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开了      更新:2021-02-17 04:26      字数:4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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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胡说什么?没事装什么大义,她才不是那种好人。
  花荣里却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他没想到一向任性的筠朵竟会这样想,一时间对她也有些改观,但她为了息未的那句却令他有些不舒服。
  筠朵侧头看他一眼,立即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会不会送我去西凉?”
  “嗯。”花荣里点头。
  “就你一个人?”筠朵瞠了瞠目。
  “嗯。”花荣里前一步,替她挡开了眼前的树杈。
  “你认识去西凉的路吗?很远的。”筠朵转过身,倒退着走。
  “认识。”花荣里突然倾身把筠朵抱住,抱着她跨过一个横亘着的树根。
  筠朵呆滞的被抱起,又呆滞的被放下来,看着花荣里若无其事的继续走,她甩了甩头,却有些口吃起来:“你……你不送我去也可以的,我自己就近找个官府,皇……皇兄自然会遣人来找我的。”
  “妳的公主印在使者手中。”
  “那……”没有任何凭证,谁会信她呢?
  “妳一个人,也会很危险。”
  “唔……”是哦,才刚有人追杀过她。
  “荣哥送妳去。”花荣里一拔剑,劈开眼前的荆棘,树林外的小道显现出来。
  筠朵愣了一瞬,看花荣里已经走出去,就又忙不迭的跟上去。
  “为什么?我之前可告诉过你,我不会感谢你的哦。”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热衷抹黑自己的形象,就好像把自己说得很坏很坏,而花荣里还对自己很好很好就令她很有成就感似的。
  她跟上来后,花荣里刻意放缓了脚步,听她闹着:“也不会报答你的。”
  “嗯,我什么都不要。”花荣里应和道。
  “你这样说,好像我欺负你似的。”筠朵快走几步,倏地转身拦住花荣里。
  花荣里终于抬眸,不解的看着她。
  “吶,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哟。”筠朵喜怒无常的又笑起来,背着手看他,“现在已经出了树林,如果就此分手的话,我也认得路的。”
  这时,筠朵负在背后的手指,下意识的纠缠在一起,但脸上的笑却依旧是无懈可击的。
  “为什么反悔?”花荣里拧眉。
  “因为我们根本没什么关系,你用不着这样对我。”
  “没关系?”花荣里玻Я瞬'眼,深湛的眸子里浮起了些许的怒气。
  “是呀。”筠朵有些莫名的心虚,但还是强撑着笑。
  “别闹了,我们要赶快离开这。”花荣里终是别开目光,想要抬手轻轻推开她。
  “哪里闹了?荣哥儿,我很认真的呢。”她纹丝不动,笑咪咪的瞅着他,“你总不会什么都不图的一直保护着我吧?让我猜猜,你是想图财呢……”她凑近了几分,抬起了下巴直视他,“还是图色?”
  筠朵不受控制的就说了那些话,她有些后悔,但又觉得这样做没错,她不想再欠花荣里更多,倒不如就此将他气走,就此两不相欠。
  如她所料,花荣里听完后微微变了脸色,他眼中的怒气浓郁了些,而后在筠朵挑衅的目光中倏地抬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然后狠狠的吻了下去。
  那一瞬,筠朵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花荣里含住她的小嘴,霸道又温柔的吸吮,修长的指还扣住了她的下巴。
  绵长到令人窒息的热吻过后,花荣里喘息着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混沌的目光在她呆滞的小脸儿上游移,“我图的是妳,朵朵。”
  朵朵……多么熟悉的称呼。
  筠朵眼神一凛,猛地推开花荣里,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两人都愣了。
  花荣里深深的看着她,筠朵匀了匀气,露出了笑,“原来图的是色。”
  ***
  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后,筠朵是后悔的;被愤怒的花荣里强吻了之后,筠朵是迷糊的;听他喊自己叫朵朵之后,筠朵是瞬间暴躁的!
