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0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3-11 18:17      字数:5032
  性命!”
  窦英没有生气,反而哈哈笑道:“我果真没有看错人,丫头,你这份狠劲这份杀气,你的的确确很适合当一个杀手!”
  司予执听了这话,心里像是被一把巨锤给狠狠锤了一下,若说司予执这一辈子最怕听到的话是什么,那便是她遗传了他父亲的那份狠毒狠辣,即便她心里对他的父亲仍旧是放不下,可是,她无法否认自己痛恨自己身上那不纯的血统,更痛恨自己骨子里流着的狠辣,窦英的这番话于她不是赞赏,而是剧毒。
  便在司予执发愣的一瞬间,窦英快速出手,夺过了她手上的瓷片随后抵在了她的咽喉,“既然你说你的存在对皇家来说是耻辱,那不如便离去,这样,不但可以为你的皇家抹去这份耻辱,更可以从此得到自由,不必这般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我不可能答应!”司予执攥紧了拳头,沉着面容决绝地道,“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答应?女皇的后宫三千!”
  窦英扬手摔了手中的瓷片,嗤笑道:“怎么?舍不得二皇女的身份?我可以保证,即便你没了这个皇女身份,你仍旧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甚至还能更胜一筹!你若是成了我的弟子,不仅是我的衣钵,便是我这么多年的攥下得一切都是你的!我敢保证,你若是应了我,你往后的日子绝对过的比当朝太女更加的滋润!”
  “不可能!”司予执还是那个回答。
  窦英眼中阴狠再起。
  司予执没有逃避与之直视。
  两人再一次对峙起来,然而最后,仍旧是窦英落败,便是司予执也不知道为何每一次窦英都会退步,她明明已经感觉到了她是对她动了杀机的。
  “不急。”窦英双手负背,阴寒笑道,“总有一日你会答应的!”
  司予执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前辈在京城已经待了很久了,该离开了!”
  “你虽然是皇家的人,但是,京城可不是你的,我爱待多久便多久,难不成你还会将我举报到衙门不成?”窦英缓缓说道,语气中仍旧有着难以抹去的阴寒。
  司予执咬着牙沉下了脸。
  “你放心,我不会去动那太女。”窦英冷笑道,“我还不至于为了你而和朝廷做对。”
  “最好如此!”司予执冷冷地回了四个字,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
  司予述和余雅淳分别之后便直接回了太女府,只是方才回到了府上,便从管家的口中得知了雪砚来了,而且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
  司予述蹙了蹙眉,心里也清楚雪砚到来的目的。
  整了整神色之后,便往客厅而去。
  白氏一直在旁陪客,虽然他身为太女正君是不必这般做的,但是他心里清楚,司予述对雪家很重视,不仅是盟友之间的重视,而是从心中发出的敬重,尤其是对雪砚。
  成婚之前,他便不止一次被告知,在太女的心中,全宸皇贵君的重要程度,所以,便是雪砚只是一介布衣,他仍旧是将其当作了座上宾一般招待。
  在见了司予述进来之后,白氏对雪砚点了点头,随后便上前相迎,“殿下回来了,大姑母已经等了殿下很久了。”
  雪砚此时也起身行礼,“草民见过太女。”
  司予述忙上前相扶,“大姑母不必多礼。”
  “那殿下和大姑母聊吧。”白氏得体地告退。
  司予述点了点头,嘱咐了下人一句,“小心送正君回院子。”
  白氏笑了笑,对着两人行了一礼,然后退下。
  雪砚依着规矩避开了白氏的礼,在白氏离开之后,方才微笑道:“太女好福气,正君会是一个贤良的内助。”
  司予述笑了笑,“大姑母坐吧。”
  雪砚没有在拘泥,应声坐下。
  下人上来奉茶,然后退了下去。
  “姑母觉得父君会喜欢白氏吗?”司予述微笑问道。
  雪砚笑道:“皇贵君幼年的时候便一直想要成为如太女正君这般端庄贤良的男子,只是后来却一直未曾实现。”
  司予述对于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以前父君并不喜欢我们问他以前的事情。”
  “皇贵君幼年的时候很是……顽劣。”雪砚笑容也深了几分,神色带着一丝怀念的恍然,“后来,皇贵君喜欢上了陛下,而陛下恰好又喜欢端庄的男子,皇贵君便很努力地往这方面转变,只是可惜,便是皇贵君变了,陛下仍旧是没有对他高看一眼,反而后来皇贵君做回了自己让陛下倾心。”
  司予述笑道:“原来是这般。”
  “我想,皇贵君应该是喜欢太女正君的。”雪砚将话题收拢了回来。
  司予述晃了晃神,然后缓缓道:“这样就好。”
  雪砚沉默了看了她会儿,然后继续问道:“太女可是喝酒了?”
