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1-02-17 00:28      字数:4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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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珠拿着主子因为月事而沾血的亵裤,皱眉道:"小姐若真想夺回宁王的心,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呢?你只要告诉董婉实情。当年她爹董老司马是怎麽死的,她还不恨死宁王了?杀父之仇,不共载天,以这般天大的仇恨,她还能继续待在宁王的身边,安安稳稳的当他的王妃吗?说不定她还会一剑刺向他的心窝口,为父报仇来着呢?"
  当然凭她之力,是杀不死宁王的。
  窦沅沅冷声道:"董婉是个极理性的女人,行事往往会做通盘的考量,她会不会拿剑刺向宁王,与他反目成仇,这事说不准。唯一能确定的是,一旦我对董婉说出了实情,导致董婉恨宁王一辈子,宁王他是绝对不会原谅我的,更别说是夺回他的心了,此事对我绝无任何的好处,反而只有坏处,而且还是足以致命的坏处哪。"
  宁王说不定反而会气得杀掉了她。
  "小姐说的即是。"宝珠登时明白了过来,想了一想,还是现实的困境最为要紧,於是她拿着沾血的亵裤,走到门口,低喃道:"我得把这件亵裤给悄悄的处理乾净了。"
  现在,她该烦恼的便是不动声色的处理掉主子月事来潮的证据,绝不能让任何人给发现了。
  "不!你把它放在小桌子上,给宁王看!"窦沅沅突然有了主意,对着她吩咐道:"你立刻跑去找太夫人,表情愈是慌张急促愈好,最好是大声嚷嚷,你跟她说,我有小产的迹像,身下流出红色的鲜血来了!"
  宝珠听了不禁纳闷道:"小姐,现在还不到『小产』的时机啊?你怎能自己小产了呢?至少也该趁着王妃出门之前,赶紧找个机会,想办法让王妃绊倒你之类的事吧?如此一来,才能嫁祸到她的身上啊?她害得你小产,太夫人跟宁王难道不会怪她吗?"
  谋害皇嗣,可是天大的罪啊,她这个王妃也该到头了。
  窦沅沅阴毒的冷笑道:"自然还不到时候,不过,我并不想让董婉那个贱人日子过得太称心如意了,我都出血了,有小产的危险了,宁王还能带着她去西湖游玩吗?只要我腹中的胎儿不稳,宁王就得紧紧的守在我身边,你把屋里绮窗旁的软榻给弄得舒服一点吧,宁王这几日得睡在我这里了,我也该让董婉嚐嚐男人被抢走的滋味了。"
  "是!"宝珠听了此主意甚好,便急忙着去办了。
  *
  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气候正好,刘骥一身轻便长衫,携着董婉的手,正打算踏上马车,这时,突然瞧见太夫人的贴身侍婢雪雁竟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然後连大气也来不及喘一下,便急忙阻止道:"爷,请留步!"
  见状,刘骥的脸色徒变,心里猛地着急,连忙问道:"发生什麽事了,你怎麽突然跑来了?我娘怎麽了?她又犯病了吗?"
  雪雁神色怆惶道:"不是太夫人,是窦夫人!她好像小产了啊,下身都流出血来了,亵裤都染红了,情况好像十分的危急哪,太夫人让爷赶紧回去瞧瞧她啊!"
  刘骥听了,脸色顿时一沉,便迅速的转身大步地回到了王府内。
  鸿玉望着宁王急冲冲回府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怒骂道:"这个窦沅沅根本就是故意的?那里就这麽刚好啊?宁王正要带着王妃出门,她就小产了?她想小产就小产,未免也太随心所欲了吧?天底下那里会有这种事?我倒是很怀疑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她是明知道宁王要带着王妃出游几日,所以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故意来抢男人,这是要给小姐下马威的吧?"
  乍闻窦沅沅小产之事,董婉却不恼也不怒,反而低声吩咐道:"今日轮值驻在王府里的是陈大夫,既然窦夫人有小产的迹像,多一个大夫来看看也无妨,你速去李大夫的家里,把他给请回来王府替窦夫人看诊吧。"
  "是。"鸿玉立刻福了一福,便退了下去。
  妾室怀胎不稳,她身为主母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她倒想看看窦沅沅究竟在玩什麽把戏?
