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谁与争疯      更新:2022-01-05 15:44      字数:4849
  卫晋正在和几个同学聊天,无意间抬头看到我,四目相对。
  “唐晓红,你又迟到了。”班长魏楠过来拍着我的肩。
  “不好意思,堵车……”
  我带着肖肖来找了个地方,坐下。
  因为肖肖之前也陪我来过几次初中的同学会,里面的很多人她也认识,因此,我们这一圈,很快就聊得火热起来。
  班长魏楠说人到齐了,让大家自由分桌,我和肖肖随便找了一桌坐下。卫晋就坐在我旁边的一桌,我坐下后,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正与他的目光相撞,我尴尬的点了一下头,不等他回应,便转了过来。
  “红姐,那个人我怎么没见过?也是你们同学吗?”肖肖看到我回头看卫晋了。
  “嗯,他好像一直在国外。”我简单回答。
  “哦,我说的嘛,他看着比你那‘男朋友’要帅?你当时怎么没看上他?”
  肖肖说的“男朋友”是魏楠,我初中时的早恋对象,就是班长魏楠。
  那时,魏楠和卫晋是同桌,其实我当年一直在暗恋卫晋,很想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可是又不敢直接问他,正好魏楠写了个纸条,说他喜欢我,我就借着答应他,想看看卫晋有什么反应,结果,他什么反应也没有,老师却很快有了反应。
  班长和学习委员早恋,在老师看来,此乃大忌,当然要拆散。可是找什么理由呢?我们虽然早恋,但是学习成绩、班内的工作和学校的活动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于是,有一天,老师突然找到我们两个,说我们作为班干部,要广泛团结同学,不能总私自行动。就这样,我们就被无情的棒打鸳鸯了。
  这一切,卫晋都看在眼里,他却丝毫没有反应,而且不久后,他就跟着家人一起去了美国,从此杳无音讯。
  我和魏楠这朵爱情的小花,连骨朵都没长成,就被掐死在襁褓里了,多年之后,也只成为大家的笑谈,如今魏楠也在A城,而且早已娶妻生子,我们的关系依然很好,当然,我和他老婆的关系也不错。
  没想到卫晋竟然回国了,更没想到的是,十几年没见,我竟能一眼认出他,与当年相比,他的变化很大,毕竟那时还只是一个初二的男孩,而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年近30,威风凛凛的男人了:身高从那年的不到170,长成现在的180还要多,身材依然是那么匀称,不胖不瘦,那张依旧阳光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简单的休闲装,显得格外自信和洒脱,他无疑成为整个同学会上的焦点,锋芒早已盖过,年纪轻轻就做了市长秘书的魏楠。
  吃过了饭,看时间还早,几个同学提意说去唱K,我当然无所谓,反正明天休息。
  送走一群要提前回去的人,剩下的十几个,直接去了酒店楼下的KTV包房,肖肖说明天学校有个活动,我就让其他同学顺路把她捎回学校去了。
  来到包房才发现,剩下的这些人里,除了我和卫晋,其他人都是成双成对的。
  我坐在点唱台旁边,一首接一首的点歌,然后看着他们聊天、唱歌,有时也拿起话筒,自己唱上两首。
  那边,一群人在一起嘻哈着,唱唱歌,喝喝酒,聊聊天。
  卫晋拿着一瓶红酒,坐到我旁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不应该回来?还是……?”卫晋微笑,给我倒了一杯酒。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我告诉他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其实跟他聊天,我心里多少有点紧张,这紧张来自哪里,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聊着聊着,其他人突然把目光聚焦过来。
  “唉?唐晓红,你现在还是单身吧?”
  “单身很可耻吗?”我讨厌别人这样问我,魏楠总会有意无意的揭我的伤疤。
  “单身当然不可耻,只是……”
  “卫晋现在也是单身!”郭娜接过魏楠的话,说完之后,两个和谐的击掌:“耶!”
