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中国必胜      更新:2021-12-25 18:20      字数:5381
  客提供各种饮料,完全免费。”
  多妙,何君悦,已经有看人脸色的自觉了。
  不料,一抬头,就对上他漆黑的眼。
  更不料,他看见我抬头,就微微地无奈地笑,问,“吃不下?”
  拿起筷子,顺便把摆在我面前的碟子也拿了过去,一口一个,吃光了剩下的海胆。
  我惊讶地瞪着他,差点忍不住如当年,明知故问一句,“好吃吧?”
  没有问,他却答了。
  慢慢咀嚼,吞下,仿佛为了消除海胆在口里残留的感觉,还仰头喝了整杯清酒。
  然后,唇角逸着笑,说,“好难吃。”
  我不忍再看,垂下眼。
  碎了。
  我明白,又是一个伎俩,不过要我碎了又碎,再碎,再碎。
  这人真残忍,太残忍。
  此犹不足,离开料理店,又把我带去海边,上一艘崭新的游艇。
  启航。
  天气那么好,蓝天白云,海面如厚厚天鹅绒。
  他那么体贴温柔。
  我那么心惊胆战。
  蓝天碧海的最中央,安燃对我低声说,“君悦,躺下。”
  我心里一紧,随即却如逢大赦。
  对,这个才是他。
  只要他放过我的安燃,不放过我,又如何?
  我驯服地躺下,躺在游艇的甲板上,让他脱去我的上衣,等待他宣告他的所有权,享受我的屈辱。
  他似乎还不满足,要我赤裸着上身翻过去趴着,手细致地抚我的背。
  清爽滋润的液体在他掌心,味道熟悉。
  因为太熟悉,所以才不可思议。
  很久我才确定,他真的在帮我抹太阳油,用我往日最喜欢的牌子,同一个系列,同一项产品。
  抹了背,轻轻把我翻过来,继续抹胸膛。
  他说,“君悦,你的心跳很快。”
  我无法象他那样自然,半天才回两个字,“是吗?”
  真可悲。
  功力不够,连说简单的两个字,声音都开始破碎。
  答得如同呜咽。
  他问,“不舒服?”
  去抚胃的地方,低声责怪,“说了多少次,不要猛把生冷的东西往胃里撑,你就是不听。”
  我努力深呼吸,战战兢兢问,“我又做错了什么?”
  难道用文竹砸老师的错,放到今日来惩罚?
  安燃愕然,温和问我,“为什么这样说?”
  猜错方向。
  我只好另找原因,问,“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安燃笑了,伏下来,咬我的耳朵,“君悦,这个问题,敢问第二次,我会让你痛到恨不得求死。”
  性感沙哑的声音压得很低,冷漠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再胆大的人听了,也会如惊弓之鸟一样不敢动弹。
  但他一句威胁后,仿佛又摇身一变,变回了我的安燃,继续殷勤温柔地帮我抹太阳油,抹好了,还问,“要不要游泳?”
  我摇头,他似乎无所谓,说,“那就晒晒太阳,好不好?”
  好不好?
  竟然用这种问句,好像我真的重新拥有决定权。
  我不上当,闭上眼睛,假装享受阳光。
  天气真的好,海风也真的舒服,游艇停在海中央,轻轻摇晃,摇篮一样。
  大概是心力交瘁,我朦朦胧胧有了睡意,习惯性地蹬脚,有人抓住我的脚,放在他膝上,轻轻揉捏。
  很舒服。
  舒服得象一个流沙陷阱。
  我陷进去,不知不觉地陷,可能梦中也发出舒服的呓语,可能还有肆意把脚往安大公子的胸膛上耍赖地蹭。
  醒过来的时候,入目是满天的星。
  安燃靠过来,出现在我上方,遮着迷人的天空。
  他问,“君悦,你是不是想做?”
  如此。
  如此良辰美景,痴人梦语。
  我知道是陷阱,是流沙。
  可是,哪个陷入流沙的人,可以自己拔出陷入沙中的半截身子?