  董婉撩起裙摆,徐徐的踏入王府的大门。
  *
  董婉挪步来到了窦沅沅的屋子里,这时,宁王跟太夫人以及陈大夫已经待在里头了。
  宁王跟太夫人的脸色着实沉重,陈大夫则脸色惨白。
  窦沅沅半躺在床上,拿着巾帕,挘叛劾幔康蔚蔚倪煅实溃海⒍脊帚溷涫翟谑翘恍⌒牧耍购枚亲永锏奶ザW×耍蝗唬艺嫦敫拍呛⒆尤ニ浪懔恕?br />
  太夫人皱眉道:"你又在说什麽胡话呢?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本来就该处处当心的啊,你又不是第一次怀胎了,怎麽会这麽不小心啊,你怎麽会突然出血了咧?"
  小桌上子的亵裤上头沾着点点鲜红色的血迹,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吓得她还以为孩子流掉了呢?
  幸好,陈大夫快速的施针,保住了她的小孙子。
  面对太夫人的询问,窦沅沅却低着头,净顾着拭泪,不发一言……。这时,宝珠红着眼眶,立刻替主子委委屈屈的开口道:"小姐今天早上,听说王上要带着王妃出游,一起前往西湖,她心里很伤心,便一直呆站在绮窗旁,看着外头默默的掉眼泪,後来肚子居然疼了起来。。。。。。。。我扶着她上床,这才惊愕的发现居然出血了,於是奴婢便急忙的跑去禀告太夫人了。我想,小姐应该是太过悲伤的缘故,所以才会引发小产的吧?"
  刘骥听了此话,於是转头对着陈大夫垂询道:"孕妇流泪,可是会造成小产吗?"
  陈大夫立刻回话道:"啓禀王上,孕妇刚怀胎未满三个月,胎极不稳,一不小心便会有小产的现象产生。孕妇的心情郁结烦闷,不会直接造成小产,不过作息还是得当心哪。"
  窦沅沅哽咽道:"一切都是沅沅的错,沅沅得知宁王今日带着王妃出游,心里便羡慕不已,
  302 原来真凶竟是这柄该死的梳子
  窦沅沅哽咽道:"一切都是沅沅的错,沅沅得知宁王今日带着王妃出游,心里便羡慕不已,又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竟然不受到他的父亲所重视,一时之间悲伤不能止,便呆呆的站在窗旁,连肚子开始不适了,居然一无所感……"
  太夫人皱着眉,轻声斥道:"宁王是带着王妃去寺庙里求子,那里是去游玩的?虽然女人怀胎时,总是会胡思乱想,可你也得替宁王想一想啊,王妃怎能不生个嫡子出来呢?见你再度怀孕,王妃心里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啊,你却为此而悲伤不能止,的心胸也未免太狭獈了吧?"
  此话说得窦沅沅脸色一阵潮红。
  太夫人先是轻斥了窦沅沅一顿,紧接着对着儿子道:"你哪,也真是,怎麽会突然想在这个时候带着王妃出门呢?你让沅沅的心里如何能不伤心哪?你别忘了,她腹中怀的可是你的骨肉啊,你怎能不重视呢?你就让王妃自己去寺庙祈福吧,向上苍祈子一事,所谓心诚则灵,她自个儿就能办了,并不是非要你陪伴不可,你留在府上好好的陪伴着孕妇,等沅沅的胎稳了再做打算吧。"
  刘骥的眉头紧蹙,不发一语。
  太夫人接着转头对着宝珠吩咐道:"把桌上沾染血渍的亵裤拿出去清洗乾净,别让孕妇闻到血腥味儿,会吓着了她的胎儿。"
  "是。"宝珠闻令立刻上前,拿走了桌上的亵裤,蓦地。一样东西突然从裤子里头落了下来,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是檀香木梳掉在地上了。"宝珠见了,立刻弯下腰来,将地上的木梳给拾了起来,一旁的陈大夫闻到了梳子的味道,却笑道:"这不是檀香木啊!这把梳子,实际上是麝香梳。不仅是檀香味儿,更是散发出一挘晗阄抖。。?br />
  闻言,太夫人的脸色徒变,立刻扬声大喝一声道:"这屋子里那来的麝香啊?"
  陈大夫这才回过神来,他差一点儿忘了窦夫人正『怀胎』哪,而麝香却是一味可使得女人不孕,也能造成孕妇落胎之物。
  "你快说清楚。这柄梳子究竟是什麽香木做成的?"太夫人听到『麝香』这两个字,便又急又怒了起来。
  陈大夫凝着神,将宝珠手上的木梳拿过去,仔细的闻了一闻,然後研究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习医之人,对於味道的分辩。远比一般人来得敏锐,虽然这柄精工打造出来的木梳,在表面上是使用檀香木没错,可在檀香的香味底下,却散发出一股麝香的味道出来。"
  刘骥听了,立刻将陈大夫手上的木梳给取了过去,然後用力一折,"啪"的一声,木梳应声断裂,一道细粉瞬间洒落下来。
  陈大夫挨了过去。对着那些暗藏在檀木梳子里的细粉仔细的办味。
  刘骥低头看着那柄暗藏玄机的断梳,脸色异常的凝重,他沉声问道:"木梳里头藏着的细粉究竟是什麽?"
