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白寒      更新:2022-06-08 13:39      字数:4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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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的时候就不用提了,我记得第一科是高等物理,这小子坐在我后座把那几页卷纸来回翻的哗啦哗啦直响,就是一个字也写不上去。
  “妈的,瞎哗啦什么?怎么翻你也是答不上老实呆会得了”我被哗啦得直烦,不停的在心里骂他。
  “穆童,穆童,这题怎么做的?。。。。。。你往左边一点,你再往左边一点。。。。。。”看得出来班长是真急了,屋里可是有三个监考教员,走廊里还有流动巡视。
  说得好听一点是灵机一动,说得不好听一点哥们儿那是“坏水”横流,我也很奇怪这坏主意对我来说都不用怎么费力很自然的从肚肠里一个一个的往出鼓想往回憋都憋不住。
  班长不是想从右边看我的答案吗?哥们儿就往右边去偏不让他看。他那边急的下口令似的直喊“向右”,那哥们儿就来个“向左”反正目的就是不让鬼子得到一粒粮食。
  躲来躲去那不叫冒“坏水”那可是小瞧了哥们儿的智商。
  我已经偷偷把几道大题的答案都改成了错的,这错的还特离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然后就是顺着班长指示的方向故意卖个破绽让他看让他抄,中间还故意捂一捂躲一躲,让他抄着抄着暂时失去目标,意思说别老想抄别人的,考场做弊是可耻的,当然最后的结局是班长一字不拉全部都抄了去没白当一把侦察兵,演绎出一幕现代版的“蒋干盗书”。
  先写错的再答对的哥们儿也是费尽了心思,弄到最后时间都有些不够用,匆忙间把错误答案改过来就交了卷,居然有两道小题忘了改过来。
  班长哄弄走了“芳妮”娘家人,又把“芳妮”哄弄成了我们“嫂子”危机暂时过去“警报”已经解除,那段时间本来心情不错,可第一科文化考试就挂了,成了“零蛋先生”。他开始忿忿不平,这厮不怨自己学艺不精反倒对我的有意陷害耿耿于怀。说实话哥们儿那事做的太耍小聪明了,只要不让他抄就得了,反正他也一个字答不上肯定是个挂。我之所以做的这么绝就是怕他抄不着我的转去抄别人的,那样极易让这个“文盲”得逞。事后证明当时我的判断有多么准确,之后一直到毕业,他的文化课都采取抄别人的战术,充分发挥侦察兵的特长并屡获成功,唯独这次弄巧成拙。
  上高等物理课的教员很是奇怪,在电话里不停的跟我们教导员说“你们队那个王厚忠好象有精神病,卷纸上的答案说驴唇不对马嘴都是小意思,见过胡扯的没见过这么扯的,连‘欲练神功,必先破宫;坐怀不乱,纯属没电。。。。。。’都上来了,实在扯的没边简直就是天书,我们主任都过来一同分析了他的试卷,得出结论这学员一定受过什么强烈的刺激肯定有病。”
  班长挂了一科不要紧,还让包括教研室主任在内的所有物理教员一致鉴定为精神病,搁谁身上能出得了这口恶气?不恨死哥们儿才怪,于是这小子重整旗鼓摆出决一死战的架势。我当然毫不示弱你亮剑哥们儿理所当然的接招,我们之间又发生了诸多新故事又闹出了多次明枪暗箭的对掐。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三十二章 屁股惹的祸
