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节
作者:猜火车      更新:2021-02-20 07:48      字数:4753
  他为什么要逃?对,他是在逃,正如她所说,他是个容易退缩的人。这不是他的个性,他从来没有如此懦弱的时候,可偏偏在对着她的事时,他一次一次的的退缩逃走,而且还为自己找着不少的理由……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缓下了速度,他开始反复的思考着在她心中的地位,无奈怎么想,他二人亲昵的依偎总是挥不去脑间,烦闷、郁悴,他无意识的抬手砸上顺手边的墙上,砸得那面墙丝裂开来,形成龟纹。
  他为何会在白府?是因为圣旨的关系一早就去了白府?还是因为昨夜他就在?孙青狠咬了牙,仍然抑制不住心口阵阵的疼痛。
  “喂,你在做什么?”可能是附近的住户听到响声,开门探头出来吼了一嗓,待看清这五官清秀,表情却是略有几分狰狞的男时,那住户吓得不敢再说什么就把头收了回去。
  “砰”地一声关门,关得孙青苦笑了下。说他是脾气好也罢,说是情绪不易外露出好,反正像这么吓着无关之人的事,还真是很少发生在他的身上。收拾惆怅、纠结、纷乱的情绪,辨清此时的方向,孙青不急不缓地步行回家。
  这个时候,拾喜早就等得急得不行了。
  拾喜只知道小姐喊她来请孙公救人,却不知道接下来沈二少会对她家小姐做什么,她只知道这事儿是非孙公莫属且事不宜迟,于是她只得在孙青紧锁的宅门前又是翘首又是跺脚,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孙公的归来。
  当看到孙青的身影从远走来时,拾喜好像看到了救世主般的小跑着扑上前去,扑得孙青诧异的退后了两步。 ~跟着便听拾喜说道:“孙公快。快去救小姐!”
  孙青一讶,问道:“你家小姐出什么事了?”他一早就去了白府,在门房那里听说宫里又传了旨来,他本是想去问白咏秋是否又有什么麻烦的,结果就撞到了沈承砚亲昵搂着白咏秋的一幕。当时他看得心口一疼,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跃墙离开。
  他记得从白府离开时,沈承砚分明就在白府,就算是有大事。他不认为沈承砚会将白咏秋置于危险不顾。
  被问到小姐出了什么事。拾喜顿时就纠起了小脸。她确实不知道被沈二少扛着进屋的小姐会出什么样的事,但她却知道这事不能照着实话来说,于是拾喜在纠结了两秒后,吞吐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会……会出什么事,不不过是小姐叫我来请孙公的!”
  她让拾喜来请他救她?孙青的脑里顿时闪过一念,心里泛出似喜似忧、似酸似苦的情绪。
  拾喜这个时候并不知道。就在她等待孙青回家的过程里,对于白咏秋来说,有没有谁来救人。其实意义都不大。说得直接些,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她又被沈承砚给吃干抹净了一回。
  看着怀里分明温存未消。却是一脸负气的女,沈承砚不恼反喜,心情极好的浅笑着亲吻了她的额头。薄唇才离开光洁的额头,温情的话语还未出口,便听愠怒的声音响起。“行了,你要做的都做完了,可以走了吧!”
  沈承砚一愣,撑着手肘坐起,笑说道:“秋妹别这么急着赶人呐,至少得让我休息会儿吧。”
  看那死痞掰脸的模样,白咏秋真想一把将他的脸给撕破。
  “那好,你慢慢休息,我走!”这话大有惹不起躲得起的意思在里,沈承砚看白咏秋气鼓鼓地开始穿衣,他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负气的动作,等着女将抹肚穿好,他这才笑吟吟地伸手过来,三下五除二的给她剥掉。
  白咏秋的嘴角抖了抖,明显是一句骂人的话要冲出口来,但在沈承砚贱兮兮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容之下,她终于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好!不错!他娘的看谁拗得过谁!
  白咏秋沉脸再抓过并没被沈承砚丢远的抹肚往身上套,后者仍然保持刚刚的节奏将她的抹肚给剥掉。
  她再穿,他再剥,她继续穿,他继续剥,一穿一脱,乐此不疲。
  白咏秋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沈承砚,她在这边穿,他在那边脱,片刻之后她是一身大汗外加一件衣裳都没能穿上身,而他则是饶有兴趣的等着她继续往身上穿衣裳,他好继续的享受脱她衣裳的快乐。
  吖吖的,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厮是以气她为乐呀!
  被逼得急的白咏秋,抓着手里的抹肚,咬牙切齿地瞪着沈承砚片刻,下一秒她突然翻身而起,不管自己还光着身,也不管自己这一大动作会摔下床跌个满地找牙,直接朝着床外扑去,扑得一直得瑟笑着的男顿时变了脸。
  沈承砚手疾眼快的将拼命要自虐的女给捞回床来,顺势压在身下,末了惊魂未定地蹙眉问道:“秋妹这是要干嘛?”她还真是在哪儿都能做些让他后怕的事。
  “你走不走?”没回答他问的废话,白咏秋冷冷地问了一句。这一折腾,她的气息不稳,胸脯急速起伏着,脸颊也浮出绯红色,在这特殊的地点,真是让人想入非非、心猿意马。
  看身下女薄嗔微愠,诱人的模样,沈承砚在回答之前便有了生理反应。随着某个器官的变化,身下的女瞪时睁大了双眼,她正要张嘴骂人,他却抢在她之前说道:“要走要走,秋妹别再做吓人的事了!”说着看白咏秋挑起的眉角落了下来,他再补了句,“不过秋妹得让我缓缓才行。”
  白咏秋的嘴角再抖了下,憋了一句,“管你缓不缓,你让开,我要下床!”这一次,沈承砚倒是不敢再拦她,调整了姿势,慵懒地平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安静的看着女穿衣。狭长眼睑下的瞳仁里尽是欣赏的闪烁,微勾起的薄唇边全是邪魅的浅笑。
  他这表情一摆出,将略显僵硬的气氛凭白的营造成了暧昧的气氛。
  娘的,丫是当看脱衣舞么?一脸享受的!
