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瞎说呗      更新:2021-11-28 20:32      字数:4809
  解了衣服,扒得溜光,Ardon抱起叶沙,只觉得她轻盈的像根羽毛,眼睛下面的阴影让他心疼得要命。第一次,温香暖玉在怀,却没了掠夺的兴致,只想牢牢地抱着她,护着她,好好的养着她,养得珠圆玉润的,养得娇艳欲滴的。他的女人决不能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
  身子刚一浸在热水里,叶沙就醒了过来。酒虽然喝了不少,但还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她只是累了,身心俱疲。
  她知道自己躺在男人的怀里,背靠着他,而他应该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醒来。她没有挣扎,因为他正在一点一点的帮她按摩,手法虽不娴熟,却很受用。他的手抚过她的腰身四肢,另她意外的,并没有挑逗的意思。只是细细的清洁着,揉捏着,仿佛欣赏呵护一件艺术品,爱不释手,却又小心翼翼。
  这样的男人让她有些意外,忍不住回头,想要看清是不是那个无赖本人。
  “你醒了?”Ardon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充满了宠腻的意味:“还冷么?”不等她回答,又嘱咐道:“以后不许再穿那么少在外面乱跑,知道么?”
  叶沙看着他,像看着一个外星怪物。
  他脸上的瘀青早就好了,抓伤的血痂也已经掉了,只有仔细看才会发现有淡淡的白色细痕。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露出一点缝针的伤疤。
  她低头看了看他的胳膊,还有伸进水里的长腿,“石膏已经摘了?”这个男人的复原能力还真是强大。
  “你倒还知道惦记着我。”Ardon不无感动。
  叶沙轻笑着坐起身,“对于这么大个金主,当然得上点儿心。”
  Ardon无言,这女人还真是晕着的时候最惹人怜,一醒过来就根嫩黄瓜似的,顶花带刺儿的。
  小女人身子一歪,小鸟依人的贴过来。Ardon心里刚要松一口气,听她那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忍不住就又要上火。
  “说吧,要我怎么伺候你?”
  他捏着她的小下巴,抬起她的头,“你这算是对我投资画展的报答?”
  叶沙对上他的目光,毫不动摇,“你绕这么大个圈子,这么大的手笔,最终不就是这么个目的么?”
  Ardon心头犯苦,“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市侩禽兽?”
  叶沙提醒他:“是你说,要我求着你要我的。现在,我来求你了,难道你还不满意?”
  Ardon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一时的气话而已。”
  叶沙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又得像之前一样,二话不说,学月亮上的兔子抄起棒子来就要把她杵烂了碾成粉末,救他下面那个总也吃不饱的小兄弟。这一次,他又要使什么招儿。
  男人伸手捋顺她的头发,搂着她的肩膀,“不是你想帮他们搞画展么。”
  叶沙回答:“可你从来不是个慈善家。”
  Ardon笑了,点点头,“没错,我不是个慈善家。说实话,我完全不看好那群所为的艺术家的作品。所以我才让Jens强调,要以你的作品为主。至少,事实证明,你的作品,还是很受欢迎的。”
  说起这个事情,叶沙的胸口就条件反射的疼痛。她低下头,努力试图压制胸口翻涌的情绪。
  可Ardon并不想就此打住,“沙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跟了欧阳之后,却没有再继续办画展。要知道,那个时候你正如日中天,乘胜追击,现在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叶沙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却依旧硬气:“是我没出息,真是辜负了你一番好意。”
  Ardon搂着她,不会感受不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将她推开了一些距离,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可她却左挡右躲,说什么也不愿意面对他。
  “怎么,欧阳对你不好?”大概应是如此吧,那个小男人从小在女人堆里宠大的,多少有些自私自大,不太懂得疼惜自己的女人,像叶沙这样的性子,的确是很难合得来,“其实当初你还是可以回来找我的。”
