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17 13:06      字数:4964
  稀里糊涂多了个男伴,弦儿多少有点想法。加之万籁寂静,她胡思乱想起来。
  认识没几天就同窝睡,还睡得那么坦然,还拿人家当抱枕。更奇怪的是,陵兰还帮她做饭洗衣打扮,撕下“陵兰喜欢男人“的伪装,感觉那么像,像已与她成亲多时,对她疼爱有加的夫君。
  难不成,她送给陵兰的那壶水真的有魔力,将陵兰的心蛊惑了?
  正想得欢,陵兰伸手,轻轻抚着她的侧脸。她明白陵兰的意思,没有拒绝,顺其自然地让事情发展了下去。
  得到许可,陵兰翻身而上,亲吻着她的面颊,她的唇。手慢慢往下,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
  弦儿不知道该怎么弄,有些期待,还有些害怕。羞答答地抱住前胸,不敢回应陵兰的挑逗。
  见她如此反应,脱完自己的衣服,陵兰抓住她的手伸向下方,引导她握住了一根发烫的,坚硬如铁的东西。
  “摸摸它。”陵兰鼓励道。
  弦儿鼓起勇气,轻轻地抚摸起来。像是很享受似的,坚硬兴奋地在她手中跳了几跳,吓得她将手缩了回去。
  陵兰轻笑一声,再次吻住她的唇。一手提起她的一条大腿向侧面分开,另一只手在她的软盈盈上揉捏着,坚硬缓缓向前,用力地顶了进去。
  和上次中极X合合时不同,这次,充实的感觉那么清晰。肿胀的地方,传来阵阵妙不可言的快乐感觉。弦儿紧张地抠住了陵兰的背。
  甬道里仍有些干涩。陵兰刚开始的动作十分缓慢,但却很用力。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向上一耸,将弦儿的身体不断顶起。
  渐渐的,随着干涩的地方被露水浸湿,陵兰的进入逐渐加快。身体快速相接,发出清脆好听的“啪啪”声,还有噗嗤直响的水声。
  在身体和声音的双重刺激下,弦儿不自觉地呻吟起来,十指在陵兰的后背划出了几道血痕。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一声闷哼,妖娆地向上挺起了胸膛。
  感觉到下面急促的收|缩,陵兰轻声一笑:“怎么了?”
  “好舒服。”弦儿羞得满脸滚烫。
  于是陵兰慢慢退出了弦儿的身体,随着他的撤离,汁水汹涌澎湃,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他将弦儿翻过身, 扶住她的腰,再次顶了进去。这次同上次一样,由弱到强,由慢至快。
  弦儿浑身无力,勉强趴跪,配合着他。
  突然,他冷冷地哼一声:“从来只玩虚的?嗯?”
  占有的速度骤然加快,力度骤然加大。一手揽住弦儿的腰,不让其逃跑,一手伸到前面,反复挑逗精致的软盈。
  完全没了之前的温情款款,只剩野兽般的侵入,占有。
  弦儿抵挡不住,娇声|细吟着,扭动腰肢拼命挣扎,想要逃跑,却让陵兰更加兴奋。一次一次,将又烫又硬的铁棍刺进最柔软的里端,再拔出,再刺进去……
  实在受不住,弦儿哀求告饶:“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陵兰反而用力压低了身体,越加激烈,结实的小腹不断撞击着她圆润的屁股。
  暴风骤雨般的狂乱,狠狠的力道,让弦儿几乎魂飞魄散。身体内部不断收紧放松,淋淋汁水顺着她的大腿流到床单上,一片狼藉。
  直到她终于哭求出声,陵兰这才一阵生猛运动,最后抵住花蕊中央,喷薄而出。
  纠缠一晚,两人日上三竿才懒懒地起床,拿起行李准备出门。
  因为腰疼得厉害,弦儿对陵兰没什么好气,拍开陵兰伸过来的咸猪手,拉开包袱找药准备服用。
  忽然,她猛地一哆嗦,一抹冷汗顺着脑门留下:“陵兰,我的药呢?”
