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1-02-17 00:28      字数:5063
  臼嶙拥募锹肌?br />
  太夫人对着总管问道:"你可见过这一柄檀香木梳吗?"
  总管立刻回话道:"奴才没见过,不过当时负责搬送物品的奴仆们都在此了。"
  太夫人一一的详问,众人皆回答从来没见过那一柄断裂的木梳。曹梦平也回话,自己对於那柄檀木梳子一无所知,甚至还用上了好几日。
  董婉暗忖着,曹梦平自然是不知情,那柄暗藏着麝香的梳子绝对不会是自己长脚,跑到她的寝殿里。
  董婉冷着一张美颜,抬眸掠过地上的众奴仆,然後屏气凝神的对着太夫人及宁王道:"这事真要查个清楚倒不难办,只要将这一干人等分别关起来,不让他们彼此交谈,不给水又不给食物,不出十日,一定能找出真凶出来!"
  太夫人听了,颇不以为然道:"如果他们都是无辜的,岂不把人全给活活的饿死了吗?"
  董婉道:"不至如此,人在面临生死交关之际,一定会想办法求生存,或许会出卖别人,又或许会污赖他人,又或许会自己招供了。每一个嫌疑犯的供词绝对会不相同,但是说谎的人一定会有漏洞,只要对着彼此交叉寻问,在比对说词之下,如此一来,真凶便无所遁形了!"
  太夫人抬眸瞪着她,眸光顿时锐利无比,她神色肃然的开口道:"如果凶手不在他们其中呢?那麽你这麽做,不是让无辜的人,白白的牺牲了吗?"
  言下之意,太夫人最怀疑的人无非是她了。
  所谓的交叉寻问,不过是她找替死鬼的藉口。
  刘骥皱着眉,低唤了一声道:"娘!"
  董婉对着宁王开口请求道:"殿下,这件事情请让我来处置吧,我一定能找出究竟是谁偷偷的把梳子放进了我的房间里。我相信能办到,只要你肯相信我,我一定会坚守勿枉勿緃的原则,不会冤枉无罪之人,有罪也绝不轻饶。"
  这时,太夫人却抬抬手吩咐道:"你们全都退下了吧!"
  "是。"众人齐声应喝,便一一退了下去。
  太夫人遣退众人,宁王却不发一语。
  董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已经打草惊蛇了,这时却又让嫌疑犯离开,错失了良机,将让其有机会串供,以後想找到真凶,更是难上加难了。
  董婉沉着脸道:"既然太夫人已经不想调查此事了,那麽请容媳妇告退吧。"
  太夫人瞥了她一眼道:"去吧,你也该啓程了,别耽搁了。"
  303 男人会被她给使手段抢走啊
  窦沅沅闻言,满心的欢喜。
  事情发展得意外的顺利,怀孕的女人终究是大过天,不管太夫人真正怀疑的人是谁,她始终是投鼠忌器,这次居然连宁王也不发话了。看来,这几日宁王得抛下王妃,待在她的屋里了。
  窦沅沅伸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得意洋洋的对着董婉笑道:"听说宁王殿下的汗血宝马脚程极快,不如王妃骑着那厮,早点儿到寺庙里去祈福吧,你若这般的诚心,连天上的神明都会感动的。"
  初孕最忌激烈的运动,只要董婉骑上马儿聘驰,不出十里的路程,肯定滑胎。
  她受了委屈,肯定会想要发泄情绪,骑马最好了。
  董婉冷声道:"你这主意儿倒是挺好!"
  语罢,便大步地往外走。
  刘骥立刻追了出去。
  *
  "婉儿,你等等!"刘骥大步追上去,紧紧攥着她。
  董婉却用力甩开了他,回过身子,抬眸瞪着他,冷声道:"在太夫人的心里,已经认定了我董婉就是想害窦沅沅流产的凶手,所以才会不再追究,反而让众人退下,而你却也不出声阻止?因为连你也是这麽想的吧?你们担心我会找个替死鬼,将所有罪责赖给某一个倒楣又无辜的王府下人,是吧?"
  因此,太夫人才不肯将此事交给她来调查清楚,这件事碍於宁王的颜面,以及王妃之尊贵的身份,於是便决定不再追究下去了。
  "宁王妃因妒。陷害妾室之事,传出去可是会让宁王你的颜面无光哪。"董婉冷冷的嘲讽着,紧接着又大步往外走。
  "婉儿,你别生气,你听我说啊!"刘骥沉着脸,赶忙着追在後头。
  董婉怒气冲冲的在长廊上疾步往门口的方向走,还差一点儿撞上了正匆匆忙忙赶往後堂的李大夫。
  李大夫吓得立刻往旁边一闪,他眼明手快。立刻弯腰作揖道:"王妃。"
  董婉顿时停下脚步,对着李大夫笑道:"李大夫来得正好,快去给窦夫人瞧一瞧,究竟她流产了没?"
