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17 13:06      字数:4910
  到底是青春年少,血气正旺,心里又憋得慌。弦儿虽然没尝过五两银子的手段,还是动了心。她只犹豫了一下,便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反正,两人早就做过更亲密的事了。
  于是陵兰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左手撩起她的裙摆,伸了进去。
  粗糙的手指先是轻轻揉搓着小腹,待小腹被揉得温温热,宽大的手掌游移到后方,轻抚慢揉。
  温暖的热量,让弦儿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呼吸平静而绵长。
  感觉到弦儿已经开始享受,陵兰的手掌沿着亵裤的边缘钻了进去,覆住了羞涩娇美的花瓣,轻轻按压。妙不可言的感觉让弦儿的呼吸急促起来,脸颊耳垂一片通红。
  见状,陵兰将两个手指并在一起,滑入湿润的地方,在里面蠕动,轻刺。时不时还碰一碰害羞的小豆豆。
  身体里慢慢荡起了阵阵酥、痒,那里尤其痒得厉害。
  为了解痒,弦儿在陵兰的引导下,不断扭动腰肢,迎合着陵兰手上的动作。
  渐渐的,陵兰的手越发迅疾。
  屋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噗嗤噗嗤的水声以及弦儿无法自抑的娇哼声。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弦儿轻叫一声。软软地靠在陵兰怀里,闭上了眼睛。
  陵兰微微一笑,放缓了速度,继续按摩着那片抽搐不已的部分。待那个地方完全平静,他才抽出沾满晶亮液体的手,俯身吻了熟睡的弦儿一下,替她盖上了被子。
  发泄一通后,弦儿睡得稀里糊涂的。梦里,她梦到了多年不见的娘亲,梦到了刚刚离开的苍弦,还梦到了一双充满怨恨的灰色眸子。
  第48章 第48章
  一觉醒来,陵兰正拈着发梢拨弄她的鼻子,脸上挂着温暖迷人的调皮坏笑:“摆弄这么久你才醒,吃饭了。”
  她打了一个打哈欠,起身坐到桌子旁,木然地看着陵兰给她盛饭夹菜。
  娘亲离开时的场景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了,但在梦里,娘亲的样子却清晰无比。她突然心念一动:“陵兰,等我解了蛊你陪我去看看我娘吧。”
  陵兰认真地挑出火爆腰花里的腰丝,夹到她碗里:“好啊,娘亲在哪?”
  “去年跑江湖,远远的见过一次。”弦儿抬起碗,认真扒饭。
  吃过晚饭,他们一起赶往前坛。晚上群英会第三轮比赛即将开始,在比赛开始之前会举行一个重要仪式。
  到地方后一看,前坛广场上人山人海。墨卓和福贵叔他们站在比武台最前面,正帮助殷门的人维持秩序。等弦儿和陵兰好不容易挤到他们身边,比武台上已经开始各门派武术表演这一项了。
  看到弦儿,孟知寒问:“苍弦回家了?”
  弦儿点点头。
  这时福贵叔拉着墨卓挤到她和陵兰中间,笑嘻嘻地说道:“弦儿,这回我家少爷真的有事跟你说。”
  在这种环境下福贵叔竟然有心情做媒,真佩服他。弦儿无奈笑了笑:“什么事?”
  福贵叔继续道:“回灵峰后我家少爷想请你看灯会。是吧,少爷?”
