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作者: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17 12:31      字数:4930
  忍不住推推怀里又将要睡死过去的她,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色色,管一管你的儿子和女儿。”
  她翻了个身,在我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闭目养神,接着大言不惭的说:“我只管负责把他们生下来,别的事由你来,这才叫公平。”
  这叫什么歪理?
  我哑然失笑,不自禁的抚摸上她那头柔软滑顺的秀发。
  多年来一直将她当成我毕生都需呵护的宝,疼她、宠她、疯狂的爱着她,现在如此……将来……依旧。
  “娘亲……可不可以不要睡了,醒来陪我玩儿。”默然百折不挠的拽着她的衣袖,她却将脸更埋入了我的颈窝。
  喜欢她的慵懒、喜欢她的任性、喜欢她那种不问世事对什么都莫不在乎的随意,更喜欢她赖在我怀里,然后边用那炙热的红唇吻我、边轻启说:“骚狐狸……我爱你……”
  “娘羞羞……这么大了还要爹爹抱。”
  默然颇为吃味的话让我回过神来。
  他当然不明白娘亲为什么总喜欢赖在我这里,不明白他爹爹的怀抱究竟有多好?
  还有……为什么我总喜欢吃他娘亲的嘴,是不是因为她的嘴比他来得甜!?
  小鬼头有次趁他娘亲午睡时偷偷的尝过一下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跑来对我说:“没有糖葫芦甜,不过比糖葫芦要香。”
  我当时被孩子天真的话给逗乐了,看着床上熟睡的她,脸上挂着的笑容的确是我见过最恬美的,她的唇亦是我一直眷恋的。
  “你是不是皮痒了,然儿?”
  怀里的她忽然睁开眼,让我一愣,原来她是在装睡。
  她脸上露出坏坏的笑,一把搂过默然就胳肢起来。
  默然当然没有想到他的好娘亲会突然来这一招,边笑边逃开了她的怀抱。孩子就是孩子,反倒来了兴致,而她……不得不说,有时候比孩子还不如。
  我怀里的她站起身,于是一大一小的开始了追逐战,这戏码几乎每天都能上演好几次,不知道她哪里来得那么多精力。
  看着疲于奔走却总是捉不到默然的她我开始在心里懊恼起来,真不该教孩子武功,否则就不会让她这么累了。可是,她却好像玩得很开心、笑得很满足,就如同初次见到她时一样,那笑……深深的烙刻上了我的心。
  女儿默莹的加入让这场嬉戏变得更为混乱,望着那愉快的三个身影,蓦然发现……原来我们的世界已经不再是两个人的温馨天地。
  回忆这七年的岁月,先是有了默莹,接着是默言……他们的降生让我欣喜若狂,也让我体会到了一个孤儿拥有了家的幸福。
  我想这就是我追求的,有她……有我们的一窝小狐狸。
  “爹爹,娘亲摔倒了!”
  默莹和默然的叫声让我的心跟着抽紧。
  慌忙的跑过去扶起她,将她打横抱起坐回了软塌上。
  心疼的望着她额头上的淤痕和磕破的嘴唇,我宁愿那伤是加注在自己身上而非她。
  “疼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看着我,眼里分明蓄满了泪水,却因为怕我担心而忍着不落下。
  “骚狐狸……帮我揉揉我就不疼了。”
  她红润的小嘴儿上漾着微笑,璀然迷人的沁入了我的心间,也宛若一朵花漂浮进了我的脑海里。
  我想,无论沧海桑田、斗转星移都将挥之不去。
  我宠溺的细细摩挲着她的面颊,柔声说:“疼就说出来……”
  刚碰到她的伤口,她就嘤咛着滑落下晶莹的泪。
  “狐狸……疼……”
  “色色,没事的,淤血揉散了才好得快,忍忍……”
  我像哄着孩子般的哄着她,手下的力道加了几分,她的眼泪便流得更多。
  色……别哭啊……我会心疼……
  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滚落在我的手上,那冰凉的触感激得我打了个寒战。
  低头望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她只是痴痴的望着我,目光仿佛停留在我的脸上、又觉得像是望着远方。
  怎么了?她是怎么了?
  她的泪为何如此的冰冷?