  这样叫过她的只有那个男人,那个把她哄得团团转又把她抛弃的男人,所以那一瞬间,对三哥的怨恨通通转移给了花荣里,所以手情不自禁的就打了上去。
  之后花荣里没说什么,筠朵也有点发懵,两人没再说分道扬镳的事,只是沉默的赶路。
  穿过官道之后,他们来到了潍州境内,花荣里在这儿似乎有相识的人,那是对很友好的夫妻,膝下有一儿一女,一家四口住在一座四合院内,而他们被安排在客房内,一人一间,房间相邻。
  那一晚筠朵没有睡着,她不断的想起那个男人,不断的想着他的面容笑貌。
  那时候花荣里还不是花荣里,他是西凉帝都内文家三少爷文荣远;那时候赫连筠朵也不是赫连筠朵,而是西凉帝都内季家的独生女季筠朵。
  文、季两家是世交,在两位夫人怀孕的时候,就决定若生两子就结为兄弟,若是两女拜为金兰,若生一子一女就结为夫妻,于是在这两个小娃儿呱呱坠地的时候,姻缘就已注定。
  两人竹马青梅,筠朵最喜欢黏着花荣里,她总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花荣里身后,三哥三哥的叫个不停。
  那时候两人都还小,不知道什么两情相悦、什么叫私定终身,只是在懂事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孩是我的妻,这个男孩是我的夫,他们以后是注定要成亲的。
  对于这个认知,筠朵很开心,因为她觉得三哥是她见过最好的男子,温柔俊朗又意气风发,没人能及的上,所以虽然三哥对她不冷不热,但她还是喜欢黏着他。
  花荣里读书的时候,她总爱在私塾外探头探脑。
  “夫子,我肚子疼。”私塾内的花荣里捂着肚子举手。
  “嗯,去吧。”夫子眼皮朝外撩了一眼,心知肚明,“你的肚子可要好好医治。”
  花荣里低头,捂着肚子走出去,然后弓身揪起那蜷成团儿的小人儿。
  “嘿嘿。”筠朵抬头,露出一张包子似的小圆脸,和一对儿弯弯的眸子,“三……”
  “嘘。”花荣里对她做出噤声的手势。
  拉着筠朵躲到大槐树后,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剑眉微敛,“怎么又来了?”
  而后花荣里探头出去看了看,似乎在找人,“没有姑姑跟着妳吗?”
  “没,朵朵自己来的。”筠朵骄傲的说。
  “笨蛋,迷路了怎么办?”花荣里眉拧成个川字,拉起她的手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到那衣裳的污渍上时,脸一沉,“又摔倒了是不是?”他蹲下身,撩起她的裤子,撩到膝盖处时,果然看到一块瘀青。
  “唔……”筠朵心虚的低下头。
  “下次别来了。”花荣里严肃的说。
  “那朵朵想和三哥玩怎么办?”筠朵委屈的扁嘴。
  “我去找妳。”花荣里还是沉着脸,身子压得更低,对着那块瘀青呵了呵气。
  “嘻。”筠朵被他吹得有些痒,缩着肩膀笑。
  “别动,吹吹就不疼了。”花荣里严肃的又吹了几下。
  “嗯嗯。”筠朵忍着笑点头。
  当花荣里确定她被自己“吹”得已经不是很疼之后,才站起身,自动的拉住了她的小手往外走。
  那时候,九岁的花荣里比其它男孩儿都发育的早,个子已经跟十二岁的少年一样了,他拉着过分“圆润”的筠朵,刻意放缓了步子等着她。
  “三哥,我们去哪儿玩啊?”筠朵问。
  “妳没吃早饭吧?”花荣里低头问。
  “嗯。”筠朵重重的点头。
  “那去吃馄饨。”花荣里又抬起头。
  “好的。”筠朵还是点头,“不过朵朵不吃紫菜的哟。”
  忽然,一双筷子探过来,敲了敲她的碗沿儿,“吃饭了。”
  筠朵恍惚的回神,才想起自己现在在潍州,花荣里好友的家中。
  一碗热乎的馄饨就摆在自己眼前,自碗中徐徐冒出的热气遮了筠朵的眼,令她又有着一瞬的失神,紧接着,那双筷子又伸了过来,熟练的将她碗中的紫菜一一挑走。
  筠朵一怔,旋即抬眸,“你……”
  花荣里没看她,仍是专心的帮她挑紫菜,“妳说过不吃紫菜的。”
  筠朵点了点头,低垂下目光后又细微的摇了摇头,她怎么会冒出那种念头?荣哥儿是荣哥儿,三哥是三哥,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心不在焉的吃了早饭,也没和花荣里说什么话,吃过饭后,花荣里就和他朋友出去了,说些什么筠朵也不知道,只是自己一个人站在四合院的小花园中,扯花瓣玩。
  一片、两片、三片……
  筠朵有些恹恹的,目光呆滞,突然,一只蝴蝶蹁跹飞来,在她眼前打了几个转,她的眼珠儿随着蝴蝶转了转,而后目光突然一凛,她倏地探手一抓,准确的把蝴蝶捏在了手里!
