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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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3-02-27 21:56 字数:5074
但他的神态告诉我,他的确有话要说,我必须耐心地等待。
终于,他非常缓慢地用相当精确的英语说道:
“马克老师,你还记得吗?刚才我们说,当孩子长大以后,我们就不吻他们了。你是我的老师,你是一个诚实的人;我是你的学生,因此我也必须是一个诚实的人。我有两个女儿,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我不吻她们,因为她们害羞。如果我吻了,她们会说我是傻瓜。但每天晚上,她们睡着后,我走进她们的房间关灯时,事实上我非常轻非常温柔地吻了她们,可她们都不知道。”
坏人
火车带着刺耳的轰隆声停了下来,蒸汽缭绕着土坯草顶的小屋。这是一个小火车站,但至少有50个农民在站台上候车。车门打开后,他们挤着拥上来。火车重新开动后,我身边的人看起来全都同意改变姿势——由站势改为坐势。我们设法挤着坐下来,背靠着墙,肩膀贴着肩膀,半蹲半坐地休息。我自己和两个年轻人膝盖对着膝盖地坐着。
他们俩都穿着旧军衣,满脸的汗珠和灰尘,还喷出酒的味道。有一位身村很高,宽肩膀。他目光迷茫,嘴稍微张开,充血的眼睛越过我直楞楞地看着车厢墙壁,他的话不多。爱说话的那一位个子瘦小,显然比另一位聪明。他的眼睛有点鼓暴,两只手为配合讲话不停地做着各种手势。他还不时地从帆布包里拿出白酒,并请我喝。我谢绝了,说我不能喝空肚酒。平时坐火车我总是假装不懂汉语,因为情况常常是:一旦我开口,我就有责任回答问题:诸如我的身高、体重、年龄和工资等等,以便使大家高兴。在中国停留的时候越长,我越不喜欢充当这种角色。但是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却不同,他们对我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似乎与一个挤火车的白人相比起来,还有更加让人兴奋的事。他们漫不经心的举止使我解除了警惕,因为好奇,我反倒想知道他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
矮个子随着白酒的不断饮下,脸更红了,声音更高了,手势也做得更多。他告诉我,他和他的朋友刚刚从“劳动教养所”释放出来,他们服刑,是因为打扑克时把匕首扎进了某人的身体。
“我朋友这么样,”他比划着,“他抓住那个人,我用刀刺进去,扎到肋骨了!”他谈得津津有味,使我突然紧张起来,我还紧靠他坐着……然而他闭上眼睛微笑起来:
“现在我们要回家了!我妈妈到车站接我——我在监狱的时候她去看过我好几次呢。她太喜欢我啦。”
他又喝了一口酒,重新闭上眼睛:
“妈妈就在站台上等我,因为她喜欢我。我在监狱的时候她想我,带给我许多吃的东西,都是她自己做的。她——”。
大个子用胳膊使劲撞了他的胸口一下,把他从梦中惊醒。小个子几乎被撞得断了气,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
他的大个子伙伴抵头从两腿间看着地面,轻声说道:“别说这些,别提要见到你妈妈的事。”
“为什么?”
他用手指指我,还是没有抬起眼睛:“因为他的家很远,他看不到他的妈妈。他不需要知道你有多幸福。”
Number : 8558
Title :钟表面上的图案
Author :莫尚勤
Issue : 总第 1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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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有没有留心,当你在购钟表的时候,或是观赏钟表店的橱窗样品的时候,你会发现在停着的钟表面上,时针、分针和秒针几乎一律都是指向10点10分35秒。你可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吗?
