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1-02-21 17:36      字数:5076
  话已说道这步田地,再拒绝未免不近人情,苏嘉言微叹一口气,“请给我时间考虑。”
  杜岩歌点头,“我随时等你。”
  苏嘉言颔首,转身往巷内走去。而杜岩歌一直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方才敛了目光,上车离开。
  苏嘉言心中各种念头错综复杂斗争激烈,仍未有一个定论。她自己的都深陷泥淖,到底不该拉杜岩歌下水。如此,更加后悔自己最近与他走得太近。
  漫不经心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身急促的脚步声。苏嘉言回头,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她快步走来。面容沉肃,眉峰微蹙而眼神冷酷,行走间都带着一阵肃杀的气息,显然是携着怒气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字几乎磨了3个小时,一写到杜岩歌就各种抓瞎。所以这个人注定只能打个酱油,连备胎都当不了→_→
  台湾女作家是简媜,引用的是她的《四月裂帛》。这篇文章我非常喜欢,几乎可以全文背下来了,也推荐给大家。
  接下来又要一大波腥风血雨……
  今天提前更,又肥,大家不表扬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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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破费了QUQ谢谢妹子!
  第50章 丢盔弃甲
  集团内人事变动;傅宁砚一回崇城就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他仍有些生气;便打算等手里事情处理妥当以后再去找苏嘉言。一晃两周时间过去,齐树要回明陵市,傅宁砚便和傅宁书为他饯行。
  选了市中心的一家餐馆;格调清雅闹中取静。傅宁书一边点菜一边和齐树抬杠;她正说得起兴,却陡然住了声,怔怔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傅宁砚坐她对面,见此忍不住回头望去,却见苏嘉言正推门进来;四下张望。他们三人坐的地方有几分隐蔽;是以苏嘉言并未发现。只见她目光游移片刻;最终定住,挥了挥手,微笑朝着靠窗的一台桌子走了过去。
  窗边坐着杜岩歌,脸上也带着一模一样灿烂的笑容。
  傅宁书也有几分尴尬,轻咳一声,“宁砚,这些菜够不够,你再点几个吧?”
  傅宁砚转回来,“随意,你决定吧。”
  吃饭途中,他不可避免地屡次分神。他们与苏嘉言隔得并不算太远,但在餐厅里交谈都自觉压低了声音,他只偶尔能听见几声清脆的笑声,似是清晨从窗前飞快掠过的一只白鸽。
  三人菜点得多,上得也慢,苏嘉言和杜岩歌已经要离开了,他们还没吃完。
  傅宁书也是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此刻见苏嘉言穿上外套和杜岩歌朝门口走去,忍不住说道:“她要走了!”
  傅宁砚面上不动声色,仍然慢条斯理地吃着菜。然而这状态持续了半分钟,他陡然搁下筷子,捞起衣服,飞快朝外走去。
  齐树忍不住笑道,“就会装腔作势,活该他讨不到老婆。”
  傅宁砚取了车,径直朝苏嘉言家开去。他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已经发展到饭后还有娱乐项目的地步,但无论如何,到她楼下去等着,总归没错。
  很快就到了剧院门口,傅宁砚正要将车拐进巷子里去,就看见了杜岩歌的奥迪开了过来,就停在他车子前面约一百米处的大槐树下。傅宁砚停了车,静悄悄走过去。于是杜岩歌的一番告白,和苏嘉言仍留有几分余地的拒绝,他全听在耳中。
  前几日的那点愤怒还剩一点火星,此刻被热油一浇,复又熊熊燃烧起来。
  两人直到分别都未注意到他,杜岩歌上车时,傅宁砚甚至还听见他欢快地哼了一声歌。他眉峰紧蹙,看着苏嘉言走进巷子里的身影,不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不过跟了十几步路,苏嘉言就觉察到了他的存在,立即转过身来,脸上神情复杂却一闪即逝,一眼望去仍是淡漠。
  他脚步不停,径直走到苏嘉言跟前,低头看着她仍然平静的脸,微讽道:“我以为你在认真考虑,原来是在另谋出路。”
  苏嘉言不敢露怯,否则便显得的是自己理亏,“男未娶女未嫁,纵使我另谋出路,你也没有立场来指摘我。”
  傅宁砚轻哼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杜岩歌是什么好人?侵吞科研资金,打击同僚,中饱私囊,学术造假,他可也没少干过。”
  “你……你调查他?”苏嘉言愠怒。
  “傅宁墨和他在一所大学任教,哪里还需要我去费心调查。”
  苏嘉言微微抬高了声音,“你也不比人高尚,当真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
  “我傅宁砚就是道德败坏唯利是图的商人,这一点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么,”傅宁砚又往前一步,“我做事从来不扯道貌岸然的幌子,更不需要用高校名师的伪善身份招摇撞骗。”
  “五十步笑百步。”
  傅宁砚往前一步,此刻两人几乎已经靠在一起了,苏嘉言想要后退,傅宁砚立即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往前一带,同时一手抬起她的下颔,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你认为他知道了你和我之间的真相,还能这样对你顶礼膜拜?”