  一直以来,她带给他的总是似火的热情,每次欢爱缠绵达到极致的颠峰时她的泪也是滚烫的叫我心颤。
  可是……现在却冷的让我感到不安。
  滴答……滴答……
  色色……色色……
  蓦地睁开双眼,望进的是窗外的雨景。
  不知何时竟然倚在窗台边睡着了,微凉的雨水顺着窗檐滴落在我的手臂上。
  难怪了……有些冷,只是不知道是雨水冷,还是……心冷了。
  原来,那都是一场梦!
  一场让我醉生梦死、缠绵悱恻的梦。
  她究竟离开多久了?
  一个月……
  两个月……
  一年……
  两年……
  不知多少花开花落……我记得她离开我已经很久、很久。
  这样的画面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每梦见一次心就痛一次。
  为什么孤独总是徘徊不去,我希望永远沉浸在那个美梦中不要醒来……这样,心才不会感到残缺。
  原来思念也是一把利刃,我的心早已被它割得支离破碎。
  色……想你……想你……
  在那个世界里,你可曾……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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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夜色罂粟
  出逃是可耻的
  一轮月牙缠丝绕线般地滚出雾海,整个大海像一片无边无际流淌的水银。
  窈窕的身影步态轻盈地蹿入那堆沙堆后,一边推着什么一边嘴里碎碎念叨。
  “我让你们困着我,老娘不伺候了。”
  “哼,一个个翻身奴隶变将军,当老娘我吃素的啊。”
  “老娘我要去找美男,再也不鸟你们了。”
  正忙活的人没有看见不远处的礁石边站着的两个男子,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露出无可奈何又宠溺的笑容。
  “你说她这是第几次了?”
  “嗯……本月第五次。”
  “这小白真是锲而不舍,我还真想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那样她会逃得更快,不过……这样还蛮有趣的。”
  “啊!!!”一声绝望的叫声划破夜空。
  “怎么回事?谁干的!”
  好不容易拖到岸边的小船底部竟然被挖了一个大洞,三天前藏在这里时明明还是完好的。
  月色透出那张满是愤怒的美丽脸庞,她气恼地踢了船身一脚。
  “……疼……”
  “我说这是谁呢,半夜三更的在那儿瞎捣腾。”妖孽般的声音穿透海风,丝丝性感尽显无疑。
  她一惊,本能的转身便跑,只见眼前紫袍身影一现,落在她面前的男子挡住了她的退路。
  “无音,回去吧,夜里海边凉,你怎么又不乖了。”紫袍男子温柔含笑,眼里的精明却诉出另一番寓意。意思就是,乖乖的回去,否则后果自负。
  “你们……你们早知道是不是。”
  无音愤愤地一屁股坐在了船舷边,郁闷地托起下巴不去理睬那两只孔雀。为啥她就那么倒霉,这三个月来被水濯颜和云隐盯得死死的,出岛的机会越来越渺茫,这日子啥时候才到头呢。
  红衣的水濯颜近身将她抱起拉入怀里,笑得分外媚人。“生气啦!”
