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不言败      更新:2021-06-24 09:39      字数:5199
  钟定此趟过来z市,无非是为了赌局。只是,缆车意外折腾一轮后,他负伤玩不了了。
  陈行归为了让钟定也能有点劲头,晚上在别墅搞了个小型的自助酒会。
  许惠橙得知后,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之前购买的那件昂贵的连衣长裙,在临行前被她塞进了行李箱。否则,她平日的那些行头,根本和酒会沾不上边。只是,长裙可以遮掩背后大部分的鞭痕,却盖不住乔凌的齿印。
  她跑去问钟定的意见,他态度讥讽,“晒晒印记不挺好的。”
  许惠橙觉得他特有的阴阳怪气又冒出来了,便不再吱声,打算往回走。
  他却唤住她,盯着她的黑色半透长裙,“穿什么裙子,外面天冷,你出去就得抖个不停。”
  “我可以穿成平常那样吗?”其实,她也不想穿裙子。但是他宣告了她是他罩的,如果她还是随随便便,也许会丢了他的脸。
  “无所谓,怎么暖和怎么穿。”他显然毫不在乎。
  她松了口气,“好的,我去换回来。”
  “顺便把妆补补。”
  许惠橙哑然,几秒后才如实道,“我不会化妆……”
  “那就化你会化的。”说完钟定直接关门,把她隔绝在门外。
  她愣愣地望着门板,然后叹了口气,回去换衣服。
  在一众衣香鬓影,争相斗艳的美女们陪衬下,许惠橙严实得宛若粽子般的装束,可谓是老土至极。她能察觉到那些异样的打量目光。可是既然钟定都不在意,那么,她就觉得温度还是比风度重要。
  钟定和陈行归他们在聊天,许惠橙则在自助区觅食。她挑了几块肉和一碗热汤,然后找了台空桌坐下。
  隔壁桌有四个美女,在那嬉笑攀谈。
  许惠橙无意偷听,只是女人甲格外大声。
  那桌的话题都是些时尚的名词,许惠橙听不懂一连串的英文牌子,她低头吃肉。
  渐渐的,女人们的话题转向了在场的男人们。
  许惠橙听到钟定的名字时,就凝了心神,竖起耳朵去听。却听到甲这么说道,“空有一副好皮囊,到了床上,完全不是个男人。”
  其他三个捂嘴而笑。
  许惠橙侧过头望去,才发现这个就餐区只有她和隔壁桌,别的都已经去了沙发区。难怪她们敢肆意谈论。
  女人甲继续说,“他那身材好是好,可是下面软呀,肌肉硬有什么用。”
  女人乙笑完就接道,“你试过吗?”
  “没试过。”甲娇笑一声,“因为他那里硬不了呀,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其他三个又一阵笑。
  许惠橙听在耳中,颇不是滋味。她没想到这些女人会在背后这么议论他,这么瞧不起他。这种有损男性面子的话题,如果被传开了,那他得多难堪。
  要不是有他在,她早就摔下山崖了。而且今天他还在乔凌和公子乙的面前保了她。知恩要图报,所以她也要维护他的尊严。
  甲还在那侃侃而谈,“这硬不起也有好处。要是起立后,才那么一丁点大,啧啧,那可真是——”
  许惠橙心里堵堵的,没有细想,就大声截断女人甲的话,“他很厉害!”
  四个女人吓了一跳,急忙望过来。
  许惠橙坐在角落里,又有树影的遮掩,隔壁桌的女人们刚才完全没留意这里居然坐着一个人。而且就是钟定的女人。
  甲花容失色,一时噤了声。
  乙八卦地问,“怎么个厉害法?”
  许惠橙直直地回视道,“关你什么事。”
  甲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呵呵一笑,“扯什么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是分房睡的。”
  “哦——”乙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气。“分房的啊……”
  “那房间只是我刚来时,就近放了行李,我晚上都是睡他房间的。”许惠橙就是憋着一股气。虽然她在山洞帮钟定热身时,他的确反应很慢。但是最后也起来了,而且尺寸不小。她见不得这些女人在这里污蔑他。
  “骗谁呀。”甲叠起腿,抽出一根烟,“信不信我们今晚守着他的房门等你进去,你敢不敢啊?”
