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谁与争疯      更新:2022-01-05 15:44      字数:4776
  “去万达,不用了王总,我们一会就走到了。”
  “顺路,上车吧。”男人回到车上,后车门被打开。
  肖肖无奈,拉着我上车,好在宝马的后坐够大,要是换了我的车,估计这会,早就挤得吐出来了。车开得很稳,轻音乐的声音很小,小到像是从车外传来的。
  我听肖肖说过这个王总,是她们老师给她推荐的那个科技公司的总裁,我虽然不是搞软件开发的,但是“新宇科技”和总裁王尧安的名字,还是听略有耳闻的。原来这个传说中的王总这么年轻?又是个青年才俊。
  “王总今天也不休息吗?”肖肖也觉得蹭人家的车坐有点不好意思,就有意无意的找了个话题。
  “刚送走几个客户,就在对面。”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向左指了一下。
  “哦!”皇冠假日,那是一个五星级的酒店,也是我和肖肖庆祝大事时,奢侈消费的地方,肖肖说他们公司的客户都会被安排在这里。
  汽车很快到了万达门口,我和肖肖谢过王尧安后下车。
  “你们王总看上去很年轻啊!”我感叹。
  “是啊,据说还不到30岁。年经有为,英俊挺拔,是个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咦?红姐,你们挺相配的。”肖肖又被我妈上身了。
  “他还没结婚吗?”好像最近一段时间,身边一下子涌出好多青年才俊,但是好像跟我又都没什么缘分,有缘分的,也是一段乱七八糟的“孽缘”,例如——卫晋。
  “听说他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分手了,然后就一直一个人……唉,我也是听公司里的人说的。”我和肖肖并肩走进万达,很快就把青年才俊抛到脑后。
  “我想买身职业装,过阵子可能要跟公司出去参加一个研展会,帮我选选吧。”肖肖拉着我的胳膊。
  “没问题,不过我们要先消化消化,不然这样圆溜溜的肚子,你想怎么试衣服?”
  我们两个慢悠悠的走在万达的步行街上。
  (5)跟王总,有肉吃
  肖肖来电话,说要跟新宇科技去上海参加一个新项目的研展会,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我简单叮嘱了几句,要她注意身体。
  肖肖——可能除了爸妈之外,她算是我最亲的人了。
  其实肖肖的性格跟我很像:简单、直接,讨厌拖拖拉拉,我们两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合拍,甚至有点心有灵犀。
  肖肖虽然表面看似硬朗、坚强,有时还大大咧咧的,其实内心却无比脆弱。特别是当她和高中相处三年的男朋友——刘孝磊,一起考上B外后不久,刘孝磊就跟她提出分手,并很快的跟一个富家千金开着跑车,亲亲热热的在校园里出出入入之后。
  我曾几次跟肖肖一起在B外的校园里看到过他们,每当我要上去教训刘孝磊一顿的时候,肖肖总是拉着我很快的离开,说是怕脏了眼睛,其实我知道,她是不敢面对。
  分手以后,肖肖性格更加“硬朗”了,甚至有时会以“爷们儿”自居,虽然剪了短发,告别了裙装,但是天生丽质的肖肖,仍然掩不住她的万丈光芒。在B外里,追求肖肖的人很多,她总能编出各种各样的瞎话,将他们一一回绝,甚至她还在我去学校看她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告诉人家,她不喜欢男人……
  她的话说的虚虚实实,真假难辩,一时间,招惹她的人少了很多。回到车里,在我的白眼下,她得意的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在肖肖随公司去上海的这段时间里,我的生活似乎也恢复了平静。
  依然上班、加班,依然要在公司事无巨细的面面俱到,依然会因为别人的错误而被孙总骂得狗血淋头,依然会听着Anna的抱怨,然后帮她抛在脑后。
  韩云昊有时会给我打通电话,简单的聊上几句,感觉亲切、熟悉,但就是不曾激动,我们依然保持着37度的和谐。
  卫晋没再找过我,连个电话也没有。想必他60年的思想,也受到了新时代的感召,已经与时俱进到21世纪了吧。
  半个月后的星期天,肖肖终于回来了。
  她说要请我吃饭,我们约在了皇冠假日,想必她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肖肖,这次去上海这么久,有时间出去玩玩吗?”肖肖是个闲不住的人,老早以前,我们就说过要去上海玩,结果一直都没有机会。
  “哪有,这次的行程安排得可满了,除了参展就是谈判,要么就是宴会,这边刚下谈判桌,那边就要上酒桌,这些经商的人呐,赚点钱真是不易呀……”肖肖抱怨着,瞬间又喜笑颜开:“不过,红姐,这次半个月累得很值哦……老板给了我一个大红包……”
  又是吃到肚子圆滚滚,然后,两个人散步回到家。
  星期一一早,肖肖正准备跟宿舍的人一起去上课,还没出门,便接到公司的电话。
