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节
作者:雨霖铃      更新:2021-02-21 08:44      字数:4761
  如何会恨到极限,并非是对方对其作出什么天大的恶事,也并非是两人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而是明明仇人就在她眼前,她却无能为力!只因,那女人真是太强了!明明是一介低贱商女,却被太后认作义女,又被皇上提拔为尚书。
  尚书!她爹爹也是尚书!好在,这苏涟漪的尚书不是正经官位,只有三品。而她爹爹户部尚书是正二品。
  抬头,看向那早已被人群淹没的挺拔身影,她原本对云飞峋是亲睐的,但如今不知为何,竟逐日越发喜欢,到如今的深爱,夜夜要回忆云飞峋身影无数次才能入眠,只为在梦中相见。
  她要得到云飞峋!她一定要嫁给云飞峋!即便是……即便是妾,她也要嫁给云飞峋!
  白发老头给云飞峋磕了头后,便将那包着胶绸布的镰刀抱在怀中,心存侥幸又万分感动的离开。人群恢复如初,只不过通过这一日之事,年龄俊美又心善的骠骑将军威名远扬。
  京中俊才不少,哪个怀春少女不梦想个一个或几个,而如今,少女们梦想中的俊才又多了一个,这自是不说。
  ……
  刘府,鸾国二品户部尚书刘志远之府邸,主母院子吵闹一片,二小姐刘穆灵出外归来,便和自己母亲哭闹,说什么也要嫁给骠骑将军云飞峋,即便是做妾也要嫁进去,这可把主母宁氏给气坏了。
  要知,刘穆灵是标准的官家小姐,父亲身居高位,母亲出身名门,一母姐姐在宫中为皇上妃子,而她不仅嫡出,更是容貌品行在京中出类拔萃,当时与姐姐刘穆柔两人因美貌与才气并称京城双珠。
  当然,刘穆柔依旧如此,但后来刘穆灵的才名却有了瑕疵。为何?自然是因在夜宴之上,其不知天高地厚地挑战了更为杰出的涟漪郡主,吃了瘪。
  这件事虽在百姓中还未传扬开来,但在京中贵族圈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为此,这刘穆灵有好一段日子没敢参加各种聚会,面上无光。
  宁氏劝也劝了,骂了骂了,软硬兼施,折腾了一下午,却无丝毫进展。刘穆灵这是铁了心的要去云府嫁给云飞峋,更是放话,即便是丫鬟,她也要去做。
  刚开始主院里听见宁氏的劝声,而后这劝声演变为骂声,最后又变成了哭声——娘俩哭做了一团。
  宁氏被刘穆灵声情并茂煽动得也不忿,她家老爷明明与元帅谈好了这亲事,这骠骑将军本就是他们刘府的乘龙快婿,怎么就突然横空出世个苏涟漪,又变为郡主又变为尚书的,最后嫁给了云飞峋。
  想不通,真真想不通!
  这一闹,就闹到了晚上,刘尚书回府。
  闹腾继续,提到这亲事,刘尚书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和苏涟漪更是老死不相往来。即便是群臣都闹腾着去什么鸾国中央银行存银,他也没去,憋气。
  这样,又是一顿折腾,而折腾的结果便是——提亲!
  ……
  傍晚。
  当云飞峋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时,正看到宁静的院落一角,一身浅色素纱衣裙的窈窕女子正坐在刻意排放在树下的椅上静思。
  那一幕是多么美好?
