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冬冬      更新:2021-05-13 11:48      字数:4911
  夏忆茶看着她笑得神秘的脸,幽幽地说:“表姐,我怎么觉得我被暗算了。”
  宁怡娜笑得坦然:“我是绝对不会暗算你的。”
  到了宴会上,夏忆茶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不是被宁怡娜算计,而是被钟逸算计了。
  第 二十九 章(含V公告)
  夏忆茶本来以为这次宴会办得很大,但是当她问宁怡娜为什么她没有一起上妆换衣服折腾头发的时候,才知道这次只有少数家庭成员参加。
  “那为什么我要穿这么正式?”夏忆茶扯扯肩膀上的带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折腾过自己,顶着很重的头发,穿着贵得要命又难受的衣服,如今觉得有些不自在。
  宁怡娜笑得和蔼极了:“那是因为……哎,我们到了。”
  宁怡娜笑得越和蔼,她就越觉得不安全。
  一进大厅,夏忆茶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就被宁怡娜拉着去见了今天的寿星。
  宁父已处于知天命的年纪,但是气色很好。他穿着中山装,皱眉看着宁怡娜拉着夏忆茶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这个丫头,真是一点都不让我省心,刚刚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又去哪里了?”
  宁怡娜把夏忆茶往前一推,说:“我把小茶给您带来了。”
  夏忆茶笑得自然而恭敬:“宁伯伯好,好久没见您了,您气色还是这么好。祝您永远健康。”
  她那天和宁怡娜购物的时候,本来打算给宁父买份生日礼物,宁怡娜却说:“不必不必,我那老爹除了女婿什么都不缺,你只要人去就可以了。”
  宁父笑眯眯地刚要说话,宁怡娜突然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宁父一愣,笑得更开怀,边点头边环顾:“他人呢?”
  宁怡娜一摊手:“不知道,大概一会儿会从哪里冒出来吧,你知道,他是属猴的。”
  宁父点点头,这才笑着对夏忆茶说:“小茶啊,你伯母去楼上接电话去了,一会儿下来,你和她说说话,她最喜欢你了。”
  夏忆茶笑着点点头,正待说话,宁怡娜又插进嘴来:“爸,你别把你那套官腔打出来,还‘小茶啊’,真是有领导范儿。”
  宁父说:“去,就会耍贫嘴。我看到冰语来了,你们比较熟,你去看看她吧。”
  宁怡娜点点头:“好,我去看看她。小茶,你去那边吃点东西吧,今天晚上捣了半天,你还没吃东西呢。我先去那边看看,一会儿去找你。”
  于是夏忆茶保持着微笑向左转,宁怡娜甩手就像甩钱一样帅气地向右转。
  她躲在角落里边吃东西边无聊地观察来来往往人群的反应,忽然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响起:“夏忆茶?”
  她回神,看到一张很娇媚的脸。她的眼睛很大而向上挑,灯光照在她有些张扬的脸上,漂亮的妆容,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眉眼,她比夏忆茶要高一些,此刻她低头看她,带着些打量。
  夏忆茶像是没看到她的挑衅,把叉子搁在旁边,说:“你是……”
  “我叫聂冰语,宁怡娜是我表姐,她爸爸是我舅舅。”
  夏忆茶对辈分一向分不清楚,堂姐表姐的区别还是前两天刚刚知晓,想不到如今就派上了用场。夏忆茶笑得得体:“你好。”
  聂冰语点点头,说:“刚刚表姐告诉我,你是今晚的主角?”
  夏忆茶一愣,说:“今晚宁伯伯才是主角。”
  聂冰语撇撇嘴,说:“他当然是最大的主角,可是……算了,我要去找钟逸。”
  夏忆茶正要张口,忽然腰间一紧,她回头,惊讶地看到了钟逸笑得安稳的脸。
  “冰语,好久不见。你找我?”
  聂冰语看着他环着夏忆茶的胳膊,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钟逸,你给我说清楚!”
  钟逸还是笑:“我要说什么?”
