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20 18:41      字数: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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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广州天河的一家西餐厅,一边品着蓝山咖啡,一边回忆起那些早年的风花雪夜,竟然笑了。一笑赢得美人回眸。就在我躲在西餐厅的一个黑暗角落独自回首前尘风月的时候,一个美女忧郁的眼神,如丘比特之箭,迅猛袭来。这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女人。我的第一个“真情故事”采访对象就此诞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此后我得出经验,对女人要微笑,不要装酷,女人可能会喜欢装酷的男人,但决不会讲情感故事给装酷的男人。
  从此,我的“真情故事”栏目渐渐有了很大的影响,不少读者在读了我采写的那些风花雪夜的故事之后,写信,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我,与我交流人生感悟,或者报料给我,或者向我倾诉他/她内心深处的隐秘故事。一不小心,我的电话就成了“真情热线”。不少美眉同事很暧昧的对我说:公子哥,可要小心,别陷入了那些故事主人公的情感陷阱。同样,也有不少男人好奇的对我说:你整天男欢女爱的,搞得悲悲戚戚,长此以往,你肯定会百毒不侵。每每听到这些“忠告”,我便如实回答:别用金钱和美女诱惑我,我没有江姐那么坚强。
  在别人的风花雪夜中,我看到了城市的某个角落,充满诱惑;我看到了那些浪荡不羁下脆弱的灵魂;我看到了冷漠人性中最温软的深情;我看到了男人出轨后落荒而逃的孤独背影;我看到了女人出墙后追悔莫及的眼泪……所有这一切,都掩藏在夜色之中,消失在阳光之下。每天都在发生,每天都在消失,无论你是拒绝还是接受。这就是真实的情感人生。
  忽一日深夜,一哥们从深圳打电话给我,说被一个他爱着的女人骗了很久,问我怎么办。当我问清是这哥们先骗那女人之后,我如实相告:
  男人骗女人一夜,女人骗男人一生。
  所以,千万别骗女人,否则如赵忠祥老师所言,后果很严重。
  2007年3月24日屈默于广州
  女人是茉莉花,男人是普洱茶
  曾经不止一个美女对我说:屈默,你长得很像金城武。这句饱含美女崇敬之意的恭维话,一直让我很受用。每每听到这样的赞美,我的虚荣心便得到很大的满足。虚荣之后,我便拿出自己雪藏的茉莉花茶,请美女品尝。一则感谢她们不断的满足我日益膨胀的虚荣心,一则自己非常喜欢喝茶,喝茶的时候,如果还有美女作陪,是一种很雅致的享受。女人如茶,是需要用心品的。懂得品茶的男人,应该是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
  不少美女对我常喝茉莉花茶很是好奇,常常很认真地对我说:屈默,一般喝茉莉花茶的男人,通常都是些花样美男,充满年轻的纯真与浪漫。虽然你也算帅哥级,但你满脸沧桑,感觉茉莉花茶很不符合你的气质。其实,美女们的疑问,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已经越过30岁的我,如果还算帅哥的话,应该归于老帅哥圈子了。老帅哥是不适合喝充满青春忧愁的茉莉花茶的。她们欲说还休的建议是,厚重沉稳的普洱茶更适合我。
  岁月总是无情。在喝茶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我就时常对过去的岁月充满怀想。其实,怀旧的男人,要么沧桑,要么苍老。日渐有些沧桑的我,对茶叶的喜爱确实是与日俱增,这与古龙大侠好酒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古龙大侠喜欢把女人比喻为酒,而我则喜欢把女人比喻为茶。好茶如气质高雅的女人,需要细细品味,才能品出其中的韵味。所以喝茶如品读一个心仪的女人,需要有好心情,更需要好心境。
  坦诚说,我喝茉莉花不是想努力抓住逝去的青春年华,也更不是想追忆一段远去的故事。仅仅喜欢而已。对于普洱茶,我一直是远观,如对那些美女明星,只是欣赏,看炒作的热闹。说实在的,我一直对炒作的东东不感兴趣。这或许是我做记者的职业给害的。炒作的东东见得多了,便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反感。一包据说有30年年份的普洱茶,仅仅只有50克,竟然被炒到30万元。初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我曾感慨不已:俺辛苦捣腾一年文章,居然还不及一包普洱茶的价值。一个美女曾拿着这篇报道,找我论理:屈默,你说女人是茶,我感觉不对。都说普洱茶年份越久越值钱,事实上,女人是越老越不值钱,而男人正好相反。我笑着回答说:女人是茉莉花茶,男人才是普洱茶。