  妈的,开头就得说到我的老班长,我恨他烦他厌恶他发誓不会饶恕他,我还曾说过他没有给过我什么我也不想谢谢他什么,可有些事情你不承认也好你回避也罢但它却是客观存在的,就象那个往国外飞想投敌的副统帅,尽管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背叛了自己的祖国,可谁也不能抹杀他平型关指挥若定重创敌酋,解放战争中指挥了三大战役中一个半,而后长驱南下一直打到海南岛解放大半中国的赫赫战功。
  班长当然没法跟副统帅比,可他对我和本班弟兄的贡献却极为重大,可以说除了射击强项是我天生的(哈哈,又开吹了)我的战术动作、队列动作、射击动作等部队最实用的技术战术动作都深深的打着他的烙印,很多同学包括干部都说,如果在远处看根本分不清谁是班长谁是他班的学员,简直象极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他的严格调教下,我走队列的撅哒现象撅屁股毛病早就不见了,甚至有人说我天生就没长那学名“臀部”的东西。
  学院每半个月都要进行一次全院极别的会操,也就是搞个阅兵踢个分列式末了院首长们讲讲话什么的,至今我都认为我军和朝军的队列动作是世界一流,尽管服装差些,但整齐划一的动作绝对比任何国家的军队强N倍。
  由于我们队的队列动作整齐,分列式踢的最好,几次都拿了全院第一,于是学院的一些迎外活动都由我们队担任仪仗队。
  那是一个和风吹拂绿树微动的晴天,某驻我国大使馆的武官携夫人来我校参观。人家属于私人度假行为,应该是顺路来看看,并不是什么正式的访问,可我们还是摆出仪仗队接受他们的检阅。那几个老外长的实在夸张,要不比精制白面还白要不比黑锅底还黑,中间还有一个屁股大得象碾盘,中间分瓣每瓣都如同一个大面包似的外国女人,估计一定是武官夫人了,他们在军区某首长和院长、政委的陪同下从我们队列前碾过。
  那个年代能看到个老外很不容易,冷不丁见着一个跟见了大熊猫似的特稀罕,当时好象还有个什么见着国际友人不要围观之类的规定,能被围观足以说明其特殊少见,不象现在满大街都能看到汉语说的比我们还流利的老外。我曾在公共汽车上亲眼看见一个飞奔追了半站地终于赶上车的外国哥们儿,他一上来就用极标准的山东口音开场道白“真鸡巴热呀”把全车的人都逗乐了。
  还是说说那天检阅我们的老外,由于哥们儿长这么大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老外尤其是女老外还长了那么大的屁股于是真的有些分神,当双手握枪至胸前行持枪礼的时候,眼睛应该随着检阅人员的移动跟随移动也就是所说的行注目礼,我的眼神也跟着他们移动只是比别人慢了半拍而且盯的部位也不同。都是屁股惹的祸,我的眼睛尽盯着那个缓慢的“碾盘屁股”移动,最后礼毕的时候我枪放下的动作与大家一致,眼睛却没有及时从屁股上收回来,这眼波间的细微举动不认真观察谁也发现不了,毕竟没有向相反方向移动,可侦察专业出身的班长还是从我的眼神中发现了问题。
  回到队里,班长先是在班里召开班务会痛斥我有损军容有辱军威,这帽子够大我当然不能接受于是在班里大吵一架。几天后他又找到了队长和教导员要求把受检阅时的录相重新播放。
  连放了三遍录相,班长不断的把画面定格让队长他们看个仔细,说实话当时受检阅的其他弟兄可能也跟我一样都以那个“碾盘屁股”为目标,以至于很难分辨出我的眼神有问题,队长和教导员那是火眼金睛第一遍就看出了问题可他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让班长大惑不解。
  队长、教导员没有因为眼盯屁股的事跟我较真还是有原因的。因为在阅兵之后,学院抽调了部分学员表演了射击、五百米障碍、器械体操等训练科目,看得外国武官和夫人直竖大姆指嘴里不停的大声叨咕着谁也听不懂的外语,后来人家翻译说了是“中国军人真棒,顶好!”
