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节
作者:知恩报恩      更新:2021-03-16 01:02      字数:5073
  福惠闷闷的说,“额娘不让,说阿玛事忙,不让福惠打扰阿玛办差。阿玛养这么大一家子,还要养额娘和福惠,已经很辛苦了。”
  胤禛眼里闪过几丝温情,摸了摸他的额头,“以后想阿玛了就去前院书房找阿玛,阿玛还是能抽空陪福惠吃顿饭的。”
  福惠闻言,笑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和胤禛讲着这些日子的事,还给他看在京郊小院子静养时候学的功课。
  秋月见他们父子俩说着话儿,热乎的紧,便拿着方才翻看的书,下了炕塌,歪在床上看着书。
  很快父子俩个又转移的地方,在桌案前检查他的功课。
  看着书案上黑玉镇纸下压着的那张纸,胤禛抽出看来,却见写着:人生如此/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緣生緣死//誰知誰知/情終情始/情真情癡/何許/何處/情之至
  胤禛暗自点了点头,倒有几分禅意。又见‘情終情始/情真情癡’几字,有些像偈子,又似乎是在剖心迹,嘴角不由上扬了几分。将纸笺折起,收入了怀里。
  父子两亲热了一下午,待三人用了晚饭,秋月和胤禛之间已经缓和了不少。饭后一家三口又做了亲子活动,到了酉时三刻,见福惠已经开始打哈欠了,秋月忙让夏悠琴和素云领着他回了屋歇息。
  待屋里只有两人,秋月颇觉得生分,对胤禛道:“爷,已经炊了热水,你去耳房洗漱一下,妾去看看福儿是否睡了。”
  说完,便掀了帘子出了门往隔壁厢房走去。
  在福惠的屋子里磨蹭了一会,想着终究要回屋的,仍旧慢慢的挪到了东厢房。
  回到内室,春纤早已去了宫灯,只余床头一盏亮着,寝房里也燃了香薰,铺了床榻。胤禛正闲闲的躺在床头,翻着她中午看的杂书,整个人显得慵懒闲适。
  许是灯光柔和,将平时的孤傲冷然渐去了七分,竟异样的有魅力。
  听见她的脚步声,胤禛也没抬头,只随意道:“回来了,福儿可睡了?”
  “已经睡了,”秋月一边净手净面,随口道,“爷洗好了?”
  “唔,时候也不早了,洗漱了歇下吧屏风后面水都备好了。”胤禛散漫道。
  秋月心里一突,有些迟疑的嗯了声,便转过了屏风。一旁早备好了热水洋巾,还有她平时穿的睡袍,秋月看着备好的物品,想着外面的胤禛,有些无奈:虽然她不想做什么,貌似他们还是夫妻,她还是有这方面的义务。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秋月心里叹了一下,随便洗漱了下,换了睡袍,披了件外裳转过了屏风。
  见她穿成这样出来,胤禛将手里的书随手搁置在一旁高几上,一边蹙眉道:“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快过来。”
  一边说着,一边掀起了被子。
  秋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穿了件墨绸的寝衣,披了件外袍,道:“妾不冷。”虽这么说着,仍快步走了过去,脱了外裳和鞋上榻。
  胤禛看那衣裳松松垮垮的,连锁骨都露了出来,几乎能看到前胸,不由蹙眉道:“这衣裳怎么这么大,底下人怎么做的。”
  秋月红了红脸,钻进了被窝。
  这原本是给胤禛做的那件睡袍,后来发生的事多,又在生气,便没有给他。这段日子天凉了,这袍子穿着既暖和又轻便,秋月便取出来穿了。
  当然,因为是按照胤禛的体制做的,穿在她身上自然大了许多,松垮的不行。
  秋月将头埋在锦被中,有些脸红的想着:胤禛不会误认为她在yin*他吧
  幸好胤禛对她也了解的很,自然不会认为秋月穿成这样是有别的用意,只是用手揽了她的腰,搂她进怀,阖眸略有些倦怠道:“时辰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接下来还有得忙呢。”
  鼻息间是秋月身上淡淡的馨香,胤禛一直紧绷的神经微微有些松范,很快便睡着了。
  有空就写一点,终于凑了2000字还有论文和PPT没做,过两天要讲课,算成绩的,奔泪。。。
  第二百四十三章 异变
  收费章节(8点)
  第二百四十三章 异变
  耳畔是规则的心跳声,腰线间是他炙热的手掌,还有熟悉的气息。
  不管心里有多不自在,身体却违背了主人的意识:被胤禛揽住起,就自发的依了过去,找了个熟悉的位置,松范的紧。
  秋月看着枕边人,微微有些不适,更多的却是充实的感叹。
  果然一个人睡,还是太冷清了。
  看着胤禛的侧颜,秋月也涌起了倦意,阖眸而眠。
  这一觉秋月睡得十分踏实舒心。
  秋月是被人扰醒的,迷迷糊糊之间,只感觉脸上湿湿濡濡的,痒痒的。虽然不舒服,秋月却又懒得将手从柔软的被子里伸出,只微微蹙了蹙眉,翻了个身,不予理会。
  不料,这种感觉又在耳际感受到,秋月一阵恼火,闭着自己醒了过来,不悦的睁开眼睛,翻身欲看这扰人清梦的究竟是谁?
