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丢丢      更新:2021-02-26 23:25      字数:4793
  “这只不过是让你能跟男人友好合作的诡计而已。”夏洛特说。
  “这个城市的男人将败于两头的算计,”玛格达说。“他们不想扯什么感情,但是当你只同他们谈性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愿意,他们总是不能按照他们预想的那样去做。”
  欲望都市(2)
  “你以前有没有过半夜打电话给一个男人,还对他说‘我想过来,’而他会对你说好?”凯莉问。
  “问题是做爱从无休止。”夏洛特说。她的那些怪异的情人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性爱女神。但是甚至于她都面临了麻烦。她最近的战利品是一个诗人,他在床上让你感觉很恐怖,可是他……她说:“他一直想让我和他共进晚餐,还要忍受他的喋喋不休。”最近他不再打电话了:“他想给我朗诵他的诗歌,我不让。”
  “吸引与排斥之间存在着一丝细线。”她继续着,“通常排斥开始于他们希望你对待他们如同别人一般,而不是性玩偶。”
  我问,实际上,是否任何一种方式都是想要达到“女人跟男人那样地做爱”的目的。
  “你是个真正的婊子。”夏洛特说,“无论哪个,或者你有难以置信的温柔美色。我们的希望也都将化为泡影。男人不可理解。”
  “温柔也太迟了。”凯莉说。
  “到那时我猜想你正想变成一个婊子呢,”玛格达说,“但是有一件事你不能忘记。”
  “什么事?”
  “恋爱。”
  “我可不这么想。”凯莉说,她朝椅子后仰躺着。她穿了条牛仔裤和伊维丝圣劳伦的旧夹克。她的坐相如同一个男人,两腿叉开。“我就打算这么做——我打算成为一个真正的婊子。”
  我们看着她哄堂大笑。
  “说错什么了吗?”她问道。
  “你已经是个婊子了。”认识彼格先生
  作为她的研究的一部分,凯莉在当日下午三点去看《最后的诱惑》(1999年由美国导演TerryMarcel执导的影片。——译者)。她曾听说电影讲述了一个女人,她醉心于金钱、狂热的性生活以及绝对控制权,她利用甚至滥用每一个认识的男人。她也绝对不会有什么悔过的心思,也不会说出“哦,老天啊,瞧我都做了些什么?”诸如此类的话来。
  凯莉从来不看电影——她母亲是一个英国新教徒,她常常告诉凯莉只有那些家里有病人的穷人才把生病的孩子送进电影院——因而这对她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她到电影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售票的告诉她电影已经开始了,她说,“去你的,我来这里是为了我的研究,你不会以为我是来看电影的吧?”
  电影散场,她还在回味电影中琳达·弗郎蒂娜在酒吧幽会和在停车场、在那诱人的铁丝网做爱的一幕幕,这便是电影的全部吗?
  凯莉买了两双系带的凉鞋,还剪了头发。
  在星期天的晚上,凯莉参加了设计师朱普的鸡尾酒会——这就是电影里说的一种派对,拥堵嘈杂,同志帅哥活跃其间,尽管明天凯莉还要上班,可她还是喝了很多酒,回家也太晚了。凯莉不喜欢半夜三更回家,况且她也不想睡觉。
  朱普很精明,酒会一半的时候就说香槟已售罄,宾客们狂擂厨房门,请求侍者能再来一杯酒。一个男人嘴里叼着雪茄从此经过,正跟同凯莉说话的几个男人当中的一位说:“哦哦哦……瞧那人又是谁?他看上去像龙恩·佩里曼,不过更年轻,更帅些。”
  “我知道他是谁。”凯莉说。
  “谁?”
  “彼格先生”(Mr。Big意思是“大人物”,如:1989由paulgilbert和BillySheehan,EricMartin,PatTorpey组建MR。BIG乐队,即大人物乐队。在此处应是一种绰号昵称,但仍译作彼格先生。——译者)
  “我知道这些,可我总是把彼格先生和佩里曼分不清。”
  “你打算给我多少钱。”凯莉问。“如果我敢过去和他聊天你打算给我多少?”她现在是一头短发,准备干一件新鲜事。几个男人看着她大笑的时候,她搞乱了自己的头发。他们说,“你神经啊?”
