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21 10:02      字数:4933
  “这……”老鸨露出为难,哪还有合适的人去?
  报信的眼咕噜一转坏主意上冒,附耳说了几句,老鸨听了似乎不同意猛地摇手,报信的又咬了几下耳朵才勉强说服。
  “你确定没事?”老鸨走了几步不放心,报信的不耐地说没事没事快些把人拿来吧。
  方台歪着,门忽然开了。
  “带走。”有人下吩咐。
  两个男人过来提起方台,警告地呵斥几句。方台沉默着也不反抗,任人宰割。
  到了前厅,等在一边的老鸨抓起方台头发端详着眉眼,越看越不满意干脆丢给别人带去梳洗一遍。
  “这货色可别把张大胡子惹恼了,到时非拆了百花楼不可。”
  “妈妈你又糊涂了,交不出人那蛮牛现在就拆了百花楼,你肯吗?”
  老鸨嘟囔着,但也没别的话抱怨了。
  方台想乘机逃跑,但观察一会后发现不仅看守严密而且帮梳洗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婆子,一个巴掌过来鼻子当场歪了。明显的敌强我弱形势。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收拾完,方台被带到一房间里。
  “张爷,我们姑娘来了,您好好玩着。”
  老鸨假意拍拍方台肩上的灰尘,凑嘴恐吓:“小蹄子给我放聪明点,不然他弄不死你由我来!”
  “说完了吗?”房中一个大胡子不悦地开口,老鸨立刻化身小绵羊赔笑脸把无关人等全招呼出去。
  房里只剩两人,方台警惕地退了几步,她清楚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很危险。
  张胡子冷笑一声,端起酒杯在手里把玩。他喜欢这种游戏,猎物越是垂死挣扎过程就越好玩,要是顺顺从从的反味同嚼蜡。
  “你是有选择的。”张胡子喝完杯后平淡的开口。“服侍我,或者和其他女人一样寻死觅活。”
  方台又退了退,无意间注意到对面的桌角有块鲜红的血渍,像是刚染上去没多久。
  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往上冒,看来不知有多少年轻的生命断送在这魔鬼手里,可笑的是这杀人凶手竟然还能悠闲地喝酒玩女人而无辜者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瑟瑟发抖。
  老天,你要等人世间变成何种样子才肯睁眼看一看?
  张胡子玩味地看着散发强烈恨意的女人,看来这次来的比以往的更有意思。
  好!
  重重放下酒杯,走过去粗鲁地捏起方台的下巴。
  方台厌恶躲开,下一秒被掐着脖子提起来。
  “我倒要瞧瞧你能有多烈。”张胡子加大力气,手里的人立马咳嗽不断脸也涨成红色。
  时间慢慢流逝,方台口中的氧气越来越少意识也逐步涣散,她放佛看到死神在微笑着等候了。
  张胡子见差不多了手一挥把人砸到墙上,落地时还带翻了大小物件。
  方台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又被抓住腰扔到了柜子上,柜顶上的瓶瓶罐罐悉数落到她身上,她张开嘴想叫喊,但是、没有声音。
  “叫不出是吧。”张胡子邪恶地笑了笑,松松脚部关节,然后——
  “噗”
  一口浓血喷到了裤腿上。张胡子嫌弃地皱眉头,再使劲揉搓脚下。
  方台弓着腰,双手无意识掐住踩在小腹上的腿。她觉得身体里的器官已被搅烂成一滩滩血水,汩汩地从嘴巴里往外冒。
  张胡子高兴的大笑着,没有什么比鲜血更能令人振奋了,假如这女人有张好脸蛋的话,一切,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因为粉碎美好事物总比创造要来得容易、刺激~
  张胡子得意忘形时,腿上突然传来剧痛,低头一看有块碎瓷片正插在肉里。
  “贱人!”