  “单身怎么了?”我当然知道他们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你俩凑合凑合呗……”
  “是啊,也算是解决一下,大龄男女青年的社会问题……”
  “对,你们两个也挺般配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是就这样把事情给定下来了。我连个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回头看看卫晋,他一直默不做声:“你到是说句话啊!”我推了他一下,想让他帮着解解围。
  “也行。”他抬头看了看大家,又回头看了看我。
  “什么?”我瞪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我是让你解围,谁让你答应了?在国外西餐吃多了吧?跟海龟交流,真是障碍。无语。。
  “好,唐晓红,人家卫晋可表态了,现在就看你的了。”魏楠步步紧逼。
  “什么跟什么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把矛头指向我了?”恨死这只海龟了,净帮倒忙,我开始想办法脱身,不过,看来没那么容易。几个男男女女拿着酒杯过来了,我开始发怵。
  “唐晓红,一个晚上了,大家都喝了,就你没喝……”
  “开车没关系,你喝多了,我们送你回去……”
  我回头看了看卫晋,他面带微笑的坐在一边,本打算向他求救,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别再交流出什么岔子来。
  “别看卫晋了,他也跑不了。”魏楠就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半个小时后,我被他们一群人灌得不醒人世了。
  当然,卫晋也没逃得了。
  第二天早上,我觉得头特别的疼,口很干,想喝水。
  睁开眼睛,这是哪?四周的环境我并不熟悉,回头,啊!旁边躺着的这个人是谁?我仔细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喝多了,他们说要送我回家,不过,我好像隐隐约约做了一个不大健康的梦,梦里的男主角身材不错,但是脸——没看清。
  再次环顾四周,看装修,应该是在酒店,这个熟睡的男人:我滴个天呐——卫晋,他赤,裸着上身,我也是。
  掀开被子——
  上帝呀。。
  419——在我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三个数字。
  我起身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拿着自己的东西,逃出房间。临走时,无意间看了一眼门牌:0419
  呵呵,真讽刺。
  PS:
  419,用的是419的英文谐音,4——four(谐for),1——one,9——nine(谐night)英文的翻译中文是“一,夜,情”的意思。
  我滴个神呐,这下玩大了。
  (4)卫晋说要负责 and王尧安登场
  我竟然与人419了?
  来到酒店的停车场,匆忙上了车,回家的路上,打电话给肖肖:“肖肖,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啊?然后呢?”她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异样。
  “玩了一回419。”我尽量保持平静。
  “啊?不是吧?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肖肖很是震惊。
  “回家……”
  到家后不久,肖肖就敲门了。
  我简单跟她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当然,只是针对我有印象的部分。
  “红姐,你就这样……”肖肖没有说下去,可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告别处女之身了是吧?”
  “红姐……”肖肖想安慰我。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在床边,仰面倒在床上。
  28岁的剩女其实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我还是个28岁的处女。今天终于告别了这个从光荣到可耻的行列,是不是意味着我又向胜利迈进了一步呢?
  “那人是谁呀?”肖肖站在卧室门口,看我的表情,并不如她想得那般脆弱。
  “卫晋”
  “啊?是他?”听到是卫晋,肖肖的表情突然变了:“那也不错……”
  “什么不错?”看着肖肖一脸喜相,我一头雾水。
  “他身材怎么样?”肖肖额头上写着“花痴”两个字。
  “还好,挺不错的。”
  “那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白痴,我还真的认真回味了一下,打算回答她的问题。真是被酒灌坏脑子了。
  “这样看来,那你也没吃亏。”肖肖站在床边看着我。
  “什么意思?”
  “跟这么一个同时拥有偶像男的脸孔和AV男的身材的极品男人419了一把,你也算占便宜了。”肖肖,你这是什么逻辑。
  一个枕头飞过去,肖肖没来得及闪身,正闷脸上。
  “你不会说点好的,安慰我一下吗?”
  “我就是在安慰你呀!卫晋?……你真没吃亏……”
  肖肖,我真想一脚把你踢出去!!