  其中老外喊“棒”叫“顶”次数最多的就是哥们儿参加的二十人射击表演,那是全院挑出的二十人啊,除了我是一年级新生还有两个二、三年级的学员其他都是临近毕业的老生,咱哥们儿不但不有损军容还长了军威。
  这段经历必须大吹特吹,哥们儿先是跟其他弟兄表演了精度射击,一百米的距离上出现的各种造型目标被我们一枪一个打掉的同时,目标位置呈现出“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等标语口号,而后二十人分成两组打“班对抗”射击。
  这“班对抗”带有比武性质打起来热闹精彩,各组人员每人二发弹,在距离射击地线五十米位置卧倒待机,当听到“射击开始”口令后迅速跃进五十米到射击位置,这五十米的距离是全速向前跑,而后卧倒,换下空弹匣装上实弹匣,拉枪机向后子弹上膛的同时瞬间完成踞枪、瞄准、击发,打掉第一个目标后,迅速瞄准下一目标再次射击,从五十米跃进到打掉两个百米距离的目标用时也就十几秒钟,两组人员共对四十个钢环靶目标实施射击,命中最多用时最少的一方为获胜方,钢环靶由钢板制成命中的时候“啪、啪”作响应声而落场面极为好看,哥们儿这辈子最喜欢听的恐怕就是那悦耳的“啪啪”声了。
  队长和教导员示意班长把录相接着往下看,画面上出现了我跟其他十九个弟兄整装待发而后弹无虚发的射击表演以及老外扔帽子脱鞋欢声雷动的兴奋场面。班长亲眼看到哥们儿如此神勇的表现,默默的低下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几次与班长的交锋可以说他没有占到一点便易,而我则占尽了上风。多年以后他携妻带儿失魂落魄的找到我,一付穷困潦倒的可怜相浑身上下倒立恐怕都空不出五毛钱,我只是简单请他全家吃了顿饭塞给他二百块钱象打发要饭的一样打发了他,我并不想原谅也不想饶恕这位教了我一身武艺最后“败”在徒弟手下的老班长。
  我不能饶恕班长王厚忠可不是因为军校期间我和他闹矛盾的事,也不是他一到部队就抛弃了“芳妮”嫂子,而是我当上连长之后这小子在我们连当一名排长名副其实成了我的下属之后发生的一些事,那时我才发现当初在军校与他进行坚决的“斗争”是多么的英明,看来在以后的章节中还要多次提到他尽管我是那么的不愿意。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三十三章 军文
  说实话,哥们儿当了二十多年兵,除了军校四年,其余都是在野战部队度过,所说的手忙脚乱的“紧急集合”一次都没有亲身经历过,包括后来几次参战。
  没经历过你白话个屁?肯定有朋友会这么问我,向伟大领袖毛主席保证哥们儿没说假话,说假话的可能是那帮把“紧急集合”写神了写出花了的作家。
  这里边有个概念问题,按照我也算是一位职业军人较为专业的说法解释紧急集合是部队内务条令规定的一章,是日常战备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是那帮作家笔下什么裤子找不到了,袜子丢了,鞋子穿反了,背包打不上了,皮带扣不住了,说是抓特务保卫水电站什么的,结果只跑了一圈东西落了一地,还有的说什么天黑紧急集合时,首长去检查专门摸裆部看是不是把裤子穿反了,摸到裤子前边没有开口没有扣的一定是穿反了,结果摸了几十个全部都穿反了才发现是摸到了女兵连等等,这些事有没有?可能有,但不是在正规的部队尤其不是在军校,而是大中学生军训时教官们故意弄的带有活跃气氛的游戏性质,就当玩一把,跟战备紧急集合风马牛不相及。
  还有一种紧急集合确实发生在部队,但那是带有惩罚性质的故意折腾,也不应该说成是严格意义上的紧急集合。我所在部队的一些新兵班、排长专门用这种“紧急集合”来折腾新兵,有的班长甚至一晚上拉十几次“紧急集合”看那哥们儿的意思是不想让他班的新兵睡了。按照条令班长、排长根本没有权利拉紧急集合,连每月、营每季度可进行一次,还是指通常情况下,意思再明白不过时间环境不允许也就不必搞什么紧急急合,更不允许班、排长们胡作非为。
  如果是条令规定严格意义的紧急集合或者范围再扩大点叫“战备拉动”、“战备试拉”,那哥们儿亲身经历过无数次几乎所有战备行动前都进行了紧急集合,也打背包带着武器装备和战备物品什么的,而且不局限于夜晚,那是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事先有预案的战备行动,不是让弟兄们找不着北的折腾。
  言归正传,我们在军校学习内务条令的时候,专门为这个“紧急集合”讨论研究过,我和其他部队来的同志还为此事争的面红耳赤,还有人因为“紧急集合”付出了惨重代价也有人因祸得福,哈哈,都是这个让作家们写烂了,让“军爷”们讲遍的折腾人的“紧急集合”闹的。
  说到此事不得不提到一个人,他就是林小天的班副黄志祥。
  黄志祥和其他部队来的学员不一样,因为一直在部队担任广播员,没怎么进行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所以他的军事素质并不好,三个月基础训练考核,六个科目除了队列良好投弹和长跑及格外,其他三项都没有及格早被队里列为了重点淘汰对象。
  林小天他们的班长就是我们班长的那位老乡鲁海军为人很霸道平时不怎么给黄志祥面子,班里的工作也不跟这位班副商量,两人一度闹的很僵。
  鲁海军是个“土包子”从来也没怎么认真学习过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