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瞎说呗      更新:2021-11-28 20:32      字数:4820
  一抹淡笑挂上Ardon嘴角,当初她也是只有半听烈啤就开始晕的量,这些年,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送她去酒店吧。”
  Kelvin顿了一下,确认道:“你的房间?”
  Ardon 站起身,“不,你的房间。”
  ☆、第9章
  Ardon 关了所有的灯,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闪动的霓虹,一室沉重的黑暗。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走到她面前。
  King size的大床,她像个婴儿一样蜷缩成一团,只占了那么一点点地方。他坐在她旁边,在黑暗里看着她模糊的轮廓,听着她平稳悠长的呼吸。
  她酒品不错,不哭,不闹,也不吐,只是安静的睡。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熟悉的光滑手感,还未享受够,就到了尽头。手指顺着发稍,抚上她的脸颊,微热,定然已是绯红。
  指尖刚要摸上她的唇,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动了动,伸手抓住Ardon的手臂,把脸靠了上去。
  Ardon没有动,静静地等她下一个动作。可她好像又睡了,就这样搂着他的胳膊。Ardon被迫要歪着身子,并不太舒服。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在她身边侧躺下来。而她跟着也动了动,那么自然的轻车熟路的钻进了他怀里。
  试探性的,Ardon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叶沙并没有答应,呼吸平稳,依旧睡着。
  他们那时候每天都搂在一起睡觉,翻身,换姿势,两个人都不用醒来。三年了,就算大脑可以忘记,身体却还记得。
  醉了也挺好。Ardon搂住她,胳膊揽着他的腰,腿压上她的腿,她软绵绵温热的身子,镶在他怀里,依旧是那么契合。
  这三年,他再没这样抱过一个女人。胸口的呼吸吹透了他的衣服,他的皮肤,他的肋骨,吹着他那团跳动着的血肉,打鼓一样的震耳欲聋。
  他的手那么自然的探进她的衣襟,摸上她的腰。指尖所到的皮肤还是那么柔韧光滑,肌肉外面包裹着薄薄的脂肪,摸起来比之那时更加软绵顺手。身体开始燥热,血管里的血液被这热度熏蒸的渐渐沸腾。Ardon吞了一口口水,额头的青筋开始剧烈的跳动。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同时发觉,那自己努力隐藏的恐惧,也随着这蒸腾的血液,像一道冰冷的雪线,弥漫而来。
  他把手撤了出来,翻了身仰躺。看着挑高的天花板上一团一团的黑影,仿佛暗中看着他的人脸。
  治疗过他的那些医生都很专业,在他这样的病人面前,从不表现出任何怜悯或者轻视。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女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懂,所以他从来不找女医生。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愿承认自己有病。
  他十四岁开的荤,纵横情场十年整,一直顺风顺水,随心所欲,直到遇到了她。睡了她两次,差点儿被她踢爆了蛋,不得已休息了两个星期。后来终于跟她走到一起,纵情肆欲,根本无从计算。如果真的要算和她做一次歇一个星期,那三年过去,一百五十多个星期,不知道休息够了没有。
  有病乱投医,Ardon不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牵强附会雷晕了。如果这都能联系到一起,那就只能说是老天爷一手策划的,她就是他的劫,躲不过去的。
  这么一打岔,他身上的燥热和那一丝冰冷倒是都退下去了。是时候该走了,再不走,等她醒了酒,就前功尽弃了。他跟Kelvin说想看看她而已,他又做不了什么。事到如今,当年的千人斩,连趁人之危的能力都没有。
  他轻轻地挪开她搂着自己胳膊的手。她好像很不乐意,嘴里嘟囔着:“小A,别闹。”
  Ardon愣在那里,仔细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想要确定她是不是已经醒了在装睡。光线太暗,怎么都看不真切,只分辨出她五官的轮廓。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不知道那一刻他想了什么,或者是刚才喝的清酒上了头,俯身就吻了下去。
  清酒盖不过她唇齿间让他留恋的味道,他用舌尖描绘那熟悉的唇型,依旧柔软Q韧。突如其来的,他发现自己急切的需要她的呼吸,她的气味,她的甜蜜,她的一切。
