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千顷寒      更新:2021-02-27 03:06      字数:4817
  远一点,不然会成长为令老妈为之哭泣的堕落少年。啊啊,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如果身边的朋友都是混蛋自己也会变成混蛋的,如果身边的朋友是天然卷就一定会成长为首相么。BY坂田银时
  ——银桑,我觉得无论在哪一国的俗语里都不会有这么一句话的。BY志村新八
  ——你这卷毛混蛋少来凑热闹!当心老子连你一起砍了(#‵′) BY土方十四郎
  ——与其这么说……为什么真选组又跑万事屋来了?而且冲田君你为什么又在尾音加上了‘阿鲁’……神乐、银桑……你们四个要打去外面打!BY志村新八
  离开那间房子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黄昏的时刻了。神风有些机械和木然地走着,被门槛给绊倒在地,她坐在地上,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一直到高杉的影子笼罩在她的身上。她仿佛这才有所感召,微微抬眼望着他。
  『小希,活下去,这也是你母亲的愿望』
  这是刚才那个男人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说来好笑,虽然他娶了她的养母,她从未叫过他父亲,但他居然和记忆里那个懦弱无能的父亲一样,在临死前说了这么一句话。一切都像是时光倒流,她在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临死前嘴角反而带着希冀和微笑,说:希,活下去。
  ……都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有脸有皮要求她活下去。
  而有所不同的是,在那个时候,母亲并不希望杉山希活下去,她甚至想要亲手掐死被自己带来这个世界上的孽种。而养母……却希望杉山希能够活下去,以一种更加美好的方式。
  在她认识那个干枯得令人觉得恐怖的老人居然是阔别已久的田中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他为什么会回到了这里,也不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更不是为什么他会和高杉扯上什么关系,而是……躺在那里被蛆虫咬噬得面目全非的,是不是养母。
  那不是她。根据田中后来所说,当时田中一家三口迁走不久,就被卷入到了攘夷战争当中去,养母因为某些事情而早早离世了。在咽气之前,养母还牵挂着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被再次扔弃的杉山希,嘱咐田中一定要在找到她之后好好儿照顾她。后来田中尝试过寻找她,但那时候战火已经燃得厉害了,松阳私塾也毁于一场大火当中,里面的小孩子或者被大人接了回去,或者不知所踪——很明显,杉山希属于后者。
  在田中断断续续讲完之后,高杉瞥了一眼低着头站在自己身侧的神风,轻笑一声:“田中,你的话还没有说完,打算藏着一直带到地狱去?”顿了顿,他说,“不打算仔细说明你妻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死掉的?”
  神风有了反应,木然地抬头看着他,从喉咙里发出有些干涩的声音:“……你什么意思?”这些年来她试图寻找过养母,可都因为当年战火辗转的缘故而无疾而终,于是逐渐便也放弃了,心里一直觉得,养母一家应该是可以躲过战火的,说不定一直都在平稳地过着小日子……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想得久了,就当真了。
  田中重重叹了一口气:“老朽自知时日不多,即便是一死也无法赎清自己的罪孽,但是高杉大人……”
  “当年出卖松阳老师的人当中,也包括了去通风报信的田中伸次郎。”提到了这件事情,高杉的语气中到底还是无法抑制住愤怒到颤抖的情绪,他的目光如同精铁一般地死死盯住田中,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他为天人所用,在天人和幕府相互勾结的过程中出了不少力……杉山希,你养母嫁了个不得了的男人。”
  不是听不出他语气中浓烈的嘲讽和愤恨的意味,可是连神风自己都觉得十分嘲讽和愤恨了——一直以来从未想过,在田中伸次郎忠厚可靠的背后,居然是这样的真面目:他居然一直在为幕府做事,并且作为投降派的成员,在幕府和天人相互勾结的过程中充当着隐秘桥梁的角色。当初带着养母和儿子借口搬去前妻弟弟的家里也是为了工作的需要,更在后来有必要的时候出卖了吉田松阳,杀了个回马枪过来,使得吉田松阳丧生于那一场大火当中。在那之后的某一天,养母无意间撞见了他和天人以及幕府高官的会面,并且得知了当初的真相。
  “然后……”神风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她郁郁而终了?”