  或许,她压根没怀孕。
  "婉儿!"刘骥大步过来,伸手拉住了她,闷声道:"是本王对不住你。可你怎能咒她流产呢?本王说过,无关乎我与她过往的情感,只是我之子嗣,我又如何能不在意呢?"
  他分明是不相信她,还以为她会陷害窦沅沅呢。董婉冷笑道:"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不过,现在我已无话可说了,宁王殿下还是快回去陪伴窦氏母子吧。她一时不见你,又得流泪哭泣了,当心她又郁结寡欢,动了胎气。"
  语罢,她便甩下他,转身离去,疾步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片刻,後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道:"待她的胎稳了,我会去找你!"
  意思是他不陪伴她去西湖了。
  *
  话说。董婉与刘骥不欢而别之後,便迅速的回到了马车里。刘骥则追了出来,却只待在门口,不发一语的看着她上车。
  鸿玉转头看着刘骥,正等着他上前来拦住主子,没想到他竟然对着她抬抬手,开口吩咐道:"好好的照顾王妃吧。"
  "是。"鸿玉只好跟着上了马车,然後朝着车夫命道:"走吧!"
  未久。马车便缓缓的啓行,车轮转动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眼见离王府的朱红色大门愈来愈远,宁王高大伟岸的身躯愈见缈小,鸿玉这才皱着眉头对着主子道:"小姐啊。你何必惹得爷心里不快呢?只要你带着李大夫前去窦沅沅屋里,还怕不能立刻粉碎她的谎言吗?"
  董婉冷声道:"不必如此,因为我根本没打算去西湖。"
  闻言,鸿玉一脸的愕然,张了张嘴道:"所以你不打算揭穿窦沅沅了?"
  董婉转头看着窗外逐渐移动的街景,低低的开口道:"皇上已经完成动员了大军,这几日他便会出发前往北漠,我要去长江口,祭奠山川大神,替他祈福,祈求战争能够早早的顺利结束,祈愿他早日平安的班师回朝。原本我便没想要去西湖,宁王既然没有跟来,那麽就直接去我原本就想去的地方吧。。"
  皇上亲征在即,战场上是如何的凶险,她自然是担心的,一颗心牵挂着也无可厚非,可现实上的立场也得顾及啊。鸿玉低声道:"不揭破窦沅沅,眼睁睁的看着她利用胎像不稳这件事来纠缠住宁王,可是……"
  鸿玉说了一半,便咬一咬牙,不再接着说下去了。
  毕竟宁王与窦沅沅两人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情,旧情重燃这种事情极难防范,只怕在小姐出府的这段时间里,男人会被她给使手段抢走了。
  "宁王的心若对我有足够的坚定,便会不为所动,可他却不相信我了,抑或是他宁愿被窦沅沅所骗?他是个聪明的男人哪,我并不相信,他会看不出来那柄梳子究竟是谁在搞鬼,那麽我又有何话可说?又何必多费唇舌咧?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就由他去吧!"原本她大可以揭穿窦沅沅假怀孕的事,不过宁王的态度却令她失望了,所以,她改变了想法,并不打算这麽做了。
  董婉抬抬手道:"让马车调头,往北吧。"
  鸿玉听了,便对着车夫吩咐。
  转过了大街,马车便调转马头,朝着北方徐徐的前进。
  *
  滚滚江河水间断不停的朝东流逝,大江里波光粼粼,岸边的浪花拍打着岩岸,激起了一阵阵的白色水花。
  董婉在江河边设下祭祀,朝着北方,燃起了袅袅香火,她跪在祭桌前,双手合十,神情专注,诚心诚意的向上天祈福。
  在壮阔不见底的江河岸的另一边,却有一名容貌俊美无俦,红颜白发的年轻男子,负着手,直挺挺的伫立在河岸旁,一身玄色征衣的衣袂,随风翻飞。
  他独自待在岸边,双眸凝着神,幽黑如深潭的瞳仁,沉默的直视着遥远的南方。
  放眼望去,却只能瞧见,寛大的江河彷佛没有尽头似的,江河水如同大海一般的广阔无尽,只见淘淘流水丝毫不间断的往东奔流,将南、北两岸,硬生生的隔绝了起来,那辽阔的江流水,只听得见淘淘声,却完全见不着对岸。
