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21 16:58      字数:4804
  华翔接到电话,脸一沉,瞬间跟注了铅一样的铁青,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电话里说:“就刚一会儿事,人跑了,没看清楚是谁。”
  华翔放下电话,双目狞睁。
  杨魄问:“怎么了?”
  华翔紧锁眉头咬着牙说:“康疤子刚才被杀了。”
  杨魄惊异。
  华翔凝神,瞬间脑海里想到姜宇。姜宇?难道是姜宇?如果是姜宇,那他一定是内奸,刚才电话是橘子接的,并不是姜宇,真的是他吗?
  华翔和杨魄不约而同站起身冲出门外直奔橘子的房间。
  姜宇油门儿轰到底,一路冲刺到了橘香楼,下车就要跑,高斌一把抓住姜宇的脖领子,怒气冲冲的说:“姜宇,以前你没少揍我,我告诉你,你敢让橘子不痛快了,我就都还给你,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姜宇无言,一把推开高斌,跑进橘香楼的侧门。
  屋里的橘子来回踱着步,死盯着后门,急得心乱颤。
  橘子的房间在五楼最把边的位置,华翔和杨魄一路猛跑,三四层的跨着步子爬楼。
  华翔的神经绷得要断了,他真不希望是姜宇,如果是会如何,他前后思量,华翔重情,可耐不住出卖,这不仅是出卖,还伤及了他根底的感情,他一定会举着枪口对着姜宇的脑袋。
  华翔和杨魄爬完楼梯,拐进走廊,奔向橘子的房门。
  同一时间姜宇在另一个道口正在火速飞奔。
  橘子忽然听到走道里有躁乱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这脚步声不会是姜宇,姜宇应该走后门,这……这脚步声一定是华翔,怎么办?还不见姜宇的影子,可怎么弄!橘子急得心快跳出来。
  姜宇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后门,橘子死盯着那扇门,忽然听到动静,急忙把门打开。
  她见到了姜宇,揪肠子挖心的人就站在门外,心落了地,气吁还在颤,一把拽进姜宇。
  华翔和杨魄刚好走到房间前门,就差开门的动作。
  橘子一把脱掉自己的衣裙,一丝/不挂的站在姜宇面前,姜宇惊愣,橘子轻声一句:“快脱!”
  姜宇才回过神儿,赶紧脱掉外衣,橘子上手嘁哩喀喳解掉姜宇的裤子,拔得一丝不剩,一把将姜宇按倒在床,姜宇看着橘子,橘子看着姜宇,啥话也不说。
  这一瞬,姜宇又想起了十七岁的那一天,也是这个女人,她火热的唇烧遍了他的全身。
  这瞬间门外的华翔掏出枪,对着门锁啪啪就是两枪,迅猛的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一眼看见橘子和姜宇正赤溜的黏在一起,让突然爆门而进的他惊得都弹坐起来。
  姜宇故作惊讶的看着华翔,橘子急忙用床单遮挡着身体。
  姜宇故意惊吓大叫:“操的,这是干嘛?”
  华翔和杨魄惊呆,凝神的看着俩人,姜宇还在,正和女人干的欢实,俩人都一丝/不挂,不是姜宇干的,他一直都在干女人。
  姜宇又一声叫:“你俩犯什么病呢!操的,有你们这样的吗?”
  华翔低垂下头说一句:“你他妈还有心玩儿女人,康疤子出事了!”
  姜宇故作震惊:“咋了?出啥事了?”
  “刚才康疤子被杀了。”
  姜宇面容大惊,紧忙爬起来:“什么?他被杀了?谁干的?”
  急忙拿起衣服穿上,跟着华翔走了出去,砰地一声带上门。
  屋内的橘子立马瘫倒在床,竭力大喘,心跳不已,闭上眼睛,红唇一弯,凄然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nnierongrong!除了感动不知说什么!
  卧槽,狗血喷淋,某货闭眼揉眉,不忍直视!
  ☆、99一条道走到到黑
  姜宇问华翔:“是谁干的知道吗?”
  华翔垂头丧气:“不知道;没看清;像是不止一个人,康疤子是被枪杀的;俩手下被开破了脑袋。”
  姜宇故作焦虑:“康疤子这人太会生事;天天逛窑子下赌场;太张扬;动不动就拔枪;指不定得罪了哪个仇家;让人暗地里给做了;他早晚得有这天。”
  华翔愁闷:“那批货失手;我还指着他再给我弄批枪,这下全完了。”
  姜宇问:“你非指着他呀?”
