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节
作者:男孩不逛街      更新:2021-02-20 08:10      字数: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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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琴坐在一旁干笑,暗暗后怕,这个娘,不管事则已;一管事,还真够吓人的。
  雍正坐在养心殿里,跟小十儿子父子相对而愁。皇后说的,虽然不好听,却是实话。这种话,也就只有皇后才敢、才能说出来。如今的国家,已经传到第三代,贵族崛起并且开始在朝堂上盘根错节,百姓安居乐业,真正的人才,不一定斗得过关系过硬的世家公子哥。总体来说,朝向盛世,但暗藏危机,却是一触即发。皇后说的虽然不全面,但也不失为一个妇人独到见解。只是,如今看来,谨言似乎更加适合宝亲王妃这个位子了。或者说,博览群书、处事公正、聪明能干的谨言,才是目前为止,唯一能承担起皇后肩上重任之人。其他的人选,背后势力,牵涉朝堂,太深了。将来,新君即位,若想有所作为,必将受制于后族。
  想了想,雍正看看儿子,淡淡说道:“自古以来,治理国家,就没有定规。朕如今国策,与圣祖当年,就大不一样。朕不敢说,全都是好的。但至少,朕用心了,尽力了。只是,正如皇后所言,朕也年近古稀了。往后,江山社稷,就要看你的了。”
  弘纬一听,急忙诚惶诚恐地要跪下去。雍正摆摆手,“咱们父子之间,不必忙这些虚礼。谨言自幼失怙,是朕与皇后看着长大的,皇后更是把她当侄女一般看待。大婚以后,你要好对她。夫妻和睦,家国方能久安。”
  弘纬不解,“可是,皇额娘那里——”
  雍正轻笑,“多年夫妻,朕还不知道她的脾气。那番话,不过是吓唬吓唬你。顺便,怕谨言将来那天心情不好,言语上得罪了你,提前提个醒,叫你别往心里去罢了。你当是她真会反对到底?皇后也那么一说。回头,你去她屋里,撒个娇、使个性,多说几句好话,也就成了。你看你哥哥弟弟们那么多婚事,就是娶鸟国格格,她也没说一句不是?”
  弘纬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对着雍正磕头谢恩。
  雍正佯怒,“怎么,有了媳妇,才知道谢恩。这么多年,朕好生抚养栽培,都不算了?”
  弘纬低头听了,顿时不知说什么好。雍正看了可乐,哈哈笑一阵,便放小十宝宝回去。
  弘纬领着贴身太监小于子,围着仁和堂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接连转了三四圈。直到小于子看不下去,偷偷派人打听到,弘琴公主抱着大阿哥回公主所去了。弘纬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到仁和堂去求皇后。
  衲敏刚换了衣服,准备小憩一会儿,听甜杏禀报,宝亲王求见,扑哧笑了,坐起来宣:“叫他进来吧,在外头转了那么一大会儿,也不怕头晕。”
  籽言在一旁打扇伺候,听皇后这么说,顿时将头埋进脖子里。
  不一会儿,弘纬进来,伺候的宫女们都福身告退,留皇后母子说话。弘纬拿天说地,支吾半日,总算开口:“皇额娘,儿子、儿子想娶谨言做嫡妃。”
  衲敏凉凉地喝着酸梅汤,头也不抬,“好啊!”
  弘纬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登时无有用武之地,闪了闪舌头,问:“皇额娘?”你这不逗我玩儿吗?
  衲敏放下手中汤碗,看看弘纬,伸出手来,抹抹这孩子脑门上的汗珠,轻轻叹息,“孩子长大了,总是要成家的。做娘的,能活着看到你大婚,就很欣慰了。至于你娶谁,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好。毕竟,那是要与你风雨同舟一辈子的人。”
  弘纬默然,低头想了想,问:“那您刚才在养心殿,为什么?”
  衲敏嗤嗤笑笑,“不难难你,你怎么知道娶媳妇不容易。百姓之家,要攒多少年,才能娶房媳妇回来。越是难得之物之人,得到了,才会越珍惜。你不看你九哥和你十二弟,他们两家,哪个不是经历一场风雨,方才走到一起。如今,哪对儿不是夫妻恩爱、和和睦睦?弘琴宝贝就更别说了。只是,谨言那里,你问了吗?她是什么意思?她愿意吗?”
  弘纬皱眉,“到时候,圣旨一下,不就知道了。还用问她吗?”
