人。”
  “呵呵,能帮我查一下叫白兰的人吗?不用太详细,我只是希望他是谁就可以。”
  “啊。我尽力。”
  “谢啦,我请你吃一乐拉面吧!”
  “……水门,没有查到叫白兰的人,他是木叶的忍者吗?”
  “唔,没有吗?没关系。”水门抚摸着手背,上面有的地方与其他肌肤颜色不同,泛着浅浅的粉色。
  白兰,究竟是……
  水门望着淡蓝的天空,眸色深沉。
  “哟,阿良,你喜欢白兰花吗?”
  “……”
  “阿良?”
  “……不喜欢。”
  “啊,这样么。”
  水门在白兰两个字偷偷的用红笔圈起,他觉得要是有机会见到这个人的话,一定要……
  他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他知道她喜欢吃西瓜,樱桃一乐拉面。不喜欢吃辣。他知道她开心的的时候会笑的眉眼弯弯,眼上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但是却是点到为止。他知道她难过的时候会静静的呆着,他知道她一开始没有这么坚强,他偷偷的看着她曾经因为演练了多次体术,最后累得眼里含泪的样子,他知道她现在已经倔强的可以将伤痛疲惫忍下。
  到底是那一直表现的倔强让人印象深刻,还是从脆弱,一步步成长,将所有的柔软打磨,逐渐露出坚韧的外表,变得坚强倔强让人震撼?
  就像破茧而出的蝶之所以让人震撼,不过是看着它从柔软弱小经过挣扎,最后终于迎来新生。那拼尽一切求生挣扎的欲望,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水门摇了摇头,他觉得漩涡玖辛奈和滕良都是坚强倔强脆弱的人。
  他躺在床上,其实他的房子位子极好,只要从床上坐起,就可以透过窗户看到旗木宅的二层,虽然并不清楚,但能看到建筑的轮廓。
  翻了个身,手不自觉的探进枕头底下,下面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拿出纸条,双手拉着两边,借助月光可以模糊的看清上面的字。
  波风水门:
  嗨,波风,好久不见。今天放学的时候我在校门口等你,有空的话来一下吧。
  旗木良。
  他的目光在旗木良的落款处打了好几个圈。
  即使看不清,也能清楚的知道,到底是如何下笔,在哪个地方比划要弯一些,那个地方力度会大一些。他曾经拿着笔,临摹了无数次,甚至闭着眼睛,都可以写的惟妙惟肖。
  “阿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身边还萦绕着淡淡的青草气息。
  想起明天要参加旗木朔茂的婚礼,心下真的有点感觉微妙。
  也许形容他的心情可以说是,不可思议?
  他早上起来,找了找衣柜,换了件米黄色的外套,参加婚礼总应该穿点不一样的衣服吧。
  站在门口的滕良穿着一件暖色和服,碎花点缀裙角,少女腰肢纤细,露出光洁的小腿,脸上洋溢着快乐。
  视线扫到她的唇,他一怔,转开目光,搔了搔脸。顺着她的带领,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滕良跑出去上厕所,敬酒的旗木朔茂在他的身边停下,他一愣,随即抬头,看着身前的人。
  也许是因为今天,原本眼角总是泛着锐利的男子,柔和了眉眼。
  自然而然倒上清酒,水门举杯。
  “恭喜您,祝您和旗木夫人白头偕老。”
  旗木朔茂微微一笑,将杯中的酒喝完。
  水门只是小口了抿了一下,现在喝酒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太早了。
  “你喜欢小良。”陈述句。
  “……”水门一惊,随即目光坚定,“恩。”
  “……小良她,总是拒绝一切……”旗木朔茂声音极轻,“你知道的吧。”
  “……恩”他知道。
  “你会好好照顾她吗?”
  波风水门一顿,“当然。”
  “……不过,如果你不够优秀的话,我还是不会同意的。”旗木朔茂撇嘴。
  “我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怎么会不优秀呢,而且我相信,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对她更好了。”
  旗木朔茂眯眼,“我会一直监督你的。”说罢便端着酒杯,走向了别的桌子。旗木朔茂在转身后,嘴角勾起。
  他知道,滕良不在的时候,那个叫波风水门的小鬼总是风雨无阻的守在他家门前。而且天赋也不错。
  而自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水门身边,一把勾住水门的肩膀,挤眉弄眼的趴在他背上。
  “你小子,在想些什么呢?”