  许是女子盘发一日累了,竟将发簪饰物一一摘取,任凭浓密乌黑的长发在肩头披散,盘了一日的发丝失了笔直,带了一些波浪,却平添了妩媚。
  她的面颊雪白,眉眼英气,眼光清澈有神,纤细的鼻梁挺直,其下是一张不薄不厚未咬胭脂、只有着淡淡粉红本色的唇。不施粉黛,却又浑然天生,彷如与这安宁的傍晚夜色融为一体一般,一侧微微飘起的萤火虫也如同她周身散发出的光芒一般。
  她不娇媚、不绝美,却别有一种端庄的恬淡之美。
  这一刻,刚刚归来的云飞峋竟看直了眼,好像忘了这女子已是自己妻一般,只想拥有。
  他冲过去,将还在沉思冥想的苏涟漪狠狠抱在怀中,一百次拥有也绝不够、一万次拥有也不嫌多,只要想到苏涟漪是他的,他便觉得人生无比满足。
  沉浸在思考中的苏涟漪吓了一跳,脸被迫埋入他的胸膛间,闻到了其官袍上微微的土味儿,笑道。“今日未操练兵士?”按照云飞峋的说法,每日操练兵士后就会沐浴换新衣,这洁癖的男人呵。
  “恩。”飞峋答应了声,其实是……今日未去影魂总部,未沾染血腥。
  飞峋揽着涟漪的背,夏日、家中,她穿得很少,衣料轻柔,即便是隔着两层衣物,好像也能感受到那轻纱下细腻的皮肤以及温热的体温。
  他的手忍不住在她背部游移,手背上能感受到她发丝的微凉,这种又温又凉、软香在怀之感,让他爱不释手。
  低头闻着她的发丝,那馨香沁人心脾,一天的劳累已烟消云散,此时此刻只能感受到她的美好。随着两只大掌的游移,他的呼吸逐渐沉重,而涟漪身子敏感,即便是隔着衣物,也是碰到了她的痒肉,很痒,在挣脱不开的情况下,只能暗暗扭动下身子。
  殊不知,这小小的扭动如同燃起了干柴上的烈火,熊熊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居住的院中夜晚不留半个下人,是苏涟漪的规矩,所以虽云府奴仆成群,但夜晚的小院却只属于两人的,飞峋猛地将她抱起,而后向屋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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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5,到元帅府借姨娘
  云飞峋的话引起了苏涟漪的兴趣。“愿望?你有什么愿望?”
  飞峋自然不肯说。
  涟漪见他不肯说,便也不再强求,据她的了解,若是飞峋想说,早晚会说出来。“还有一件事,除了商部同僚,我打算和你父亲借三个人,一同去东邬城。”
  “和我父亲借?”飞峋不解。
  涟漪点头,“听闻云元帅从前是东邬城的驻守将领,而有几名姨娘都是东邬城人,其中有一名姓徐,是东邬城富商之女,而我到东邬城推广这贷银,总要有几名当地富商带头,所以,我便想带着这几名姨娘一同去,加之,”涟漪笑了一下,“那几名可怜的姨娘,想来也是多年未见亲人了罢。”
  云飞峋到底是男子,不若苏涟漪那般悲天悯人,也体会不到什么姨娘的艰辛,他的准则是——只要苏涟漪开心便可,便点头同意。
  用过了晚膳,沐浴过后,宽敞贵气的院落,精致奢华的房屋,屋内如何甜蜜,就不多表。
  ……
  第二日,晴,无风。
  元帅府一片安静,云忠孝在职上自是不说,云夫人寇氏则是照例料理完家中之事后去了公主府照顾唯一孙子熙瞳。
  元帅府,来了个贵客。
  鸾国,除偶尔的作坊有女子帮工外,几乎无正经女性职业。原因之一是男尊女卑的社会制度,原因之二是女子成婚后变有繁重的家务与无休止的生育,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在外做工。
  唯一算得上正经的女性职业,便是三姑六婆。
  何为三姑?尼姑、道姑、卦姑。
  何为六婆?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
  而着三姑六婆之职业中,地位最高的便是媒婆和稳婆,而这两者中地位最高的是稳婆,原因?自是因为这下聘婚娶是人人必经之事,而鸾国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婆极为重要。
  而在媒婆中,有一种名为官媒的职业,便是由朝廷特批的一种媒婆,极有权威和地位。官媒没人敢得罪,也没人愿意去得罪,无论这媒婆去了谁家,家里都要盛情招待。
  这一日,元帅府的贵客,便是京城有名的官媒——周媒婆。
  周媒婆年纪大概四十,身材匀称风韵犹存,能言善辩口绽莲花。她正视受到鸾国户部尚书夫人宁氏的高薪委托,跑来元帅府说媒。
  元帅府的门丁见是官媒来,便开了门。
  管家亲自迎接,将其引入了大厅中,又吩咐了丫鬟沏上好茶,管家立在一旁陪着说话。
  “不知周美人百忙之中来元帅府,所为何事?”虽是一品权臣家的管家,按理说也有五品的地位,但对方是官媒,便也是十分客气。
  周媒婆掏出接过茶,“大管家真是说笑奴家了,奴家再忙能有您老忙吗?奴家来,自然是带了喜事的,不知府上夫人可在府中?”