  翻过身,清醒过来,眼帘里就映入胤禛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
  秋月怔忪了片刻,才忆起昨夜他宿在了她这里。
  扰人清梦的某人并没有觉得什么,见秋月醒了,将她揽进怀里,在她的唇上和脸颊处浅啄了两口,声音略微暗哑道:“时辰还早,爷要起身了,你多睡会子。”
  秋月被这迟来的温情有些猝不及防,愣愣的点了点头。
  胤禛也知道她起早了,人并不清醒,见她呆愣的有趣,勾了勾唇角,掀帘起身,低声唤了苏培盛进来伺候。
  待胤禛离开,双层的帐幔掩下,床榻内又昏暗了起来。秋月呆愣了片刻,才记起今天胤禛要离京,自然起得早些。
  这样想着,她又有些纠结起不起身伺候他,毕竟这一走,又是十天半个月的。于是,就这么纠结磨蹭着,待胤禛离开,秋月都没有起身送送他。
  当然,除了乌喇那拉氏,府里其他女人也都没有送,毕竟乌喇那拉氏处理府内一切事物,胤禛离京的一切事宜都是她在处理。
  待胤禛离开,秋月也没了睡意,在床上磨蹭了半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醒时,已经日上三竿。索性她这两日身子不大好,乌喇那拉氏也免了她的请安,不然,不免要被李氏等人笑话。
  这日晚间,和福惠两人用过饭食,福惠在书案前写写画画,秋月掀起窗帘布,隔着玻璃站在窗枢前凝神。
  外面花草皆以枯萎,只余几杆翠竹和长青的松柏,忽然有些明白胤禛为何不喜花草,独爱树木。
  花草生命太过脆弱,胤禛哪里有那个闲心,树木也更似他的为人,沉默不语,却无端让人有安全感。
  借着廊上的灯火,秋月看见一阵秋风卷起,枯叶在地上盘旋,不禁有些暗叹:明儿这景色也见不着了,她洗洁胤禛爱净,夏悠琴管教丫头不错,都勤快的很,这样枯叶盘旋的场景也只有夜里才能瞧见。
  正想着,只听廊间传来一阵脚步疾走的声音,秋月蹙了蹙眉,若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她院里的人是不会这般惊慌失措的。
  若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这个节骨眼,又是深宅大院的,会有什么事?
  想到这里,秋月看了眼在书案前玩的正欢的福惠,快步出了内室。
  刚掀帘出门,就见戴铎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脸色不似往常平静,古板的脸上,竟破天荒的出现焦急的神色。
  秋月心里一惊,能让他这个城府颇深的人出现这样表情的人,除了胤禛,还能有谁。秋月能想到,伺候胤禛更久的夏悠琴自然也想到了,她瞧了瞧室内众人,将其他人挥退,让春纤和素云守在门口,她则同秋月道:“奴婢进屋照顾小阿哥。”
  秋月见她都想到了,点了点头,让她进了内室。
  待外间只有她和戴铎,秋月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戴铎上前草草打了个千,“奴才得到消息,爷在返京途中,出了点事,现在正在别庄休养,年主子现在收拾一下,奴才带您去爷那儿。”
  秋月心里一惊,后退一步,握着帕子的手也有些发抖,忙道:“我没什么好收拾的,现在就走。”
  “那小阿哥……”秋月心里一阵恍惚,这才想到福惠,把他留在府里她定是不放心的,可将他带过去,又悬心着他,忙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吩咐悠琴一声。”说着,急急进了内室。
  也不知道秋月怎么安慰福惠的,不过片刻,戴铎就见她从里面出来,不过外面披了见貂皮披风,急急对戴铎道:“走吧”
  戴铎点头道:“马车已经备好了,年主子随奴才来。”说着,便领着秋月到二院坐上备好的马车,往京郊赶去。
  也不知道戴铎使了什么法子,这么晚的天,她的马车居然不惊动任何人,平平安安的出了城。
  一路上,秋月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连手心出汗都没发现。
  马车在夜里快速的赶着路,因担忧胤禛,连平时马车颠簸的不适都没有感觉到。等到终于到了目的地,秋月扶着小林子的手下了马车,也顾不得仪态,忙问道:“爷呢?”