  “药?”陵兰不解。
  弦儿慌慌张张地翻了两翻:“我的解蛊药。”
  除了随身带着的药,她还在屋里藏了一瓶,现在那瓶药不见了。不对,好像昨天就没见着。
  “别急,我帮你找。”陵兰也帮她翻了起来。
  到处都找遍了都没找着。
  一瓶药可以用一个月,司徒杜娘算时间算得很准,绝对不会多给。要是丢了一瓶,蛊发时生不如死。
  一着急,弦儿的身体就有些不对劲,她赶紧掏袖中的药。伸手一摸,她的脑袋嗡的一声,口干舌燥,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放在身上的药也不见了。
  “陵兰,陵兰,”她惊慌失措,大声尖叫,“身上的药也不见了,不见了。”
  “别急别急,”陵兰抓住她的双臂,试着稳住她,“让我找找。”
  她点点头,张开了双手。
  陵兰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细搜了一遍,声音中也添上了几分焦灼:“真没有,你别急,我这就去灵峰给你取……”
  没等他说完,一道强烈的刺痛闪电般掠过,顺着经脉瞬间在弦儿的身体里蔓延开。心脏猛地一滞,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次的蛊发作得太快太狠,连喉咙的肌肉都因剧痛变得麻木,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朦胧中,陵兰一脸惊恐地想抱住她:“初弦!”
  可他的指尖刚碰到弦儿,成倍的疼痛便沿着他的手指,翻浪似的窜遍弦儿的全身。霎时,眼泪鼻涕白沫从弦儿的五官喷涌而出。
  “打晕她!”身后有道陌生的声音兀地喊道。
  弦儿两眼模糊,疼得已无法思考,她脚下步子本能地一动,避开了横劈下来的手,再一侧身,卡住偷袭者的脖子将他举起。
  她难受,她要杀人!
  脑海里一抹电光闪过,她的右手已朝偷袭者的胸口抓了过去。
  血,热呼呼的血,好闻的血滚滚涌而出。再往前一寸便是心脏,心脏!
  紧要关头,陵兰一掌击在她背后。
  弦儿只觉得一股暖呼呼的气流撞进了她的脊背,全身兀地融化。双腿随即一软,身体朝后一倒,载进了一个陵兰的怀抱。
  用力眯开眼,窗外太阳西斜,阳光刺眼。
  弦儿所有的肌肉都酸酸的,透着剧痛过后的疲惫。身体虚虚浮浮,提不起一点力气。
  “咯吱——”门开了,一脸倦容的陵兰端着药汁走了进来。
  “我还没死吗?”她问。
  闻言,陵兰抬起头,眼神迷离地望向她,露齿一笑:“你睡了一天,快喝药吧。”
  她撑起身体,问:“什么药?”
  陵兰坐到床边,轻轻将药吹凉,送到她嘴边:“这是福贵叔给你配的药,能暂时抑制住你的蛊。”说到这,陵兰犹豫了一下,“初弦,我和孟知寒连夜赶回灵峰城给你取药,没找到。不过你别担心,福贵叔说,只要一直喝他配的药,暂时没危险。”
  弦儿僵住了,愣了愣地看着陵兰,喉咙里泛着比药还苦的味道。
  没有药,她随时可能生不如死。什么和陵兰相守一世,什么走遍天下逍遥自在?她只是个被蛊控制的废人。
  接过药碗,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她微微一笑:“我还想睡,陵兰你忙去吧。”
  “你想吃什么?”陵兰柔声问,“我去给你做,一天没吃饭身体会撑不住的。”
  弦儿背对着他侧身躺下:“什么都不想吃。”
  “不吃不行,鲜鱼粥如何?我去码头给你买条新打的鲢鱼做。”
  “太腥。”
  “那酸汤蹄髈火锅,你喜不喜欢?”
  “太腻。”
  “童子鸡炖蘑菇,这是我的拿手菜,不远处有一片山林,如今正是长蘑菇的季节。你喜欢哪种蘑菇?鸡枞菌,香菇,草菇,还是猴头菇?”
  见陵兰得不到答案不罢休,弦儿小声道:“草菇吧。”
  陵兰得到答案,欢天喜地地准备去了。
  待他走远,弦儿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拿起雀魂出了门。还没出院子,想了想,又回到房间,将雀魂放好再次走了出去。
  她不愿靠福贵叔的施舍苟延残喘,也不愿再连累陵兰。
  偷她药的,除了天苍,她想不到还有其他人。因为她害天苍散功,所以天苍现在拿走了她的药。
  不过即使知道是天苍也没办法。天苍是大魔头,变态,她根本没有对抗他的能力。
  去求天苍吧,也许天苍会觉得她卑微,把药还她。
  毕竟,她真的非常卑微。
  第50章 第50章
  她的记性不坏,还依稀记得那夜陵兰和她出树林时的方向。虽然不能确定天苍在不在那里,但总得撞撞运气。
  沿着小路模模糊糊地向前走,日头偏西时,她终于看到了那挂娟秀的瀑布,以及瀑布旁那幢精致的小木屋。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她呼呼气,鼓起勇气地走了过去。
  快走到大门前,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挡住了她的去路。
  碧绿的衣衫,温婉的发髻,发钗上的水晶石璀璨生辉,只可惜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怒气冲冲:“你来干什么?”