  另一只腿把人踢出几米外。弯腰,像除草那么简单似地把碎片拔出。此时,张胡子周身都洋溢着凌厉的杀气,他要剁碎这头不知好歹的玩物~
  凄厉的惨叫接二连三地传出,外头的人纷纷停下寻欢作乐对某间房指指点点,有些胆小的男人当下溜了。
  老鸨急出身汗,这小蹄子再不闭嘴楼里的客人都给吓跑了,还怎么做生意啊~
  “你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
  被点名的打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可是有名的张胡子,不要命的才敢惹他。
  老鸨又点了几人,每个人都跟躲瘟神似的死活不愿去。没辙,她只能亲自出马了。
  猫在墙外,老鸨胆战心惊地听着房里的动静,一有不对劲的先跑再说。
  半晌,一声闷响后没多久房门突然打开,老鸨即刻趴在地上求饶。
  “你们百花楼这笔帐我记下了,有空、一定来收!”
  张胡子撂下狠话,怒气冲冲下楼。老鸨呆滞片刻,回神后张爷张爷的唤着追了上去。
  剩下的人犹豫了很久才磨磨蹭蹭的进了那间房。入目的情景饶是老道的几人都感惊悚。
  支离破碎的物件、沾血的地板……
  几人咽咽口水强迫自己不要去看,找到尸体为重。
  查了一遍房内没发现尸体,几人感到奇怪,又仔细翻看一遍,确实没有。
  “哪去了,找不出来的话……”
  一股阴风灌入,几人鸡皮疙瘩布满全身相互指责别乱说话。
  窗户忽然关上一边,而且屋里没感到有风。
  “要不,明天再来找吧,怪渗人的。”
  全体通过这个提议,临走前有个胆大的上去说要关窗户不然睡觉时风吹了关来关去更吓人。准备关时,有东西吸引了注意,仔细一看——
  “找着了。”那人喊了句,其他人停下脚步看向他,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外边。
  “东西我找到了,剩下交给你们。”
  一听这话其他人不高兴了,凭什么让他们做那晦气事,不公平~
  那人自顾自出房,不管后面吵成锅粥。
  ☆、第五十二章
  崔骁公案前的灯忽然暗掉,停笔,找出火折子重新点上。
  门外有影子晃过,崔骁警惕地打开房门。外头只有关猛,见大人出来便询问了声。
  “你一直都在?”
  “是,属下一直都守着没看见任何人。”
  崔骁点点头,转身时发现案上的灯又暗了,疑虑加深,刚才明明点了灯用罩罩好,怎么熄灭的?
  “大人,夜深了,先歇息吧。”关猛进到房内。
  崔骁环视屋子一周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但是又说不出怪在哪,眉头不自觉挤成川字。
  关猛见自家大人若有所思,自觉把屋里搜查一遍,确定没有隐藏危险因素。
  “大人是觉得哪不妥?”
  崔骁答不上,只能认为乃疲劳所致。
  “你也累了,回房歇着吧。”
  “属下让丫头来伺候大人梳洗吧。”
  “不必了。”
  关猛点头,告退。
  崔骁和衣而卧,并且一沾枕头就睡死了。
  五更天左右,关猛照惯例去叫崔骁起床,先在门外喊了几声没见动静就推门而入到了寝室。
  眼前的情景让关猛有些惊讶。帷帐挂着没放下,大人着外衣睡在被上,细看连袜子都没脱。这样的情景可是多年不见了,最近又没出现几夜不合眼的事,怎么累成这般。
  “大人,醒醒,大人。”
  关猛边推边叫,声音也渐渐大起来,但是人一点转醒的预兆都没有。试探过体温,不像是生病的迹象,莫非是遭人暗算了?!
  一有这样的念头关猛坐不住了,迅速召集崔府的下人安排事宜,怕人心慌乱让宵小之辈有机可乘便对外宣称大人偶感风寒而已。下人们听说只是主人生病果然安心了不少,各自回去做好本分。
  没过多久,恪带着王府最好的大夫赶来。
  “符先生,情况如何。”
  大夫把了很久的脉,两人越等越心急如焚。不过这种事急也没用,还是得耐心等待。
  像过了一年那么长,大夫终于号完脉,只是神情凝重。
  “怎么,情况不妙吗?”恪心跳加速,真是遭害了吗?严重吗?
