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扑火      更新:2021-02-17 08:03      字数:4906
  “有人吗?”她喊。
  没人回答。
  她走到院子中,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付寒君松松垮垮地披着衣服,光着脚,张开双手,兴奋地望着天,仿佛无比享受的样子。长长的黑发已被冰凌般的雨水淋透,一缕一缕,贴在单薄的白色长衫上。
  “寒君,你怎么了?”她问。
  “淋雨,好痛快的雨啊,哈哈。”付寒君朗笑出声。
  江兰忙拎起裙摆,跑到院子中。走近了才发现,付寒君一身酒气。再用手一摸,他的衣服冰凉,身体却烫得吓人。
  “你在发烧,快回屋去。”江兰拉着他便要走。
  没想到他反手抓住江兰的手腕,使劲一拖,将她拉进了自己怀抱。死死地盯着她,眼睛燃烧着火一样的东西。
  “我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兰兰,你跟着我好吗?我会对你很好的,比小冲对你还好。小冲那我去说,他不缺你,会答应的。”
  闻言,江兰吓得急忙推开他:“你烧糊涂了,快别胡说。”
  付寒君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什么是胡说?母亲,女人,尊严,封地,他们要什么便拿什么,无所谓。不过至少,你得留下。”
  “寒君,你……”江兰惊惧万分。
  正在这时,付寒君忽然身体一软,无力地靠在了她身上。
  她愣了半饷,大喊起来:“来人啊,寒王晕倒了。”
  付寒君晕晕沉沉地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嘴唇一片煞白,脑门上挂着大滴大滴的汗珠。李太医认真地给他手臂上红肿的伤口换药,伤口已经感染化脓,有些吓人。房间里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出声。
  换好药,侍女端上一碗药汁,伺候他喝药。
  付寒君避开侍女的药勺,怔怔地盯着江兰,不肯移开双眼。
  单云飞会意,凑到江兰耳边,小声道:“殿下烧糊涂了,只认得亲近的人,劳烦姑娘给他喂药。”
  江兰不是傻子,付寒君刚才那么一闹,现在又这样看着自己,她明白了付寒君的心意。此刻只盼溜之大吉,离开这尴尬之地。
  但付寒君毕竟是沈冲的哥哥,弄得太僵,对他们兄弟俩不好。没办法,只得接过药碗坐到床边,揽住付寒君的脖子喂他喝药漱口。
  喝完药,付寒君依旧怔怔地盯着她。
  她正想走开,付寒君抓住了她的手掌:“你听我说,听我说。”
  付寒君的手臂还肿着,她不敢用力挣脱,只得压低了声音劝道:“我知道,可是不行,我有沈冲了。”
  正在这时,沈冲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哥,我听说你病了,来不及等通传。你怎么样?”
  听到他的声音,江兰一狠心,用力将手抽出。
  付寒君看看沈冲,又看看江兰,凄凉地一笑:“小冲,跟你商量件事。”
  看着他大汗淋淋的样子,沈冲抽过单云飞手中的毛巾,坐到床边,替他擦汗:“怎么病成这样,真丢人。什么事,说。”
  付寒君眨眨眼,黑色眸子深邃如渊:“你马上回蒙落去,把江兰让给我。”
  沈冲呵呵一笑:“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又笨脾气又坏,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我逗乐呵,哥拿她有什么用?”他笑嘻嘻地摸着江兰的头,“你也别急着赶我走,等我和她成了亲,你留我我还不干呢。”
  “咳咳。”付寒君咳嗽了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别说她,你们一样笨,去准备婚礼吧,我睡睡就好。”
  “哦。”沈冲也不客气,拉起江兰就走。
  走到屋外,沈冲敛住笑,返身赏了江兰一个爆栗:“你有能耐啊,火场也敢冲。我还纳闷,你怎么在哥哥这呆一晚上。”
  江兰抱住头,可怜巴巴地讨饶:“好疼,我再不敢了。”
  沈冲猛地将她拉到怀里:“不让人省心,还是早点娶了你,管起来好。”
  “嗯。”江兰搂住他的腰,不发一言。
  虚掩的门背后,付寒君透过门缝,静静地看着这对相拥的恋人,苍白的嘴角勾着一抹完美的微笑。
  坐着马车,回到茶饭铺,沈冲正要撩帘下车,江兰忽然拦住他:“我们去新房那边。”
  沈冲不解:“去那,干嘛?”