  凯莉曾经和彼格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但她想他已经不记得她了。她过去有那么一段日子供职于这间办公室,并且《内幕消息》因她写的有关吉娃娃狗的消息而采访过她。彼格先生走了进来和摄影师谈起吉娃娃来,说巴黎吉娃娃狗到处都是,凯莉倾过身子系紧了靴带。
  欲望都市(3)
  在那次聚会上,彼格先生坐在起居室的暖气片上。“嗨!”凯莉说,“还记得我吗?”显然,他的眼神告诉她已经不记得了。她怀疑他是否有点紧张呢。
  他飞快地将雪茄在唇齿之间打了个旋儿,然后拿开弹掉烟灰,回过身来看着她说,“绝对他妈的记得。”
  另一个彼格先生(在伊莱恩家)
  已经有好几天凯莉都没有碰见彼格先生了。同时,某些事却正在发生。她和一个作家朋友撞了个满怀,他们都两个月未曾谋面了。他说,“最近怎么样啊?看上去变化可真不小呢。”
  “我妈?”
  “当然,你看上去像希塞尔·洛克利尔,你整牙了吗?”
  之后她去了伊莱恩家,这位大作家,她从未见过的大作家用手指着她,然后坐在她旁边说:“你并没有你自以为的那种硬汉气质。”
  “呵,我不理解,您是说……”
  “你走起路来就好似在床上一样风骚。”
  她想说,“真的?”但是她却以笑代之说,“那也说不定哦。”
  他为她点燃了香烟。“如果我想和你发生点什么,那可得花很多的时间。我可不想仅仅是一夜情。”
  “哦,宝贝。”她说,“恐怕你找错了人。”
  然后在佩吉西格尔电影开幕式之后她又去参加了一次聚会,在那里偶遇一位很有声望的电影制片人,这个大款开车送她到鲍威尔酒吧。巧的是彼格先生也在。
  彼格先生不觉间就坐在了她身旁的长椅上,几乎都挨着了她的身体。
  彼格先生说:“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你是指除了每晚出来混之外吗?”
  “啊……是,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来着?”
  “这就是我的工作。”她说,“我正在做这样一个研究,是有关我的一个像男人一样生活的女友,你知道,他们风花雪月可最后还是形单影只内心空落。”
  彼格先生端详了一番说:“你看着可不像这样的人啊。”
  “那么你呢?”
  “根本不是,甚至一点边都沾不上。”他回答。
  凯莉诧异地看着彼格先生。“你有什么毛病吗?”
  “哦,我明白了。”彼格先生说,“你从来都没有恋爱过。”
  “是这样吗?”
  “没错。”
  “那么你恋爱过?”
  “绝对他妈的爱过。”
  他们一起去了他的公寓,彼格先生开启一瓶克里斯托尔香槟。凯莉笑着推辞说:“我得走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他说着站起身来,“现在我不想让你走。”
  他给了她一件T恤和一条男人的三角内裤。在他进浴室的功夫,凯莉换了衣服,上了床,靠在枕头上,她闭上眼睛。他的床太舒爽了,这是她这辈子躺过的最舒服的床。
  在彼格先生走进卧室的时候,她早已酣然入梦。
  7
  国际超女
  如果你是幸运的(或者不幸,那要瞧你怎样看待它),有一天你在纽约街头或许会邂逅这样一种女人。她总是在为迁徙而忙碌,就像色彩斑斓的候鸟一样飞来飞去。她们超脱于世俗,不按常规生活。这种女人的旅行是从这个国际娱乐热区到另一个热区。如果她厌倦了伦敦的派对季节,如果她玩够了阿斯彭(阿斯彭滑雪场位于美国科罗拉多州,是一座典型的美式滑雪城。同时它也是美国滑雪的文化之都。——译者)或格施塔德(格施塔德滑雪场位于瑞士阿尔卑斯山,是欧洲皇家及电影明星们光顾的高级休闲地——译者)的滑雪场,如果她腻烦了南美彻夜的狂欢,她也许会折返纽约的栖息地,那也仅是暂时而已。
  一月,一个细雨的午后,一个女人从伦敦飞抵肯尼迪国际机场,我们叫她阿玛丽塔·阿玛尔菲。她着一件古奇的白色仿毛皮外套,黑色皮裤是在纽约皮草店专门定制的(“这可是这块皮的绝版,为此我不得不于艾娜·麦克帕森争抢,以致付出更多的代价。”她说),还有太阳镜。她带了10个T·安东尼旅行包,看上去就和电影明星一样。这里唯一缺少的是一辆豪车,不过她和她的包都会被那个一脸财气的富商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他无法抵挡——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够抗拒阿玛丽塔。还没有等他搞清楚怎么回事,他,阿玛丽塔以及那10个T·安东尼旅行包就已经在开往城里的豪华轿车里了,车是公司付费的,当晚他邀请她共进晚餐。
