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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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3-02-27 21:56 字数:5031
地图画出了疆界,而疆界促成了战争。统治者叫人绘画地图,然而,比较真实的地图不一定能取悦统治者。17世纪末,路易十四看到一幅较为准确的法国地图后宣称:地图让他失去的国土,多于他从战争中所得的。
就算在今天,政治地图所反映的世界,还是基于人们的意图。厄瓜多尔的地图所显示的国土面积,双倍于它实际所统治的;原因是它在1941年与秘鲁打仗失去的领土至今仍争议未决。根据危地马拉印行的危地马拉地图,伯利兹一国并不存在。地图是充满想像的富藏。在地图上,澳洲看来像个孤儿。岛屿在镣铐中憔悴。古老的非洲耸起肩膀,而欧洲把它按下去。
“在地图上神游天地,”塞万提斯写道,“不像旅行那样要花钱,会使人疲劳,又可免受冷热饥渴之苦和种种不便。”
Number : 8553
Title :圣诞大菜火鸡趣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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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 总第 1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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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来,火鸡用作欧洲圣诞节专用飞禽,一直是12月25日这一天欧洲人餐桌上必不可少的大菜。
众所周知,火鸡产于美洲大陆。在15世纪之前并没有传入欧洲。15世纪下半叶,当踏上墨西哥土地的第一批西班牙人首次看到火鸡时,根据它的特点为其取名“颈瘤鸡”。后来,西班牙人把火鸡带回欧洲,当地人误认为它就是孔雀,甚至连当时出版的一些书也把二者混为一谈。
欧洲人对火鸡的食用价值的兴趣远远超过对火鸡的观赏价值。由于当时没有理想的圣诞节大菜,所以火鸡一出现便受到了垂青,并很快一跃成为圣诞节最流行的大菜。
在此之前,圣诞节的大菜之一是孔雀。欧洲人看中孔雀并不是因为它的食用价值,主要是因为它的观赏价值。因此,每当这一大菜上桌后,他们还要用原来的羽毛重新为它装点。
火鸡的食用价值和观赏价值兼而有之。它的到来使孔雀得以解脱,孔雀又被人们用来点缀花园。
当时还有一种阉鸡也是圣诞节的大菜。在食用鸡的过程中,罗马人发现,无论从味道和营养价值方面,公鸡远不如母鸡。罗马人把鸡阉割,然后进行育肥。用这种方法饲养的鸡味道和营养更佳。可见鸡早就以圣诞节的大菜而驰名了。
400多年前,西班牙圣诞节的传统大菜是烤羊羔和乳猪。自火鸡出现,它们已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地位。
不管怎么样,目前在欧洲国家的圣诞节的餐桌上最流行的大菜仍然是火鸡。令人奇怪的是,在产火鸡的墨西哥及其它拉美国家中,圣诞节的独一无二的大菜却是曲型的西班牙烤羊羔和乳猪。
Number : 8554
Title :希腊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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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 总第 1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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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的新娘,当她第一次踏入婆家大门时,就必须抹一把蜜糖在门楣上,同时用一个熟的石榴丢向门外。如果石榴爆开而又有一些种子粘在门上的话,那么这家人将来就会走运和发达了。接着,她就要用手触摸一些盛有油和水的罐子,就好像是很有“油水”的样子。此后,她就要站在房中的一个角落里,而嫁妆就叠在她的周围。
这时,新娘子是颇为可怜的,她必须站在那里不能走开,直到新郎和宾客们宴会结束为止。到了最后一个宾客离去时,她才可以请求新郎允许她走动。这么看来,希腊的新娘是最不好做的。
Number : 8555
Title :世界“第一公害”
Author :李矗
Issue : 总第 1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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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本世纪初汽车批量生产以来,全世界死于交通事故的人数达3200余万人,而在同一时期内死于战争的人数为 2350余万人;美国自1899年至1978年80年间因交通事故致死的人数达200万人,这个数字相当于美国独立战争以来200年间由于战争而死亡的人数的总和的3倍;而在1980年这1年中在美国本土上死于交通事故的人数,就比美国在10年侵越战争中所死亡的人数还要多!又据统计,自70年代以来,全世界每年死于交通事故的人数达35万人以上,伤1000万人以上:去年1年死人达50万人,伤1300万人——这相当于每年都要发生2次以上的广岛核爆炸!我国交通死亡事故也相当惊人,1986年死亡人数达4。2万人,为各类刑事案件死亡人数总和的3。1倍,是火灾死亡人数的15。6倍;1987年死亡人数达5万人——这相当于每5年就要发生一次唐山大地震!
