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      更新:2021-02-17 11:16      字数:4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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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理查兹压着怒火向他解释说。“一个流动司机通常将货物运往很远的一个汽车运输站,连车带货一起交差。在那里他接受新的运输任务,又将驾驶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如不在同一个运输站便坐公共汽车或火车到别处去运货。然后他又连车带货一起交给接收单位,这样不断循环,周而复始。他有时还临时代班,代替那些度假、生病或被关进监狱的司机开车。他像个吉普赛人、一个流浪汉或一个东游西荡的家伙,今天来,明天走,而他后天将去哪里,只有上帝才知道。”
  “我明白了。”布兰森说。他感到要作为一名侦探他实在太差了。
  “情况是这样的。流动司机仅仅受雇于那些具有几个运输站的跨州公司,决不会受雇于像本市这样小的四个运输单位。共有十几家跨州运输公司,每家雇用数百人。可你只能对他们两人进行描述,而这种描述也许与数千个流氓相符,眼下他们正在始于北极的任何地方开车。”理查兹将双手一摊,显示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这要比在狗窝里寻找几只特殊的跳蚤还要难。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放弃了。生命太短促了。”
  “这就使我们的谈话结束了。”布兰森沮丧地说。他转身要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情况。我们非得活到老,学到老才是。”
  “忘了它吧。”当理查兹看到布兰森走到门口时,他说:“嗨,既然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些情况。两个流动司机是不会在本地火车站候车的。”
  “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决不会来这儿,本城没有一家跨州运输公司。”
  布兰森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说:“这就意味着他们可能不是卡车司机,是吗?不过,我亲眼看见的,他们看上去肯定是卡车司机。”
  “在我们的汽车服务间里有个家伙看上去很像拿破仑,可他不是。”
  布兰森离开了办公室,闷闷不乐地穿过工场,来到了出口处。那门卫从棚屋里走出来问道:“运气怎样,先生?”布兰森回答说:“不走运。”
  布兰森凭自己的经验完全了解多萝西的生活规律,因此他站在一个小停车场后面观望她的到来。
  多萝西从入口处驾车进来。她熟练地将车倒向一个空位,然后走出汽车,锁上车门。她只是在买停车票时稍微停留了一会,随后就离开了停车场。她拐向右边,随后沿着那条路慢步走去。她的右臂下夹着自己的手提包,左手拎着一只布兰森熟悉的手提箱,那箱子在她手中来回摆动着。走路时,她露出了两条通常会使男人们投以赞美目光的细长小腿。
  这时又有一辆汽车开进了停车场,并在离多萝西的汽车不远处停了下来。车里走出两个男人,他们买了停车票,然后拐向右边。他俩在多萝西身后缓步行走了大约几百码。一般来说,这两个人会引起布兰森极大的怀疑,但他俩都是白发老人。在他看来,他们已老得无法干侦探这一行了。于是他从自己的躲藏处走出来跟在他们后面。同时他还密切注意也许多萝西无意中引来的其他盯梢者。
  不久,这两个老人走上了一座商业大楼的楼梯,随后推开了大楼的旋转门。布兰森看见多萝西仍然向前走着,当她经过一家有趣的商店时,她稍微放慢了一下脚步。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多萝西并没有让人盯梢。他只是看到有一个行人正朝着相同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缓步行走着。不过,他并没有想到要注意来往的车辆。
  多萝西来到了她几年前曾丢失并重新找到粉盒的那家餐厅,她走进餐厅,按照她的性格她到得非常准时。此时,布兰森在街道的另一湍继续走着,穿过马路再返回餐厅。他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对他的行动感到困惑。在他看来,已无危险可言。于是他步入餐厅,发现多萝西正以期待的心情坐在一个僻静的供两人用餐的桌子旁。
  “嗨,亲爱的。”布兰森将自己的帽子挂在附近的一个钩子上,接着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嗨,邋遢鬼。”她招呼说,“你一直穿着西装睡觉?”