  “我就要去,我今晚要在那住。”
  沈冲没办法,只好道:“好好好,去去去,女人真难伺候。”
  红娘和拉无叔已回去睡觉了,屋里没有别人。一进门,江兰拉着沈冲就往楼上跑,差点踩到了裙摆。
  进入二楼卧室,她将沈冲往床上一推,飞快地脱衣服。
  沈冲满脸通红,语无伦次:“你干什么?还有几天就成亲了,你不能忍一下?”
  “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所以才几次三番不愿碰我?”江兰一边脱衣一边问。
  沈冲急忙摆手:“不是,你们承天有规矩,结婚前不能那么做。”
  江兰挑衅地看着他:“你又不是承天人,是男人么?”
  被这话一激,沈冲勃然大怒,豁地站起身,开始撕扯身上的衣物:“我是爱惜你,不识好歹,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
  火,燃起来,便轻易灭不了了。
  不一会儿两人脱光了衣服,笨拙地滚到床上,笨拙地互相抚摸。很快,沈冲便提起坚硬,开始了第一次进攻。
  “哎呀。”江兰疼得皱紧了眉头,“不是那里。”
  沈冲也吃痛地吸了一口气,他换了个方向,再次一攻。
  “哎呦,也不是那。”
  “怎么搞的。”沈冲翻到床边,找出那本《房中秘术》看了看,又回到江兰身上。提起凶器,再次攻入。
  江兰疼得用手推住他:“又错了,好痛。”
  “就是这。”沈冲这回没妥协,坚决地一攻到底。
  江兰疼得僵住了,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沈冲停住动作,待她渐渐放松才慢慢运动起来。
  红帐上下翻飞,强壮的身躯压着柔软的身躯,在鲜红的床单上掀起一波波温浪。
  江兰无力地攀着沈冲的肩膀,星眸微眯,咬着嘴唇,忍痛接受着成为女人的修炼。心里涌动着幸福到痛的感觉,还有点麻麻的。
  在这片小天地里,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这种感觉,真美。
  作者有话要说:被吃掉勒。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日上三竿,江兰才疲倦地睁开眼睛。
  身旁的沈冲四肢大敞,睡得正香。呼吸均匀,软软的黑发搭在脸颊上,英俊的睡颜如同雕刻一般深邃。
  昨夜,她被这个男人变成了一个女人,真有趣。江兰吃吃地笑了起来。
  听见她的笑声,沈冲迷迷糊糊抬起眼皮,墨蓝色的眸子恍若烟雨般迷离:“怎么了?”
  “昨晚舒服吗?”江兰问。
  她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都说做这种事美妙无比,身体像飘起来似的,又麻又痒……
  可她没体会到这种感觉。除了心灵上的愉悦,身体,尤其是下面只感觉到阵阵火辣辣的疼。
  闻言,沈冲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微微撑起身体,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那种滋味:“那还用说,兰儿让我很舒服。”
  江兰不乐意了,眉头微蹙:“我怎么没那么舒服,还挺疼的。”她翻身骑到沈冲身上,“咱们再试试,这次换我在上面。”
  沈冲一愣:“书上说,女子第一次后要休息五日,不然还是会疼的。”
  因为被赏心悦目的美男子诱惑,也因为对书上所说的“欲|仙欲死”好奇万分,江兰早已将自身的痛苦置之度外。
  她俯□,啃上了沈冲的锁骨。健壮的肌肉在她口里猛然缩紧,又慢慢放松。
  柔软湿滑的舌头掠过的地方,激起了一串酥|麻的涟漪,沈冲忍不住,发出一声隐忍的呻吟:“嗯——”
  男人的身体真有趣。
  江兰兴奋起来,舌头顺着沈冲紧致的肌肉轮廓一直往下,滑到他胸前的小红点,轻轻在上面化着圈。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另一颗小红点,轻轻逗弄。
  初尝温香滋味的沈冲敏|感得很,只不过是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已搅得他口干舌燥,心脏渐渐加快,某个粗大的东西再次昂起了高傲的头颅。
  “别再动了,”他咬着牙,努力抵御着小腹里腾起的滚滚热浪,“不然弄痛你我可不管。”
  江兰不明白自己轻易便点燃了恶狼的兴致,还傻呵呵地扮演着假恶人。看着沈冲胸前的红梅像书里描写的一般变硬,她很满意。“真的会硬耶,我再试试其他的。”说完继续埋头沈冲的胸前,舌头顺着胸|肌一路往下,滑过他的坚硬的腹肌,在他的肚|脐边划圈。
  终于,沈冲大吼一声:“不行了!”