  听见她的声音,弦儿的舌头神经性地一缩,可和蛊发的痛苦相比,穿舌之痛算个屁。
  她双手合十,讨好似的谄笑:“姑娘,我找盖世无双的天苍阁主,他在这吗?”
  碧衣女冷哼一声:“阁主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正想再说好话,门应声拉开,另一个人走了出来:“让她来。”
  弦儿感激地望了来人一眼,热泪盈眶,心道:合林,我就知道你是魇宫难得的好人。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合林被她盯得不好意思,眼睛转向碧霄,重复道:“碧霄,让她来。”
  碧衣女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开。
  可弦儿反而愈加忐忑不安。这么痛快同意见她,莫非天苍早已想好了治她的招数?
  鞭打?挖苦?
  ……
  正想得起劲,屁股上兀地挨了一脚。幸亏她机灵应变才没摔倒,不过也疼得抽了口冷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敢声张,低着头加快了脚步。心里却将碧衣女骂得狗血淋头。
  奶奶的,变态女,武功那么高强还玩飞踹,丢人不丢?
  屋内已点起了烛火,天苍穿着白色华衣,斜倚在卧榻上。身上还盖着块毯子,脸上仍戴着黄金面具,反射着冷冷的烛火光。
  “你来作甚?”嘶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弦儿按照之前想好的,双膝跪地,祈求道:“天苍阁主,您武功盖世,天下唯您独尊。求您饶了小的,将解药还给小的吧,不要再和小的计较了。”
  “还你什么?”
  没料到他答得这么快,弦儿怔了怔,小声道:“药,压制我蛊毒的药。小的知道,您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求您发发慈悲。”
  天苍不作声了。
  他不说话,弦儿当然也不敢接话,脸冲下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久,天苍才道:“你跪得不累么?”
  一次,弦儿在闹市,当众被司徒杜娘连续罚跪了三天。练出了脸皮厚,跪不死的本事。如今才跪这么一会儿,算什么?她赶紧摇头:“不累不累,给您这么传奇的人物下跪,不累的。”
  一阵风掠过,眼前多了一双强壮的赤脚。
  见此情景,脑袋里立刻浮出一句话:原来天苍的脚趾上也有长毛耶,用雀魂刮三下能不能刮干净,狗肉的。
  额,她在想什么啊?
  天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为了你的狗命,你给我下跪?”
  这条狗命很有用,她才刚刚找到一个可以依托的男人,她不想这么快就离开陵兰。弦儿抑制住怒火,强作镇定,将身体伏得不能再低:“小的只有这一条狗命,求您发发慈悲。”
  天苍轻声一笑:“是啊,为了这条狗命,你可以做任何事。”
  他为什么笑?
  弦儿心头直发毛,还没等她猜出天苍什么意思,喉咙忽的一紧,呼吸停滞。
  她竟被天苍捏着喉咙,硬生生提起了身体。
  “留下这样的你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思?”天苍喃喃道。
  弦儿被掐得脑袋发痛,眼前金星直冒,拼命地扳着天苍的胳膊。可天苍的手像铁钳一样,掐得她丝毫动弹不得,身上的武功内力也被牢牢地压制住,只能徒劳无功地蹬着脚。
  “只要手一扭,只要手一扭,是你自找的,是你自找的……”
  天苍细细地念叨着,手指已经开始聚力。
  实际上,就算天苍不扭断她的脖子,弦儿也快不行了。视线开始模糊,意识开始涣散,头涨得快要裂开。
  天苍,你这个混蛋!
  “去死!”生死关头,弦儿脑袋一热,拔出铜簪以石破天惊之势直取天苍的侧颈。
  二十四刀法破剑式,惊天破石,同归于尽的招数。
  反正没有解药生不如死,她拼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几条阴影从窗外跃入,纷纷舞着银色剑花,闪电般朝她袭来。但她已几乎发疯,也躲闪不了,只想将锋利的发簪尖刺进天苍那优雅的脖颈。
  “别杀她!”天苍低声吼道,袖一挥。
  想留下她的命继续折磨?没门!
  弦儿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可就在发簪尖碰到天苍皮肤的一霎那,前面突然多了一层滑溜溜的气墙,挡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错开了方向,扑了个空。可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电光火石之间,她猛地挣开天苍的手,一跃向前,挂住了天苍的脖子。再张开大口,狠狠地朝他的肩膀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