  布兰森本能地捋了捋衣袖说:“还不至于那么皱吧。”
  “那你究竟睡在什么地方?”她用略带亲切的口吻坚持问道。
  “床上啊,”他说,“行了,我与你见面不只是为了……”布兰森刚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这时,多萝西俯身从地板上捡起一样东西,然后将它放在桌上。这是他丢弃在火车上的那只短途旅行手提箱。他惊讶地望着它问:“你是如何得到它的?〃“一个高个子、黑皮肤的陌生人送到我们家来的。”
  “他是否留了名字?”
  “是的,他叫里尔顿。他是怎么拿到这只手提箱的?还有,丢了剃须刀和睡衣你是怎么过的?”
  “我是穿衬裤睡觉的。里尔顿是怎么对你说的?”
  “他说你正在留胡子,而且光着身子睡觉,究竟什么原因他不愿说。他认为你有可能离婚,而且不想有人插手。”
  “我相信他会这样说的。”布兰森抱怨地说,“他希望你能透露一些有关我的情况。毫无疑问,他认为如果你感到有些恼怒的话,你就会更情愿与他合作。他有没有问你一连串问题?如你是否听到有关我的消息啦、我在哪里啦、在干些什么啦等等。”
  “他的确问了几个问题。可我什么也没对他说。毕竟我没什么可告诉他的。”多萝西变得更严肃了,“里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愿我能告诉你,可我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这件事情结束后,当局也许想对此保密。你是知道的,他们对那些爱多嘴的人是毫不客气的。”
  “是的,我当然知道。”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件有关我个人安全的事情。它涉及到我本人。在我离家之前我就担心着这件事。后来我发现此事还涉及其他一些人。我还发现,就我个人而言,此事并不像当初看上去那么严重。”
  “这可是一个极大的安慰。”她显然松了口气。
  “这还算不上安慰。有些原因我无法解释,但此事最终定将水落石出。”他试图寻找一种既不泄露真情又能使她明白的解释方法。“这就像是一颗蛀牙,如要根治,就必须将蛀牙拔掉。”
  “由你来拔?”
  “我是受害者之一,我感到只要自已有能力,就该对此做点什么。”
  “你提到的其他一些受害者怎样了?难道他们没有能力采取行动吗?”
  “现在无法找到他们,况且他们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发现……”他看到多萝西向他使了一个警告的眼色,于是抬头望去,发现自己身旁站着一名招待。布兰森接过菜单,征求了一下多萝西的意见,然后点了菜。当招待离开后,他继续说道:“我找到了一个人,他也许很快会愿意并且能够帮助我。那人名叫亨德森,是在红区工作的一位弹导学专家,你还记得他吗?”
  “我不记得了。”她想了想说。
  “就是那个身体结实、挺着肚子的家伙,他头顶上的头发不多,戴着一副眼镜。几个月前你见过他。”
  “我还是想不起来。显然他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
  “他不会的,况且他从来不想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他不是那种被人们认为喜欢在女人中间厮混的男人。”
  “你是说他不爱与别人交往?”
  “你可以这么说。”他向多萝西投去了会意的眼色,使她微笑起来。“亨德森随时都会来电话。
  我要离家几天,但你不必为此担心。我有充分的理由外出。”
  “里尔顿也是这么暗示的。”
  “该死的里尔顿!好吧,假如什么时候亨德森打电话来,你就对他说我正在工作,一下子还无法同他联系,他要有事可以告诉你。要是他盼我的回音,你问他我是否可以给他的五金店打电话。这样行吗?”
  “我来应付吧。应付本身是一种婚姻艺术。”
  “还有一件事。如果里尔顿或那高个子外国人或其他任何人到家里来向你提出各种问题,你仍旧装出—无所知的样子,明白吗?你就说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何时回家。即使你与亨德森通过电话了,你也装出从未听说过他的样子。无论向你提问的人是谁,无论是新闻记者、联邦调查局的侦探或是身穿制服的十星上将,你就说什么屁事也不知道。好吗?”