  蝴蝶毛茸茸的翅膀刷弄着她的手心,筠朵张开手,利落的捏住着它的翅膀,把蝴蝶拿起来,凑到自己眼前,对着眼看它。
  “转什么转,打算让本姑娘追着你跑吗?”
  蝴蝶的翅膀哆嗦了几下。
  “告诉你,本姑娘才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蝴蝶老实待着不动了。
  “什么,撕花瓣?撕花瓣就是娇羞吗?那我是不是吃花才好?”
  蝴蝶被她呵出的气,吹得翅膀微动。
  “你才有烦心事,我从来没有过烦心事。”筠朵持续的自言自语,她端着下巴打量了蝴蝶一阵,狭长的眼角垂了下来。
  “不过令我有些头疼的,倒是有一件,你不了解我,我最讨厌欠别人什么了,怎么,看我不像个这样的人吗?好吧,虽然害过几个人,但他们都不是好人,他们都欠我的。”
  “但荣哥儿就不一样了,最开始他是对我好,但那又怎样?对我好的人有很多,真真假假的,我都懒得去猜了,可这一回,他居然两次差点为我丧命,所以怎么说,都是我欠他的了,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还……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想还,所以我想赶他走,走的远远的,最好别再理我。”
  “你又猜对了,他不但不肯走,还……”筠朵突然闭了嘴,斜斜的看了蝴蝶一眼,“其余的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她一扬手,蝴蝶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筠朵双手端着下巴,抬着头望天,这笔帐,她该如何去还?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色,自己难不成要把身子给他?不过给了他倒也没什么,她离经叛道惯了。
  正想着,一个人影突然覆盖下来。
  筠朵一惊,下意识的就要闪躲,可对方快她一步,迅疾的扯住她的手,“走。”
  “荣哥儿?”筠朵认出来者,眨了几下眼,也忘了在和他冷战了,“去哪儿?”
  “有人跟上来了,此地不宜久留。”花荣里探身勾住筠朵的腿,将她打横抱起。
  “又来啦?”筠朵惊愕道,然后只觉得天旋地转,下意识的就攀住了花荣里的脖子,然后就见他足尖一点,跃上房顶,从这间院子跳到了那一间,利落又稳当的继续飞奔。
  筠朵的头发都被吹了起来,她压了压自己飞起的衣襬,羞恼道:“我的轻功厉害得很好不好?你总抱着我干什么!”
  “在荣哥怀里安全。”花荣里道。
  “你当自己是人肉盾牌吗?”筠朵挣扎了几下,但花荣里还没有放手的意思,现下他正在飞奔,自己要是硬要下去也是捣乱,于是她只好安分下来,只是任性的不去搂着他的脖子,而是双手环胸,斜眼瞧他,“出来的这么急,有没有和人家打招呼啊?麻烦了人家一晚上,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
  “是他通知我有人跟踪的。”
  “噢。”筠朵悻悻的闭嘴,过了会儿又问:“那他知不知道谁要杀我?”
  “不知道。”花荣里面无表情。
  “那看样子他们要跟我们一路喽?”
  “应该是。”花荣里想了想,还是没表情。
  “唔……”筠朵磨了磨牙,忽的骂道:“王八羔子!”
  花荣里依旧没表情,只是浑身下意识的一抖。
  “要让我知道了是谁,一定诛他九族啊九族!”筠朵莫名其妙的发起飙来。
  花荣里被她的动作弄得浑身一沉,脚下的一根树杈“喀啦”的一声响。
  “喂,盾牌,会不会轻功呀?”筠朵听到声响,却开始嘲笑他。
  花荣里的嘴角抽了抽,腾出一只抱着她的手来,捂住了她的嘴,捂了她有半盏茶的工夫,他就已经将那些人甩掉了。
  花荣里一松手,怀中的小女人就张牙舞爪道:“居然敢捂我的嘴?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花荣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判断下方位后,心不在焉的摸了摸她的头,“嗯,荣哥信。”
  这明明就是敷衍!筠朵气得发怔,一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
  可花荣里还是抱着她,任她胡咬一通也不言语,徒步走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