  “傅宁砚,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傅宁砚冷冷一笑,“他了解你吗?见过你现在张牙舞爪的样子吗?知道我们之间的‘勾当’吗——别这么看着我,这个词可是你曾经说过的。你以为他喜欢你什么?喜欢你长得好看,唱戏好听,还是性格温顺?”
  “我倒想问,三少你喜欢我什么?不也是图我这张脸吗?”
  “还真是图你这张脸,我敢承认,他敢吗?”傅宁砚眼中笑意戏谑,“至于脸之外的其他任何,我都喜欢,他做不做得到?”
  苏嘉言气急,但又无从反驳。
  “你就是太天真,以为这个三十二岁的老男人还心思单纯。”
  “轮不到你来对我评头论足。”苏嘉言咬牙切齿。
  傅宁砚勾了勾嘴角,眼中怒意仍炙,此刻却稍稍黯了几分,他扣在苏嘉言腰上的手又收紧一分,同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强势不容拒绝,又带着几分刻意的挑逗。苏嘉言挣脱不开,反而渐渐气短,脚底也一阵一阵发软。
  巷子里夜深风大,暴|露在外的皮肤被吹得冰凉,和傅宁砚相贴的部分却是温暖。在这样极端的体验之下,苏嘉言越发神思混沌。
  傅宁砚已不记得上次两人亲热是什么时候,此刻仅仅一个吻,就撩拨得他有几分难以自已。过了许久,他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却又立即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巷子深处大步走去。
  “你放我下来!”
  “你还可以叫得大声一点,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
  苏嘉言顿时没了声音。
  脚步仓促,很快就到了苏嘉言楼下,傅宁砚仍然抱着她,朝楼上走去。到了四楼,他将苏嘉言放下,低声催促,“开门。”
  苏嘉言不动。
  “你要是想在这里,我也不反对。”傅宁砚说着,一把抢过苏嘉言的包。
  “是你说的不会逼迫我。”
  “你也答应了会认真考虑,你没做到,我也没义务遵守。”傅宁砚掏出钥匙,插|进缩孔一把拧开,而后一手搂住苏嘉言的腰,将她带了进去。
  门合上,傅宁砚也不开灯,将苏嘉言按在门板上,俯身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傅宁砚,你要今天……我会恨你一辈子。”苏嘉言奋力挣扎,却又不知不觉乱了气息。
  “反正对我没有差别。”说完这一句,傅宁砚便不再开口,手顺着苏嘉言腰上的线条一路往上,解开了风衣的扣子,修长灵活的手指从上衣底下探了进去。
  他手指微凉,苏嘉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神思片刻清明,便使劲去推傅宁砚,“你放开我!”