  “不指着他怎么弄,他是干那事的行家,你我都是逃犯,不宜抛头露面。”
  姜宇劝慰:“别急,再想别的办法。”
  华翔叹气:“老爷子就要来了,这啥预备都没成呢!”
  姜宇问:“你养父啥时候来?”
  “下周就来,我们去北京机场接他。”
  姜宇沉着气,心里一句:老爷子终于要来了!
  姜宇和石伟道约在一个僻静地方见面。
  石伟道上来一句:“康疤子是你杀的?”
  “对,这人留着是祸害,他一直怀疑我。”
  石伟道又问:“这事没惊了华翔吧?”
  “暂时没有,只要他不知道是我杀的就没啥问题。”
  石伟道哼笑一句:“康疤子我们一直没敢动,就怕惊了华翔,没想到你先下手了,你真他妈有猛劲儿。”
  “我再不猛,没准儿哪天自己就搭进去,康疤子杀了李书福,就是做样子给我看,下一个就是我。”
  石伟道一惊,眉头微微一蹙。
  姜宇愤懑的骂:“你们这帮吃干饭的就知道怼个监控按个窃听,偷摸狗盗的扒眼儿瞅着,发个话使个令装大尾巴鹰,把着老子不是个人的使唤,多少回都是老子自己玩儿着脑瓜子挣着命的逃过来,操的,赶上你们这帮缺德玩意儿!”
  姜宇满心的抱怨不是因为怕挣命,而是因为心灵的孤寂,是有话不能说的寂寞,是有爱不能宣的压抑,是被人误解的颓丧,是隐忍真性情的委屈。
  石伟道哼哼一笑:“咋的,熬不住了?”
  姜宇拧着眉头使劲儿一瞥瞪:“老子啥都能熬住,熬不住的是玩儿着命还得遭着骂名。”
  “委屈了,你干的就是委屈的活儿。”
  姜宇又骂:“你大爷的,委屈老子还他妈理直气壮名正言顺,我告你,老子也就委屈这一回,跟你交一回事就知道你们这帮人没心没肝没人味儿。”
  石伟道呵呵笑。
  姜宇来气:“你还别笑,别他妈以为老子好捏乎,反正也快到头了,华翔的养父华科这就要来了,我逮着这个大头也算是交差了,甭想再有下回。”
  石伟道问:“华科什么时候来?”
  “就下周,我们要去北京接他。”
  石伟道吩咐:“盯住了,摸清他来的目的……”
  姜宇打断:“你别跟我使令子,我熬到这会儿不就为这个人吗,我恨不能赶紧抓住这人,也算熬到头了。”
  石伟道肃然一句:“姜宇,你走上这道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姜宇拧眉:“你啥意思?我他妈不是自己是谁?,你还要我走多远?”
  石伟道默然不语,心里说:姜宇,看你本事,完了这事,你就是我石伟道的人,你的道还远着呢!
  石伟道淡淡一笑,撇开话茬说:“那个穆筠是你的情人,你俩人是一对儿。”
  姜宇抬头,双目猛的一亮,不提这个他还能压着火,一提这个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开嗓子嚷:“对,她就是我的心肝儿,咋的,就因为干这个憋得俺俩人见面都难,操的,我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喜欢的人愣是不能抱着搂着,愣是撇着人家干等着,你们这帮没人道的玩意儿。”
  石伟道又止不住笑:“咋都扯上人道了,还别说,那穆筠挺厉害,你俩人挺般配。”
  “去你妈的,用不着你夸,别装好人,你让我赶紧熬出头就算是有点儿仁义,我告你,咱可得说好了,等完了事,你得给我正名,你得帮我洗刷掉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还得和穆筠养孩子过日子呢!”
  石伟道目光低垂,心里默然一句:姜宇啊!你要是走上这条道,你就不会再有正常人的日子了!
  华翔算好时间要去北京机场接养父华科,为了路途免受车站关卡的排查准备开车前往。
  姜宇在走之前约橘子在醋香阁见面,他承诺过要在醋香阁陪橘子乐呵的喝一杯,这是姜宇真心想完成的诺言。
  满天星斗、夜色高远,姜宇在醋香阁等橘子,不大工夫橘子穿着耀艳红色衣裙出现在姜宇眼前。
  姜宇笑的调侃:“每次见到姐都得把我的眼睛闪花了,姐真艳丽。”
  橘子红唇娇艳的笑,坐在姜宇对面,大眼儿瞭神的问一句:“姐漂亮吗?”