Number : 8556
Title :扒手国王
Author :水天
Issue : 总第 1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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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最后一任国王法鲁克在1936年登基,当时他只是一个16岁的少年。他贪得无厌,娘娘腔,而最大的快乐,是专从到访宾客处“扒”东西,为此,甚至从监狱中把老练的扒手带回宫中,都自己“扒”东西,结果法鲁克练就一手熟练的小偷功夫。
法鲁克每逢迎接宾客的时候,总喜欢向身边的宾客扒东西,结果他一生扒得无数的怀表、银包、打火机和化妆用品,包括已故的英国首相邱吉尔的怀表。而他把这些“脏物”都放在一间小仓库里收藏。
Number : 8557
Title :幽默的中国人
Author :马克·萨尔兹曼
Issue : 总第 103期
Provenance :《幽默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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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刘末龙白梅
北京鸭的妙处
一天课堂上,我出了一个题目,叫做“我最幸福的时刻”。我要求他们用英语把自己“最幸福的时刻”大声讲述出来。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却没有人愿意带头。最后,我指定徐老师先讲。他耸了耸肩膀,表示服从。
“‘我最幸福的时刻’。我年轻的时候,有天晚上参加一个舞会,为此我们都非常激动。音乐正演奏着,星星正明亮地闪着光。我看见一个姑娘站着,想请她跳舞。我很害羞、充满恐惧,我不敢!但是,后来我还是请了她。我们跳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们没有交谈。我们只是跳舞。我们跳圈子,转了又转。星星也在转。我的脸挨着她的脸了。房间不见了,其他的人也不见了,我只看见星星在跳舞。那以后,我再没有看见她了。我很想知道她在哪儿。”
对这个罗曼蒂克的故事,其他的老师都嘲弄地咂着舌头,不以为然,并取笑他,问他是否把这个故事讲给他老婆听过。徐老师萎顿地笑了笑,又耸耸肩膀说:
“她不懂英语。”
“杜胖”是自愿讲述的:
“虽然我住在长沙,我不是总住在这儿。我出生在我国东部一个小村庄里。战争期间,我们的生活是可怕的。我们常常不得不逃进山里去躲避日本兵。我们的村庄被毁坏了许多次,心中总是充满着悲伤。一九四五年后,我们村庄的生活没有多大改善,每个人都非常贫穷,而国民党政府又不帮助人民,我们都感到无望。后来,我们开始听说被共产党解放了的村庄的情况,我们充满了希望。当共产党来解放我们的村庄时,我记得村民们都欢迎这些士兵。他们是多么地骄傲和坚定,我们是多么地快乐和高兴。我记得我们找出了所有红色的布条和红纸,举在手中,向正在前进的士兵挥舞。我的脖子上绕着一条红布巾。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下一个我点到张老师,他因惧怕“杜胖”而出名。开始他忸忸怩怩,不想讲,坐在椅子边上摇着脑袋。他说他是一个忧伤的人,想不起有什么幸福的时刻。但他的同事们一再说他写过一篇东西,终于诱使他大声背诵出来了。
“我非常爱我的父亲和兄弟姐妹,每天都想着他们。我大学毕业后,感到非常自豪。我的家庭为我感到幸福。我接到通知,我被分配到湖南医学院。我来自北京,离家非常远。北京是一个美妙的地方。而湖南在我想像之中,气候和各方面的条件都是可怕的。我试图让领导改变决定,以便我能和我的家人待在一起,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坐上火车,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我哭了一千里路。
“几年以后,我们学院批准我回家探亲,火车到达北京时,全家人都在车站迎接我。我有很多话对他们讲。在整个列车行进的过程中,曾计划把我所有的经历都告诉他们,但见到他们,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只能站在那儿,眼泪像雨水一样往下淌。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朱老师最后一个说:
“我的故事非常普通,因为我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1975年冬天,我去了北京。北京的亲戚请我下馆子,吃著名的北京烤鸭。一个寒冷的日子里,我们走进了这家餐馆,里面暖和而舒适!我们坐下来,宴席开始了。首先我们吃的是冷盘,比如卤猪胃,海蛞蝓。接着我们吃蒸鱼。最后,鸭子到达了!棕色的鸭皮松脆发亮,在我的嘴里就像云彩一样消失了。各式各样的配菜精美可口我们把每一片皮肤包在饼子里,马克老师,用英语怎么说‘饼’?”