  傅宁砚一手紧紧揽住她,手指仍在衣内不断游移,片刻后到了中心,他陡然恶意地一用力,便感觉苏嘉言身体微微一缩,呼吸也顿时乱了。
  他目光一黯,苏嘉言清浅温热的呼吸轻轻喷在他耳廓上,便仿佛有一只柔软的手,也在他心尖上轻柔挠动。热血不断往上涌,他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他不由含住苏嘉言的唇,霸道而仓促地掠夺追逐。
  灼热的呼吸彼此纠缠,苏嘉言在他手下已有几分战栗,他便更觉难耐,但仍旧勉力克制,一边亲吻一路攻陷。他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黑暗中一路撞倒东西,他一脚踹开门,将她扔在床上,随即身体覆上去,像剥鸡蛋一般将她衣服剥了下来。借着窗外路灯昏暗的光,她身体的轮廓便呈现出来。
  傅宁砚顿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低头看她的目光里仿佛含着刚刚喷发的岩浆。这次他专挑苏嘉言敏感的地方攻击,相识已久,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怎样做能让她意志力最快地丢盔弃甲。
  很快她已准备好,他便毫不犹豫长驱直入。完全没入的瞬间,他忍不住长长吁了一口气。只停顿了一瞬,他便将她身体按住,不管不顾地猛力冲撞。
  苏嘉言死命咬着唇,只在难以忍耐的时候发出一声极细的呻|吟,便好似一片柳絮,撩拨得神经越发敏感烦躁,动作更加凶横,便有几分要将她拆吃入肚的架势。
  两人身体俱是滚烫,呼吸也仿佛被炭烧热,傅宁砚额上全是薄汗,伸手探去,苏嘉言背上也是一层汗,黑暗中她身体软得不可思议。
  心跳便如擂鼓,脑海中一阵一阵翻腾的热浪。他几乎是想将憋了许久的热度一次性宣泄出来,手指掐着苏嘉言的腰,渐渐丢了技巧,只用速度力度与本能。
  临到最后,傅宁砚突然抬手“啪”地一声打开了台灯,在苏嘉言眯起眼睛时,看着她雾气迷蒙的眼眸,最后一次挺身到底,而后动作停了下来。
  过了片刻傅宁砚才退出去,在苏嘉言失神的目光中低下头轻轻吻她额角,而后扯过被子将两人裹进去,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重重喘息。
  只休息了半个小时,他又将苏嘉言拉起来,继续攻略挞伐,一次一次折磨着,故意让她失控,让她在持续不断的攻城略地之下,失陷在最为纯粹的官能体验。
  到后来苏嘉言累得不行,匆匆洗了一个澡回来就沉沉睡去。傅宁砚却睡不着,掀开被子一角,看着她白皙的背上带着淡淡的红印,心内渐生的怜惜终于盖过了初时风暴一般的怒意。
  傅宁砚将苏嘉言的手拉住来执在手中,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随后伸出食指和拇指圈住她的无名指,仔细丈量着,片刻后嘴角勾起,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
  最后,他将她抱在怀里,在窗外呼啸的风声中渐渐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肉汤了……
  第51章 世事无常
  苏嘉言是被电话震动的声音吵醒的;窗外天色暗沉,看不出是什么时间。背光不断闪烁,苏嘉言将手机捞过来;眯眼看了看来电信息。傅宁砚也醒了,轻抚她的背,声音含混地问:“谁打来的?”
  苏嘉言按下接听,“师兄……”
  “嘉言,师傅心脏病犯了,快来医院!”黎昕声音急促,带着粗重的喘息,瞬间将宁静的黑暗划破。
  苏嘉言瞬间清醒;立即坐起身,一颗心不断下沉;她立即一边去捞衣服一边慌乱问道:“在哪个医院,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医,还在抢救,你赶快过来吧。”
  挂了电话,苏嘉言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心里惊惶不安,又要强自镇定。傅宁砚也起床飞快穿衣,穿好以后伸手握住苏嘉言正在扣纽扣的手,“我把车开过来,你不要慌,老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苏嘉言点头,手指仍是颤抖。傅宁砚又用力一握,率先出门。
  车子在黎明前的大街上飞快形势,一路望去是昏黄的路灯光。车窗开了一线,冷风灌进来,苏嘉言目光仍是惊惧,脸色发白。
  傅宁砚也不说话,只认真开着车,到达医院时天色透出一点亮色,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不断回荡。
  黎昕等在急救室外,只穿了一件背心,坐在长椅上,脸埋在双手之间。听见脚步声之后,黎昕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脸,看到傅宁砚时目光闪过一丝惊异,但也没多说什么:“嘉言。”
  苏嘉言走到黎昕身旁,往里看了一眼,“情况怎么了?”
  黎昕摇头,带着胡茬的脸看来憔悴而疲惫,“还不知道。”
  苏嘉言便不再开口,静静在黎昕身旁坐下,傅宁砚背靠墙壁,也静静等着。
  在绝对的安静中,慌乱恐惧也不断蔓延。头顶灯光白惨惨的,三人心里越发没底,如此,更加默不作声。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