  陈大夫朝着宁王作揖道:"啓禀王上,木梳里头暗藏的东西,经老夫仔细的研判,正是质量精纯的麝香啊!"
  果真是麝香?!
  闻言,刘骥的脸色变了一变。
  这时,窦沅沅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她哽咽道:"明明是一把檀木梳子,怎麽里头竟是暗藏着麝香啊,木梳利用檀木的香味做为掩护,那味儿极重。我怎闻得出来那一挘卦谔聪阄夺岬牡晗惆。课夷镌倒饲虿荒芘龅谨晗阏庵侄鳎嵩虿辉校卦蚧ァW源釉诿纹降姆坷锏昧四潜嶙樱倚睦锘断膊灰眩不兜媒簦闾焯炷美词嵬罚幌氲浇裉炀尤宦浜炝耍招┬〔模。?br />
  "原来真凶竟是这柄该死的梳子!"太夫人气得咬牙切齿。
  刘骥仔细的把弄着手上断裂的木梳,这才发现,原来这柄木梳上所精工雕刻之花鸟竟暗藏着玄机,梳齿上头有很多细微到肉眼几乎难以办识的小细孔,却足以让藏在里头,质量精纯的麝香慢慢的沁出来……,愈是发现手上这柄木梳的秘密,愈是让他感到沉重万分。
  在他的王府里,居然会发生如此恶毒之事?
  太夫人气得脸色铁青道:"我记得那一日你跟梦平要这柄梳子时,她提过这柄该死的檀香木梳,是王妃所赠送之物?"
  这时,早已待在门口的董婉,凛气凝神,落落大方的推开门走进去,然後不疾一徐的严声澄清道:"那柄梳子不是我的!"
  她的神态稳若泰山,一付问心无愧的模样。
  太夫人睨了她一眼,冷声道:"既然你也来了,索性把梦平也叫过来,一起对质吧!"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王妃妒嫉侍妾怀有子嗣,深怕自己地位不保,於是便暗下毒手。不过曹梦平并未受害,在无意之中,她将木梳给转送了出去,却反而险些害了刚怀上胎儿的窦沅沅。
  刘骥沉声道:"梦平向婉儿要这柄梳子时,当时本王也在场,当时,婉儿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柄梳子,且还是梦平表示很喜欢,主动开口跟她要的,并不是她刻意赠送给她的。"
  窦沅沅挘叛劾岬溃海⑺挡欢ㄋ窃诘钕碌拿媲白暗模僮安恢烙姓獗嶙樱蘼廴绾危潜聪隳臼嵩诮桓纹矫妹弥埃肥凳窃谒奈葑永铮檬遣皇撬愿龆醺模勘鹚得纹矫妹茫乙蚕不兜媒簦灰桥耍侥侵志傻亩鳎抢锘岵幌不兜模浚?br />
  刘骥顿时面若冰霜,转头瞪着她,立刻低喝了一声道:"窦沅沅,你给本王闭嘴!"
  见儿子迁怒於怀有身孕的媳妇,深怕窦沅沅因此动了胎气,太夫人连忙轻声斥道:"四十九,别忘了沅沅有孕在身,你对她客气一点,别刺激了她。"
  董婉一对明眸透着无比的清澈,她抬眸掠过众人,冷声道:"不如,把一干人等都叫进来对质吧?这事我倒想弄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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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久,屋子里的地上已经窸窸窣窣的跪了一票人。
  总管交上了一本册子给宁王,侃侃道来:"王妃刚入门那几日,奴才便陆陆续续的从仓库里,挑了一些女人所用的东西,送过去她的寝殿,所有的物品皆详细的列戴在这本簿子里。"
  刘骥沉着脸,仔细的翻找册子上头所记载的细件,连一件小小的针线都有详细的记录下来,梳子共送了两柄,一柄是刻花象牙梳,另一柄则是雕鸟牛角梳,并没有檀木梳子的记录。
  太夫人对着总管问道:"你可见过这一柄檀香木梳吗?"
  总管立刻回话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