  衲敏张了半天嘴,最后,才闷声说了句:“罢了,你自己娶媳妇,自己多操心。不管怎么说,自家媳妇,还是要自家去疼。谨言自幼养在后廷,规矩什么的,也好说。叫内务府按制派个嬷嬷提点着就是了。”
  娘两个又说了一番话,弘纬看皇后实在困了,这才告退出来。出了养心门,走在去阿哥所的路上,弘纬琢磨皇后的话,问小于子,“皇子娶亲,还要去岳丈家求亲吗?”
  小于子听了,一口唾沫噎住喉咙,好容易咽下去。想了想,这才小心回答:“奴才听说,指婚就算是定下来了。没有往岳家求亲一说。”
  弘经想了想,点点头,回阿哥所休息。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披衣坐起,问:“醇亲王今日可到户部当差?”
  小于子在门外回答:“今日休沐,醇亲王大概在王府吧。”
  弘经看看外头天色,吩咐:“备马车,去醇亲王府。”
  不一会儿,到了醇亲王府。门口小厮见是宝亲王,一面派人去通报,一面大开中门,迎进府来。路过花厅时,听见里面噼里啪啦一阵珠算之声,似有女子小声说话。弘纬问领路小厮怎么回事。
  领路小厮笑着回话:“没什么事儿。就是前几日,王妃随船出海的货款到了。叫来西林格格,一块儿算账分钱呢。”
  正说着,弘经穿着青绸长衫,领着人从正院迎了出来。一见面,立刻笑着拉过弟弟的手,口里埋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这时候过来,一会儿宫门该下钥了。”说着,拉着弟弟往屋里走。
  弘纬一笑,“偶得空闲,想起哥哥府里好茶叶,就过来了。”
  弘经一笑,“这大热的天儿,还吃什么茶。广东来的凉茶倒是有两碗。倒来你尝尝。”
  进了屋,果然就有小丫鬟端了两碗凉茶奉上。弘经让弘纬坐客座,自己坐到主位上,笑着叫他尝尝。
  弘纬喝两口,放下碗来,品评:“味道倒是不错,就是怕喝多了肚子受凉。”
  弘经一笑,“上次西林格格就这么说,你嫂子不信,故意灌了她两碗。结果,当天回去,就病了。”
  “那,没事吧?”
  弘经摇摇蒲扇,“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在家歇两天,讹你嫂子一副头面罢了。这个西林格格,自小养在后廷,什么东西没见过。偏偏那小气性子,跟皇额娘有一比。怪不得皇额娘喜欢她,哈哈!”
  弘纬听了,陪着笑笑,借口说怕回去晚了,皇后挂念,起身便走。
  弘经也不留他,亲自送出门外,目送他登上马车。眼看驾车要走,弘纬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招手叫弘经近前,趁众人不注意,悄悄问:“哥,当初——你娶我嫂子的时候,去她娘家提亲了没啊?”
  弘经“嘶”一声,努力回想一下,摇摇头,“忘了,许是去了吧。你也知道,你嫂子好面子,我要不去,迎亲礼上,八成就该吃下马威了。”说着,自顾自笑了。
  哼,问了也白问,就知道你这个怕老婆的没用。弘纬冷哼一声,转战成亲王府。弘喜坐在书房,听哥哥这么问,睁大眼,“不去?不去她老爹那个威灵顿能领着闺女跟我回大清?十哥,你是不知道,他家闺女多难求。跟她说了,还得去跟他爹说,跟他爹说完,还得跟她娘讲。最要命的就是她那个娘,那是法兰西公主之女,哎呦,可是难缠死了!”说着,心有余悸地抖抖胳膊。
  弘纬叹气,“好吧,国情不同,问你也白问。”
  等到从成亲王府出来,西天已经燃起一团一团的火烧云,驾着高空西风,徐徐向东推进。房子、树木、人群,全都镀上一层金色。
  看着百姓都乐呵呵地站在街上看天,高高兴兴谈论明日天气。嗅着民间生气,弘纬心情也渐渐好起来。吩咐小于子赶着马车,在后头小心跟着。自己领着两个侍卫,安步当车,细看京城百姓生活。
  一路上,或拈起路边小摊物什问问价钱,或跟散步老人搭讪闲聊,漫步走来,不胜悠闲。到了长安大街上,刚要招呼侍卫,赶车过来回宫,忽听那边一个小姑娘脆声大呼:“格格,这边!”
  扭头一看,一个十来岁小丫头,丫鬟打扮,正摇着手里团扇,招呼同伴。
  弘纬一看,不由失笑,民间女子,就是规矩太少。再往那小丫鬟目视地方望去,一女子挎着竹篮,轻移莲步,身后跟着奶娘,提着包袱,款款走来。不是西林觉罗谨言,不是何人?