据钟表行家的价绍,在10点10分35秒的时候,此刻时针、分针与秒针就象一个欢呼胜利凯旋的人,跳跃着向你走来,而“胜利”一词在英语里的第一个字母就是V。在欧洲文化中,“胜利”一词是吉祥的褒义词,由于钟表最初是在欧洲产生的,因此设计师和制造商们便把10点10分35秒作为钟表显时间的最佳图案。
Number : 8559
Title :见仁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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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 总第 1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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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片 甲:手挽手挡风蔽雨,给人类带来安宁。
乙:一生喜欢抛头露面,目的在于博得几人的夸奖。
春蚕 甲:吐尽了丝,才悄然离去。
乙:作茧自缚。
圆规 甲:一举一动之所以符合标准,是因为你始终围绕着一个坚定不移的中心。
乙:不管怎样卖力,成绩始终是零。
天平 甲:公正无私的楷模。
乙:谁多给点,就倾向谁。
月亮 甲:历尽千山万水,想方设法给黑暗带来光明。
乙:借助太阳的光辉来炫耀自己。
Number : 8560
Title :怪报拾零
Author :于永昌
Issue : 总第 1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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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个世纪,世界各地出版的报纸数不胜数。在种类繁多的报纸中,有一些颇有趣味。
19世纪,美国出版的《星座报》像床板一样大。而梵蒂冈城发行的《罗马日报》却小得连一副眼镜也盖不严。1965年10月17日,美国的《纽约时报》厚达964页,重3。4公斤。一年前法国的《芒什新闻报》,为庆祝全国新闻节印制了一份世界最长的报纸,竟长达2。5公里。
除了纸的报纸,19世纪在法国,20世纪在秘鲁,曾发行过绸子报纸。法国还曾把报纸印在防水布上,供游览区游泳者一读。几年前,巴黎出版的一种《椒盐报》,是印在桌布上的,顾客早晨进入餐厅,可一边用餐,一边读到当日新闻。西班牙除了发行过读用相宜的《手绢报》还出版过一种可吃的《帝国报》(用无毒油墨把新闻印在薄如纸张的面片上),“报纸”酥脆可口,读后可当点心吃掉。联邦德国几年前展览过一种电视报纸,不出家门就可在电视屏幕上选读诸报文章。
世界上的报种内容包罗万象。英国有个介绍养猫知识的《猫报》,出版过研究用蚂蝗治病的《蚂蝗》报。美国印行过《贩蛇报》、《失恋报》等。日本有婚礼小报。法国在19世纪为乞丐出版了《丐报》,专门登载豪富婚、丧等宴会的时间、地址,以利行乞。1981年巴黎妓女联合创办了一张《碎石报》,用报纸历述姐妹们的悲惨遭遇,进行血泪控拆。
在世界发行的千万种报纸中,有着不胜枚举的趣闻轶事。英国创办过一张《退报》,来稿必登,不久就办不下去了。《德国马德里新闻》报,1626年发行,1955年才停刊,纵跨了四个世纪。我国天津1910年5月9日出版的《北方日报》,仅出版一天,就被清政府封闭,成为最短命的报纸。此外在世界的一些地方还出版过一人办的报纸;夫妻办的报纸;一句话的报纸;有冗长报名的报纸;等等。
Number : 8561
Title :“马拉松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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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 总第 1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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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松是一项消耗巨大体力的运动,能完成马拉松全程的运动员一般都经过长期特别锻炼和训练。然而美国科学家前不久在中部非洲所作的实地考察却证实,当地有一个特别善跑马拉松的土著部落。此部落人口总共约500人,其中有一半人能“轻松”跑完马拉松全程,约20人的成绩在2小时10分以内,与目前的世界最好成绩差不多。专家们认为,如果让该部落选派10名好手参加奥运会马拉松赛,所有奖牌都可能被该部落夺走,由此专家们戏称为“马拉松族。”。
科学家们进行的进一步研究还显示,“马拉松族”之所以擅长马拉松主要原因是该部落成年男子常常在沙漠和山地追捕受了枪伤的野兽,“追击”有时超过百公里,耗时长达数小时,长期的锻炼使他们个个成了飞毛腿。
不过有趣的是,该部落长期与世隔绝,既不知奥运会,也不晓“马拉松”为何物。当专家们邀请该部落选派好手参加马拉松国际大赛时,该部落首领经一番商议后称:男人们以追捕猎物为生,因而对前方没有任何野兽可追的“空跑”没有兴趣。
Number : 8562
Title :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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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 总第 1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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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一班穿着防毒衣服的科学家进入了一个住有472人的村落,企图唤醒村内所有一睡不醒的村民。这些村民的健康完全正常,只是全部都被发现在同一时间内仰头呼呼大睡,而且一睡是数星期!