  这四个女人,其实都知道钟定性格诡异,从不留女人过。夜。她们就是想看许惠橙的笑话。
  许惠橙愣了下,没料到她们居然还下此招,可是她话已出口,如果不答应,岂不是间接承认了她们贬低钟定的话?
  甲看出许惠橙的迟疑,笑得更加得意。“说谎也不打草稿。”
  许惠橙抿了抿唇,正色道,“随便你们守。”
  “行啊,我们就等着你和他一起睡啊!”甲还特意将“一起睡”三个字强调了重音。
  “当然一起睡。”许惠橙强撑着,然后端起食物盘离开。
  她一走出就餐区,就垮了脸。这么逞强可怎么收拾……
  许惠橙回房后,就在苦恼着要怎么和钟定说明。
  女人甲的话,许惠橙没胆子坦白。可想而知,钟定要是知道了,肯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越闹越大,万一谣言更加夸张,那他还怎么结婚呢。
  时间越来越晚,最后许惠橙决定硬着头皮过去钟定那里。她去敲门时,女人乙正站在相邻第三间房的门前,还朝这边招手笑。
  许惠橙祈祷着钟定别又甩门。
  钟定开了门,“又怎么?”不耐烦的口气。
  她差点就腿软了,可是仍鼓起勇气,谄笑着,“钟先生……我有事,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他静静看她,在她笑容僵硬的时候,他终于允了,“进来吧。”
  许惠橙关上门,微微松口气,第一个作战计划,成功。
  电视上正在播报财经消息。
  钟定坐回沙发,也没问她过来究竟什么事,自顾自看新闻。
  她站在门边,观察他的脸色,寻找着开口的机会。在切入广告的时候,她采取速战速决的态度,把台词背了出来,“钟先生,我刚刚做恶梦了,梦到还在那个寒冷的山洞,我好害怕,睡不着。”
  钟定听而不闻。
  许惠橙局促了,“钟先生?”
  “嗯?”他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电视上的广告,调高了音量。
  她喉间的话都咽了下去。
  广告结束,他将音量调回低处。
  可是正经节目,许惠橙不好说话。
  幸好这已经是尾声,没几分钟新闻就结束了。
  钟定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在电视声音消失后,走廊的动静就隐隐传来。许惠橙转身贴近门板听了听,好像是女人甲和女人乙在说话,但是模模糊糊。
  当下,许惠橙一咬牙,提前将第三个作战计划爆了出来。她深深呼吸,再喘了喘气,然后“啊啊”了两声。
  钟定还没反应过来这两声是什么意思,她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手中的遥控器“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
  她挨着门板,在那叫着,“你好。棒。啊。好大,好。粗……啊啊啊啊,不行了……”她的独角戏演得很热烈。有些事情,她宁愿在他这里丢脸,也想顾全他在外的面子。
  钟定面无表情,慢慢捡起遥控器,慢慢放好,慢慢侧头看她,平静地问,“你中邪了?”
  许惠橙听见他的问话,慌张地回身奔过来。她一时懵了,居然伸手去捂他的嘴巴,还悄声说,“钟先生,你先别说话。”
  她的手掌热乎乎的,似乎还有些汗,与他的唇相贴着,带来异样的触。感。他要启口时,气息喷在她掌心处,更是回旋出一阵热。
  许惠橙感觉到手心痒痒的,才顿悟过来自己的动作,她尴尬地缩回手。
  钟定垂眸看着她的脸,“麻烦解释下,你怎么不行了?”
  被他提醒,她才想起自己还得演,于是又尖。叫了一声。
  他依然没有表情。
  她想起什么,瞄了瞄他,支支吾吾的,“那个……钟先生,你能不能……低吼一声?”
  “吼你妹。”
  作者有话要说:夏天来啦!