  “王爷放心,崔大人没事,只是睡着了。”
  听到这话恪更躁了,好端端的能睡成这般睡成这般还叫没事!
  “符先生你是本王最信的人,你可别和其他人一样怕事了就随便敷衍。”
  “绝对没有。崔大人如果不是睡着了便是中了奇毒,因为我根本检查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
  恪抿紧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关侍卫,你把崔大人这几天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与我听,我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端倪。
  关猛答应,开始事无巨细的陈述给大夫听。
  恪坐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容颜,胸中翻江倒海。刚听到消息时他还不信,骁怎么会生病就算全天下都病了他也安然无恙着,所以翻个身继续睡觉。可下人一次次进来报信,最后崔府来的跪在地上说了番话,他顿时蒙了。
  “四王爷,小的就是跟天借胆也不敢拿我家大人健康来王府胡诌。大人生病确实是件稀罕事,可,这血肉之躯哪有不得病的。就算是铁打的吧,那菜刀天天用不还是长锈嘛……”
  血肉之躯……
  这些年习惯了风风雨雨一回头就看到骁挺拔的身影,以致忘了,再坚韧的脊梁也有累弯的时候、再强硬的心也有虚弱的时候。
  原来,他才是最不懂他的那个。
  恪把头转向里侧,他怕别人看到发红的眼睛。他们两个很相像,都不愿意轻易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可他是个王爷,每天都有人为了争宠而挖空心思对他,先不说那些关心是否含有目可最起码证明了一种在乎。骁有什么,除了一个侍卫有谁关心他饿了冷了困了病了?
  “对不起。”恪低喃着,清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都落不下来。
  “王爷,先去上朝吧。”
  符先生不忍地打断属于两位知己的时间,可是,大局为重。
  “王爷先去上朝吧,越是这个时候您越该表现平常,别给人制造机会。”关猛也在旁进言。
  恪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眼崔骁,无奈地起身。
  “替我照顾好他,拜托了。”
  两人皆是郑重应下,见王爷仍是愁眉不展,又说了些舒心话安慰。
  恪心里也明白,接下来还有很多事需处理,自己无论无何都得挺住才是。
  ☆、第五十三章
  “爷这几天是怎么了,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你不知道,听说是那位病了,爷心疼呢。”
  “谁,我怎么不知道?”
  ……
  四王府的姬妾又聚在一起召开八卦大会,交流交流最新消息。说到崔骁和王爷关系时,女人们脸上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要是被女人打败还说得过去现在是和个男人争宠,算怎么回事儿~
  “我看最近得问神官要些法子,现在的牛鬼蛇神越来越多了,指不定哪天就遇上了。”
  一个人影突然冲出,众姬妾均吓得花容失色说要喊有刺客,可乍看之下觉得那朝远方奔去的人影十分熟悉,好像是——
  “王爷?”有人脱口而出。
  场面骤然安静,有只蚂蚁打哈欠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这种安静没持续多久,一个人骚动后跟着就会有N人骚动。
  “王爷是我的。”
  “王爷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都给我闭嘴,王爷是我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追赶着,还边跑边互相扭打,场面比杂耍团表演还滑稽可笑。
  话说恪一口气跑到崔府,脚跟还没站稳就问醒没?
  关猛摇摇头。都四天了还是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每天只能灌汤水以免身体垮掉,可这样又能撑多久?
  “本王怀疑……”恪卖了关子,等人眼睛都直时说出下一句:“骁是中邪了。”
  黑线~
  “你们,觉得本王在说笑?”
  “不是。”符先生开口:“不知王爷是怎么想到这点的?”
  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在园里逛时听姬妾们提的,所以……本王知道是荒唐了点可神鬼之说历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