  当普洱茶被炒得贵如黄金的时候,喝普洱茶就成了一件非常奢侈和享受的事情。我时常感慨:喝普洱茶的肯定是非富即贵的权贵和财富阶级,咱老百姓只有闻其名没有享受的福分。坊间有种说法:如果有人请你喝普洱茶,那肯定是给足了你面子;如果有人要送你普洱茶,那关系就一定是非同一般了。
  作为记者的我,有幸以草根的真实身份,时常被能喝得起普洱茶的财富新贵们请去品茶。每每郑重其事地坐在茶桌旁,财富新贵们总是无比自豪地对我说:屈默,这点普洱茶花了我2万元,今日请你来,就是想与你分享,然后顺便帮我宣传一下。说真的,每当听到这样品普洱茶的开场白,我就一点幸福感都没有了。在财富新贵们心中,一包普洱茶就可以把桀骜不逊的我驯服,甚至击倒,这真是一种悲哀。喝茶的心情没有了,也就喝不出普洱茶的陈香来。我一直认为,酒可以势利,甚至俗气,但茶却不能。酒如妓女,人人都可以享用,高低贵贱,各取所需。而茶却是在水一方的佳人,或者是红粉知己,只能远远的欣赏,不能沾世俗的忧伤与糜烂。
  如今高贵的普洱茶却沾染了世俗的糜烂,让我有些不屑。好比如一个心中的圣女,你某天发现她躺在一个俗气的男人怀抱,呻吟不止。先前美好的期待荡然无存,突增一些怅然和失落。这种普洱茶的矛盾情结一直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这种矛盾的普洱茶情结直到认识了从未某面的云南朋友明全兄,才开始慢慢解开。那是一个南方午后的美好时间,突然收到明全兄寄来的一包普洱茶,同时他在电话中告诉我:屈哥,普洱茶并不贵,你如果喜欢喝,我再寄给你。那天深夜,我泡着明全兄寄来的普洱茶,一股浓浓的陈香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原来,没有了世俗的忧伤和糜烂的普洱茶,可以如此地滋润人的心田,激荡人的最温软处。
  或许,这才是普洱茶的真正本质,我想。
  2007年7月18日屈默于广州
  今天,我们该怎么结婚?
  最近,我中学的一位老同学终于要结婚了,她在电话中告诉我:女人终究是拗不过岁月的,不管你有多么骄傲的脸蛋。我本来想调侃一下我这位走在时尚前沿的美女同学,但一想到她35岁才把十分勉强的把自己嫁出去,我就不忍心去触痛大龄未婚女青年敏感的神经。
  老祖宗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眼下的现实是,男大不娶,女大不嫁,宁愿两两相望受尽相思煎熬,也不愿牵手走进围城。这种只谈情不结婚的“不婚族”,在繁忙的都市随处可见。我这位引领时尚潮流的老同学,曾经就是“不婚族”的坚定份子。记得在一次同学聚会上,我就对这位老同学说,结婚是错误,但不结婚是错上加错。从大的方面说,不结婚严重影响了我泱泱大国代代传承的华夏文明,从小的方面讲,不结婚是对资源的巨大浪费。我这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规劝,像汉奸劝降坚定的革命战士,表面上是不想浪费我老同学的魔鬼身材,其根本目地是想看看“不婚族”到底有多坚定。尽管当时我没能说服老同学,但我内心一直相信,岁月可以摧毁一切容颜,包括“不婚族”的坚强意志。
  当我这位全班最后一个待嫁闺中的美女同学来电说准备结婚了,我竟然坏坏地笑了。我笑并不是我这位老同学没能守身如玉到终老,也不是她中途“变节”,回头是岸,想通了要结婚的理由,而是她问了我一个有趣的问题:屈默,你觉得现在的人应该以一种什么方式结婚?我这位老同学的潜台词是,在没有大花轿的今天,坐着小车奔赴夫家,总觉得有些遗憾,有些难以把握。让我颇为意外的是,我这位一直马不停蹄追赶现代时尚潮流的老同学,竟然特别怀念老谋子的电影《红高粱》里“我奶奶”坐的那顶大花轿,还说“像那样结婚才能白头偕老”。
  今天,我们该怎么结婚?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当我们坐着飞机满世界旅游结婚,当我们看到贴着大红“喜”字的豪华迎亲车队,当我们目睹身穿白色婚纱的新娘,在教堂体验一种幸福的异国婚礼,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那些标新立异的结婚方式,和那些“我爱你一生一世”的结婚誓言一样,更像是一场演戏,起点就是终点,开始即是结束。即便是像盛大空前的戴安娜王妃那样的婚礼,也不过是热闹的开始,落寞的结束。有时想想,还真的有些怀念“我奶奶”结婚时高高挂的大红灯笼,和一顶大花轿就能顺利牵手走完一生的幸福。无数的事实证明,越是奢华盛大的婚礼,结局越是落寞不堪,越是简单的一场婚礼,越是让人回味无穷,哪怕只是一顶大花轿,一盏花烛,就能让洞房温暖一生,回味一生。
