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丢丢      更新:2021-02-26 23:25      字数:4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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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只喝了四分之三的马提尼,似乎就有反应了。就像大灯开着却无人驾驶的车。“噢,是啊。”她说,“我就是喜欢那种充满的感觉。直入深处,做我。”她开始在椅子摇摆她的臀部,半举着右臂,闭着双眼。“噢,啊……宝贝,哦,宝贝,噢。”突然她尖叫一声,睁开眼睛。注视着凯莉,好象她才发现凯莉的存在。“你叫什么名字,甜心?”她问道。凯莉突然想到派对中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卡朋特·邓肯和雷在沙发上翻云覆雨的场景。
  欲望都市(8)
  “凯莉”她回答。
  “凯莉……?”雷问道,“我见过你吗?”“没有。”阿玛丽塔说,“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我们当中的一个。但她是个知识女性,一位作家。”
  “你得写写我的故事。”雷说,“我告诉你,我的生活就是一本畅销书。太多的事情都被我赶上了,我是个幸存者。”她看看阿玛丽塔寄予着对她所言的肯定。“瞧我们,我们都是幸存者。还有和我们一样的姑娘……桑德娜……”
  “她在戒酒会。‘全日制工作’,根本出不来。”阿玛丽塔说。
  “加布里埃尔……”
  “应招女郎。”
  “玛丽特……”
  “疯了,戒毒,之后去了西弗尔山。”
  “给我说说这个。”雷说,“我听说她昏厥在你家沙发里,你又送她进了精神病医院。”
  “她现在出院了,做公关。”
  “悲惨的故事,我是这样认为。”雷说,“他们想利用她的社会关系,但是她的眼睛看上去就是个玻璃,你很难跟她沟通。她只是做在那里,像个臭虫,任由他们肮脏的爪子随意窃取她的关系卡。”
  凯莉忍不住,笑了起来。
  雷瞪了她说:“听我说,这病不好笑,你知道吗?”
  8
  曼哈顿的游戏!
  男人抛出的难题
  我跟一个男人共进晚餐。我们已经喝到第二瓶1982年酿的“城堡”。也许这是我们第三次约会,也可能是第十次。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这个问题终归是要提的,不可避免。
  “嗯……”他开始了。
  “什么?”我问,倾过身体,他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或许他打算“抛出问题。”不太可能啊,但是之后又来了。是什么?
  他再一次开始。“你可曾……”
  “可曾什么?”
  “你可曾……想……”
  “说啊?”
  “你可曾想过……跟另外一个女人上床?”他问道,得意扬扬的样子。
  我依旧微笑着,但是此时,桌上就好似已经被呕吐得一片狼籍。我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和我,那是理所当然的。”他说,“你知道,就是那种3P游戏。”接下来更是出人意料:“我们可以找你的一个朋友。”
  “我为什么会答应你呢?”我问。我甚至都不想问他为什么他会觉得我的朋友对此会有兴趣。
  “这样,我喜欢这样玩。”他说,“还有,我想你也会喜欢的。”
  我可不这样想。
  “性的变种”
  纽约是满足人们幻想的地方。金钱、权力。就像大卫·莱特曼脱口秀中的一幕。你夜夜不息,可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两个女人呢?(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或许每个人至少都想试它一次。
  “所有幻想之中,那是唯一会超出期望的幻想。”我认识的一位摄影师说,“绝大多数情况下,生活就是一串串小小的失望,但是面对两个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输。”
  这并不绝对正确,后来我也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三人行”却是纽约人的强项之一。就像我的一个男性朋友所说的:“它是反对性变态的产物——性变种。”纽约人的另一个或者说揭示“三人行”阴暗面的观点是:它是否是一种纽约一切丑恶的征兆,是曼哈顿特有的一种绝望和欲望的集中结合体呢?
  无论哪个看法,人人都有这样的故事。他们做过,认识的人做过,或者见过某三个人做过这样事——比如最近,两个超级模特拉着一个男模特进了TUNNEL夜店的男卫生间,强迫他吸食了他的所有毒品,然后带他回了家。
  所有人际关系当中最复杂的把戏就是:三人关系。不管你自认为你多么得精于世故,你敢确信你能完全驾驭得了吗?谁会是受伤者?三人真的就优于两人吗?