  还没等墨卓肯定,陵兰就揽住墨卓的脖子,咬着牙,一边笑一边扯墨卓的脸:“你想陪初弦去灯会?奇怪,为什么我才发现,你比孟死相更招人爱呢?别招惹初弦,和我去灯会吧。”
  其实男人之间,这种动作很正常。但在几人眼里,陵兰根本不是男人,再加上他惊悚的言语。墨卓吓得面色土黄,僵僵地站在原地。
  福贵叔一脸惶恐,抓住陵兰的手使劲掰:“放手,你个死断袖,放手。”
  此话一出,人们纷纷转头,看向这边的人比看台上的还多。
  陵兰快把墨卓的脸都揪肿了,扬扬眉毛淡然拒绝道:“死老头,就不放。”
  弦儿往旁边移了移,假装自己不认识他们。
  正在拉扯时,台上的仪式已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只见表演者们一亮武器,整齐地振臂一呼。
  “喝——”
  原先卷在半空的横幅应声滚落展开。
  顿时,一阵风迎面扑来,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喘不过气。
  红色横幅中央的白圈上,用血写着一个大大“冤”字。横幅下方,挂着一个鲜血淋淋的男人,乱发覆面,四肢无力地低垂着,上身没穿衣服,身上布满了猩红的大道伤口。血,早已流干。
  众人愣了片刻,哄的一声乱了起来。有的招呼着抓凶手,有的招呼着救人,有的往台前扑,有的往外边跑。
  有这么多人在场,弦儿倒没害怕,只是身体被周围的人挤来挤去,难受得很。
  “初弦。”陵兰奋力挤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护住。
  就在这时,一群兵丁冲进会场。看着兵丁手中明晃晃的武器,人群静了下来。
  墨卓在福贵叔的陪同下走上台。他的脊背直挺,一身正气。剑眉高挑,黑瞳中似有火焰燃烧。
  走到台前,他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请大家稍安勿躁,有序退场。赛程暂缓,本官定要将冤情查得水落石出。”说着,决绝地一甩衣袖。
  “不愧为墨将军之子,敢动殷门。”旁边有人小声惊叹。
  满街灯火,人来人往。
  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街上的生意丝毫没受影响。拿着各式武器的江湖侠客,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神态各异地都在街边的小吃摊里,激烈地谈论着什么。
  谁叫江湖本来就是多事的地方。
  只有江边还算安静,黝黑的河水平静地流淌,河面上灯影潺潺,映着岸边人家热闹温馨的笑。
  墨卓让弦儿四下打探一下,看看镇上有没有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自然是天苍,不过谁有胆子去调查他?
  于是弦儿无事可做,坐在河边的大青石上想心事。
  “初弦,你在这里干什么?”
  到哪都能被陵兰找到,弦儿回头浅笑:“想事。”
  陵兰跑下河堤,拉起她的双手,捂在自己的手里哈了哈气,贴心地搓着:“河边这么凉,呆在这做什么?”
  弦儿道:“唉,陵兰,我不过失了记忆,怎么大家都把我当傻子,想怎么骗怎么骗?”
  比如,墨卓查案时总是故意把她支开。再比如,陵兰好像认识天苍。
  原以为陵兰会避开质问,转移话题。没想到陵兰愤然瞪了她一眼:“别人逗弄你,你就跑到河边作践自己,哪里犯得上?笨驴。”说着,拉起她朝河堤上走去,“带你去吃好吃的,吃饱了便不会胡思乱想。”
  城墙根下有一间小铺,用四根竹竿一张青花幕布支起来的。铺子里只有两张桌子,烛火孤零零的飘摇着。
  铺子的老板是一位大娘,独自坐在热气腾腾的灶头前待客。
  弦儿和陵兰坐进去,在狭窄的桌子上面对面坐好。陵兰要了碗莲蓉汤圆,弦儿要了一份鸡汤馄饨。
  大娘麻利地做好,将东西端上了桌,又将灶头上那盏豆大的油灯移到两人中间。
  捧着粗糙干净的陶碗,热呼呼的温度让弦儿冰凉刺骨的手有了些许知觉。一口馄饨汤下肚,每个毛细孔都冒着柔软的热气,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太舒服了。
  陵兰优雅地执着勺子,吃得不亦乐乎。荧荧黄光,将他美丽的脸庞映得柔若春花。
  弦儿问:“陵兰,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陵兰答:“因为我喜欢你啊。”
  “那你要跟我多久?”
  陵兰抬手,舀起一颗热腾腾的汤圆凑到她嘴边:“初弦想让我跟多久,我就跟多久。”
  弦儿笑了,她没有记忆没有家,陵兰也没有家。两个人相遇,又投缘,自然而然就黏在一起了。也许这没什么不妥,至于陵兰瞒了什么,她不想深问。。
  聪明的糊涂就是快乐。
  张开嘴巴,将汤圆一口含住。清甜滚烫的汁水立刻漏了出来,烫得她眯了眯眼。
  “陵兰,”弦儿一边哈气,一边道,“我们走吧,不跟墨卓混了。”
  “初弦不做捕快了?”
  “不做了,墨卓手下能人辈出,他没有理由用我这个浪人。”想起白天那些兵丁,弦儿越想越不是滋味。墨卓哪用得着她帮忙,肯定是爱做媒的福贵叔坚持要留下她的。既然她和墨卓不可能发生什么,就别呆在这自讨没趣了。
  “咱们走吧,找我师傅给我解蛊,再去南边找我娘。”
  “初弦的娘在南边?”
  弦儿点点头:“嗯,她嫁得还不错。咱们能在她家蹭几天饭吃,说不定她还能给我找个婆家。”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娘身体好不好,过得怎么样。
  陵兰立刻拒绝:“不去,”他抬头看着弦儿,眼中波光粼粼,“我也怕你重色轻友,找了婆家就不理我了。”
  弦儿叹了一口气,舀起一只小馄饨送到他嘴边:“那就不找婆家,光蹭饭,行不行?”
