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1-08-14 15:22      字数:4954
  上课记笔记时,目光从黑板上移下来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扫过她的身影,然后再落到笔记本上。
  早上早起半个小时,到她家门口,晨间的寒气有的时候会冻得手指僵硬,但他还是风雨无阻的站在那里,等她出来,然后一起走向学校,黄昏踩着夕阳一起回家。他在她进门后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确定看不到自己的时候,停下脚步,看着旗木宅尖尖的屋顶出神。
  他和她的家根本不顺路,但是只要想到白天可以和他一起,心里就会有些雀跃。
  波风水门有的时候自己想想都觉得奇怪。也许是雏鸟情节?
  想看到她,想和她在一起,想在她身边。
  她的人缘并不好,朋友也没几个,整天只是抱着卷轴生活。学校家里两点转。那种好像隔绝在这个世界的行为让他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他跟在她身边,仿佛这样就可以确保她不会在未知的角落消失一样。但是他还是无可避免的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他一直的在不停的追赶,但是总觉得可以触手可及的时候才发现,所看到的不过是镜花水月,那人离他很远很远。
  所以一年后一声不吭的消失没打招呼什么的,他觉得很失落。巨大的失落感让他有些难受。
  而好友宇智波富岳看到他的不正常,示意了自己的关心,他笑笑说,没事。
  只是,觉得有点难受。
  他总觉得在一个村子,遇到的可能性比较大吧。但是他见到的只是送至他手中的药膏。
  那人眉眼温和,对他说:他从悬崖掉下来,伤到了经脉,这些药可以帮助他康复。
  这种带有凉意的温柔,让他感到幸福的同时有些憋闷。
  但是他还是按照步骤,每天都乖乖的涂抹药膏,瓶子并不是很大,他每次都会看着瓶子发呆。好像透明的玻璃上还残留着主人的温度。
  淡淡的青草气息,让他觉得浑身舒爽。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药膏用完了一瓶又一瓶,每次用完的时候都会有一直胖胖的狗带着新的药送来。
  “那个……阿良最近在忙什么?”终始忍不住开口。
  “啊?你说那混蛋?”
  混蛋……波风水门在心里不自觉的重复了下这两个字。
  “她整天在做任务,竟然让本大爷我来送东西,我可是通灵兽啊!哼哼,那个混蛋。”
  “……阿诺,这个药在医疗班不可以领到吗?”他顿了顿,看似不在意的说道。
  “什么?你脑袋秀逗的吗?这种药是专门针对你的身体状况做的,医疗班怎么可能有?即使有,也不至于浪费在你这个没什么背景的人身上吧,你有钱吗?”他觉得从那只狗脸上看出了鄙视的神色。
  所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那只狗轻松一跃,离开了。他的手紧紧的握着玻璃瓶,心下复杂。扭头,将药小心的放好,用完的玻璃瓶也被小心翼翼的收在一边。隔空用抹布轻轻的仔仔细细的擦拭,然后摆好。
  其实滕良毕业后,他还是按照每天的习惯早上早起半小时,然后绕一个大全,走到滕良家前面,静静的盯着无人的旗木宅,然后再向忍者学校出发。
  兴许,总会遇到的吧。
  水门看了看落下去的夕阳,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向远处望了望。
  果然还是没有回来。
  水门觉得傍晚的湿气有些重,金色的头发半垂着,他的脸上有些灰暗,眼中的圧也压不住的失落。他倚靠着墙,肩膀旁边是写着旗木宅的门牌。二层的房屋里漆黑一片,不见一点星光。
  阿良还没有回来。
  滕良自从毕业后,就不停的接任务,之后更是跟着旗木朔茂出任务,五大国四处跑,风里来雨里去,基本上回家的时间少之又少。
  而波风水门从忍者学校放学后就会沿着路走到旗木朔茂的家外,靠着墙,看着夕阳把自己的影子不断拖长,直至消失。
  结果滕良家周边的邻居都和他熟络起来。
  第47章 水门番外:剥夺的过去(二)
  新来的转校生是一个有着红色头发漂亮的女生,但是却有些羞怯,不过出乎意料的坚强。
  红色的头发很漂亮。他在地下看着女生介绍自己后别人的嘲笑,然后大吼出,自己要当第一位女火影的梦想。他一怔,紧绷的脸,倔强的神情,眼底的胆怯,好像过去的自己,以及那个让人惊讶的梦想,让他想起了那个人。阿良……口中不自觉的念起了她的名字。
  “我也希望成为火影呢。”他起来帮她解围。但是好像被误会为挑衅了,水门在心底想到。
  她没有一个人勇敢的帮她将大家的攻击引开,但是多帮助一些总是好的,水门·伪·圣母在心里想着。
  不过旋涡玖辛奈出乎意料的坚强。她将欺负她的人打倒在地,她的脊背崩得很紧。
  但是自己只是路过去拿阿良给的药膏而已,被他骂不帮忙神马的真的有点委屈有木有。
  女生这种生物,果然不能以常理来推测……阿良除外。
  想起阿良,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当然是在看见那只沙皮的前一秒。
  而他脸上的“怎么又是你”的神色好像很明显。
  “混小子,你对本大爷有什么不满吗!”面前的小狗对他龇牙咧嘴。
  “唔……怎么会呢,”他微笑“如果你下次在阿良送药的时候说肚子疼的话,我给你买七里店的馒头。”他循循诱惑道。
  他蹲下看着眼前的小沙皮。
  “……几个馒头?”