  “肖肖,这个周末有时间吗?王总要去北京见客户,问你能不能去。”总裁秘书李靓,是肖肖在公司最好的同事,肖肖来公司的时间并不长,上次去上海参加研展会的时候,被安排跟李靓同屋,李靓比肖肖要年长几岁,但两个人特别投缘,几天的时间,便熟络起来,十五天后,竟已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
  李靓在这家公司工作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因为是总裁秘书,所以对于公司各方面的情况,都比较了解,无论是官方的,还是小道的。
  新宇——是个在业内小有名气的科技公司,最早起家于德国,后来才搬回国内,据李靓介绍:
  公司股东共五人,分别在公司担任要职:总裁——王尧安,全面负责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他是个十足的工作狂,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副总裁——黄明杰,主抓财务,公司每年年底的红包,都是黄明杰亲手发放,而且数字相当诱人,因此,公司里的人私底下都叫他“善财童子”;赵强和佟哲主要负责技术工作,还有一个叫严坤的,仍留在德国,打理他们之前的公司,李靓没有见过严坤本人,只在王尧安的邮件里见过他的照片,据说帅得一塌糊涂。他们五个人私下里关系非常好,总是兄弟相称,李靓只知道他们在初中时就认识,成立新宇之前,一起从德国回来,其他事情就不清楚了。
  肖肖来到公司后的第一份正式的差事,就是跟总裁等人一同去上海参加一个技术研展会。肖肖主要负责公司跟国外的客户交流时的翻译工作,因为翻译的内容很多都是专业名词,所以白天跟着参展,晚上回到宾馆,肖肖就躲在屋子里啃词典。
  十五天的研展会回来之后,肖肖被李靓评为同行人中,除总裁外,最辛苦的一个。当然,肖肖的努力也被领导看在眼里,因此,回到Y市后,肖肖很快的就从黄明杰手中接到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打开一看,足有100张大红票票。
  从此,肖肖便决定死心塌地的,随时听候新宇的召唤,肖肖终于相信了李靓的话:“跟王总,有肉吃。”肉吃固然重要,但是在肖肖看来,有人看到她的努力,才是她最值得欣慰的事。
  “周末?要去几天啊?”肖肖下个星期二有一个口语测试,她要赶回来。
  “应该是两天半,星期一下午回来。”
  “哦,那没问题,我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吗?”肖肖问。
  “应该不需要,王总没特别交待什么,我先告诉王总你可以去,如果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的,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放下李靓的电话,肖肖又要着手安排下个星期一“逃课”的事宜了。大二以来,肖肖经常逃课出去工作,在系里早就挂名了,好在学校开明,对此类事件一般不会大肆出面干涉,但是大前提是不能影响学业,不能做违法乱纪和有损学校声誉的事。其他的事情,往往睁一眼闭一眼的,能过去就过去了。
  星期五的晚上,肖肖把录音笔交给室友周晓慧,要她帮忙录下个星期一上课的内容,然后开始准备出差的行李,肖肖已经走习惯了,每次带的包也越来越小了,这次只装了一件睡衣和简单的洗漱用品。
  星期六的一大早,肖肖赶到新宇,只有李靓在加班,看到肖肖来了,急忙迎上来:“肖肖,这次只有你和王总两个人去,看样我不能跟你一起‘首都行’了。”
  “啊?怎么就我们两个?”肖肖也觉得奇怪,上次去上海,去了十几个人,这回一下子就只去两个人。
  “这次的机票不是我订的,我只知道通知你时间是7:30,我也以为我会去,行李都带来了,但是今天一早拿到机票,只有两张,才知道,这次只安排了你跟王总两个人。”
  说话间,王尧安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肖肖:“现在走吧,小赵在楼下。”
  “哦!”肖肖提着行李跟在王尧安后面,李靓目送他们离开。
  司机小赵把他们送到机场,一路上,王尧安一句话也没说,车上很安静,肖肖也不敢说话。
  飞机起飞后,肖肖有一搭、无一搭的翻看着飞机上自带的杂志,她心里一直在纳闷,这次去北京到底是要做什么,她只跟王尧安一起工作过两次,上一次是整个团队集体行动,出行前老早就给她安排了很多工作,虽然忙碌,但她只需要一一完成即可,而这次,却什么也没说,只让她跟着一起来,没有翻译资料,没有对方的背景,甚至谈判到底要谈些什么,都没有人透漏给她,她只觉得两眼一摸黑。
  几次回头看王尧安,想问个究竟,他却一直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肖肖也只好底头,继续翻看那本,不知道画了些什么图的七彩杂志。
  王尧安感觉到了她的不安稳,合上笔记本,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不舒服?”