  他低声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柔得就像是在哄着小孩子,聂冰语的气焰忽然消灭了大半,她眼圈一红,几乎要哭出来:“你……我……我等你那么久,你就这么对我?夏忆茶她有什么好?你们不可能……”
  钟逸的声音忽然冷冽下来,他淡淡地打断她:“冰语,我没有叫你等过,我也告诉过你不要等。凡事三思,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今天是你舅舅的生日,快乐些。”
  聂冰语沉默下来。
  这真像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夏忆茶看着聂冰语泫然欲泣的表情,心里忽然有点空空的。
  夏忆茶不动声色地想把他的胳膊挪开,但是她没他力气大,也没他诡计多,她把手背到后面去撬他的胳膊,谁知越撬越紧,他反而把她往他的身侧靠拢得更近,夏忆茶连半点力都使不上。
  “我还没有去见姨夫,茶茶你和我去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不由分说地环着她转身走掉,夏忆茶回头,看到聂冰语有些愤恨的眼神,问:“你的桃花?”
  她的声音平静到不正常,钟逸低头,却看到她略微皱起的眉头,于是明了。他笑着说:“没盛开过。”
  夏忆茶试图掰开他的胳膊:“你怎么在这里?昨天还告诉我你今天来不了了。”
  “我只是说我来不了了,又没说我来不了了哪里了。”
  “……奸诈。”
  钟逸微微一笑,突然停下来,把她从滑落到身前的头发挑到后面,说:“茶茶,你想不想我?”
  夏忆茶一撇头,说:“不想。”
  钟逸捏捏她的耳垂,轻轻笑:“真是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他顿了顿,继续微笑,“可是,我很想你。”
  她有两周没见他,如今他的眼神温柔得就像水,夏忆茶只觉得自己就快要溺毙在里面。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她低头,拽着他往前走,声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到:“快走吧,宁伯伯还在等。”
  钟逸任由她拉着他走了几步,然后他忽然反手把他拽到她身边,牵着她往前走。刚走到一个拐角处,宁怡娜突然冒了出来。
  她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说:“小逸,虽然小别相见很甜蜜,可是我还是要说,你现在拉着小茶,一会儿她会被在场广大女性同胞的眼神射死的。”她还没说完,就看到钟逸的眼神如飞小箭,于是赶紧改口:“那个啥,当我没说。对了,前几天我去乐果买东西,顺便给你买了条领带,明蓝色的,很耀眼。”
  钟逸面无表情地说:“难为你还能找到这种颜色的领带。你去荷兰的时候送给那些人吧,我不需要,谢谢。”
  宁怡娜欲把手搭在钟逸的肩膀上,结果因他及时的向后一躲而失败。她很夸张地说:“难为我找了很久的,我把整个楼层都转遍了才看到一条这样的。你不谢谢我就算了,还拒收礼物,真没礼貌。”
  钟逸皮笑肉不笑:“表姐,我刚刚去见姨夫的时候,看到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士也过去来着,你要不要去看看?”
  宁怡娜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还是没忍住,她踩着高跟鞋都不如钟逸高,只好仰头瞪着他:“不要给我提那个酸书生!”
  钟逸就像是个小学生一样很乖巧地点头:“好啊。那我就不提了,我走了。”
  自始至终,他的手臂都没离开过她的腰身。夏忆茶咬住唇,在表姐面前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宁怡娜从头到尾都很自然,像是本来就应该这样。他们绕过宁怡娜走了好几步后,夏忆茶才从当机状态中回过味来,她立时停下脚步,看着钟逸说:“你和表姐合起来想做什么?我说表姐为什么那天那么大方,原来是你的卡!表姐为什么会拿到你的卡?你给了她什么好处?”
  钟逸笑得四平八稳:“怎么这么多问题?我告诉你这些我有什么好处?要不这样吧,我回答你这些问题,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夏忆茶狐疑地看着他:“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钟逸凑近她,微微笑,“我想不想我?”