  波风水门表情无奈,“自来也前辈,我没有在想什么。”
  “哼哼哼,你小子骗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还太嫩了。”
  “……”
  “……来来,你想想,旗木媳妇的脸一换,换成旗木良那丫头……”
  水门顺着语言联想,结果脸腾的一下红了。
  “……然后,她身边站着别的男人。”
  “……”水门嘴角一抽,脸顿时青了。
  “……你小子再不下手就晚了,你不知道木叶男人多,多少人眼巴巴的瞅着旗木良那丫头。”自来也继续诱拐。
  “……”水门想了想,手不自觉的摩擦着杯子。
  “你想想啊,女人,就要先搞到手,不然等她成了别人的媳妇,你想哭都没地。”
  “……搞到手?”水门愣了愣。
  “没错啊,趁着现在年纪小,先定下关系,等过几年,年龄够了,直接推倒,搞定她。这之后她不什么都听你的了。”自来也笑的猥琐。
  水门舌头打结:“推、推倒?”
  自来也瞥了水门一眼,发现水门确实是不懂的样子,啧啧几声,随之从身后掏出一本书来,亲热天堂几个大字差点戳瞎水门的双眼。
  “来来来,我给你普及一下生理知识,看这里……”水门闻言,目光顺着自来也指的内容看去。
  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水门砰的一声合上书。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自来也前辈你不要误导我啦!”水门捧着通红脸不停的晃着脑袋,头顶上都可以看见热气冒出。
  “……我说混小子,你是不是男人!告诉你,你不早下手,被别人抢先了怎么办,你能忍受别人的……”,自来也还未说完,就被波风水门捂住了嘴,“求你了,自来也前辈,别说了!”语气可怜的像是要哭出来。
  自来也好不容易把水门的手给掰开,深呼一口气,“你小子想憋死我啊,告诉你,要不是年龄差距大,我早就下手了。”自来也余光扫着水门,好像颇为可惜的说着。
  结果水门顿时炸毛,支支吾吾的看着他。
  “嘿,你看谁来了?”自来也突然眯眼一笑,怎么听怎么猥琐。
  水门一回头就发现,滕良刚从拐角出来。
  “水门啊,不是我说,你不早下手真的就被别人抢了,我之前还听说有人想向那姑娘告白呢,你别急,来,拿着我的这本书,保管你搞定她!”自来也好像很义气的拍拍水门的肩膀,将书塞进他的手里,顺便从水门的口袋里顺走几张纸币。
  水门拿着书像是拿着烫手的山芋,立马藏了起来。
  结果听到滕良过来就开口:“你们刚才在搞些什么?”他差点给一口水喷出来。
  没搞什么没搞什么,没在想怎么搞你,噗……水门不小心咬到舌头,疼得吸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回答。
  “没、没什么。”他应声,语气虚弱。他只是觉得他的世界观在今天碎了。
  他听到她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水门顿时感到心脏像是跳到喉咙来了。
  “……我喜欢……发色鲜艳的女生。”真的是很不好意思说出喜欢的是你这件事情,他正挠心挠肺的想怎么说,恰巧看到门外一闪而过的红发,少年独有的羞涩让他扯了个谎。看到滕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他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 叫你嘴贱叫你别扭!不过,还是早点告诉她……咳咳咳,波风水门咳嗽不止。
  最后他被自来也灌酒灌得得迷迷糊糊的,抱着杯子嘿嘿傻笑。
  他知道是她背着他回家的,他紧紧的环着她的脖子,两个人之间隔得很近,他觉得他好像真的靠近了她。
  他不停的叫她的名字。
  阿良阿良,我其实不喜欢发色鲜艳的。
  阿良阿良,我喜欢你。
  阿良阿良,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阿良阿良,我会努力变强保护你的。
  阿良阿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阿良阿良阿良……
  但是每次张嘴最后都会因为醉意而断断续续的说不出后面的话,他叫了一路她的名字。他听见她不停的回应着“恩”。
  那次的路很长很长,他觉得,他们一定会这样走下去,直到生命终止为止。
  他还幻想着滕良穿白无垢的样子。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名为波风水门的生命里,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没有旗木良的身影。
  曾经私下决心一直喜欢她的他,在几年后拥抱他人,组建一个家庭。
  而曾经答应过他,倘若他忘记她,必定会唤醒他的人,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
  而他珍之重之的感情,也想小美人鱼一样,化成泡沫消失于天地之间,再无痕迹。
  他不会记得,他曾经是如何的喜欢着一个人。
  他不会记得,他为了那个人,等了多久的时间。
  他不会记得,他曾经将一个人视若生命,刻入骨血。
  滕良永远不会知道,曾有一个人爱她如生命。而波风水门也不知道,他曾经那么决绝的付出过。
  You  will  just  never  know。
  如果,如果他们相遇的早一些,早到滕良还怀有一颗纯白的心,只懂幸福的微笑,那么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如果,如果他们相遇的晚一些,晚到滕良可以真正的接受这个世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