  至少我,没有那个本事。
  安大公子终于达到目的,何君悦终于上当,把他当成从前的安燃,心爱的安燃。
  我说,“安燃,我想做。”
  他仿佛得到圣旨,靠过来。
  我说,“安燃,别弄疼我。”
  他又笑,对我说,“不会的。”亲着我,极怜惜。
  沉静大海中央,满天星光下,真的开始做。
  他亲我,分开腿,轻柔地衔中间的器官,极小心。
  恍如从前。
  我享受着,差不多时,膝盖乱摆。
  他停下来,抓住我的脚踝,缓缓地入,轻轻问,“君悦,会痛吗?”
  我不断摇头,闭上眼,感觉他入到最巧妙处,仿佛明白我般,停下。
  感觉真好,是我最爱的。
  抽动的频率真好,也是我最爱的。
  他没有入到最深,太深我会感觉不适。为什么不适?或许是因为安燃的器官的尺寸与我不合。我不知道,又没有试过别人的,怎可能比较?
  不需比较,安燃是最好的,他总知道我要什么。
  知道我要他来回触我体内哪一点,知道我想要他入多少就往回退。
  安燃,他是我另一个魂魄。
  没人这么了解我,即使那个占据了安燃身体的男人,也不可能知道。
  我知道我的安燃回来了,如杜丽娘,借尸还魂。
  是安燃,只有我心爱的安燃,只是我心爱的安燃,没有一丝杂质。
  往事被拉到面前,统统重演。
  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比他早,一泄如洪,他还是立即抽身出来。
  “安燃!”我哭着抱住他,不肯让他那么硬挺而沉默地离开我,声声哀求,“不要走,安燃!做到最后,我不怕痛,再也不怕了。求你不要走,安燃!我好爱你,好想你。你说的话,我以后字字都听。”
  但我留不住,仿佛这是一出熟悉的电影,多不愿意,从前的镜头竟一丝不改。他抽离我身体,双臂温柔的抱着我,用下巴抵着我的额,默默无言。
  我肝肠碎尽,哭着求他,“安燃,你不要走,听我说完,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我什么都改,安燃,求求你别走。”
  搂着我的臂膀,有片刻颤栗,但还未曾确定,那颤栗已经消失。
  安燃爱怜地吻我,在我耳边说,“太迟了,君悦。”
  他说,“想听这些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放声大哭。
  绝望地哭。
  很伤心,太伤心。
  心到底由什么材料制造,为什么碎过之后,还可以再碎?
  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不明白,我只是伤心,痛到不知所措。
  但安燃,会心疼我的安燃,已经不在了。
  并非阳光 正文 第十八章
  章节字数:3780 更新时间:07…11…16 09:52
  平白无故得到半天清闲,我知道后面定有灾祸。
  就算老师不向安燃告状,光是那十个红色的不良记录,也够我受了。
  老师说,安燃对我下的评语十二个字,顽劣不堪,冥顽不灵,不可救药。我从前也听过,出自安燃之口。
  从前,每逢坏事做得多了,安燃怒到最高点,往往就会说这几句。
  “君悦,你真是顽劣不堪。”
  “君悦,你真是冥顽不灵。”
  “君悦,世上还有比你更不可救药的人吗?”
  骂说之后,还沉下脸说,“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
  安燃凶起来也很好看,从头到脚都是男子汉气概。
  我看得目眩神迷,经常笑起来,对他说,“好,随便你教训。”
  如果正在睡房里,四下无人,我索性就脱光衣服,赤裸着跳去他面前。
  让他看我被人说是精致得过分的脸。
  让他看我被保养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瑕疵的身体。
  我说,“安燃,你教训我,你教训我吧。”
  极喜欢,他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不再怒气冲冲,就换上一脸英俊的无奈,说同一句老话,“君悦,你真让我无可奈何。”
  现在,轮到我对他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在华丽监狱里等他,等他惩罚。
  晚上,安燃按时回来,进门就问,“你又惹到老师?”
  我说,“嗯。”
  他又问,“红叉又满了十个?”