  “啊!没什么……啊,那个……王总,这次我们去北京我需要做些什么呀?用不用提前准备一下。”不问出来,肖肖整个路上都会坐立不安。
  “和Z公司签合作协议,大体内容之前已经谈妥了,这次去只是想最后了解一下他们那边的工作环境和员工的状态,事情基本定下来了,不出什么大问题的话,就是过去直接签字了。”王尧安平淡的叙述。
  “那我……”肖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是一只初出茅庐的小虾兵,之前什么功课都没有做,就要跟着上战场了,虽然战状不算激烈,可是自己战死沙场事小,影响公司事大,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影响大局,看着新宇那么诱人的待遇,她还想在这一直混下去呢。
  “不用担心,你什么也不需要准备,到时听我安排就行。”王尧安显然已经看出她的心慌了。
  走出安检,一个个子不高,胖墩墩的男人,堆着笑脸向他们迎来。
  “王总,好久不见,您好,您好……”回头看向肖肖:“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梁肖笙,我的同事。”不等肖肖开口,王尧安简单介绍。
  “哦,梁小姐,您好。”胖男人笑眯眯的看着肖肖,准备握手。
  “孙总等急了吧?”王尧安快走了几步,胖男人便把手收回来,快步跟上:“您这边走,孙总已经在公司等您了。”
  肖肖一路跟着他们来到Z公司,王尧安跟孙总在办公室里谈工作,她就坐在一旁听着,很多商业上和技术上的专业术语她都听得似懂非懂,但她仍努力记着他们的谈话内容,也不知道后面自己会做些什么工作,还是提前积累些资料吧。
  吃完午饭后,孙总准备安排胖男人下午陪他们去北京的几处景点转转,晚上邀他们来参加Z公司的晚宴,王尧安婉言谢绝了胖男人的同行计划,说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处理,晚上6:00他会带着肖肖准时去宴会的礼堂。
  (6)首都二人行(A)
  告别孙总和胖男人,王尧安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随口跟司机说了个地方,肖肖没听清楚。
  汽车在一个商场的门口停下,肖肖跟在王尧安后面下车。
  “王总,我们要去哪?”肖肖实在忍不住要问。
  “跟我走吧,又不能把你卖了。”王尧安回头看了一眼肖肖,快步走进商场。
  肖肖灰溜溜的跟在后面。
  走进一家店面,里面都是些华丽的礼服,看看门口的牌子,肖肖并不认识,她一个学生家家的,哪里会认得这么多品牌,更何况还是这种她从来不曾穿过的衣服。肖肖看着店里的高档装修和四周挂满的,或耀眼夺目或高贵典雅的礼服,无论是样式还是质地,都跟她在电视里看到的,明星走红地毯时的盛装,一样的光鲜亮丽。
  “这件吧,让她试试。”王尧安指着挂在墙上的一件黑色珠片的小礼服,对导购员说。
  她?是谁?肖肖吗?不是吧?肖肖猛得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