  “好吧。”她回答说,“你能否告诉我这位里尔顿是个什么人?”
  “一名保安人员。”
  多萝西感到十分惊讶,同时又有几分困惑。
  “这无疑是他的工作而不是你的工作……”
  布兰森打断了她的话说:“首先,痛苦是有教育意义的,而他并未受到痛苦的折磨,他也无法明白那些受到痛苦折磨的人的心态。其次,对什么是安全存在着各种不同的看法。此外,里尔顿是个受过训练、习惯于用传统手法来对付传统问题的人。
  我不想让他插手此事,也不想让他对我指手划脚,随意摆弄。工厂里那种严格的管制已经够受的了,我可不想在厂外也接受这种管制。”
  “好吧,要是他来我们家,我会睁大眼睛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就这样对待他。他当然不会相信的,但他也别想了解什么情况。”
  这时饭菜送来了。他俩一直闲聊到用完午餐为止。在喝咖啡时,布兰森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还有一件事,就是被你认为是外国人的那个高个子混蛋。我已见过他几次,并知道他的长相。
  不过,我想听听你对他的描述。不同的人会注意不同的事情,你也许能补充我对他的印象。”
  多萝西将那人描述了一番,看来她当时观察得非常仔细。她在布兰森对那人的记忆中又增加了一点:即在他的上嘴唇右部有一条斜向的、约一英寸长的白色小疤痕。她说那人每次提问之后总习惯于噘起嘴,这时这条疤痕就会皱起,看上去特别明显。此外,她并没有作更多的补充。多萝西只是本能地感觉到那人是个不易激动却十分残忍的家伙,他不会轻易发脾气,但同样也不会轻易使性情平和下来。
  “在我看来,他似乎要受到很多刺激之后才会出手反击,可一旦动手之后他是不会轻易住手的。”
  “他没有对你很粗暴吧?”
  “没有,完全没有。他假惺惺地显得非常和气。”
  “哼!”当布兰森想起他们的谈话内容时,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敲了一下桌子。那位招待误解了他敲桌子的意思,于是送来了帐单。布兰森付了帐,等招待离开后他对多萝西说:“最近几天你是否发现有人在盯你的梢?”
  “没有,里奇。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难道你认为这很有可能?”
  “有可能。任何一个想找我的人都会对你进行监视。”
  “是的,我想他们可能会这么做的。”
  “从现在起,我想让你留心一下是否有人在你身后盯梢。如果你发现有人盯梢,不必感到讨厌。
  你要设法将他看清楚些,这样你就能告诉我他的模样了。也许我就可以想法使他成为我的一条线索。”
  “他可能又是一名保安人员,你说呢?”
  “是的,有可能是里尔顿的一个助手。但也可能他在替另一个不同的团伙进行监视,要是这样的话,他就成了我的线索。”布兰森站了起来,伸手去拿帽子。“告诉孩子们,不久我就会回家的。明天晚上在孩子们睡觉之后我给你打电话。”
  “好吧。”她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与他一起离开了餐厅。到了外面,她问布兰森:“你要用汽车吗?要不,我开车送你去某个地方?”
  “我还是不用汽车更好。知道我们汽车牌号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可不想招摇过市。”
  多萝西挽住他的手臂问:“里奇,你敢肯定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不,我无法肯定。我简直像个在暗中摸索的瞎子,总希望自己的手能碰到值得抓住的东西。”
  布兰森用安慰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我也许会一无所获。但即使这样,我也会感到很高兴,因为我认为自己并非没有作过尝试。”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她带着充满疑虑的微笑朝停车场方向走去。
  布兰森一直望着多萝西的背影,当她消失之后,他便吹一下口哨叫了一辆出租车。这辆车将他带到了另一家汽车运输公司的办公室。他对这次走访的作用并不抱多大的希望,但对理查兹所说的话他的确想得到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