  “漂亮,姐就是满身攒花的大花猫,喵喵叫几声男人就跟着屁股后面跑。”
  “错,只有爱母猫的那只公猫才会跟着跑,其余的都是瞎扯蛋。”
  俩人不宣而笑,这话在十年前,在姜宇十七岁的时候他们也曾说过,一模一样,像是时光倒流,又回到那个青涩、热情又萌动的青春年代。
  橘子垂下眼帘,柔媚的目光掠过一丝哀郁,是因为想起当年姜宇接下来的一句是:你不是我想要的那只母猫。
  四目相对,心照不宣。
  姜宇倒满酒,恭敬的递到橘子的面前。
  “橘子,我今天陪你乐呵的喝一杯,很早就想了,我就想谢谢你……真心谢谢你!”
  “姜大少,啥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整的姐怪别扭的,你不是要让姐高兴吗,让姐高兴就直肠子说话,别客套。”
  “没……我没客套,我净跟姐随便了,难得说心里话,你得让我说痛快了。”
  橘子绽开艳丽的面容,灿烂得令人炫目,看着姜宇:“有啥话姐都听着。”
  姜宇端杯喝了一口酒。
  “姐是让我快活的人,因为姐总是笑着,姐是能让人放松的人,姐心宽、豪气,男人都比不了……”
  橘子呵呵乐:“瞧你这把人夸的,你小子就是这张嘴会讨乎人。”
  姜宇笑。
  橘子身体前倾,大眼儿凝神的问一句:“姐既然这么好,那在你心里是啥位置?”
  姜宇凝视橘子,良久开口:“姐总是光焰四射,照得我心里透亮,我的第一次拥抱是姐给我的,那趟子温暖让我永远都记着,我生命里有这么一个人,帮过我,大情大义,这人是我姐,像我的亲人,我姜宇懂感情,给过我好的人到死都不会忘。”
  橘子听着、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大男孩儿,这是她的爱,可她只能做他姐。
  “有一天我姜宇痴呆捏傻了,我不懂人事了,我老得满嘴没牙,瞎得什么也看不见……我即使什么都忘了,可我一定记得我有一个姐,我姐疼过我、爱过我,我心里最亲的那块地儿就存着姐。”
  橘子眼睛一下湿了:“你这孩子……咋这么能甜乎人,说的姐心里都酸了。”
  她没当姜宇的面流过泪,忍不住,目光瞥向一边,把泪水咽回去,呵呵地笑:“姜宇,姐可不是小女孩儿,你可不用这么哄着玩儿。”
  姜宇严肃深沉。
  “我哄谁也不哄姐,姐不需要人哄,想哄也哄不住,你不仅是我姐,你还是个聪明的女人,啥话一挑就都明白,我姜宇也不会来虚的讨人欢心,你的分量不止是我姐,你还是我的朋友,是我哥们儿,是我不用转弯抹角你就能明白我心思的知己,我姜宇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八辈子的福气。”
  “姜大少,你夸人都不带眨巴眼儿的,这张嘴巴嚼得人心都烂糊了。”
  姜宇低头笑。
  “说实话橘子,这些话我都存了好久了,今天才有机会说出来,我是真心想和姐乐呵着,你不是说让你乐呵就是谢你了吗,姐今天高兴吗?”
  “高兴,我从来没这么乐呵过呢,来,干杯!”
  姜宇一仰脖干完杯中酒,敞开的衣领露出胸前的那颗晶亮的血色花,橘子盯着看,不觉一句:“这个血色花是你最珍爱的东西。”
  “姐说的对,我会永远戴着。”
  橘子深情一笑:“爷们儿最可爱的地方就是满嘴甜言,表面花心软肠子,可背地里耐不住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一条道走到黑,姐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姜宇笑:“姐这是夸我吗,耐不住我心里也只有一个姐,也是一条道走到黑。”
  橘子爽朗的笑,红艳的唇肆意的绽放,让空气都弥漫一股友情的芬芳。
  “今儿这酒痛快,姐满足。”
  举杯相碰,不宣的话都在酒里,一世的情分都融在这一刻的欢愉中,不需太多言语,不用太多表达,就是高兴!就是畅快!
  女人的美丽是给男人看的,女人的柔情是需要男人抚慰的,女人的心是要男人来爱的,还有一种,女人的红颜只为懂她的男人成为知己的。
  姜宇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无所遗憾。
  杨魄开着一辆黑色吉普,带着华翔和姜宇开往北京的路程。
  正是深冬时季,万物一片苍黄萧条,汽车玻璃都用黑色薄膜贴得严严实实,姜宇透着车窗望向外面,薄膜衬着炫亮的天空灰色蒙蒙,姜宇无意识吐出一句:“春天快来了!”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