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古诗乐      更新:2021-02-27 03:05      字数:4788
  税?br />
  他不禁品了一口,只觉得满口腔都是纯正的香气,甘醇爽口,回味无穷。
  茶摊老板的女儿在茶摊老板收下钱之后,面带晕红地对任无极福了福身,似乎无限羞涩,却又偷偷拿眼瞅他。
  沐梓杏暗笑这个新寡妇怕是对她本来的丈夫没什么感情,却对这任无极很有兴趣。
  她先是吃了带着桂香的糕点,只觉得入口即化,居然比赌岛里的也不逊色。
  这茶老板的女儿做的糕点倒是比茶老板做的好。沐梓杏心里一边想着,一边低头轻嗅茶香。
  那银毫的芽心如金似玉,闻起来只觉沁香扑鼻,然而,沐梓杏心底不知为何一慌,心脏突突地多跳了几下。
  她再看那茶时,便觉得茶的色泽多了丝死气。
  她立刻反应灵敏地一砸茶碗:“有毒!”然后从怀里拿出九花玉露丸,先吞了两粒,然后去给任无极和范松。茶摊老板登时变色,拿出大斧头便往沐梓杏砸去。
  沐梓杏只觉得头一些晕,知道自己竟然还是中了招。那边,范松早已口吐黑血,昏厥不省人事,而任无极仗着内功深厚,强压毒性,一剑向茶摊老板挑去,恰好架住了茶摊老板的那个大斧头,救了沐梓杏一命。
  茶摊老板的女儿表情娇媚,有些慵懒地往后一靠,倚在门背:“老东西真没用,人都被老娘毒成这样了你还解决不了。”
  “嘿嘿,这个白衣剑客,能耐大着呢!”老汉往脸上揉了揉,揉下一张人皮脸,“呸、呸”吐了两下口水,揉在手掌,举着大斧头虎虎生威地挥来。
  “夷邦中南虎的三十六路斧法!”任无极表情一肃,原本清俊的脸由于一本正经,竟然多出了几分凌厉来,只可惜他唇上漆黑一片,一看就是中毒已深了。
  沐梓杏看他与中南虎周旋时剑法虽不及平时流畅,却也不落下风,只是他中毒已深,在这样下去必对身体有害,只得大喊一声:“张嘴!”
  任无极条件反射一张。
  只见沐梓杏秀手一翻,两颗九花玉露丸就像花生米一般准确地射到了他的嘴里。
  任无极差点被噎死,抻了抻脖子才咽下那两颗药丸。
  药丸的效果极好,在咽下之后他的脸色就好了不少。
  茶摊老板的女儿轻哼一声,只见她双手一摆,袖口里白绸如白云出岫,美的动人,却杀机勃勃地攻向沐梓杏脆弱的脖颈。
  沐梓杏凭着身法轻盈,险险地避开,却是被缠入了战局,再也没办法抽空去为范松减轻毒性。
  茶摊女儿的功法极高,却没有下狠手,猫戏老鼠一般弄得沐梓杏挫样迭出,狼狈地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出一会就像灰头老鼠一般脏兮兮的,看不出样子来。
  沐梓杏气她这样戏弄自己,暗暗从指间弹出灰沫来。
  “呵,雕虫小技,我是你毒祖宗!”茶摊女儿一眼看穿,长袖一震,就像蝴蝶一般震出了磷粉,沐梓杏皱眉,一个打滚从旁边拿过端午过后挂门窗一直没摘下的枯黄的艾草,丢到了炉子里点燃起来,那艾草在她手下,熏出了青色的烟雾。
  茶摊女儿眼神微凝,却极妖艳地笑了:“是个有天分的丫头。”
  沐梓杏喘息着站了起来:“过奖。”
  作者有话要说:
  华山银毫茶创制于1993年,这里只是借用,因为不太知道华山的古茶,求各位原谅。
  ☆、第二十四章:獒蛛
  “只可惜,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有天分的年轻丫头。”茶摊女儿眼神倏尔狠辣了起来,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奇异的紫色罐子,拔开塞子,罐头里先是飘出了一缕冉冉的紫色烟雾,然后,一只成人拳头大小的漆黑的毒蜘蛛从罐子口爬了出来。
  “小乖乖,看见了你眼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没有,你给我咬她一口,我就奖励你一只最毒的蝎子!”茶摊女儿看那只漆黑的毒蜘蛛就犹如她最亲密的爱人,眼神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
  沐梓杏看见那只外表漆黑,獠牙留着恶臭的涎水的毒蜘蛛,面色一阵僵硬。
  那只毒蜘蛛毛茸茸的长脚上仗着一根根毒刺,八只绿豆般的眼睛里竟然阴毒而狰狞,带着恶意地盯着沐梓杏,带着獠牙的口器动了动,蠢蠢欲动。
  沐梓杏表面上还算冷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眼前那个危险的毒蜘蛛对她而言,有着多大的威胁力。