科学家相信这些村民倒头便睡是发生得很突然的。睡着了的人有些是睡在汽车、快餐店里,甚至在街上或家门前。领导调查这一工作的美国医生史达文说:“我们相信有一种不明气体从地下渗出,使全村的人都睡着了。”
Number : 8563
Title :梁实秋的忘年之恋
Author :梁刚
Issue : 总第 103期
Provenance :《中国老年》
Date :19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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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著名学者梁实秋在垂暮之年,竟枯木逢春,遇到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姻缘。在当时,这是一件轰动社会的婚姻,引起过不少争议。
1974年11月,离开台湾两年多的梁实秋教授,带着一份寂寞而哀伤的心境回到台北。在美国羁留期间,他的老伴撇下他离开了人世。这对76岁的梁实秋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在那些孤独的日子里,他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写下了纪念亡妻的《槐园梦忆》。
异国的孤寂和冷清,使他有着万般无奈的惆怅,于是怀着对故土的思念,他悄悄离开了美国。当年去时是比翼双飞,现在归来却孑然一身。老年丧偶的悲痛,异乡为客的凄清,使这位昔日洒脱率真的学者,眉宇间带着丝丝的哀情,凝聚了太多太多的感触。
回到台北后不久,梁实秋先生便去远东图书公司联系出版《槐园梦忆》。他万万没有想到,黄昏之龄的他会在那里发现他生命中的最后一片美丽的晚霞,并酿出一段感人至深的恋情。
当时,台湾影歌双栖明星韩菁清正在远东图书公司寻找一本梁实秋编著的字典,恰好在这里遇到了梁教授。这种偶然的巧遇,也许就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吧。韩女士曾经是红歌星和影星,这位昔日的上海小姐十分酷爱文艺,不仅爱看,而且能写,尤其对文人作家特别敬重,在文艺界有不少朋友。韩女士对梁教授可说是心仪已久,只是无缘拜识。如今邂逅相逢,自然十分高兴。在交谈之中,梁实秋惊喜地发现,他所有的作品韩菁清都看过,有的甚至还背得。他们谈得非常投机,一直谈到很晚才分手,大有相见恨晚之慨。他们的情谊就这样诗一般的突然展开了。
从那以后,几乎每天中午,梁教授都要去看韩菁清,而且必定抱着她最爱吃的鸡翅膀、鸭肫肝等零食。他们一起讨论文艺,漫谈人生,常常在不知不觉中就度过了整个下午。他们之间的感情,也随着交往与日惧增。但是,韩菁清当时只有46岁,梁实秋整整大她30岁。年龄是否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呢?
次年一月,梁教授由于前妻意外死亡的诉讼官司需去美国处理,不得不暂时离台。分别前夕,梁实秋教授毅然以坦诚率真的态度,向这位红粉知已提出了共同结伴度过晚年的请求。
对感情浓烈的梁教授来说,归来时是剪不断的哀思,此去又是理还乱的离台。动身的前一天晚上,他忙着处理行前的一些事情,为大同工专写校名时,他几次都无法落笔。想到很快就要和韩菁清分别,他禁不住老泪纵横,情绪激动已极。韩菁清回忆说,第二天她不敢去送梁教授,是害怕到时他会舍不得上飞机。
此后几个月,两人天各一方,只好以鸿雁传情,写信和等候“绿衣使者”(邮递员),成了他们每日必修的功课。尤其是梁教授,在美期间几乎整天都忙着给韩女士写信,有时一天两封甚至三封;而且每封信都是密密麻麻的几大张,背面、旁边全写得满满的。最令韩女士感动不已的是,梁教授每天都要走到很远的邮局去发信,无论刮风下雨、冰天雪地,从不例外;同时,如果他一天收不到韩女士的信,就会坐立不安,连饭都难以下咽。
这个时期,梁韩相恋的消息已成为热门新闻在台北广为传播。在报刊杂志上,对这两个知名度极高而又年龄相差悬殊的忘年恋人,更是大加渲染报道。发行量极大的《皇冠》上连篇累牍地刊载关于他俩的文章,竟有十几页之多,一时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评说是非,不一而足,尤以摇头晃脑、道貌岸然者居多。反对声浪一波又一波地向他们涌来,学生们,还有《槐园梦忆》的忠实读者们愤愤不平,感觉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