  谨言走进,也看到弘纬就在不远处站着,急忙收了脸上笑容,大街上,不好行礼,只得颔首,以示恭敬。
  弘纬不等她行礼完毕走人,几步跨到跟前。谨言身后奶娘急忙上前拦住,福身施礼,“宝亲王府师爷好,多日不见,老婆子代我家主子给你行礼了。”
  谨言躲在奶娘身后,低头只管笑。
  小于子眼尖,眼瞅着自家爷受阻,急忙跳下车来,到得跟前,一把拉住那奶娘,到一旁胡扯海侃。
  奶娘脱身不得,弘纬便借机问谨言:“我阿玛和额娘说,想娶你做儿媳妇。”
  谨言低头,表示听到了。
  弘纬想了想,又说,“那——我叫他们去办。”
  谨言依旧低头,不说话。
  弘纬只得接着说:“你族里还有人吧?我叫他们去商量。”
  谨言低头回答,“族长尚在。”
  弘纬嗯一声,挪了挪脚,转身要走,猛然回头,恰巧碰见谨言抬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谨言也没有再低头,就那么看着弘纬。
  过了一会儿,眼看小于子词穷,不住给弘纬使眼色。宝亲王这才诺诺地问:“那,你——愿意吧?”
  谨言抿抿嘴唇,淡淡一笑,低头不语。
  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弘纬糊涂了。以前,也没人这么回应过呀?那是,人家都呼天抢地、跪谢隆恩了。
  不远处,谨言小丫鬟看不下去了,跳出来埋怨:“哎呀,我说宝亲王师爷,您要娶,那就派媒人来说呗。没见我家格格都点几次头了。姑娘家脸皮薄,您还非要我家格格亲口说‘好’,那才好呀?”
  奶娘腾出手来,一把揪起小丫鬟衣领,呵斥:“胡说个啥,一边儿去。”说着,对着弘纬赔笑,“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计较。我家格格什么也没说。令尊令堂要是有意,就找人来说吧。”说着,一手拉着谨言,一手拽着小丫鬟,迈着大步,一阵风似地走远了。
  留弘纬跟小于子、几名侍卫干瞪眼,这——要不要找人去提亲呐?
  作者有话要说:劳动节到了,偶也休息休息。明天不更,后天更!
  ☆、帝后求亲
  弘纬皱着眉,回到宫中。高无庸早就在阿哥所等着了。一见他回来,急忙上前躬身施礼,“宝亲王吉祥!万岁爷宣召。”
  弘纬奇怪,这时候宣召,有什么事呢?
  没奈何,换了衣服,跟着高无庸去养心殿见驾。弘琴陪着皇后,带着大阿哥也在跟雍正说话,见他进来,扑哧一声先笑出来,对着雍正说笑,“瞧瞧,我就说,指定是去哥哥府上了。没准儿,还偏了不少东西回来呢!”
  弘纬行礼之后,对着弘琴一笑,“好东西倒没有,就是哥哥叫我捎来些凉茶。嫂子亲自配制的,你要不要尝尝?”
  弘琴一听,急忙摆手,“拉倒吧,孔郭郭配的?就她那配药的本事,配出的茶叶,八成也能苦死人吧。”
  衲敏淡淡一笑,吩咐弘纬坐下。雍正把礼部准备宝亲王大婚事宜说了,又说:“你大婚后,还住阿哥所。谨言本来就帮着你皇额娘处理宫务,成婚之后,还叫她管理后宫。朕与你皇额娘都安心。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你皇额娘和懋贵妃说。”
  弘纬急忙站起来谢恩,嘴里说一切都完备,不需要什么了。
  雍正点头,抱着外孙逗弄。弘琴则撇嘴一笑,“他还能缺什么?跟着父母,成天见面。不像咱,一成婚,就给扔到外头去,苦哈哈地自己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缺钱花。不管,皇阿玛,您要是再不把京城铺子给我俩,我就带着俩儿子,成天来您这里蹭吃蹭喝。”
  五公主家大阿哥正滴流滴流转着俩眼珠子,望着自家外祖父一把胡子认真端详,一不小心,直接上手,一把抓住,塞到嘴里一通狠嚼。
  雍正又疼又乐,抵着外孙脑瓜,板着脸训斥,“你这个小混蛋!”
  其他人可不敢任由大阿哥胡来,赶紧上前,抢救万岁爷龙须。
  好容易将大阿哥抱走,衲敏笑着捋捋雍正胡子,安抚安抚,便问弘纬:“今天去你哥哥府里,都有什么新鲜事啊?”
  弘纬笑笑,“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