  一旁早有人备好了轿子,恭敬道:“年福晋请上轿,夜寒露重,而且外面离内院也有一段距离,奴才带您去。”
  秋月知道他说的不错,她是关心则乱,有些无法保持常态冷静了。秋月点头由小林子扶着上了软轿,轿子很快被抬起,往别院深处走去。
  待秋月上了轿,这才不用在其他人面前端着架子,拿帕子的手捂住了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害怕。虽然她知道最终胤禛会坐上那个位置,但她不知道过程,不知道这其中究竟还会有多少曲折多少勾心斗角甚至是刀光剑影。
  想到这里,秋月不由深深后悔,当初怎么不多了解李氏,至少应该多了解了解清朝的历史。
  就在秋月胡思乱想与担忧之际,轿子停了下来,小林子在外头道:“主子,咱们到了。”
  秋月深吸了一口气,掀开了轿帘。
  月凉如水,斑驳的竹影在在这深秋的夜里;似乎也染上了层层寒意。
  一阵冷风吹来,秋月顾不得裹紧披风,就快步往屋里走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受伤
  收费章节(8点)
  第二百四十四章受伤
  十月末,已是深秋时节,草木皆已枯败,光秃秃的树梢屹立在寒风中,更添萧瑟之景。
  秋月拾阶而上,才上了游廊,远远就有人打起了帘子。
  秋月快步走了过去。
  甫一踏入屋室,虽然案上早已燃气熏香,可秋月本就对气味敏感,还是问道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她心里一惊,只觉得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见到胤禛,亲眼看到他现在如何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苏培盛并没有在里面伺候着,而是在外间候着。见他面色还算是沉稳,秋月心里也略微放下了心。
  见秋月来了,苏培盛上前行了一礼,禀道:“爷在回来的路上遇了些事,随行的太医已经看过了,已经包扎妥当,您也无需太过忧心。”
  一面说着,一面打起了帘子。
  内室的血腥味比外间更重,熏香也遮不住那味道。秋月踏进内室,屋子一片灯火通明,人在其中,几乎算是毫发毕现。
  屋里并没有人伺候,只胤禛一人躺在床榻上,额头深蹙,嘴唇紧抿,闭着眸子,面色苍白。
  见到胤禛,秋月只觉得一刻心沉落了下来,这才发现自个腿已经有些软了。她强撑着走到床榻旁,坐在一侧,凝视着他,一只手也抚上了他的消瘦的脸颊。
  感受到脸上的触摸,胤禛猛的睁开了双眼,他虽受了重伤,气势却丝毫不减,眼神仍旧犀利,冷飕飕的目光如有实质般,直直的射向秋月,阴鸷暗沉。
  见是秋月,这才深邃晦暗了起来,哑着嗓子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欲起身。
  不想牵动了伤口,闷哼了一声。
  秋月忙制止了,哽咽着道:“别动,都这个样子了,若不是苏培盛派人告诉我,你还打算瞒着我么,岂不是更让我牵肠挂肚。”说着,又抽泣了起来,只觉得气噎候堵更觉得厉害。
  胤禛晦暗的目光盯着她半响,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将放在胸口的手拉住,这才叹道:“就是怕你这个样子,才不告诉你。”
  这才发觉手掌中的小手虽柔弱无骨,却更觉冰凉,不由蹙眉道:“夜寒露重的,怎么穿这么少就出门了,他们怎么伺候的。”
  秋月一边撇过头,搅了帕子无声哭泣,胤禛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和微耸的肩膀。
  握着的手紧了紧,胤禛叹道:“把眼泪擦擦,估摸着苏培盛马上就要端汤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