  无音拍开他欲抚摸上她脸颊的手,“本姑娘心情不好,请不要动手动脚。”
  “你这个小白怎么就不长记性,记得上次偷跑时我说过什么?”水濯颜故意沉下脸,盯着她有些无措的目光。
  无音被他恶狠狠地瞪着,本来底气十足也变得越来越灰溜溜,脸孔也不争气的红了又红。一个礼拜前她就曾经计划出逃,结果被他逮回来,硬是折腾了她三天下不了床。
  瞄他一眼,再不甘心地瞄他一眼,然后委屈的眼神求助地看向云隐。
  “别瞧了,这回云隐也帮不了你,说吧,该怎么惩罚你呢……”水濯颜收紧了搂在她腰间的手,眼眸却流光溢彩般的绽放出诱人的光泽。
  可看在无音眼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他嘴边的一块红烧肉。危险……非常危险,骚狐狸又要发情了。
  无音立刻朝云隐伸出双手,“抱抱,云隐,我要抱抱。”
  水濯颜眼眸一寒,怀里的人儿被云隐抱了过去。
  “云隐,你不能总惯着她,她再这么莽撞,总有一天要出大事。”
  云隐笑了笑,低头吻了下无音的额头。
  “她只是想颀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无音伏在他怀中将脸埋得更深了些,这些男人平时嘴上挺坏,可是事实上她的所有心思都难逃他们的眼睛,这辈子算是栽了。
  ‘在水一方’内烛火昏黄,隐约只有拍岸的海浪声传来。
  无音火大的看着水濯颜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品茗,他就是这样,每次问到关键问题总是神神秘秘的,他是故意想看她抓狂的样子。
  三年前慕容颀雪以为月无音肉身已死,无音必定是回到现代生活,恰逢月无音父亲病危,于是他赶回苍瞑国继承离魄族族长一职。
  水濯颜曾飞鸽传书告之颀雪无音再次回来的消息,可是三个月过去了,颀雪仍音讯全无,无音难免会着急。
  “濯颜,好濯颜,你说过颀雪马上就会回来,可是都三个月了,他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她只能牺牲色相的趴在他怀里上下其手的敲打捶捏,“告诉我嘛,好不好。濯颜最厉害了,我只能指望你了。”
  云隐见她如此不由觉得好笑的撇过脸去暗自摇头。
  “还跑不跑了?”濯颜瞧她一眼,脸上的笑容显然是十分享受她的服务。
  无音举起手发誓,“再也不跑了。” 才怪!
  当初说想要找个僻静小岛隐居的是她,结果濯颜还真在魔教管辖的势力范围内找了这么一个风光独好还幽静的小岛,取名缥缈源。可是一个月下来她就腻味了,岛上除了濯颜和那些隐藏在岛周围的护卫外,她每天只能和小鸟为伴。云隐每过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来岛上陪陪她,给她带些新鲜的玩意。可是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她很想走遍这个世界的大江南北,所以等找到颀雪还有魈后,她一定要出岛去。
  “你啊……”水濯颜这才放下杯子,轻轻环抱住她道:“我派去苍瞑国的人应该明后天就会有消息传来,至于魈……他居无定所,我只查到前不久他在弈国现身过,听说他姐姐诞下了皇子。”
  “汀兰都有孩子啦,太好了,我都想像不出那个变态皇甫傲因有了和她的骨肉后会是什么样子,没准也不会成天胡思乱想的想要攻打别国了。”
  “你很想魈吗?”水濯颜的口气颇为不悦,狭长的漂亮眼眸眯了起来。
  “没有没有,我哪有想他。”
  濯颜才不信,一手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脸警告道:“颀雪也就算了,魈你可别想招惹,听明白了没有。”
  “疼,不敢了嘛,我哪有对魈有什么企图。”
  无音说的是大实话,在某些方面魈和颀雪他们是不同的,似乎她还没有和他惹上情债,只不过朋友一场,也算经历过生死了,难免有时候会想起他,那样一个孤寂冷酷的男人,日后会有人爱他吗?
  “没有最好。”濯颜转而奖励似的摸摸她的头,那样子像是在抚摸一只宠物。
  无音厌恶地躲开他的爪子,跳下了他的腿。“我累了,今晚云隐陪我,他难得上岛来的,你快回房吧,好好休息哦。”
  水濯颜起身理了理被她坐皱的袍子,看了眼云隐,又瞪了一眼无音,冷哼了一声甩手离去。
  “濯颜……他生气了?”无音对镜漫不经心的梳着头发,本来今晚该是濯颜陪同她的,可是出于刚才发生的事,她决定还是留下云隐较“安全”,谁知道那只骚狐狸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她。
  “濯颜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他只是担心你出去有什么意外发生,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难保不被误会成番邦之人。”
  云隐拿过梳子替她梳着卷曲的长发,他喜欢她原先那头如云的乌发,只不过如今这色泽平添了许多的妩媚妖娆,另有一番风味。
  无音看着镜中的自己,回到这里已经三个多月了,来前染的那头摩卡蜜色头发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呢,发顶连一丝黑发也没有长出来,难道是因为时空转换的关系,所以她以后一直都会保持现在这个模样?那不成不老妖精了!
  头发被松松绾成了一个髻,云隐替她插上了一枚朴素的碧玉簪子,然后低头缠绕上她的颈项。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