  “对了,卫晋有什么表现?他说什么了吗?”肖肖才想到正题。
  “不知道,今天早上我是偷着跑出来的。我走的时候,他还没醒呢。”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出来,好像是我做了错事一样。
  “红姐,他也是单身吗?”肖肖凑过来。
  “好像是。”我记得昨天晚上说过。
  “那你们两个也挺好的呀!”此刻的肖肖,跟我那些无耻的同学没什么两样。
  “好什么好!”我瞪了她一眼。
  我懂得结婚对象和419对象有区别,419,这个虽然不是我热衷和擅长的游戏,但是它的游戏规则,我还是懂的。
  419,就是419。
  肖肖说下午学校还有个讲座,见我没什么事,就先离开了,临走前,她提醒我,昨天晚上很可能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一会别忘了出去买药,嗯,这个我也想到了。
  中午,刚想出去吃饭,顺便去药店买药,走到门口,就接到了卫晋的电话,语气平静,说要约我出来谈谈。
  我们约在中环的咖啡厅,他换了一身衣服。淡色的POLO衫,米白色的休闲裤,看上去,阳光帅气。
  “对不起。”刚坐下,他便先开口认错。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想到过很多开场,却没想过他会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他的表情凝重,我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在美国,这样的事情应该屡见不鲜吧?”我半开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氛。
  “可这是在中国。”他依然严肃。
  “在中国,又怎么样?”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会负责任的。”他很认真的跟我说。
  谁要他负责了?这只从美国回来的80后海龟,难道接受的是中国60年代的思想教育?看着他这么认真的表情,此刻,如果我说不用他负责,好像我就是个作风不正派的女人了。
  “你要怎么负责?”这样的对话,让我想到了电视剧里的桥段:他会说什么?娶我?那应该是民国戏;如果他说在我面前以死谢罪,我滴个天呐,那就更早了……好像还可以自断手指什么的吧?我记得小说里这么写过。
  “你想怎样,我听你的。”他正襟危坐。
  自刎吧!这是我心里想的,当然没敢说。
  “其实,你不用那么认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中国人虽然不比美国人那般开放,但是……。我们就当做了一场梦吧,一觉醒来,什么都过去了。”真不明白,怎么会变成我安慰他了?我起身,准备离开。
  “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那我需不需要朝着天空大喊三声你的名字啊?”我真被他打败了:“你真的不用那么认真……”我又很严肃的对他说了一遍。
  他愿意怎么想我,就随他去想吧,我宁愿他认为我是个有作风问题的女人,也不想他在这自我纠结了。看他这样,我有点舍不得。
  怎么好像真的是我占了他的便宜一样?
  走出咖啡厅,又接到了肖肖的电话,她问我心情怎么样了,我告诉她,卫晋刚刚找过我了,还说要负责,弄得我有点乱。她说下午学校的讲座临时取消了,我们约在一个离我家和B外都不远的,过去常去的烧烤店,决定“一饱解千愁”。
  我提前把车送到了小区楼下的停车场,跟肖肖一起步行去烧烤店,因为我讨厌撑着肚子开车。
  我们要了整整一桌子的肉和菜,老板还赠送了一盘鱿鱼。
  一阵风卷残云后,桌子上面所剩无几,我和肖肖两个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
  “你还能走动吗?”我问肖肖。
  “没问题,先去万达吧,那里大,估计转两圈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两人起身,慢吞吞的走出饭店。
  站在街口,正准备过马路,一辆白色宝马停在我们面前,车窗缓缓下降。
  “王总?”肖肖惊讶。
  “周末出来玩?”车内的男人声音低沉。
  “哦,是。”肖肖恭敬的回答。
  “去哪?捎你们一段。”男人下车,跟肖肖隔着一辆车对话,我站肖肖身边。
  “去万达,不用了王总,我们一会就走到了。”
  “顺路,上车吧。”男人回到车上,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