  或许是有免费饮料、免费大麻烟和免费的蜜制花生的引诱,七个男人应邀参加了我主办的一个聊天会,地点选在了SOHO艺术画廊的地下室。内容就是“三人行”。在这里,我们发现了摄影师和1980年的大众情人彼得·比尔德,他正趴在地上工作着。他是在做“抽象拼接”:在一些黑白的动物照片上做油画效果。一些照片上处理上铁锈色的脚印,我记得听人说过那是彼得用自己的血印上去的。他穿着牛仔裤和运动衫。
  欲望都市(9)
  彼得是那种“狂人”。人们听过有关他的许多故事。比如:他跟1970年的超级玉女谢丽尔·泰格斯结婚了(属实);有一次在非洲,他的手脚给绑了起来,差点儿喂了动物(也许不属实)。他说我们说话的时候他宁愿干活。“我不停地工作。”彼得说,“以免无聊。”
  每人都斟了些鸡尾酒,然后,我们燃起了第一支大麻。彼得除外,他们都希望我在文章发表时换个名字。“用真名会影响我们的客户来源。”一个人说。
  我们直入正题。
  “现在就是一场雪崩。”彼得说,“我认识一些姑娘,今晚我还见到了其中的一个,她说超过九成的女朋友都向她提过这样的要求。这的确是种新现象。”
  彼得的刷子伸进了红色的颜料桶里。他说模特产业推动了“三人行”的繁荣。“代理人和签约模特的老板们都急需姑娘们能帮助他们扩展客户。”而后补充一句,“所有的模特都在这个游戏里推波助澜。”
  泰德41岁,金发飘然的建筑师,他一直持怀疑态度。“我觉得真正的数据来源应该在于政府普查局。”但是他继续道,“女人在生理上更能体现淫欲和美,所以对于男人来说幻想和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更加容易。、而和两个男人在一起纯属乏味的想象。”
  彼得的眼光从他的作品转移到大家。“女人可以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可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说。
  “我们赞成这种说法。”西蒙说,一个48岁的软件公司所有者。
  “我们要是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是太不现实的事情了,我自己首先不干。”乔纳西环顾诸位后说,他48岁,是一位总部位于东海岸的唱片公司经理。
  “男人之所以不会这么干是因为多数男人都会打鼾。”彼得说,“另外,对神经系统也不好。”
  “这会引起各种潜在的恐惧症。”西蒙说。我们向四周扫视的时候,屋内出现了暂时的沉默。
  还是彼得舒缓了这种紧张气氛。“有科学为证,人们在鼠群中做了这样的研究。”他说着,“稠密、紧张和过度拥挤的生存环境下,出现的第一个迹象就是性的分离。对于这个城市,我们有那么多的律师和过多的狭小拥挤的空间,压力剧增在所难免,压力迫使你的荷尔蒙失调,荷尔蒙失调就导致更多同性恋的出现;而同性恋现象又是大自然减少人口增长的一种方式。我们所说的那些不符合自然常规的事情就会成几何数增长。”
  “这么说来,岂不是彻底玩完了?”泰德冷冷地说。
  “我们过着一种感官饱和的生活。”彼得说,“高稠密度、高强度、上百万的预约、上百万的律师见面。简单的事情不再有趣。现在你得有两个或者三个女人,或者在飘·普拉特姆拥有一位异域风情的脱衣舞娘。”
  “另一方面,多人性游戏可能仅是满足好奇心。”泰德说,“当然,也没有做过过多的分析。”
  彼得却说个不停。“那么怎么看待伪善呢?”他问到,“真诚少了,诚实少了,如果你真正被一个女人所吸引,你就不会想另外的女人,可惜的是,如今真诚的确罕见了。
  “你说的也许在理。”乔纳西慎重地说。
  “在纽约,当你遇见人,听到的全是他妈的狗屁废话。”彼得说,他没有留意到他的画笔都快干了。“你听到的全是他们在聚会的时候告诉你的内容。除非你不再去了,否则你听到的都是同样该死的事情。”
  “你只好不去。”乔纳西赞成着。
  “你走进盥洗室,给某个活跃在时尚圈的男人吹萧。”彼得说。这时出现了短暂的很难堪的静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后彼得说了更多的话。“那不是真相,那不是交流,那也不是真诚。那只是他们紧张生活中的一瞬间。”
  “我想我想需要静一静。”泰德说。
  可以说不
  “跟我玩‘三人行’的一个姑娘,她超喜欢做爱,”吉米说,“她跟我们认识的所有男人都上过床。”
  欲望都市(10)
  “等等,等等,”克洛伊打断了吉米,“你怎么知道她跟那些男人上过呢?”