  他翻身压住她,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他根本没想在他这样的身体状态下,这么做有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唇不愿离开她的,只想要和她一同呼吸,只想将那些经过她心脏最近处的空气,统统吞进自己肚子里。她开始下意识的回应,舌尖颤抖的舞蹈刺激了他已经压抑隐藏了三年的欲望,他几乎要把她的小下巴也吞进嘴里。
  他觉得身体里有一条从蛰伏中清醒的蛇,饥饿而暴戾,她的唇舌,她的脸颊,她的脖子,锁骨,手臂,胸腹,她的秘密花园,她的腿,她的脚,甚至她的脚指头,他想要把她身上的每块肉,每条骨头,统统舔噬殆尽,一粒渣子也不剩。
  她在睡梦中呻。吟扭动,不满足的按住双腿之间的那颗头,想要更多。Ardon抬头叼住她的指尖,而自己的手指毫不犹豫地送了进去。
  “Ardon……”她的呢喃让他兴奋,带着一种悲怆的心情,接受她在下意识时候认定的男人,竟仍是他。
  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体里倒勾莲花,在外捏佛说法印,皆触到她的敏感点。他对她的身体,大概比她自己还要熟悉,他向前倾身,舌尖舔过她平滑小腹,迎接她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弓起的腰身,感受她无法抑制的颤抖。
  这算不算给她的见面礼。Ardon抽了好几张纸巾才擦干手,撑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原本蜷缩的身体,像溶化了的蜡,在他身下瘫成一片。这个场景他曾无比熟悉,现在竟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留恋。
  她还是那么敏感。他感觉的出来,这三年,她并未经历过其他的男人。她身上还残留着他留下来的习惯和痕迹。
  他摸着她肚脐上的那一颗脐环,专门用来穿孔的针,比平日里使用的那种要粗一些,还是当年他们一起打的那一颗,她都没有换。他捏住轻轻扭动了两下,似乎已经长死了,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至少在他之后,没有其他的人,甚至她自己,去碰过他留在她身体上的标记。
  眼睛早已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她的身体在夜色里看起来有些苍白。
  她变了,变的柔软而脆弱。应该许久没有大强度的运动,肌肉已不像三年前那么结实,只是瘦,侧身的肋骨一根一根的。
  他发现,他在心疼。看着这个躺在他身下,毫无攻击性和自保能力的女人,他居然在心疼。难道他都忘记了是谁害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狂风过去却酿不出暴雨,空有一身奔腾的欲望,却只能干瞪眼的看着,吃不到嘴里。他拉扯着自己的领口,想要让燥热的胸腔透一丝凉气。可偏偏连一直以来纠缠他的那丝冰冷都不知被挤到了哪里去。他整个人像个关了风门的炉子,炙热却无力燃烧,满腔的厉气像把弯刀,一刀一刀剜着五脏六腑,血液是沸腾奔涌的岩浆,找不到出口,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所在的方向,完全是无意识的。他已经习惯了在自己被欲望牵引的时候去忽略自己兄弟的反应。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他开始学着逃避。忽视永远比面对要更容易些。
  深色的西裤在黑暗中呈现一种非常不自然的鼓胀。他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眼,甚至伸手摸了摸,以确定不是光线在跟他开一个玩笑。他已经接受不了这种玩笑。每一次失望都会让他崩溃发疯。
  坚实的手感让他跪坐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甚至都不敢眨眼。
  小A安静的在那里挺立着,直冲着面前那个女人,默默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并不是满血复活,但也差不多。这个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他已经无暇去想其他,是不是趁人之危现在也不重要了,他必须要证实一件事,他很怕这只是瞬间的一个梦。他无法接受梦醒之后的结果,他怕那缕刺骨的冰寒会在下一秒又传遍全身。
  她身体中的余韵还未完全消逝。那条久违的路,他艰难的走了一半,她已经哼出了声。过了太久没有做这种事,他们都不太适应。况且他的状态不是极好,咬牙用力塌下。身体,才将自己挤到尽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是我的。”
  被那潮湿温暖紧致包围的感觉,像是又回到了生命之初,安宁,平和,耳边仿佛响起了圣歌。那十年里,三千六百多天,他做过多少千次的爱,却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彻底抛弃了欲望本身,只剩下水□融的愉悦。