  “五个怎么样,那可是限量版的噢。”他张开手,对着小狗晃了晃。
  那只沙皮的黑豆眼眯了眯。
  “十个!”
  “……成交!”
  所以一人一狗狼狈为奸,珠联璧合,等等,我说了什么?
  当然他下次没有看见滕良,看见的是一只斑点狗。至于那馒头……嗯哼哼,水门恶狠狠的咬着馒头,脸上狰狞,宇智波富岳在旁边被好友身上的黑气吓得一阵阵哆嗦。
  “水门君,我、我喜欢……”面前的女孩满面羞红,眼神闪躲。
  “啊哈哈哈,抱歉呐,我和富岳约好了去练习手里剑,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家吧!”他对着女生招了招手,趁女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扭头跑掉。
  “我说……你这是温柔还是残忍啊?”宇智波富岳一边和水门并排走着,一边用眼觑了他一下。
  “啊哈哈哈,富岳,你在说什么呀?”水门睁眼打哈哈。
  “哼,那女生是想告白吧,每次都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拒绝吗?”宇智波富岳不理会水门的顾左右而言他,直接问道。
  “喜欢啊……”水门抬头望天,夕阳将天空映的火红,“什么是喜欢呢,富岳。不知道这种心情的话,是没办法回应吧。”
  “……”宇智波富岳哼唧了一声,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喜欢就是你想看到一个人,想和她在一起,和她相处的时候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觉得高兴,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想要她开心,不见到她就会觉得心里酸酸的,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宇智波富岳扭头,发现自己的好友已经被落在了身后。
  “……喜欢吗……”水门抬头,眸子里折射着光亮,“嘿,我知道了,富岳,改天练习手里剑吧!”说罢,水门就速度极快的跑走了。
  “我说……”宇智波富岳的手还停在半空,但是水门已经绝尘而去。
  原来这就是喜欢吗,水门的心跳得极快,他甚至能感受到心里那种突然冒出的甜腻的感情。
  喜欢,喜欢喜欢……心里的雀跃像是要把他逼疯。
  对……喜欢。
  我喜欢……
  他气喘吁吁的跑到旗木宅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呼吸着,汗水顺额而下。
  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头脑发热的跑来……
  水门眯了眯眼,看着眼前高耸的房屋,果然,还是没有人。
  随即心里泛起的酸涩让他突然有些浑身无力。
  喜欢……
  我喜欢……
  水门蹲下,双手抱着自己,心里涌涨的甜美的酸涩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觉得诡异的难受。他就这样蹲着,怔怔的看着旗木宅。
  那种甜美的让人忍不住落泪的感情,就是喜欢吗……
  原来,我喜欢……
  宇智波富岳看着手里的书包,突然想起忘记向波风水门借课堂笔记,顺着他走的方向追来,而等他到来的时候,就看到波风水门自己蹲在那里,眼神怔怔的望着他身前的宅子。
  空旷的街道,只有小小的少年蹲在那里,他的脸上甚至还有着潮红,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
  宇智波富岳走过去。
  “喂,水门……”
  “……恩?”水门显然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唔……我忘记借你的笔记了,你……”一瞥眼,发现宅子的门牌上,写着旗木朔茂,旗木良。目光一顿。
  “我说,你不会是喜欢那个旗木良吧。”
  “啊……好像是这样没错。”水门弯了弯眼,脸上带着薄红,极轻极坚定的吐出字句。
  “……我说,你确定那是喜欢不是依赖?”宇智波富岳挑眉,口气迟疑的问道。
  依赖?