  欲望都市(4)
  “我倒是真的非常想去,亲爱的。”她用那种嗲得彻骨、略带地方口音的声音说话,仿佛在暗示她刚从瑞士女子精修学校或者宫廷舞会归来,“可是我真得快要累死了。我来纽约就是想休息一下的,你明白吗?不过明天可以一起去喝茶,去‘四季’怎么样?然后我们再去购物什么的。我想去古奇买几件东西。”
  富商答应了。车停在彼克曼区的一栋公寓前,他要了她的电话并许诺迟些时候再给她电话。
  上了楼,进了公寓,阿玛丽塔给古奇店打了个电话,装出一口英国上流社会的腔调说:“我是卡洛琳·彼弗斯夫人,请为我准备一件大衣,我刚到纽约,明天过来取。”
  “没有问题,彼弗斯夫人。”卖衣服的人说。阿玛丽塔挂了电话,大笑起来。
  次日,凯莉跟老朋友罗伯特打电话。“阿玛丽塔回来了。”她说,“我们一起吃了午饭。”
  “阿玛丽塔!”罗伯特说,“她还活着?美艳犹在?她可是个危险的女人。但是,如果你是个男人,又跟她睡过,那就像是成了一个特别俱乐部的会员。你知道,她就像简克和卡波特·邓肯……那些摇滚歌星、亿万富翁。这是人人都想沾上的美事,你不知道,男人做梦都在想:我和简克。”
  “男人。”凯莉说,“真荒唐。”
  罗伯特自顾自说。“像阿玛丽塔这样的女人真是不多。”他说,“加布里埃尔算是一个,玛丽特也是,还有桑德娜。阿玛丽塔真是惊雁之貌啊,你知道吗,她太有趣了,还性感丰满,我是想说,她简直太不可思意了。在巴黎你会碰见这样的女郎,她们穿着薄如蝉翼的裙子令你火烧火燎无法自控,你能在W或者类似的地方看到她们这样的照片。她们的诱惑力无休止地在你身体燃烧。她们的性吸引力让你头晕目眩,直至改变你的生活,你想啊,如果你可以感受到它,哦,不,可惜无法感受……”
  凯莉挂了电话。
  下午两点,凯莉坐在位于哈里·塞普莱尼的酒吧,等待阿玛丽塔的大驾。通常,她会迟到半个钟头。酒吧里,一个商人,他的女助理还有他的客户正在大谈“性”。“我觉得男人是被第一次和他上床的女人改变了。”这个女人说。她穿一身刻板的海军蓝套装。“如果你想和男人真诚地恋爱,那么你至少要有三次的约会经历。”
  “这取决于女人。”那个客户说道。他是一个看上去像个德国人,说话却带着西班牙口音,年近四十的阿根廷人。
  “我还没有得到真爱。”那个女人说。
  阿根廷人看着她。“你们美国的中产阶层女人总想钓个金龟婿,那就得按照游戏规则来,可你们承受不起失手。但是也有一种女人——楚楚动人,来自某个阶层——她们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说话间,阿玛丽塔走了进来。领班在门口热忱迎接她的到来,此时引起了店内不小的轰动。——“瞧你!”她说,“这么苗条,每天还坚持跑五英里吗?”——她的外衣和随身的包立即给人拿去保存了。她袭一身吉尔·桑德尔套裙(仅裙子就超过了1000美元)配一件绿色开司米针织罩衫。“这儿热吗?”她说,她一边用手套扇着脖颈,一边脱去短上衣。整个酒吧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垂涎而视。“蜜豆!”她指着坐在酒吧的凯莉说。
  “您的餐桌已经准备好了。”领班说。
  “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讲给你听。”阿玛丽塔说,“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四月的某个日子,阿玛丽塔飞往伦敦参加一个婚礼,在那儿结识了一个贵族斯堪基·普——这并非是个真名——“但是,他是个真正的贵族,亲爱的。”她说,“他跟皇室的关系非同一般,拥有自己的城堡和猎犬。那个白痴,说在教堂遇见我的时候就对我一见如故。来到招待宴上,‘亲爱的,我崇拜你。’他说,‘尤其崇拜您的帽子。’那顶帽子只是个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