  江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已被他牢牢压在下面。
  “不干,我还玩够呢。”她忙大声喊。
  可惜,沈冲此时已变成了一头饥饿的野兽。他直接用嘴堵住了江兰的声音,火热的手掌袭向江兰娇嫩的软盈,反复揉捏。
  在这种粗野的动作下,江兰居然觉得有那么一点享受。她伸出双腿,盘住了沈冲的腰。最隐私的地方,一条发紫的坚硬早已蓄势待发,得到许可,它用力一顶。
  “疼……”江兰本能地一缩,闷哼出声,所有的兴致统统褪去。想不到过了一夜,还是那么疼。
  箭在弦上发不出去,沈冲又急又气,又心疼她不敢硬来,只得愤愤道:“早告诉过你,弄得我很难受。”
  江兰理亏,咬咬牙:“对不起啊,那你来吧,要轻轻的。”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堆闹哄哄的声音。
  “门怎么是开的?”
  “我上去看看。”
  “那个柜子,搬那边去。”
  ……
  沈冲急忙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快,忘了今天拉无过来糊窗户纸,起晚了。”
  江兰也急了,她里里外外什么都没穿。可是心里着急,反而什么都穿不上。
  这时,传来了蹬蹬蹬的上楼声,有人上来了。
  来不及了,沈冲赶紧一扬手,掀起被子盖在江兰身上。
  上楼的是江新,看见衣衫不整的沈冲,还有裹在被子里的江兰。他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在楼梯口坐下,对另外几人想上楼的人说道:“楼上除了姐姐和姐夫,没别人。”
  被弟弟撞见这种事,江兰尴尬万分。收拾完毕,她走到江新身后,咳嗽了一声:“小新,姐姐和姐夫刚才在摔跤,摔累了我们就脱衣服歇一下。”
  江新扭头,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幼稚。”说完,蹬蹬蹬下楼去了。
  啊,说她幼稚?江兰大受打击。
  沈冲忍住笑:“在承天,江新这年纪可以成亲了,你还当他是小孩?”
  “可他明明是小孩嘛,他还没我高呢。”江兰嘟囔道。
  沈冲揽住她,笑得暧昧无比:“别管他了,今晚我们把剩下的做完。”
  “讨厌。”江兰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寒王府内,付寒君倚在卧榻上,静静地看着窗外淡蓝的天,神情落寞。他赤着脚,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黑绸金丝睡袍,长发水泻般滑落在肩膀的一侧。
  沈冲一进门,便看到了这一幕,数落道:“哥,昨天还在发烧,今天怎么就坐在风口处?”
  付寒君回头,没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沈冲道:“不是你派人叫我吗?我正和兰儿吃饭呢,什么事?”原本他想带江兰一起来,可江兰死活不愿意,他只好自己来了。
  付寒君敛眸,用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回蒙落去,今天就走,江兰留给我。”
  听到江兰的名字,沈冲心头一热,脸上不由自主漾开一抹笑:“哥哥别开玩笑了,说吧,遇到了什么麻烦?”
  付寒君亦笑,扭头看着窗外,一缕乌发顺着衣袖滑落:“杨子善偷了我和六部官员来往的书信,此刻已经到了秦中。那是齐王的地盘,我的人不便出手。”
  沈冲毫不犹豫地站起身:“交给我,哥哥放心。不过哥哥,再过几天我真回蒙落,你得尽早找到接替我的人。”
  付寒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