  她好像醒了,半眯了眼,又好像还在梦中,意识并不清明。他随着她的扭动迎合推进撤出,没有花样百出的姿势,没有刻意的研磨,只是随心而至,慢慢徜徉在小路上,一寸一寸仔细感受那久违的波折与美景。
  她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他的命。而她回来的时候,依旧轻易便掐住了他的命门,几乎让人窒息。
  “Ardon。”她偶尔会低声地唤他,穿插在无意义的低喃中间,像是在叹气。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认出了他,依旧沉默,只是用亲吻去回应。
  过程缓慢而轻柔,他们做了很久,他只想这样跟她连接在一起,再不要分开。可是该来的还是会到来,缓缓而至的波浪终于冲垮了沙滩上的城堡,他感觉到她一下紧似一下的包容,而他身上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缩紧,脖子上的筋似乎要从皮肤下绷出来。他轻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奢望留在这一刻,陷在她的温柔里,陪她一起醉过去,再不要醒来。他的兄弟却没有配合他,偃旗息鼓,终是退了出来。
  他站起身,摸黑清理干净了战场。靠在她身边,看着她黑暗中模糊而安静的睡颜。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再次相会在阳光下,让他再次细细膜拜她的身体的每一寸。
  血液的温度依旧在飙升,三年了,只这轻描淡写的一次怎么足够。他真的不想这样轻易的放过她。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镶在自己的肋骨边。但他现在必须要放过她,放过自己。她已经有清醒的趋势。他被打击怕了,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会让他这辈子都不原谅自己。
  “怎么这么久?她就这么好看?”Kelvin抱着笔记本坐在Ardon房间的床上,正在处理公司积压的邮件。
  后者没有回答他,径自走进浴室,用哗哗的水声遮挡了同伴的好奇和讯问。
  “我是要回去陪她,还是留在你这里蹭床?”Kelvin抱着笔记本靠在浴室门口,看着那个男人肌肉夯实的背影。其实他这样的身材也不错,对于亚洲女人来说可能太可怕了,但对于西方女人或着男人来说,非常sexy非常有力量感。
  “给她留一张房卡。”就在Kelvin以为他哑巴了的时候,Ardon的声音随着水声的消失幽幽响起,“你?”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家伙,“去睡沙发。”
  ☆、第10章
  叶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闭着眼睛伸手去摸,却没有摸到熟悉的床头柜。坐起来的速度太猛,她一阵晕眩,手抚着额头,指缝间看到陌生的窗帘和角桌,环顾四周,不是自己的卧室。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又发生了什么。
  手机弃而不舍的响着,她手脚并用爬下床,在散落的衣服里找到了自己的包。
  “喂?”
  嗓子火烧火燎,这一声喂连自己听着都有些吓人,就怪不得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下,才开口问:“叶沙?”
  叶沙站在原地,拿着电话闭了闭眼睛,试图从这个梦里醒过来。但面前的环境并没有变,她不是在做梦。
  “你在哪里?”叶航的声音冷得让人忍不住哆嗦,更何况,叶沙现在身无寸缕。
  “等一下。”叶沙裹了床单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在落地窗旁向下探头看了一眼,只觉得一阵眼晕。抬头看看周围的标志性建筑,“大概在北二环附近。”
  “你在那里干嘛?学校打来电话,说你没有去上班。家里也是一夜未归。打了那么多个电话给你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儿就报警了。”
  原来他也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叶沙把窗帘拉好,开始一件一件衣服捡回来往身上套。“不是要过24小时才会判定为失踪么?”
  叶航在电话里大叫:“你是要气死我么?”
  叶沙噤声。她大概也是因为美梦被人吵醒才会对叶航犟嘴。她听得出来叶航现在很生气,她还是别再添油加醋的好。要不然回头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叶航已经推断出原因:“是Kelvin?”
  叶沙停下了正在系扣子的手,歪头夹着手机,感觉哪里不太对。
  应该是Kelvin的,昨晚他们一起去一个阴森森的地方吃日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