“我们称它叫‘pancakes’。”
“哦,pancakes。把每一片皮肤与甜酱、大葱一起夹在饼里。后来,我们吃了鸭肉和蔬菜,又喝了鸭骨汤,吃了水果。”
他似乎说完了,把他的故事放在一边,忸忸怩怩地看着我微笑。
“马克老师,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故事是真的,但实际上,我从没有去过北京,你能猜出这是怎么回事吗?”他顿了顿,说:“我的老婆去北京吃掉了这只鸭子,她一次又一次地对我讲起它,我想,即使我没有在那儿吃,那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亲吻
一场关于金斯基的嘴唇的论战开始了。
这时,长沙正上映《苔丝姑娘》。我问我班上的学员,对这部电影有何感想。我们当时正在一对医生夫妇家,吃完了一顿便餐,坐在房间里喝荼。大家谈起了那部影片的意义和主要角色。我留心听着,感到他们并没有真正理解这部电影。他们说,在这部电影的不足之处当中,有一点是明星金斯基的吻不舒服。
“你们肯定是在开玩笑。”我说。
但他们不是开玩笑。他们有一种奇特的抱怨:金斯基的嘴唇太大了。
“它们不大,”我说,“是丰满。”
“那未免太丰满了!”他们答道,“根据中国人的审美观,女人的嘴唇应该是小巧而柔嫩的。”
我则说:“西方人认为,丰满的嘴唇非常好。”
“好在哪儿?”
我发现中国的中年知识分子不大谈论亲吻,然而,如果话题是由一个美国人提起来的,它就会被当成一个课题,在国际文化交流的名义下得到讨论。
“因为吻得舒服。”我说。
他们爆发出一阵大笑。于是我就说,自我来到中国,从来没有见到有人亲吻,即便在影片中,也只能看到母亲吻她们的婴儿。
他们的眼睛都睁大了,起劲地点着头:“你当然看不到。在这个问题上,中国和美国区别很大。人们不接吻。”
我很难相信这一点,刨根问底地问道,中国人是根本不接吻呢,还是不当众接吻。这一来,谈话就超出了文化交流的范围。场面突然间冷下来,有人发生了尴尬的干咳声,有人起身倒荼。我害怕他们把话题转到英语学习的问题上去,就赶紧提了个更安全一点的问题:“那么,孩子长大了,做父母的难道就不吻他们了吗?”
有一两个医生说:是的,不吻,只有在孩子是婴儿时才吻,孩子长到两三岁以后,就不应该吻他了。
讨论到此中断了,因为班上的一个小组长掏出了语法书。
到了十点钟,客人回家了,只剩下了东道主、我和刘老师。
刘老师留下来使我感到奇怪,因为在全班学员中,他讲英语时最害羞,最忸怩。他的英文书写非常流利,可他的口语,半年之内,我则只听到他说过三、四次。先前他一言不发,只是平静地垂着头看着地面。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头发灰白。刚才他喝了一点酒,鼻尖有点发红。在那些叽叽喳喳抢着用英语交谈的学员走后,我就想跟他谈谈。但他偏过脑袋,晃着两只手,微笑着说,不行不行。他依然深深地为他的口语害羞。这时,东道主夫妇俩说了声对不起,就起身去收拾厨房。我等着刘老师做出告辞的暗示,但是他坐着不动。我发觉他正在思索着什么,嘴唇不停地嗫嚅着,我就用中文说:“英语帮已经走了,你可以说汉语了。”
但他的神态告诉我,他的确有话要说,我必须耐心地等待。
终于,他非常缓慢地用相当精确的英语说道:
“马克老师,你还记得吗?刚才我们说,当孩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