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
作者:点绛唇      更新:2021-02-21 14:24      字数:4803
  儿钱,顺便把马也托付人家养。
  玛丽也被长途地面旅行弄得疲惫不堪,即便她在车上勉强睡着了,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因而她会想到一个连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办法,“巴德尔,以后干脆这样,我们在家里等着,等马车快到目的地了,在幻影移形直接进到马车里,省得受这个苦了。”
  “好办法啊!玛丽,”巴德尔大笑起来,“今早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斯拉夫虽然抱怨,但他也有个特殊的本事,能够巧妙的把自己扮成了一个大胡子麻瓜,充当主人的车夫,因而,他肯定会帮助主人完成这个想法的。
  “回去我们就这样吧,”巴德尔又说,“让斯拉夫慢慢走,我们幻影移形。”
  浪博恩的大餐桌终于被挤满了,这正是班纳特太太一直以来的期望,因而她从一开始就兴高采烈,把四个女婿逐个儿夸了一遍,顺便又向邻居们宣传,玛丽的丈夫已经送给“她”一套大房子,即便有朝一日柯林斯一家人会抢走浪博恩,她也可以到切斯特城里继续享清福。
  玛丽坐在最上手,这以前是简的位置,但现在她成了家里唯一出嫁的姑娘,理当享受这种待遇,听到班纳特太太这么说,她也就笑嘻嘻的说,父母亲如果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去切斯特城,享受一下海边的风光和美味的海鲜。
  这也是已婚女儿的优势了,只有做了当家主妇,才能随时向邀请人去家里拜访。“亲爱的玛丽,这个冬天你还开舞会么?”吉蒂兴致勃勃的问道,“如果开的话,一定要尽早通知我们。”
  “如果不下雪的话,”玛丽笑了笑,她其实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计划,但似乎也没必要把话说死。
  玛丽亚·卢卡斯便问吉蒂,能不能带她也去切斯特长长见识。
  吉蒂张口结舌,她显然忘记了姐姐姐夫都是巫师,但班纳特太太显然没有忘,她立刻大声说,“玛丽,虽然我不该指责你,但冬天开舞会真没什么意思,大家都穿了太多衣服,跳起舞来一定不方便。”
  “天太冷了,准备好的食物一定会很快变凉,”伊丽莎白紧接着说。
  玛丽随即谨慎的表示了赞同,这对于巫师来说,其实都算不上什么麻烦,不过,这个话题算是就此过去了。
  达西和宾格莱依旧住在尼日斐花园,当天晚上,巴德尔和亨利·贝克尔都在浪博恩留宿,只有后者需要一间客房,班纳特太太早就把玛丽的小房间里换成了双人床,虽然只留下出了将近一英尺宽的空余,但巴德尔一点儿也不介意将就一晚上。
  他甚至还想要来几套床上运动,以试一试这张新的双人床是否足够牢靠,这当然遭到了玛丽的拒绝,她对他说,他们明天要早起,要是折腾厉害了,她没准儿又起不了床。
  “这真是个大问题,”巴德尔安分下来,随即心有不甘的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算了,明天晚上回家之后再补上吧。”
  然而,睡到半夜,他居然有了意外收获。夫妻俩在艾雅法拉乡舍的时候,屋子里足够暖和,他们在奈特庄园的卧室也已经生火了,相比来说,浪博恩的这间卧室要冷上许多,巴德尔在梦里总觉得自己被什么压住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不仅仅是玛丽的胳膊搂着他,她的整个人儿,也已经完全贴在他的身上。
  玛丽醒来的时候,自己也吃了一惊,她夜里只觉得冷,身边有那么一个暖洋洋的身体,她就不由自主的凑了上去抱紧,才睡得踏实了。
  玛丽慌慌张张的把胳膊拿开,她的身体十分僵硬,只能勉强活动着,巴德尔似乎比她还略好一点儿,他很快就重新把她抱到了怀里,笑嘻嘻的吻着她。
  “要不是担心真把你冻着,我会考虑把我们卧室里的火也熄了,”他说,“一觉醒来发现我自己被你这样抱着,还真是挺高兴的。”
  玛丽也笑了,“巴德尔,你什么时候醒的?不是被我的胳膊压醒的么?”