  谢谢。^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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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许惠橙讪笑;头低了下去。她本来也预到了钟定不会配合。只是,刚刚他似乎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她就掂着勇气试了试。
  见她不说话,钟定又强调;“解释。”
  “钟先生……”她踌躇着,说道;“我不会害你,真的。”可是要对他启口那么伤他自尊的谣言,她终究不忍心。
  他望了望门那边的方向;再把视线移到她头顶的发旋;“不解释,就在这站着,站到你想说为止。”
  她愣了下;还是不语。
  他索性不管她,径自坐回沙发,打开手提电脑,干自己的事。
  许惠橙听门外女人甲和女人乙的声音更加模糊,就放心了些。她站在原地不动,偶尔朝钟定那里瞥过去一眼。她在想,如果她一直不解释,他是不是就会留她到天亮。然后她明天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证明他确实龙腾虎跃,生气勃勃。
  她因为站姿的保持,感到酸累,就微微换了换腿。
  却不料,他扫过来一记冷眼。
  她立即不敢动了。
  钟定浏览完网页,便把电脑扔到一旁,径自进去浴室。和她擦肩而过时,他故意呼了一口气,吹起她的几根发丝。
  许惠橙听着里面传来水声,才抬了抬脚,以缓解腿部的酸麻。她攀着沙发扶手,坐上去休息。
  此时,女人甲那特有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
  许惠橙一凛,回头看向紧闭的浴室门。她犹豫着自己还要不要进行作战计划。
  女人甲的谈话声,在水声的混杂下,甚为模糊。
  许惠橙很想再咬咬牙,豁出去大喊大叫。只是她积攒着勇气,却找不回初初的脑子一热。她觉得如果她再这么演下去,钟定会直接把她赶出去。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
  他在里面静静而思。
  钟定站在花洒下,低着头,抚了抚自己的纹身。不知怎的,他在此刻想起了那朵茶花儿在山洞里帮他唇。舌的情景。这么笨拙的技术,怎么还能在花场混四年,简直匪夷所思。
  他敛眉,关上水。
  钟定随意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他懒得搭理背向他的许惠橙,直接走到衣柜那边,扔掉浴巾,拉开扇门。
  许惠橙在水声消失后,就赶紧站回原位。她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所以酝酿好了,就转过身来,“钟先生,我说。”
  “嗯。”他似乎早料到她会妥协,漫不经心地在那找衣服。
  她反而因为入目的裸。体而僵硬了,立即移开。未擦干的水滴沿着他的肌理缓缓落下,她顿时想起了女人甲的话,他的身材确实是很好。没有夸张的块肉纠结,却很有力度。
  钟定没等到她的话,便淡淡将视线瞥过去,“说啊。”
  她的目光定在地板上,“天气冷,你先穿好衣服。”
  他套上衣服,点了一根烟,然后斜斜倚坐在床头,闲情惬意,“继续。”
  “钟先生,是这样的。”许惠橙很是讨好的态度,“你们不是经常玩赌局吗?我也是玩这个。我和她们赌,我今晚在这里睡到天亮才出去。”这话说假也不算。因为她确实是想在这里睡一晚,挽回他的形象。
  “哦?”钟定眉眼上挑,“这么说来,小茶花是被我带坏了?”
  她刚点了半个头,便赶紧摇头,再摇头。“没有,是我性本恶。”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钟先生,你原谅我了?”她轻声问道,隐约有期待。
  他呼出烟圈,双眸墨如深潭,“小茶花的赌注是爬。上。我的床?”
  许惠橙微怔,然后联想到刚才自己的独角戏,她只能点头。
  钟定勾起讽刺的笑容,“我白天还称赞你挺有自知之明。”
  她知道他的嫌弃,于是嗫嗫道,“我就自己演演,骗过她们就好了……”
  “真可惜,你输惨了。”他笑容更大,“你那阵鬼叫,别说是床,我连地都不给你睡。”
  许惠橙没敢吱声。她未曾经历过那些话语出自肺腑的时刻,所以无法体会什么是藤云驾雾。她就是靠理论知识来演绎。
  “不过。”他延长了尾音,然后轻轻柔柔的,“还没有女人敢把我当赌注,你倒是够胆子。”
  她听出了他的意思,连忙道歉,“钟先生,我不敢了。”她此刻觉得,自己的那套说辞,更加把事情搞砸了。
  钟定阴阴地抽烟,目光还是纠在她身上。
  许惠橙感觉到那个诡异的他回来了,她心里一阵慌,就怕他变得阴森森的。“钟先生,我错了……”
  他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