  “够了。”叶沙终于憋不住了,眼眶含泪,红着眼睛瞪着他:“你当我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去美国跑了一天,累个半死。。。
  ☆、第 39 章
  叶沙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静静看着眼前那个男人像个困兽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踏步;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低声怒吼。
  她也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居然会是自己的室友萧萧和他的朋友欧阳布下的一个迷阵。这个阵毁掉了他和她渐进佳境的关系;让他们两个在彼此的伤害中痛苦沉浸了三年。
  她累了;真的累了,累得喘口气胸口都闷得疼。
  人那一口气是要靠某种感情支撑着的。或者是爱情;或者是仇恨。她爱着他的时候,那口气支撑着她面对一切不确定的明天。她恨着他的时候;那口气支撑着她面对每一个没有他的明天。她早就没了再爱他一次的勇气;而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去恨他了;她就同没了支撑的稻草人;瘫倒在地。
  她完全不想再去考虑自己的恨;自己的爱,自己的痛苦,自己的留恋还有什么意义。她只想瘫在原地休息,再不需要虚张声势的吓唬飞近她安全区域的飞鸟,再不需要守护她那容易被伤害的一亩三分田地。她仰面朝天,摊开空虚的身体和精神,什么都不去再想,不去再考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Ardon一拳打在墙壁上,硬生生把墙壁打出来一个洞。疼痛敌不过他心头的恨,咬牙切齿,想要把那个男人揪出来扒骨抽筋。
  竟敢算计到他头上来了,居然敢下药□他的女人,还敢拍那种照片,传那种虚假的视频。他当时也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才会没有和她求证就信以为真。
  叶沙一眼就认出了视频里那个女人,一个性工作者,她在路遥那里见过。当初路遥就是因为那个女人长得像叶沙,才醉酒后带回了家。没想到欧阳居然也找到了她。
  是他太在乎她。是叶沙成功之后,站在人前的光彩,让他有一种快要抓不住她的恐惧。是那个对她虎视眈眈的欧家的长辈,让他看清了自己无法给她最好的前程。是他因她的流产而产生的愧疚和压力,让他想要逃避责任。太多的事情凑在了一起,最终成就了欧阳那个并不算上道的小把戏。
  看着缩在床上的那个小女人的背影,他闭了闭眼睛。她的屈辱,他记住了。那个男人,包括他背后的欧氏,这辈子只要他活着,就没他们的容身之地。
  这话说起来简单,想要做到,却并不那么容易。别说欧氏已经是几代人打下的江山,在文艺娱乐文化圈子盘根错节,就算着欧家和林家的关系,想要把人家赶尽杀绝,Ardon他爸林家老爷子就第一个不同意。但Ardon是谁,他想做的事,就算要拼了一辈子,妄他是一座大山,磨也得给他磨没了。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他最心疼的就是床上这个伤心的小背影。本来就打算要好好宠她爱她了,而得知她受这么大委屈之后,更是不知道要怎么捧着安慰才好了。
  于是阅人无数的林少,现在居然在这背对着他的小女人面前,突然就愧疚了起来。眼瞅着她受伤的模样,想要出手安慰,被她扭着肩膀甩开后,竟不敢再妄动。他一只手关节流着血,跪在床上那样子,活脱脱一个怨夫形象。这要是让Kelvin他们知道了,估计得抓了他给方易男拿手术刀剖开来看看,是不是被异型上了身。
  虽然愧疚,但让他放着床上的女人不管,那也是不可能的。她现在不让他亲近,那就给她一点时间。毕竟,这种事情连他都气得想杀人。况且,她对他的背叛都是有人算计,可他背着她出轨却是货真价实。
  Ardon本就没把萧萧当回事儿。叶沙的室友,她身边儿的一个小女孩,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横竖不是他能看上眼的。若不是萧萧当初误食了他送给叶沙的那碗加料的冰激凌,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对这种不上道的女人染指的。
  萧萧看似清纯无害,其实骨子里相当的虚荣市侩。她之前和欧阳在一起,就难说是不是因为欧阳的背景。可惜欧阳是个小男人,在他那里,她不想付出她仅有的,就得不到她想要的。而Ardon不一样,他有求于她。在他忙着找叶沙去见老爷子的时候,在萧萧面前表现了太多自己的在乎和紧张。
  叫萧萧去冒充自己的女朋友去见老爷子,是Ardon这辈子做的第一件无比后悔的事情。每次他想到自己陪着萧萧买衣服做头发,而叶沙却在路遥身下被施暴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男人再揪出来揍一顿。虽然路遥因为他,已经丢尽了学业和前程,可Ardon还是不甘心,只后悔怎么当时没把他打成残废。