  夏忆茶后退一步,却发现她被钟逸圈在臂弯里,根本动弹不得,她挣扎,说:“喂,喂,喂,这是公众场合,很多人在……”
  钟逸不松手,反倒圈得更紧,笑意更浓:“所以你要赶紧回答。”
  夏忆茶瞪着他,忽然也是笑容灿烂,她一只手搭在他扶着她的腰的手上,忽然狠狠地掐他的虎口,钟逸一时不防,猛然吃痛,立刻就把手缩了回来。
  他蹙眉看着迅速变红的虎口,夏忆茶乜他:“很疼?”
  “那是。要不我掐你试试?”
  他还没动手,她就连忙向后迈了一大步,满脸戒备。
  钟逸忍不住笑出来:“不闹你了,我听见音乐响起来了,回大厅吧。”
  夏忆茶还是很戒备地看着他:“你先走。”
  钟逸憋着笑点头:“好,我先走。”
  他们一前一后到大厅的时候,已经很多男男女女进了中心跳舞。宁怡娜走上前来,说:“正找你们呢,怎么不去跳舞?”
  钟逸皱皱眉,说:“真无聊,今天是姨夫的生日,你弄这无聊的玩意儿做什么?”
  宁怡娜往大厅中心一努嘴,说:“谁说无聊了?我爸妈跳得正欢呢。”
  夏忆茶一看,果然。舞场里一大群男男女女,就宁父宁母跳得最开。钟逸若有所思,说:“表姐,你的备用军呢?”
  宁怡娜扯着他的面皮,恶狠狠地说:“你再说这个我把你踢出去!”
  钟逸笑:“就你那捏死蚂蚁还觉得累的力气,还能把我踢出去?”
  宁怡娜哼一声,不理他,转而对夏忆茶笑眯眯地:“小茶,等下不要走哦,我妈找你有事。”
  “嗯,好。”
  第 三十 章 。。。
  一曲完毕,宁父和宁母退下来坐到休息的地方,宁父摆着手大笑:“当真是老了,这才一会儿就累了。”
  宁母笑盈盈地把夏忆茶拉到她身边,摸着她的手不住地打量,说:“瞧瞧这小脸儿,越发漂亮了。就是瘦了点,脸色也不大好,有点苍白。可不能为了瘦身节食啊,那样对身体不好。学学你表姐,她最近每天吃得很欢,去超市的时候每回都买一大堆好吃的回来。对了,今天他们送了很多东西,我和你宁伯伯吃不下,等下你拿走一些。”
  夏忆茶笑得甜甜的:“宁伯母,您自己慢慢吃就好,我自己也买的。”
  宁母摆摆手,指着宁父说:“这老东西不吃,我也懒得做。你们年轻人不能整天只吃什么苹果什么梨子,也得多补补身子。等下你跟我上楼去拿。看你瘦得,最近很累吧?小逸赚那么多,不能一直存着不是,让他买点东西给你好好补补。我刚听怡娜说你和小逸成了那叫一个高兴,他也老大不小了,总该定下来了。外面那些女孩子虽然要模样也有模样,要性格也有性格,但是我就是看着你和他最好。来,”她忽然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盒子,递给她,“这是小逸妈妈留下的,走了后就由我来保管着,现在你收着吧。”
  那是一个碧绿色的锦缎盒子,外表很精美,繁复的花纹,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很华贵。夏忆茶不待打开就能隐约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她听到宁母接着说;“打开看看。”
  她依言打开,果然不出所料。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只玉镯子,按照色泽和形状,大概是钟家的传家宝。
  夏忆茶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她一直认为,这种很复古又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一向只在电视里出现,属于可看不可遇的一类。所以现在当她看着自己手里的盒子,觉得有些眩晕。
  宁伯母的这个意思是……
  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夏忆茶心里很诡异地升起了一种连自己都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心被东西吊着,但同时又轻飘飘的,有点让人心痒。她看着这个镯子,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突然就送给了她,她除了发愣还能有什么反应?
  钟逸坐在沙发里本来一直在安静地喝茶,这时突然微微笑,对宁母说:“小姨,你太急了,茶茶都还没有答应。”
  太急了?
  夏忆茶看着满面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