  “嗯,”他居然就答应了,“玛丽,以后还是我来抱你吧,”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本来不知道你昨夜会冷的。”
  他的表情太认真,玛丽也随着他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巴德尔,下次我冷的时候,一定会主动要求钻进你的怀里。”
  他们在浪博恩留宿是本就是为了今天上午的婚礼,因而也不能过于留恋床铺,巴德尔一边穿衣服,一边又问玛丽,他是不是看起来像是一个麻瓜。
  “巴德尔,昨天那几位客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呢,”玛丽强调着。
  “今天我们会见到一位牧师吧,”巴德尔又说,“作为一个男巫,我有理由惧怕麻瓜的神职人员。”
  玛丽大笑起来,“巴德尔,你想想,从我记事到十一岁去霍格沃茨之前,一直在听沃勒尔先生的布道,他也从没发现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啊。”
  “玛丽,你说的这位先生多大了?”巴德尔又问。
  “快六十岁了吧,”玛丽仔细想了想,“我小时候就觉得他是一个老人。”
  “哦,那我就放心了,”他笑道。
  停在麦里屯圣玛丽教堂外面的四辆豪华马车吸引了全镇人的关注,几乎人人都在谈论班纳特家的四个富贵女婿,并且都十分有默契的选择忽视了莉迪亚,虽然这也是她自夏天以来第一次出现在绝大多数人面前。
  玛丽和巴德尔一直很刻意的躲在人群之后,今天要结婚的她的姐姐姐夫们才是主角,但还是不断有人在打量他们,特别是可怜的巴德尔,菲利普太太甚至专门过来,装作关心的问他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姐妹,是否婚配。
  “哦,谢天谢地,”等菲利普太太终于走开了,巴德尔这才松了一口气,“亲爱的玛丽,幸亏你没有强制要求我像这样子在教堂里结一次婚,”他压低了声音,“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善于装扮成麻瓜,但这种场合我肯定会露陷的。”
  “巴德尔,正是因为我们没有在教堂里结一次婚,让镇子上的人参观一下,今天你才会这么的引人注目啊,”玛丽笑了笑,“其实我还是要向你道歉,我低估了人们的热情程度,早知如此,倒不如施个咒语把你变得稍微丑一点儿,再改变一下发色。”
  “哦哦,那可不行,”巴德尔立刻摇头,“玛丽,我一定要让别人知道,你有一个多么英俊潇洒的好丈夫。”
  他很少这样明目张胆的自夸,因而玛丽就只是抿嘴笑了,算作默认。
  整个婚礼一帆风顺,喜气洋洋,沃勒尔先生压根儿没去看巴德尔,大概是想要表达对于班纳特家三女儿没有在他那里结婚的不满,因为他客客气气的和亨利·贝克尔聊了聊,听说他也打算在圣玛丽教堂结婚,就笑得更高兴了。
  巴德尔也看到了,“唔……这就是麻瓜的神职人员啊,”他对着玛丽直摇头,“亲爱的,我真想去建议贝克尔家,让他们别在麻瓜的教堂结婚。”
  玛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贝克尔先生信教么?”
  “怎么可能,”巴德尔笑道,“不过我依旧怀疑他还是需要去麻瓜的教堂装装样子,就像我今天这样。”
  新婚夫妇直接就从教堂踏上旅途,简跟着宾格莱先生回曼彻斯特,而伊丽莎白和达西则要回彭伯利去,分别的场面令人心碎,班纳特太太哭哭啼啼,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嫁出去两个女儿的幸福母亲。
  玛丽和吉蒂好言相劝,总算是把两位姐姐都送走了,可大家返回浪博恩之后,家里的气氛依旧沉闷,班纳特太太总算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款待留下的两位先生,但班纳特先生依旧因为失去了他最喜欢的二女儿而闷闷不乐,以至于吉蒂会悄悄的问玛丽,能不能再多住上一两天,等他们和亨利·贝克尔都走了之后,她一定会发疯的。
  “你去和亨利·贝克尔诉诉苦,”玛丽笑嘻嘻的说,“他一定会留下来陪你的。”
  “哦,他很怕爸爸,”吉蒂回答,“我可不希望让他跟我一起吃这个苦。”