  “大姑母放心。”司予述回过神来,“不过是小酌几杯罢了,我知道分寸。”
  雪砚看着她,“太女是一国储君,身上聚集了太多人的眼光。”
  “我知道。”司予述看着雪砚,正色道。
  雪砚沉吟半刻,“太女心情可是不好。”
  司予述苦笑,“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姑母觉得我的心情好能好吗?”
  “太女对钦差被杀一事可有想法?”雪砚正色道。
  司予述没有回答,“大姑母,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我便真的不能亲自处理这件事吗?难道这一辈子,我真的连为父君吧报仇的机会也没有吗?”
  雪砚一愣,“太女此话何讲?”
  司予述沉下了面容,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去女皇的后宫三千。
  雪砚很是吃惊,“太女认为这件事和西南土著有关系?”
  司予述默认。
  雪砚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想,尤其是在经过了钦差一事之后,她还是这般想,“太女,若是没有钦差被杀一事,或许真的有可能如太女所言,但是,出了钦差被杀一事,我认为此时和西南土著并无多大关系。”她顿了顿,继续道:“前几年大周尚在战中,但是西南都平静无波,如今大周大胜利,西南土著不太可能在这时候做出这般挑衅大周之事,而且当年和土著一战当中,大周除了明面上出兵,暗地里相信陛下也会让人清楚大周境内的土著奸细,便是没有完全清楚感情,但是土著奸细也不可能这样暴露自己。”
  司予述沉默地听着,袖中的双手渐渐地攥紧。
  “述儿。”雪砚转换了称呼,语重心长地劝告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为你父君报仇,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
  “如今已经十二年了!”司予述忽然间低吼道,“大姑母,十二年了!十年不晚,可是如今十二年了!”
  雪砚心中一痛。
  司予述站起身来,神色激动,“小时候我小,无能为力,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可是仍是无能为力,大姑母,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的痛苦吗?在外游历那两年,我方才真正明白谕饽切┤兆拥耐纯啵皇巧硖迳系睦屠郏悄谛牡耐纯啵悄侵挚床坏较M匆参薹ň耐纯啵〈蠊媚福乙恢备嫠咦约焊妇挥谐鍪赂妇挥兴溃】墒钦獍愣嗄旯チ耍妇娴幕购煤玫穆穑勘闶撬娴幕钭牛庑┠晁衷诰裁囱目嗄眩棵肯胫链耍冶闳滩蛔∪ハ搿肫淙酶妇獍阃纯嗟鼗盍耸改辏蝗纭?br />
  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下去。
  双眸泛起了淡淡的猩红。
  “述儿……”雪砚起身道,“你……”
  “我这般想很不孝吧?”司予述压下了眼眶中的湿润,“可是,与其让父君痛苦,我真的情愿……”后面的话仍旧说不出来,她握着椅子的扶手无力坐下,一身悲凉,“大姑母,我不瞒你,我是想亲自去一趟越州,便最后确定这件事真的与西南土著没有关系,但是,至少我可以告诉自己,我为父君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这般一日又一日地等待那所谓的机会所谓的时机——”
  “若是可以,我定然不会阻拦你去!”雪砚压下了心里的悲痛仍旧劝说道:“只是述儿,你如今不仅仅是四皇女,你是大周的太女!先不说你这一趟出去会遇到什么危险,便说你离京之后,朝中的风雨变幻便不是你可以操控的!即便陛下下旨立了你为太女,但是你也该清楚,你这个太女之位坐得并不算是稳当,这几年,礼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觊觎储位的心思,可是,礼王她便是什么也不做,也已经成了你最大的危险,若是她真的要做什么,你的处境更是危险!从京城到越州一来一往最快也要两个月,再加上查案的时间,那便更加长,便仅仅只是半年的时间,也可以让京城的局势逆转,更甚至让陛下的心思改变!”