  我说,“嗯。”
  一边嗯,一边心脏猛跳,小心窥看他动静。
  安燃神态并不可怕,进浴室洗澡,出来时,表情平淡地对我说,“去洗澡,出来时别穿衣服。”
  我心里一沉,不由自主惊恐起来。
  但安燃的话,是不能不听的。领教过他的手段,我怎么敢公然抗命。
  入了浴室,我洗干净,半天不想出去。
  怎么会到这般田地?
  就算我不曾是何家那个意气风发的二少爷,就算只是寻常人家一个有父母的儿女,也不应这样日日被折磨。
  “君悦,”安燃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要我进去拖你出来,我下手会更重。”
  这个恶魔!
  我咬着牙,遵从命令,一丝不挂走出去。
  前一段日子的十下皮带,痕迹已经全消。我知道自己身上的皮肤比一般人洁白幼嫩,除了胸前那个已经缩小的淡白的伤口,其他地方,仍是一点瑕疵也没有。
  这样的身体,什么人下得了手?
  只有他。
  安燃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出来,拿起遥控把电视关了。
  他说,“躺床上去。”
  不是用皮带吗?
  我警惕地打量他,瞬间找到理由。
  只怕是要先做够了,满足下半身,再来正式惩罚。
  人心真可怕。
  我默默咬牙,赤裸裸躺到床上。
  安燃果然过来,不过没有直接上阵,从桌上取了什么东西,缚在我手腕。
  “安燃?”
  “别动。”
  他按住我,下手极快,缚了我双腕在床头。
  我害怕起来,说,“安燃,不用绑我,我不会逃的。”
  安燃轻笑,“是吗?”
  他一笑,我更是心惊胆跳,连忙说,“我知道昨天是你生日,以后我都会记得了。”
  安燃轻轻说,“多谢。”
  他拿出一个东西,在我眼前晃动,问,“知道这是什么?”
  问得很平和,如每一次凶残的前奏。
  我几乎打个冷战,战战兢兢,虚心请教,“是什么?”
  他没有卖关子,清楚解释给我听,“用电加热的小型烙铁,上面是一个很小的安字。自带插头,通上电后,三十秒内加热到最高温度,立即可以使用。很方便。现在很多牧场都开始使用这种新设备,给马匹牛羊打牧场的标志。”
  低沉的话轻描淡写传入耳里,我越听越怕,惊恐地盯着他手里的刑具。
  我说,“安燃,以后我一定好好上课,不惹老师。”
  看着他真去接通电源加热,我惊恐地叫起来,“安燃!安燃!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错了!”
  三十秒后,他回到床头,手里的刑具顶端果然已经热得发红。
  附近的空气都热到扭曲。
  真可怕。
  安燃的声音,温和而残忍,问,“君悦,你挑一个地方。”
  “我不要!我不要!”
  这该死的双腕,到底被什么缚住了?
  这该死的床头铁栏,怎么弄不断?
  安燃很冷静,很无情,说,“给你三秒钟,挑一个地方。”
  “我不要!放开我!安燃,放开我!我会听话的,真的,真的!我……”
  话未说完,他给的三秒已经用完。
  他说,“不要紧,你不挑,我帮你挑。”很平淡的语气,仿佛他只是帮我挑一块毛巾的颜色。
  我大叫,“走开!走开!安燃,你不会这样对我,你不会的……”
  他在我的叫声中分开我的双腿,动作如一贯的强硬,不答我的说话,肆意执行他残忍的决定。
  极轻微的“嗤”一声,令人心悸的烧焦味钻到鼻尖,片刻后,大腿内侧才闪电一样传来可怕的剧痛。
  “啊!啊!”我惨叫得连自己听了都不忍心。
  痛到不断挣扎,用脚蹬他。
  他简简单单地按住我,不许我合拢双腿。那里火辣辣的痛,痛到我几乎昏厥,好痛,好痛。
  我听见自己在哭,哭得很凄凉,明知无人可怜,还是要哭。
  安燃不知把什么倒在大腿内侧的伤口上,用指腹轻轻抹匀。
  他低声问我,“好点没有?”
  可恨!该死的温柔。
  我哭着怒骂,“你弄坏了我!你弄坏了我!我恨你,恨死你!我要你下地狱!我要你永不超生!”
  类似的话,骂了很多,很多。
  他默默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