  玛丽无可奈何,但他们本来就确定了下午回家,自然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吃过简单的午餐,夫妻俩就动身了,而且,一走到大路上,巴德尔就带着玛丽幻影移形,直接回到了他们的卧室里。
  接下来又是一段幸福而充实的日子,虽然巴德尔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开始为各种各样生意上的事情忙碌着,他总还有时间来陪陪玛丽,或者直接把她带去见一些生意上的伙伴,按照他的说法,奈特家的女主人,除了管家之外,也还通常都会成为丈夫的最佳助手。
  玛丽以为她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去见父母亲了,不过,他们居然很快又收到了来自于浪博恩的邀请,这次是贝克尔先生和太太上门会亲家,因而巴德尔和她都非去不可。
  班纳特夫妇俩嫁出去了四个女儿,却只结了一家亲家,不能不说是极其稀罕的一件事。班纳特太太理所当然的又忧心忡忡了,既担心亲家不好相处,又抱怨说吉蒂本来就是女儿中比较笨的一个,反倒让她摊上了这样的一对公婆。
  玛丽只好特别安慰她一番,贝克尔夫妇一听说班纳特先生不喜欢出远门,就专程登门拜访,已经足以表达他们的诚意,因而,母亲的担心完全属于自寻烦恼,她只要按平日里接待贵客的标准去做,就肯定没什么问题。
  贝克尔太太很好相处,吉蒂虽然对这个女巫婆母心存敬畏,但有玛丽从中穿针引线,女眷们的闲聊总而言之还是十分顺利。贝克尔太太对莉迪亚也十分客气,夸她像她的姐姐们一样漂亮,又对班纳特太太十分羡慕,说她养了这么好的五个女儿,真是极大的幸福。
  宴席开始之前的一个间隙里,班纳特太太突然过来悄悄的问玛丽,让她判断一下,贝克尔夫妇俩是否知道莉迪亚曾经发生的那件事。
  “妈妈,我认为我们没办法瞒住他们,”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特别是贝克尔太太还是位女巫,不过,既然他们绝对不会提起,也没有丝毫表示出来,我觉得你不如当做他们不知道。”
  这是事实,贝克尔一家人始终表现得对吉蒂非常满意,宴席开始之后,亨利·贝克尔又说起,他已经在伦敦梅费尔买下了一所小宅子,等他和吉蒂成婚以后,可以离开父母亲住在那里。
  “天哪,梅费尔,”班纳特太太又惊又喜,“哦,吉蒂,太好了,你能住在梅费尔太好了。”
  “只是一所小宅子而已,”亨利·贝克尔显得有些尴尬,“我能买到它也全凭运气,因为现在市面上很少有那里的房子出卖。”
  然后他看了看玛丽,“说到那位买主,奈特太太肯定认识,此人也是圣芒戈医院工作的,叫做查理·道恩。”
  “哦……他怎么把房子卖了?”玛丽也是惊讶不已。
  “我们和他很熟的,”巴德尔这才笑了笑,“我上次在圣芒戈住院的时候,查理·道恩先生是我的主治疗师。”
  “听说他快要结婚了,”亨利·贝克尔一边说一边摇头,“他的卖价很低,而且让我直接支付英镑,那么应该不是为了结婚做准备吧。”
  “道恩先生出身于麻瓜家庭,”玛丽说,她已经想到了,查理·道恩一直是用英镑来贴补家里的父母亲。
  那么他这么做的用意昭然若揭,大家都不说话了,沉默片刻之后,巴德尔才又问起了伦敦最近的房地产行情,他和亨利·贝克尔一问一答,才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89、 。。。
  等他们回到家;巴德尔才一脸严肃的对玛丽说起,白天贝克尔先生告诉他了一件事。
  只看他的表情;玛丽就已经有些忐忑了;事实上,那事情本身,其实更让人摸不着边际。
  贝克尔先生说,最近伦敦新出现了一个年轻巫师,他自称弗兰克·霍顿,来自于美国的费城,是回不列颠来寻亲的。
  “巴德尔,”玛丽小心翼翼的问;“不列颠的巫师中;姓霍顿的只有一家吧?我记得《传说中的家族》里提到过,霍顿家上一辈中是有人去美洲的。”
  他点了点头,“但问题是,玛丽,贝克尔说那个弗兰克·霍顿在对角巷挥金如土,已经是不少巫师家庭的座上宾了,我想他未必不知道我们。”
  “也许他已经去找过菲波斯·奈特太太了呢?”玛丽又问,“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他应该没有,”巴德尔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