  管家陪着笑,回到,“真不巧,周媒人,我家夫人在公主府照料小公子。若周媒人瞧得起在下,便说说您这一趟是为谁保媒?”元帅府除了两位成名的小将军外,还有几名庶子庶女,如今夫人不管府上闲事,若是为庶子庶女保媒,管家便打算直接将媒人领去姨娘的院子。
  周媒人掏出帕子轻轻点了点嘴角,“大管家真是说笑了,奴家怎么会看不起管家?奴家是受户部尚书夫人之托,前来为骠骑将军说媒啊,而那女子啊,正是尚书大人的二嫡女,有着京城双珠之称的刘穆灵,大管家说说,这是不是大喜事啊?”
  周媒人一边说着,一边笑着,那笑容仿佛从前训练过,带着十足得喜气。
  管家陪笑,但在心中却叫苦。
  家中之事,他是了解一些,飞峋少爷从小脾气就孤僻古怪,如今认准了涟漪郡主,无论元帅和夫人如何阻挠,都要强娶回家,而刘二小姐之事……他不看好。
  但想归想,主子的事,他这个做管家的也不方便透露。“那真是抱歉,夫人如今在公主府,要么周媒人您约个时间,改日来拜会夫人,或您直接去公主府找夫人?”
  周媒人不动声色的笑着,心中却想起刘夫人从容外表下的焦急。干她们这行,在京中消息自然灵通,自然也听闻了在骠骑将军与涟漪郡主成婚前,刘尚书与云元帅有过联姻的打算。
  周媒人一笑,站起身来。“行,那就多谢大管家的招待了,奴家这就去拜会下金玉公主与云夫人。”想来,这媒不好说,不然也不会给真么多银子,何况刘夫人交代,越快越好。
  管家便引领周媒人向大门外而去。
  路,刚走了一半,正巧经过元帅府的一座小花园。只见,假山之后绕过三人,是一名姨娘带着两名小丫鬟,许是散步经过罢。
  那夫人年纪三十有余,姿态优雅,容貌妩媚,加之浑身披金戴银,一看就是在府中极为受宠的权贵姨娘。
  周媒人定睛一看,认了出来,是元帅府的惠姨娘,除了夫人,是元帅最宠的姨娘。
  管家看到惠姨娘时也是愣了下。这一段日子惠姨娘失宠,平日里打扮行为极为低调,但今日为何突然穿着如此华贵?
  其实众人不知的是,惠姨娘一直收买了府中下人,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个通知她,而着周媒人前来自然也逃不过她的耳眼,于是,便急急换了衣服,来“巧遇”。
  “这位是?”惠姨娘恢复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雍容地问向管家。
  管家赶忙道,“回惠姨娘,这位是官媒,周媒人。”惠姨娘虽失宠,但管家对她依旧客气,后院只是、女子争宠,胜负很难说,不攀高踩低是管家的原则及生存之道。
  惠姨娘微微一笑,“是为谁保媒啊?”
  周媒人认为惠姨娘是个机会,当初元帅府和刘府有意接亲的人也是元帅,而元帅宠爱惠姨娘,这惠姨娘吹吹枕头风,便事半功倍了。
  这媒说成了,那大笔的酬劳,不就到手了吗?
  周媒人眼珠子一动,“奴家见过惠姨娘,惠姨娘可还记得奴家?”笑意盈盈。
  惠姨娘见到这媒人主动与之攀关系,想来定会有求于她。她不能坐以待毙,定要抓住一切可以翻身的机会。于是,也温和一笑。“这个……看着面善,却不记得了。不过媒人大老远来了,若这么便离开,岂是我们元帅府的待客之道?”
  转头对身旁的小丫鬟道,“红儿,请媒人去我们桂香院坐坐,吃吃甜羹,消消暑。”
  周媒人道,“奴家谢谢惠姨娘了,那奴家就去叨扰坐坐了。”
  就这样,周媒人跟着惠姨娘去了,而管家看着一众人的身影暗暗叹气,总觉得这事有些麻烦。但转念一想,这些又不是他能管、他能操心的。
  姨娘是否受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很难说,而且以他的经验,惠姨娘重新得宠也是早晚之事,他不能得罪。
  于是,事情便这么去了。
  一个时辰后,周媒人经过与惠姨娘的攀谈闲聊,敏锐发现这惠姨娘根本不敢做出什么承诺,心中暗暗自嘲,怎么就以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