  其实,现代人逃避结婚,并不是不怕孤单,而是怕中途离婚时的尴尬和痛苦。因为没有谁的誓言可以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也没有谁对彼此的婚约有绝对的信心。毕竟我们自己都没有勇气相信自己,何况对另一半?事实上,现代人是幸福的,幸福到可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只是这种幸福来得太短暂,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我曾经在一个朋友结婚的时候,发给他一条短信:以后有孩子的时候,要记得给他/她讲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那时天是蓝的,水也是绿的,庄稼是长在地里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耗子还是怕猫的,法庭是讲理的,理发店是只管理发的,药是可以治病的,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拍电影是不需要陪导演睡觉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钱是要还的,学校是不图挣钱的,白痴是不能当教授的,卖狗肉是不能挂羊头的,结婚是先谈恋爱的,结婚了是不能泡MM的,孩子的爸爸是明确的,更重要的是,婚是不能随便离的。
  遗憾的是,幸福的我们却花着心思,不断地追问:今天,我们该怎么结婚?老祖宗创造“婚”这个字的时候,其实已经暗藏了玄机,一个“婚”字,让人一眼就读明白,女人不昏头,是绝对不会嫁的,男人不发昏,也是不会轻易结婚的。再说,现代人结婚的方式太多了,多得难以选择。有时,太多的选择,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有意思的是,我向一位老奶奶请教这个问题,她慈祥地重复着我们给我们的孩子同样版本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未婚先孕是要浸猪笼的,奉子成婚是要受家法的,婚前同居是要挂牌游街的,没有媒人是不可以结婚的,结了婚是要对对方负责任的,离婚是万万不可能的。
  今天,我们该怎么结婚?答案是没有的。
  因为没人可以回答你。包括像屈默这样处于半昏半清醒状态的男人,也没找到答案。
  2007年10月23日屈默于广州
  同居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做爱?
  在50年前,婚前同居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当事者自己不上吊跳河喝农药自绝于人民,至少也会被人民群众愤怒的口水给淹死!
  在30年前,婚前同居更是法不容忍,不但会被革命群众揪出来戴高帽子游街,还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见不到红太阳!
  在20年前,婚前同居可以偷偷摸摸,但一旦被邻居大妈大婶大爷给举报,人民警察同志会迅速出动,以流氓罪拘捕你,从此你只能低着头做人,夹着尾巴做事。
  在上世纪90年代后,婚前同居一不小心竟成了都市男女的一种流行时尚。我一位刚刚进入不惑之年的朋友,在看到我做的婚前同居的情感话题之后,紧紧握着我的手,感叹自己早生了20年,否则也能赶上婚前同居的大好时代,可以不仅仅只是为爱情,还可以只为下半身幸福的同居着。
  老实说,我这位朋友的感慨,对于生在70年末80年后的青年男女来说,不但可笑老土,而且土得掉渣。用我一个做时尚栏目的美女同事的话说:现在的爱情不是拿来谈的,而是拿来做的。既然如此,要做,就得找个房间。因此,同居就是一种顺势而为的最佳选择。对这种解释,我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就表示严重赞同的。其实,最让大叔大妈大爷大奶级羡慕的是,现在的婚前同居不但社会包容,就连同居者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