  Ardon习惯了在女人面前潇洒大方,让萧萧得知他身家雄厚,拿着他那张无上限的黑金卡没少挥霍。若不是莫言帮他把卡要回来,还真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把他家底都花光。这么大胆无耻没底线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那次被他跟叶沙碰到她在家打包那些她网上贩卖的用他的卡买的奢侈品,更是让他抓到她的小辫子。也就叶沙那么迟钝,真以为萧萧给世界各地的亲戚小孩寄东西,还对自己这个室友掏心掏肺。却不知道人家为了要维持自己的秘密,不惜主动勾引好友的男人,用自己的身体堵他的嘴。
  男人嘛,有送上门来的肉哪个不想吃。况且萧萧脱了衣服,也算是魔鬼身材,非常有料的,清纯中带着性感,生涩中带着放//荡,别样诱人。更何况那时候的Ardon在这种事情上本来也没有什么禁忌和底线,只是看在叶沙的面子上,没真的跟萧萧做过。只是偶尔借着萧萧凑上来的劲儿,当个玩具调//戏把玩。
  玩啊玩啊,总有玩出火来的时候。抓过来教教□儿,手活儿,单纯灭火。她花了他的钱,也不能白占他的便宜。只当他出钱她出力,根本不可能动真心思。
  惟有看到那照片和视频之后,他终是没能抵抗的住内心的妒火,给那姑娘开了苞儿。最后虽不是被叶沙抓了个现行,他却也没否认。
  Ardon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毕竟他是以为她先背叛了之后,才做出了那样报复的行为。最后赤身裸。体的让人拿着刀追得满屋子跑,也够他丢人的了。虽然叶沙手下留情,并没真的阉了他,却也让他做了三年多的太监,半个女人都没的碰,对于向来无女不欢的林少来说,算是惩罚也差不多等同于极刑了吧。
  只是这事儿还不能跟叶沙说,他拉不下那个脸来。
  叶沙知道Ardon在看着自己,那目光过于灼热,她虽然裹着被子,却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是赤。裸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背叛了他,却依旧在三年之后回来找她。现在发现一切都是误会,岂不是更不会放过她。
  这样的结果,叶沙始料未及。今天跟着Ardon回来,一方面是为了逃避洛清洋表现的过于明显的爱意,另一方面,是因为在艺廊这段时间对Ardon无法抑制的想念。在那一刻看到Ardon的车,她几乎没有过脑子,就从楼上跑了下来。
  她没有圣母的个性,让她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清洋艺廊那群人的画展,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做。刚刚在浴室里,她会那么说,完全是因为想要激怒他。她气这个男人,气他绕着这么大圈子都不放过她。也气自己,气自己对这个男人居然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这是她四年前就明白的事。那个时候他就明明白白的和她摊牌了,他给不了她承诺和未来,他们在一起就床上那点儿事。她不觉得今时今日这个男人会有任何改变。
  仿佛要证明她的想法,床动了一下,一个炙热的身体在她身后躺下,跟着一只手试探性的抚上了她的肩膀。她没有再挣扎,而那只手便自然而然的顺着她的手臂蜿蜒向下,探进被子里,搂住了她的腰。
  “沙沙,”他的声音低哑,放得很轻,仿佛是怕惊到她,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模模糊糊的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我……你。”
  她回过头,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他:“你说什么?”
  Ardon的回答,是他附上来的唇,一下,一下,轻啄着,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叶沙扶着他的肩膀,推开了一些距离,“你刚才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Ardon的嘴已经关闭了讲话模式,进入到品尝模式。他抓住她的双手,翻了个身,用脚撩开了叶沙身上的被子自己取而代之。从浴室出来,他们两个人被事实所震惊,都没有心思穿衣服,现在倒是方便了,直接毫无障碍的紧密相贴。
  男人的热度,激起了叶沙身体本能的渴望。他的吻不同于之前两次的狂风暴雨铺天盖地,难得的清爽温柔,密密匝匝覆盖她身体每一个角落,安慰她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