  首先,她知道,只要被咬到一口,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其次,她根本不知道那只毒蜘蛛究竟是用哪些毒物喂养长大的,就算她没有被毒蜘蛛咬到,只要被那毒刺刺到,她同样会死的很有节奏感。
  最后,天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蜘蛛= =,一看到蜘蛛就腿软……
  毒蜘蛛试探性地朝沐梓杏爬了过去。
  说是试探性,但那毒蜘蛛的移动速度极快,几乎眨眼就要到沐梓杏的面前。
  沐梓杏脸色苍白,强自镇定地从怀里摸出柳叶刀就射向它。
  然而毒蜘蛛仿佛看透了沐梓杏的外强中干,猛然加速,就仿佛电光闪过,冲着沐梓杏的脸狠狠扑了过来。
  沐梓杏条件反射地一缩头躲了过去,然后连滚带爬地拼命往外跑。
  毒蜘蛛慢条斯理地磨了磨它那对变异的獠牙,再次追了过来。
  化为茶摊老汉的女儿的女人见此不禁拍掌大笑,笑声犹如银铃一般清脆,那张红唇美丽动人,却鲜艳地像是黄泉下不详的曼珠沙华:
  “你看那女人现在多可怜呀,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真让我开心。”
  “你这个变态!”任无极见此不由破口大骂,“毒妇,还不住手!我迟早杀了你!”
  女人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拿出镜子,对着镜子边整理起自己的妆容,一边妩媚而带着杀意地笑道:“任无极,只要你说一句,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美的女人,我就放过那个可怜的小神医,怎么样。”
  而那头,沐梓杏依旧被一直变异毒蜘蛛追得上串下跳,险象迭生。
  “你找这个小神医不就是为了来对付我么。”镜子里的女人冷笑着,“你看清楚了没有,到底是我强还是她强。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 你看着,我这就叫她以全天下最丑的死相,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
  任无极一边吃力地应对着中南虎的重斧,一边还忍不住去看沐梓杏的状态,背后胸口早已被砍了长长的口子,森森可见白骨。
  “到底是个丫头,还是嫩了些。”任无极苦笑着,难道,真的要被那个毒妇强迫着,与她成亲么。
  若是这样,人生还有个什么意思!堂堂大丈夫,竟然被一毒妇逼着娶亲,呵呵,这话不放出去,就算只是自己想想,他也是想去死了!
  “啊——”只听一声尖叫后,沐梓杏倒在了地上。
  任无极不知为何,心里一瞬竟然充满了极大的怒意和痛意,这种情绪的放大让他一把架开了中南虎的重斧,然后带着那种情绪,想也不想地挥出了那惊世一剑。
  那一剑,一瞬间的势,就犹如巍峨的高山。
  中南虎明明觉得自己看清了那道剑光,却怎么也找不到破绽,想要移动,却犹如被无形的东西锁住一般。
  有个成语,呆若木鸡,可以形容这种状况。
  呆若木鸡,是由于中南虎心里被那道剑光压得惧极,感觉无法招架,感觉死亡即将到来,全身肌肉麻痹僵硬地无法动弹,也是由于那道剑光是在是极慢,又是极快。
  那玄而玄之的境界,难以用言语描述。
  华丽的惊人,也简单的惊人。
  只是一剑。
  名满异邦,甚至连中原都有所听闻的中南虎,就此命丧黄泉!
  挥出那一剑之后,任无极喘息着用剑撑着地,剧烈地呼吸着。
  只觉得自己的心里被蒙上了什么,又揭开了什么,畅快之极又有着莫名的痛楚。
  他才知道,他是为那个爱穿杏色衣裙的小姑娘而难过。
  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几天,虽然他一直胡搅蛮缠地假作对她一见钟情,展开他自认为很完美很有魅力的追求攻势,但其实他知道,那是个好姑娘。
  他不该为了一些事情,强自将她拖进黑暗的漩涡里来。
  现在,那个鲜活的小姑娘,该是被那讨厌的毒物给害死了吧。
  他纤长而鸦羽一般的睫毛间,滑下了一滴汗,就仿佛泪水一般滴在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继续为沐梓杏伤怀一阵,突然听到了沐梓杏气喘吁吁,却又极其嚣张的声音:
  “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你的小乖乖恐怕不能再见你了。”
  女人的注意力一直在任无极身上,之前沐梓杏逃入了密林她也没有怎么关心,听到沐梓杏的一声尖叫她更是觉得沐梓杏早就死透了,哪料到她竟然还活着!
