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不是就是      更新:2022-06-05 12:14      字数:4856
  玉皇大帝虽然挑起了此次大战,心觉有愧,但嘴上仍不服输:“佛道既为一家,何来争与不争?我率众仙于原来的世界镇守天庭,掌管三界,分食人间香火有何不可?”
  佛祖冷笑一声:“你当我佛门没能力掌管三界么?!你若将三界交与我管瞎,不出百年可使三界繁华更胜今日!”
  玉皇还待争辩,天帝却道:“道友不必多言,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将错乱的时空重新扶入正轨。”
  于是众神再次施展大法力,将一众仙佛送回原处。
  然而这一次,却使得两个世界的历史自唐代开始分道扬镳。
  天帝命玉皇不可再与佛门争斗,于是玉皇率众仙安分守己的在天庭过日子,并且慢慢的逐步往新时空转移。
  于是原来世界的佛教在人间大兴,道教日渐衰落。
  “那是不是现在这个世界没有和尚了?”我问。
  “当然不是,”王勉继续说,“既然众神都来了这边,佛教鼻祖接引、准提二位自然也来了,如来□自然也有在这边的,只是因为没了玄奘取经,西方佛经未传至东土,也就不存在佛道之争了。”
  “原来谁也舍不得这多出来的一处香火啊!”我说。
  “这个自然,毕竟这个时空乃是众神佛最后的退路。”王勉看着月亮,感叹道。
  我侧头看他仰望月亮的侧脸,突然发现他的侧脸轮廓好美,虽然看不清眉眼,但那饱满的额头,英挺的鼻梁和丰润的唇型,以及精致而微微突出的下巴所勾勒出来的曲线,柔美而流畅,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
  此时,我才发现他的身材很好,颀长而挺拔,扬起脸时,修长的脖颈弯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小小的喉结随着说话顽皮的上下移动。
  我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他的喉结,他立刻转过头看我,目光如炬。我吓得赶忙想要收回手,却被他反手握住。他手指修长冰凉,肌肤如玉,在月色下白皙莹亮,十分好看。可他握着我的手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我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这也太奇怪了吧,被一个男人把手握住,不过也怪不得人家,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我皱了皱眉,在心里骂了自己一百遍白痴,真是鬼迷心窍,干嘛会觉得一个男人的喉结好玩,下回对着镜子玩自己的不是一样么?!
  “呃,”我使劲挣脱他的钳制,可竟然挣不开,我觉得自己的脸都邹成一团了,“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低声下气认个错吧,本就是我不对在先。
  他终于放开了我,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脸看。
  我被他目光灼得浑身不自在,扯开话题:“那个,你不是说众神留了个通道在昆仑山吗?我从那里回去不行吗?”
  “不行。”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出这话,当头泼我一盆冷水,“那条通道是单向的,而且启动通道需要大法力,上一次带着你跑回来就耗费了我一半的功力。众神在进入新时空之时便没有想过再回去,所以这条通道只能从那边传往这边。”
  “那你当初又是怎么到了那边呢?”我脑子可不慢,别以为我好糊弄。
  “那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王勉说着不再看我,站起身,“今晚跟你说的太多了点,你记住这些都不可告诉别人,这些事并不是寻常人应该知道的!好了,我该走了,小虎子要来了!”
  “啊?!”我愕然,“小虎子怎么又回来了?他不是回村子了吗?”
  王勉转过身看着我说:“想是担心你吧。”
  “对了!”提到小虎子,让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脖子上什么东西?小虎子说会发光的,你帮我找这个身体的时候没发现吗?”
  “在哪里?”他闻言又蹲下来看我。
  “就这儿。”我说着指指脖子上小虎子说有东西的地方。
  王勉看了看位置,问道:“你当着小虎子的面练功了?”
  “呃……一不小心就……”难道这跟那个有关系?
  “这个符印是当初我给你打在身上的,他不但能让我找到你,还能帮你汲取星月精华,因此,这个符印才会在你练功时发光,以后记得不要再在人前练功,它便看不出来了。”王勉说着拉过我的手,把自己的纤长手指搭在我腕脉上:“嗯,修炼还是大有进境的,等你神功有所小成,时机成熟时,我便带你离开此地。”
  “离开?去哪?”我满脸问号。
  “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似乎是轻笑了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没等我神功小成,就不知道喂了哪个龙王了!”
  “放心,一切有我!”王勉说完,没等我反应,又化成点点荧光消失了。
  我愣住,他说,一切……有他?!虽然这话听上去有点拽,可不知为什么我却愿意相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终于不再孤单一人,让我心里一阵温暖,想回家的心情也不是那么迫切了。
  “天雅!——天雅!——”小虎子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高声叫着,声音有点急迫。
  他倒是来得及时,王勉刚走。
  “别叫了!我还活着呢,别跟叫魂似的!”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也高声的应道。
  “吓死我了,我看你半天没回去,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小虎子三步两步跑过来,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拉着我左看右看,“你刚才没事吧,我推你有点使劲了!”小虎子说着又觉得一阵尴尬。
  “刚才?刚才怎么了?我刚才一直在睡觉,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怕小虎子尴尬,干脆装傻。
  “啊?!啊,嘿嘿……嘿嘿……”小虎子见我装傻,也知道是顾着他的面子,开始傻笑。
  我拉起小虎子回了村。
  折腾了大半夜,我也没有练功的心情了,干脆倒在床上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没睡觉了,这一觉睡的真踏实,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连跟着韩先生出去问诊的时间都错过了,他竟然也没来叫起我。
  中午的时候,香茹和小虎子来找我,原来是之前让铁匠打的减震器打好了,于是我叫人装在了我们的马车上。
  香茹和小虎子一直在一边好奇的观看。
  香茹说:“天雅哥,这东西装车上是做什么用的?”我在不知不觉中被香茹从洛大哥降格成了天雅哥。
  “减震。”我说,“装上这个应该就不会那么颠簸了,不信你上去试试。”
  香茹还没动,小虎子倒好奇的先跳上去试了试:“真的天雅!这东西是你想出来的?你还真是聪明!”