  怎么会是依赖呢……
  想要看着她,想要在她身边,想要不断的变强,想要将她护在身后,不自觉的记住她的小习惯。因为她心情奇异的变化。
  心口甜蜜的酸涩的让人幸福的想要落泪的感情……
  不可以没有她。
  不希望她的身边有别人……
  想到这里,水门眯了眯眼。
  “ 富岳,”语气极其温和,但是宇智波富岳却突然汗毛倒立。
  “喂喂,你干嘛,我告诉你,我不是基佬噢,别用这种语气。”
  “怎么会呢,”水门继续笑,“阿良是我的哦,即使是富岳也不能抢呐。”
  “……”宇智波富岳。
  尼玛我哪里抢了,我之前只是觉得比较有趣而已,这么快就从天然小白向腹黑变态转化真的可以么?!!
  水门接着笑。
  “……我才对她没兴趣,不过,你的前途堪忧啊。”宇智波富岳定定的看着水门。
  “唔……没关系,我不会放手的。”
  想将她牢牢的抓在手心里。这种心思一出现的时候,水门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己,但是却无法忽视心底泛起的喜悦。
  让她呆在身边……
  貌似只要想一想就会觉得高兴地不得了……
  等等,我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无视无视。但是心底的喜悦却盘根在了他的心底。
  水门用手按下闹钟,起床,叠被子,刷牙洗脸。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个淡淡的微笑。
  然后走到厨房,开始做起了中午的便当如今快要毕业的他已经可以将便当做的漂漂亮亮。
  一年级的时候,水门的便当都是由滕良准备,而滕良的解释是,自己的伤还没有好全,所以在饭菜里加了调理他身体的药。
  他对此沉默不言,只是默默的接过她递来的便当,然后坐在她身边,一声不吭的吃着。
  饭里面可以清晰的尝到淡淡的苦涩的药味。有些难以下咽。他轻轻的皱了下眉。眼神不自觉的瞄向滕良,发现对方一边啃饭团,一边看卷轴。决定沉默不语。 而对方在看了一会后将筷子插|到他的饭盒里,夹走一根菜。
  “呸呸……我说,这么苦的菜你怎么吃下去的。”对方眉头皱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水门。
  “啊啊……我觉还可以,不是不能忍受。”才怪,苦的我舌头要掉下来了,胃里还在不停的翻滚着想吐的欲望。
  “……先别吃了,吃我的饭团吧,明天会改进的,今天起床太晚,做好就直接拿来了,”滕良困窘的挠头,脸上三分红晕,七分尴尬。“对不起啊。”
  “诶诶?没关系。”水门笑了笑,突然觉的刚才的苦味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感觉好像妻子第一次给丈夫做便当 噢。呸呸,我在乱想些什么。
  水门一边吃着滕良递过来的饭团,一边努力压下脸上的热意。
  “嘿嘿,水门原来你在这里啊!”富岳推开天台的门,大大咧咧的走进来。
  水门额头一跳,一种复杂的心绪瞬间虏获了他。
  有朋友很好,但是,他扫了一眼滕良,发现对方毫无反应,认真的看着卷轴,心里顿时有些挫败。
  “恩,怎么了富岳?”水门扬起自己的招牌闪亮微笑。
  “一起吃饭吧!”对方搂着自己的脖子,亲昵的说道。
  请住手,富岳君,我不是基佬。
  “好啊。”他微笑,只不过嘴角的弧度却下滑了几分。
  滕良果断无视宇智波富岳。
  而富岳却在吃饭的时候,眼神却不停的飘向滕良。
  水门的眸子暗了暗。
  “……水门,给我看看这个什么意思。”滕良抬头,看向水门,水门看着递到眼前的卷轴,皱了皱眉,好吧其实他看不懂。
  “啊!这个我知道,其实是……”富岳瞥了眼卷轴,出声,而之后滕良就和富岳热烈的讨论起来。
  水门看了看热烈讨论的两人,把手中的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