  听到那只毒蜘蛛竟然被沐梓杏弄死了,女人的脸终于忍不住扭曲了起来:
  “死丫头,竟然杀了我的獒蛛!”
  她一边尖声厉叫,一边冲向沐梓杏:“我非要你这个丫头为我的獒蛛偿命不可!”
  沐梓杏轻笑了一下,用脚踢起一样物事,踢向那个女人。
  女人用长袖拨开,却染了一袖的幽绿的j□j,恶臭无比。
  原来是那只头上被插了顶柳叶刀的獒蛛!
  女人只觉得那j□j立刻腐蚀了长袖往自己手臂腐去,她立刻拉下了那只袖管,露出一只光洁纤细的手臂。
  那只手臂上,纹了个鲜红的字,药。
  “你是唐药!”沐梓杏惊叫道!
  女人冷哼一声,阴测测道:“你是我第一个想杀的女人,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就投入了密林之中,几步就没有了身影。
  沐梓杏这才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后怕:“那个唐药竟然这样厉害,真不愧是魔教的人!”
  她抬头,只见任无极一身染了血的白衣笑意晃晃地看着她,然后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哎!”
  作者有话要说:  求球评,求出水,我这个写的自娱自乐着完,也木有签约什么,也木有什么榜单什么的,就是想大家能躲冒冒泡,这样我会很开心哒。
  ☆、第二十五章:气宗与剑宗
  要抗动两个大男人对于沐梓杏来说,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然而,这茶摊位于华山脚下,虽是进山的必经之路,却也是人迹罕至,半天没个人影。
  沐梓杏自认是个理智的人,要让她先去华山,再叫人下来抬他们,只怕是他们俩早被循着血腥味而来的狼给叼走了。
  因此,沐梓杏另外想了个办法。
  她用绳子非常不怜香惜玉地把任无极和范松像行李一样绑在了马背上,然后骑在另外一匹马上,拉着两匹马的缰绳,晃悠晃悠地往华山爬去。
  任无极身上的伤很重,然而沐梓杏的绳子绑得很有技术,看似五花大绑,却恰好掐住了一些要穴动脉,遏制了不断的流血,只不过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中毒已深,任无极的小脸依旧脆弱地苍白着,俊俏的一张面孔,眉头微蹙起,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范松的中毒比任无极深些,却因为没有伤口,沐梓杏反而比较好处理,直接就喂上两颗九花玉露,然后灌了三大壶的白水,洗了洗胃,然后打包上了马背。
  等到了华山卸下武器的门口,按理是会有两个守门小哥的,然而沐梓杏一行却是没有看到。
  沐梓杏抬头看了看天色,虽然快日暮,但华山的警戒何时这么弱了,守门的交接都出现了空白。
  沐梓杏直到快走到了内部,才看见守备异常森严的华山弟子,定睛一看,都是眼熟的气宗子弟。
  沐梓杏拦下一人问道:“出什么事了,下面大门怎么没人守着?”
  气宗弟子见是沐梓杏,先是规矩地行了个礼,道了声“师姐”,然后才解释道:“郭长老和掌门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命剑宗弟子不再负责华山的守卫了,因此最近守卫有些紧张。”
  郭长老?
  沐梓杏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个路人大叔脸的剑宗派长老,脾气暴躁,经常爱和气宗的人对着干,说是剑宗比气宗强多了,气宗完全是走岔路了,像是颇让宗掌门头疼的家伙。
  这人在华山剑宗颇有名望,连风清扬都是敬他三分的,轮武力值,可排华山前三。
  沐梓杏对这些门派内部斗争最是头疼,她眼下上山是为了通报宗万剑一声,以防他一时不查被毒女所害,而之前与毒女的一个照面,沐梓杏只能说那毒女的狠辣,绝非浪得虚名。
  她先是将任无极和范松安排在了离她最近的两个客房,为他们料理了伤势,然后打发了几个门派弟子服侍他们,就匆匆地去找风清扬一起去找掌门。
  哪知到了风清扬的房间,却是没有人。
  回来的路上恰好碰到行色匆匆的安子君,他温润如玉的脸庞竟然略有消瘦。沐梓杏脆脆地喊了一声:“大师兄!”
  安子君抬眸,看见了一身杏色,却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