  长江边清风徐徐,如银霜的白发随风飞扬,更显得他身影的孤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安子牵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挨了过去,低声道:"皇上,该走了,大军都在等着您呢。"
  刘陵却闻风未动,一对幽深的明眸仍直直的凝望着遥远的南方,那个隔着大江,却完全看不见尽头的地方。
  "就算是望穿了秋水,您也是见不着她的啊。"小安子皱眉道:"皇上您放心吧,她会过得很好的,毕竟她可不是一般的闺秀女子啊,还有什麽事情是她应付不了的?说不定在江南她也一样会混得风生水起呢。"
  除了牵挂之外,更纠缠的便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深深思念了。
  时以继日,只怕会思念成疾,成为痼疾,终致难以治癒。
  "皇上哪,缘份的事情是怎样也无法去强求得来的,您这是徒然伤心又伤肺啊……"
  小安子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刘陵的眼底瞬间盈满着一挘嵋愕溃海⒍阅冢┟癜玻冒傩彰前捕ǜ蛔悖欢酝猓锻妓暮#寐闹罟榻担删鸵晃《牒坪浦筱蟠蟮酃唤鍪俏伊趿瓯仙暮暝福币彩撬噪拗谕抟欢ㄒ斓剑》堑冒斓讲豢桑。?br />
  语罢,他转过身子,利落的緃上了座骑,紧接着英姿飒飒的拉起马缰,扬声道:"传朕之御令,大军即刻往北前进。"
  小安子立刻慷慨激昂道:"遵旨。"
  *
  一道清冷的月色从绮窗旁映了进来,夜里万赖俱寂,屋里一片的沉寂,只有两道烛火在屋角发出微淡的光茫,带来一挘奚墓饬痢?br />
  忽地,一挘骨崆岬母Ч⑼Φ牧撑樱氲卮用沃芯眩会岜阊杆俚卮尤黹缴吓榔鹄矗皇职醋潘嫔淼亩探#欢岳醋徘胺降娜擞埃涞某辽溃海⑹撬浚?br />
  眼前人逐渐的清晰起来,但见微弱的烛火之中,她只穿着一袭单薄的中衣,纤弱的立在他的软榻旁。
  "是我。这屋里还能有谁吗?"窦沅沅替他拉妥了丝被,低声道:"夜里霜寒露重,殿下当心着凉了。"说着,便娇声笑道:"殿下多年来的习惯还没改哪?无论人在那里,身边总是放着一柄短剑,你在王府里,侍衞森严,又何必刀剑不离身呢,想必是以前在江湖行走之时,养成的习惯,今後你得经常的待在王府里了,何不索性改了呢?"
  他最不喜欢她提起过往。
  刘骥冷着一张俊脸道:"你不好好的躺在床上养胎,起来做什麽?"
  窦沅沅抬眸看着他,眼底一剪秋水含波,含情默默的开口道:"我见到你的丝被掉在地上,当心你着了凉,所以特地起身来替你盖好被子啊。"
  那挘贡闶撬乃郑氖衷趺椿嵴饷吹谋洌?br />
  304 在我的心里已经有她了
  那挘贡闶撬乃郑氖衷貅峄嵴怊岬谋洌苛蹑骺醋潘∪醯纳碜樱奈辉玫闹龈赖溃海⒓热灰估锾炖洌憔透煤煤玫奶稍诖采希卜莸奈言谖屡谋晃牙铮惚鹜俗砸延性性谏恚闳羰钦獍悖趋岜就踅裢砭筒桓昧粼谡饫铩?br />
  在清冷的夜晚中,她故意一身的单薄,便是为了引起他的怜惜之心。
  窦沅沅伸手揽住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头轻轻的靠上去,低低的开口道:"我做了一个恶梦,非常非常可怕的恶梦,我梦见王妃恶狠狠的踢我的肚子,我吓得从梦中惊醒,然後再也不敢入睡了。"
  她柔弱无比的挨着他,流着泪,害怕得浑身发颤,一副惊惧的模样,低声道:"在她入门之前,我们便有了肃儿,现在又有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出生……她很不高兴吧?"
  "你别再说了!"他沉着脸,低声警告着。"婉儿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婉儿并不是个心肠恶毒之人,她绝不会利用一柄梳子来毒害曹梦平,那柄梳子被悄悄的放置在她的房间里,若不是被曹梦平给瞧见了,要了过去,恐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