  “因为兰跟她有染啊,”吉米说,“兰跟她做过,而且还说她喜欢跟每一个男人做爱。”
  “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克洛伊极其愤慨地说,“或许她只是愿意跟他做爱,是你们理解歪了吧。”
  “她的意思的:她想跟一个男人一样,”兰解释道,“她的意思也就是:为什么做女人就不能跟男人一样?如果一个男人可以跟他喜欢的不同的女人上床,那么,为什么她就不能跟她喜欢的不同的男人上床呢?”
  “瞧瞧西蒙。”詹妮斯说,“他马上就想要那个姑娘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呢。”
  吉米继续说:“另一个姑娘和第一个姑娘根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鸟,她算是那种纯洁的女人吧,在她的全部生活里只有过两个男朋友。总之,这两个姑娘是住在一起的。后来那个风骚女改变了纯洁女的无暇生活,因为一周后,这个纯洁女已经甘愿跟每一个人上床了。”
  “我们都是好朋友,”吉米说,“我跟那个风骚女有过了床第之欢,对那纯洁女我也已经钓了一年了。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之后拿了一瓶红酒去了她的公寓,我们干掉了整瓶酒。”
  “那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三杯半嘛。”克洛伊有点不屑。
  “克洛伊,在那样的时刻,你也一样,很容易被三杯半的红酒放倒的。”泰德说。
  “此言极是,”吉米说,“我们回到她们的公寓,稍微喝了一点红酒,后来,我和那个狂女钻进了卧室——就是那种一张床就占据了所有空间的卧室。接着我和她就在床上搞了起来,她想要另一个姑娘也加入进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于是,我俩都想到了那个纯洁女。她正在公寓里走来走去,做着她自己的事情。在卧室厨房间忙里忙外,出出进进。
  “她手头上忙着些什么啊?”西蒙问。
  “我也记不得了,”吉米说,“但是我们最后还是拖着她的胳膊把她给拽进了卧室。”
  “接着你强奸了她,”西蒙说。
  吉米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没有。我们让她坐在床上,开始抚摸她,摸她的背。然后,把她压倒在床上。这两个女人各在一边,我就抓住一个女人的手放到另一个女人胸口上,接着那个女人就把手插进了她的胸罩里,当然我的手也在那里了。但是,我想悄悄溜掉,我只想看着发生的一切。从那以后,她们睡遍了纽约的男人。她们可能在佛吧跟20个男人有过帷帐之乐。”
  兰也有一个故事。“有一次,我跟一个姑娘在床上玩,旁边还有另一个姑娘在,”他说,“无意中,我和那姑娘的目光撞到了一起,我们就那样凝视了足足5分钟。然后,事情就完全不同了,那真的绝妙极了,都是些隐私,就不便说了。”
  彼德·比尔德,一直没有什么表态,安静地坐在那里,突然说,“可以对‘三人行’说不,”他说,“都干了些什么啊,你们这些混球。”运动竞技
  “但是你会担心你不是真的想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风花雪月。”泰德说。
  “最好的就是跟你搞的女人是你最默契的朋友和游戏参与者。”兰说。
  “这就是为什么男人愿意跟你玩3P游戏,”泰德对克洛伊说,“因为你是最默契的朋友。”
  克洛伊怒视泰德。
  之后,场面委实沉闷了一会,兰开始他的宣讲:“我经历过很多两男对一女的游戏,”他很快补充说,“我可没有跟另一个男人做过。”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样最简单不过了,”兰耸耸肩,“这是竞技,你大可不必在意那个女人,相反,你要时刻关注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