  陵兰委屈似的眨了眨眼,张嘴含住馄饨,连勺子也一起含住,模糊地应道:“嗯。”
  弦儿笑笑,试着将勺子抽回来,可他咬得很紧,根本抽不回来。
  “松口啊,小狗。”
  陵兰嗤笑出声,还是不放。
  这时,一脸不悦的大娘轻咳一声:“小夫妻俩打闹,不要咬我的勺子,咬上牙印,谁还用啊?”
  弦儿尴尬万分。
  陵兰没脸没皮,松开嘴巴,笑得越发灿烂。不过他还是稍微有些歉疚的,付账时多给了大娘一份勺子钱。
  走出小铺,已经很晚,许多街边小铺都已经收摊了。
  两人并肩默默地走着。
  万家灯火渐渐熄灭,天边升起了一弯淡淡的月亮,惨白的寒气在空气中不断氲氤。
  忽然,陵兰抓住了弦儿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初弦,其实你找个婆家也不错。我是说,”陵兰紧张地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弦儿的脸,“反正,你我都没着落。我能做饭洗衣,还略懂医术,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弦儿笑了,指着陵兰绯红的脸:“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成一对?你还能娶老婆呐?对了,说实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夫人跑了,是不是真的?”
  陵兰扭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真的,我夫人在成亲当夜跑了。那之后,我浑浑噩噩,醉生梦死。后来师傅看不下去,强行把我身上穿了好几个月的喜服脱了下来。可我一直穿着红色的衣服,只有穿红色的衣服,不断回忆她离开时的场景,我的心脏才会痛,才能找到活着的感觉。我一直在想,等把她找回来,我就把她关起来,要她永远也不能再离开。可她跑得太远了,远得连我都忘了,我找不到她。”
  陵兰水灵剔透的眼睛在柔白的月色中显得格外明亮,看上去那么清澈无害。可他的手却抓得紧紧的,快要将弦儿的手掌捏碎似的,生疼。
  可手疼比不上心疼。不知为何,弦儿觉得这个故事异常熟悉。犹如一把锥子,在她的记忆中,胸口上不断乱扎,又扎不准方向,疼得紧。
  慌乱中,她挣开陵兰的手,打着哈哈转身想走:“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还以为你夫人是因为你喜欢男人才跑的。”
  陵兰从身后一把将她拦腰抱住:“笨驴,我从未说过我喜欢男人,我为什么跟着你,你真不明白?初弦,和我在一起。我已经失去过一次爱的人,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我受不了了。你再敢跑,我就咬死你,再吃了你,鲜血骨头一点不剩,全吃下去。” 说完,他低头啃噬着弦儿的脖颈,颤抖的牙齿不断在动脉上磨蹭。
  微微的刺痛反而带来了些许快|感,弦儿的脖子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确实,陵兰从未说过他喜欢男人。而且,自己也许心里早就看清了这一点。只是,她那么贪恋有人依靠,有人信任的感觉,贪恋到宁愿自欺欺人,与一个男子每日同床而卧。
  现在,她仍旧贪恋这份感觉。她不想细究陵兰的老婆为什么会跑,陵兰为什么会喜欢她。有一个不错的男人依靠,不用再独自飘零,她已经知足了。如果有可能,就和陵兰混一辈子吧。
  于是,她伸手揽住了陵兰的头:“陵兰,咱们在一起吧。”
  陵兰怔了怔,闷吼一声。更加疯狂地啃噬着她的脖颈,像极了饥渴了好多天,终于找到血肉的兽。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弦儿皮肤上,又顺着啃咬的力度渗进了弦儿的血管。
  只是弦儿疼得直吸冷气,没发现。
  第49章 第49章
  回去的路上,陵兰将弦儿搂在怀里,毫不忌讳他人的目光。
  旁人异样的眼光羞得弦儿面红耳赤,但很快她就习惯了这种被人全心全意保护的感觉。
  以后都不会再一个人了。
  回到殷门住处,墨卓他们还没回来。两人立刻开始收拾行李,他们决定第二天就离开灵峰。这个地方整天闹事,早走早消停。
  弦儿的东西不多,简简单单装了两个包裹。收拾完毕,陵兰又耍小性不肯回自己的床,非要跟她同屋睡。没办法,弦儿只好随他。
  两人吹灯,脱衣睡下,平躺而卧。
  稀里糊涂多了个男伴,弦儿多少有点想法。加之万籁寂静,她胡思乱想起来。
  认识没几天就同窝睡,还睡得那么坦然,还拿人家当抱枕。更奇怪的是,陵兰还帮她做饭洗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