  她看着司予述,神色忧虑,“有些话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述儿,我不否认陛下对你父君的感情,可是,她除了是你父君的妻主,除了是你和哪富手猓谴笾艿幕实郏《嗄昀矗仪籽劭醋潘拥比盏氖逝徊揭徊降爻晌缃裾鹕逅姆降挠牢醯郏楦校谒闹械牡匚灰丫蝗找蝗盏叵ィ涌粗氐氖抢茫笾艿睦妫始业睦妫×昵埃谜允侠炊愿赌馅闶且桓龊芎玫睦樱 ?br />
  司予述垂下眼帘,没有就雪砚的想法发表任何的看法,而只是缓缓道:“大姑母放心,如今便是我想去,母皇也不会允许我去的!”
  雪砚虽然得了这句话,但是心却始终未曾安下来。
  “我不否认母皇心里或许还有其他的心思,不过如今,我还是看得出来,母皇既然立了我,便不会轻易地废黜我!”司予述抬起了眼帘看向雪砚。
  雪砚看着司予述这般神色,心里的不安却更加的多,这孩子和当年的汐儿一样,认定了的事情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
  司予述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担心自己若是说下去,会忍不住说出她根本便不在乎这太女之位,这个太女之位对她来说的意义只有两个,一便是有更多的权力去为父君报仇,二便是可以更好地保护?br />
  她知道雪家为了她的地位为了她的将来付出了很多,所以,她方才无法说出这些话。
  可是,便是仅仅为了这两个目的,她都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太女之位!
  后院
  正君的院落
  白氏回了院子之后便吩咐下人煮了醒酒汤,因为她方才离开之时闻见了司予述身上是有酒味,然后便一直安静地等着司予述回来。
  只是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司予述却始终没有回来。
  他唯有派人去打听,“去看看殿下是不是去了别的院子了。”
  下人领了命令前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回来,同时带回来了今晚上,司予述今晚会宿在书房的消息。
  白氏心里松了口气,虽然他知道殿下不会是他一个人的,但是他也无法对她去别人那里而丝毫不介意,“去吩咐小厨房将醒酒汤送去书房,让殿下喝了之后好好休息。”
  下人领了命令又下去女皇的后宫三千。
  “主子不亲自送去?”白氏身边的陪嫁小侍轻声问道。
  白氏笑了笑,“殿下既然不过来便应该是想一个人呆着,我不该前去打扰。”不过即便这般说,他言语当中仍旧是透露出了失落之意。
  “主子也莫要难受。”那小侍似乎看出了主子的心思,“殿下也没有去别人房中。”
  白氏还是笑笑,“往后这些话便不要说了,父后说的不错,唯有后院安稳了,殿下方才能够安心处理外面的事情。”
  而且,他也该满足了。
  如今太女府内,除了初侍之外,便只有两个可以生育的侍人。
  这两个侍人虽然都有些小心思,但是却也不是那等可以翻出大风浪之人,而且,两人的出身也是寻常。
  或许是因为陛下后宫君侍少的原因,所以几个成年的皇女包括太女在内,后院的男眷也不多,大皇女府中,除却初侍之外,便只有一个侧君冯氏,二皇女府内更是只有一个初侍,三皇女府中有一个侍人,而这个侍君还是正君周氏做主给提的。
  而且出嫁之后,她还从母亲那里得知,太女府内两名侍人的母亲在儿子进宫之后便被下放到了地方了,不但没有因为儿子进了太女府而水涨船高,甚至还被下放离开了京城,母亲告诉他,陛下是在借着这件事来警告蠢蠢欲动意图将儿子塞进太女府的大臣。
  白氏虽然没有办法做到完全不介意,但是也可以看得开,而失落,则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尽快要一个孩子。
  便是儿子也好。
  不仅是为了坐稳太女正君这个位置,更是因为,他想和她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