  我笑笑不答,我那是聪明吗,你要是从小就在汽车厂混的话,没准比我还聪明呢!
  淮阴韩府(修改)
  既然在等的东西已经做好,我估摸着这几天韩先生应该就要启程去往下一个村子了。
  果然,到了晚间,韩先生回来,告诉我们明日便要启程。
  没想到这么快,说走就走,韩先生还真是性急,不会是因为我耽误了行程吧。不过我也就愧疚了半秒钟,便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这时候我也算有了点可收拾的东西,就是韩先生给的那一大堆医书。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着韩先生父女两人,向村长一家人辞行。
  韩先生带着香茹跟村长等人道别,我知道村长不待见我,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自己去找小虎子说话。
  小虎子依依不舍:“天雅,你们有时间一定要常来。”
  我勾着小虎子的肩膀贼笑着:“你是想让‘我们’常来,还是想让你的香茹妹妹常来啊?”
  “得了吧天雅,”小虎子也学着我的样子打趣,“香茹妹妹现在眼里只有你了!我爹说等我明年行了冠礼,就给我去邻村说个漂亮媳妇。天雅,你明年一定要来喝我的喜酒哦!”
  “好啊,”我说,“说定了,可得给我留着,我不来你可不许成亲!”
  正说笑着,韩先生招呼我上车,我也跟村长客套了两句,便跳上车坐在了香茹对面。
  这次走与来时不同。来时杜家村有个村民正好同我们顺路,他会赶车,那时我和韩氏父女两人都坐在车里。
  现在没了赶车的人,韩先生竟自己当起了车夫。可我看他驾车的动作十分纯熟,想来这种事情是做得多了的。只不过看着斯斯文文的韩先生赶车,怎么也觉得不合适啊。
  我撩着帘子看着渐渐远去的小虎子和村长等人,突然觉得我也许这一生都要这样匆匆的来,匆匆地走,到哪里都是过客。世界之大,竟没有一处是我家!
  放下帘子,还没来得及自怜自哀,就对上香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其实在王庄村这些日子,我跟香茹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只是两人独处一个空间,这还是头一遭。
  香茹见我看她,立刻把头埋在胸口不说话。我也颇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本来,依着我的性子,看香茹如此娇羞的模样,早就该出手了。可是这一路走来,韩先生待我恩重如山,香茹又是个好姑娘,这年代的女孩最重名节,我要是泡了她估计不娶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她才十六,我可不能对小萝莉出手啊!忍住,洛天雅!一定要忍住!
  好一会儿,我觉得实在无趣,干脆撩开帘子跟韩先生说话:“先生累了吧,不如让我驾车吧!”
  韩先生也不看我,一边赶车一边说:“想你乃大户人家出身,如何做得此事,老实坐着罢。”
  我抓抓头,也是啊,给我辆汽车我能开出花来,这马车么……我看了看前面一甩一甩的马尾巴,还是算了吧,这东西可不像汽车那么听话!
  “看先生走得这么急,是不是我耽误了先生的行程?”我没话找话。
  “并非如此,天雅你素有歪才,我亦急于知道你那所造之物有何妙用!”我从后面都能看见韩先生勾起的嘴角。
  唉,又被嘲笑了……
  没关系,咱脸皮够厚:“那先生现下感觉如何?”
  “甚好!”韩先生笑的眼角纹都出来了。呵呵,总算找回点面子。
  心里美了一阵,又没话说了,还是回车里老实坐着吧!
  我缩回脑袋,看了看香茹,不知该说些什么。
  完了,冷场了,不成,不能冷场!
  我想了想:“嗯,香茹,我们下一站去哪儿?”
  香茹终于抬起头:“草药都用光了,我们得回去!”
  “回去?回哪去?”我问
  “回淮阴啊!天雅哥你有所不知,我家其实便在淮阴。”香茹说。
  淮阴啊,终于能到个大点的城市了。来这个世界这么些天了,还没见过城市的样子呢!
  我心里一边憧憬着淮阴古城的风情,一边跟香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最后聊得累了,一人抱起一本医书翻看。渐渐的就都睡着了。
  到了淮阴城外,已是傍晚时分。
  借着晚霞的余韵,一座古老的城楼远远的矗立于暮色中。城门下一队百姓排队等着入城,香茹从包袱里掏出了几个铜钱递给韩子苏。
  我有些好奇的跟香茹要了个铜钱拿在手里。小小一枚铜钱,中间一个方孔,四周开元通宝四个字。这有方有圆的小铜板,便规矩了流通的货币。
  我问香茹:“为什么进城还要给钱?”
  香茹说:“几年前淮河水患,灾民大批涌入城里,这是为了限制灾民进城的手段。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一直延续下来,反正官府坐地收钱,百姓往来不给也是进不了城的,大家都没有办法。”
  我点点头,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官府不是百姓的父母官,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我又问:“之前看你们都用银子,为什么见了官到用起了铜钱?”
  香茹有点诧异,歪着头看我好一会儿,才道:“天雅哥,你真的很长时间没出过门了呢。你不知道官家不要银子的吗?官府只认钱帛,银子是民间私下流通的。”
  “为什么不要银子?”我整个就一十万个为什么。
  香茹困惑的想了想:“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不要。这些年淮河沿岸经常遭灾,两岸庄稼歉收,粮食越来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