  高杉晋助低低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田中伸次郎沉默许久,才用那种嘶哑的声音说:“……在上面那人的示意下,我……失手杀了她。”
  在高杉晋助的眼角只有银光闪过一瞬间,下一秒就看到双手握着匕首用力捅在了田中伸次郎身上的神风。她跪在地上,猛地将匕首拔出来,然后高高举起,再次重重地捅了下去——这样重复了好几次,一直到田中伸次郎那略带怪异的青红色的血液溅了她满脸满身。她两眼发愣地望着突然露出了笑容了田中伸次郎,眼泪木然地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可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哭的。
  是为了养母,还是为了松阳老师,还是为了田中伸次郎,还是为了自己。
  “虽然你还是让小希知道了这种事,让她背负上了又一个无法摆脱的包袱……但是对于老朽来说,这也算是种解脱了……”田中伸次郎反而释然起来,“小希,记住,要活下去……这也是你母亲的愿望……”
  ***
  高杉晋助望着像失了魂一样坐在那里半天不动的她:“杉山希,你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她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不答反问:“高杉君你特意留着他,不是自己动手为老师报仇,而是留给我来杀……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这样说着,她伸手杵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的想法,那我就告诉你……”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走到屋檐下,点燃着这间简陋屋子上所搭着的茅草——本来就是十分干燥易燃的东西,加上天气又燥热不堪,只需要一点火星,就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她已经站稳了,仰头望着越燃越大、最终火焰冲天的房子,忽然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一边笑着,她慢慢地转过了身,望着高杉晋助。此时已经是黄昏和夜晚的接轨处了,天色阴沉着,只有她背后的火光格外耀眼。
  她望着他的眼睛,脸色十分苍白,眼中却格外闪亮:“我想……灭掉这个一直在背叛和离弃我的世界。”
  高杉勾起了嘴角,在他身后深沉的夜色和她身后冲天的火光的两个极端的映衬之下,居然反而让他的神色有种不真实的温柔的感觉:“杉山希,彻底放弃你那些天真的想法,全心全意地跟着我吧。”
  她兀的笑了起来:“你是笨蛋吗?这里谁是杉山希啊……我叫神风。”
  没有任何希望,即便曾经有人愿意给予,到了最后,不过是会变成令人越发绝望的存在罢了。明明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抱有任何期待的……那个不知所谓的名字,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挂在自己的头顶上,无时无刻不在无声地嘲笑着这个可悲可耻而可笑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希子又开始二了= =(不是一直在二么=_;=|||
  本来写到这一卷应该是月姬篇,然后貌似是恶党篇,接着就完结了…………
  按照我的一贯做法……我……脱离大纲了…………………………
  于是这是返乡篇= =接下来还被我横插|进去的有电脑篇和影楼篇什么的有些大概的设想,但是还没想到怎么插|进去比较自然点……(喂
  男主角就快再次远走他方了……和尼桑私奔去宇宙什么的,大家不要想念他们,请祝福他们= =!虽然我身为高桂党有种想要殴打一切的感觉……本传里那俩家伙从恶党篇之后就一直私奔宇宙了啊啊啊啊啊总督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地球上的假发啊啊啊!!!回个地球就那么难么!!!假发很快就会被躲在大企鹅(殴)里面的毛腿大叔给抢走了啊啊啊!!!(捶地)
  ☆、第 36 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又无话可说了…………= =!
  Ps:这章字数爆RP了有木有!!!~(≧▽≦)/~
  有人望见了这边的火光,便大声呼喊起来,村里的人们纷纷大叫着赶来灭火,也有站在一旁议论纷纷看热闹的。神风和高杉晋助则隐站在一旁,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火屋上面的时候,转身匆匆就要离去。
  “……杉山,是你对吧?”
  和一个村民擦肩而过的瞬间,神风听到了这么一句低低的问声。她下意识将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握紧了小刀,略微停了脚步,瞥眼看去——是那个小八卦同学。此时那人的目光有些惊讶,又有些担忧,望着她:“杉山……希,是你没错吧?”语气里带着询问,可是目光已经逐渐的越发坚定起来,随即在神风依旧踟蹰该怎么办之前,他已经用自己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反过手来把她一直推到角落里,四处望了两眼确认没人注意到这里,又多看了两眼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高杉,回头语气略微焦急地对她道,“即便回来祭拜老师也不要这个时间回来!这两天幕府那边的人一直在村子里,你不是早就被通缉了吗?!”
  神风一愣,抬手将帽子抬高一些,沉默地望着他澄澈的眼睛,却在两秒钟后立刻被他抬手用力把帽子给压下去,低声道:“幕府的人还没走!这场大火刚把他们给引过来了——”他一咬牙,扭头望了望不远处正在询问火灾情况的几个壮实男人,伸手扯过神风的手,“跟我来!”
  扯了两下,却没扯动,他回头望见神风叹了一口气:“……你不信我?”
  神风有些无奈地笑道:“我说,要是被人知道你把我们俩窝藏起来了,这事情就不得完了。”要知道自己身后站着的那位兄弟可是幕府里的人做梦都想抓到的高杉晋助啊……
  “管你那么多!先藏了再说!”他嘟囔道,“谁叫我命不好居然会认识你……”
  ………………………………喂喂最后那句话就不要加上去了我会更感动的啊同学!
  ╮(╯_╰)╭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你不能抛弃的蠢货朋友╮(╯_╰)╭
  ——哈哈哈哈哈银时!我是不会抛弃你的!BY桂小太郎
  ——啊哈哈哈哈哈金时!我也不会抛弃你的放心吧啊哈哈哈哈。BY坂本辰马
  ——哟哈哈哈哈哈哈卷毛,我看看情况基本上不会抛弃你的啦啦啦啦啦。BY杉山希
  ——你们这三个蠢货全都滚远点,就算是对得起银桑我了!BY坂田银时
  拽着神风从小路回到自己家,小八卦同学立刻关闭大门,再一次用有些不安的眼神望了望跟着过来的戴着宽大帽子的男人,拉了拉神风的衣服,小声道:“喂杉山,那个人……难道是攘夷浪士?或者鬼兵队的人么?”
  神风这才明白他一直没认出高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只能给高杉使了个眼色,支支吾吾道:“那个……啊,他——”
  高杉却在这时解下了帽子,望着小八卦同学。后者沉默半分钟,嘴角一抽,声音都差点变形了:“高……高高——高杉?!”
  “喂小声点!”神风忙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敏感地听到有脚步声,低声道,“外面有人!”
  小八卦同学抬眼望去窗外,听到院里的女人声音传进来,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回头对神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是我老婆,没关系的。”
  “……老婆?”神风一愣,随即笑起来,“对哦我差点都不记得了,是该结婚了啊。”说着回头揶揄高杉,“哟高杉君,你什么时候结婚啊?”高杉直接无视掉她,沉默地望着小八卦同学。
  “哈哈……”小八卦同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脸色又渐渐严谨起来,“说起来,高杉你……算了,先别管那些了。那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起火了,已经吸引了幕府的人过来调查,估计现在是绝对不能贸然现身的。好在我家这里也还算安全,不然你们俩先暂时在我家住一两天,看清楚情况了,然后半夜离开比较安全。”这样说着,他又想了想,道,“……以防万一,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估计我老婆那里都不能直说,只说有同学来看望我好了。你们俩在这间屋子里不要出去,我把饭菜什么的端进来就好了。”说着他转身就出去了,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