  她暗骂了一句,快速的将抹肚亵衣件件穿好,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急急的敲门声。
  “秋!秋!在么?”孙青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听得白咏秋面色顿时唰白,大有被人捉奸在床的羞耻感。侧目瞪了满脸无所谓的沈承砚一眼,白咏秋应道:“在的,等等。”应完她站在床上踢了沈承砚一脚,道:“穿上衣裳,滚起来!你要敢胡乱说话,我这辈都不再理你了!”
  沈承砚一撇嘴,瞳仁滑过失落及喜悦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随后捂了被踢到但不算疼的地方坐起身来。
  他匀称的上半身让女略微失了下神。
  只要他不乱说话,那她就不会无视他,这算不算是倒退几步后的进步呢?沈承砚惆怅的暗叹。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白咏秋这才有些狼狈的开了门。门外的孙青脸上并没有不耐,只有她看不懂的凝重。
  穿过白咏秋精致却有几分慌乱的脸庞,视线落到屋里的沈承砚脸上,孙青的瞳仁猛地缩了一下。他明白有些事并非她主动,他也知道她绝对有躲开的意思,但同时,孙青也知道,沈承砚会坦然的坐在这里,那就表示着他在向他宣战。
  一场争夺她的“战争”。
  “青……”白咏秋有点尴尬地喊了一声,被点到名的男回过神来,很自然地冲她笑了笑,说道:“听说今天又有圣旨传来,所为何事?”
  提到被沈承砚搅和得快忘了的事,白咏秋一扫尴尬,拧起眉头侧身让他进屋的同时,闷闷地说道:“说是要在朝中设立女官,让我明日去上朝。”
  孙青坐到沈承砚的对面,随口说道:“难怪沈二少会在。”他这话完全是在帮沈承砚找了个出现在白咏秋屋里的合理理由,白咏秋听得却是相当的难受。
  这不是体贴,这是纵容。哪怕她公然的背叛,他都不指责,这不是明摆的让她闹心么?罢了罢了,还是坦白从宽得了,至于之后他是要原谅,还是要责备,都随他喜欢。
  白咏秋掀了掀唇,坦白的话到了嘴边,却被沈承砚抢先了一步,说道:“回头我要教教秋妹一些礼法,但都是些枯燥的东西,孙青只怕不会有兴趣看吧。”这话好像在说,这里没他孙青什么事了,不要打扰到他俩的二人世界般。
  只怕他会借机离开吧……白咏秋有些无奈地暗想。她真不知道孙青是怎么想的,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很被动的位置,处处都让着沈承砚。他并不欠他呀……
  看白咏秋的瞳仁滑过黯然,孙青明白那是何种意思。他想了想,装了个傻,答道:“其实我挺有兴趣的。”
  孙青的回答让白咏秋讶了下,似喜似忧的暗光自眼底一闪而过。
  &^^%#夫君难缠152_152 第三道圣旨!更新完毕!
  153 你真的来了?
  夫君难缠153_153 你真的来了?  当听了沈承砚细致的讲解后,白咏秋这才明白,原来上朝和上班是一个道理,迟到也是要被罚银的。
  这么说来,她白咏秋从明儿个开始就是吃皇粮的公务员了?吖吖的上辈走黑色路线的她可是和公务员搭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没想到这辈这么容易就捞了个公务员当,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拔过……这么多的注意事项,居然没个谁正经八百的告诉她,今天要不是沈承砚阴差阳错的留在白府,那她明天岂不是要被无数人看笑话?不对不对,以她的水平,绝对不会闹出让人看笑话的小事。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她要闹,定是闹出不可收拾的大事,比如惹到蓝令宇,直接打死了丢出去喂狗之类的……
  白咏秋突然抹了把不知何时被自己吓出来的冷汗,纠着小脸举起小手,弱弱地说道:“那个……问个严肃的问题。”她轻轻的声音打断了正说着规矩的沈承砚,同时也让一旁陪听的孙青露出迷惑之色。
  本就简单的规矩,沈二少讲得浅显易懂,孙青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白咏秋发问的。他斜瞄向沈承砚,后者的脸上也挂着明显的不解。
  不仅孙青疑惑,其实就连沈承砚也没明白她想问什么。于是,他俩不由的都没跟上白咏秋的节奏而愣了半拍。就在这个空当,白咏秋便再说道:“从前有没有哪位不懂规矩的人上朝被杖毙了的?我是说有没有这类的律法?”
  “啊?”沈承砚呆呆的看着白咏秋,好半天才摇头答道:“没有。”
  白咏秋吁了口气,一手拍胸口一手示意错愕的沈承砚继续往下说。她边听边想,只要没这种惨无人道的律法,那蓝令宇就不能当成文武众百官的对她一小女借题发挥,明个就算运气再背,也不过是受受嘲讽而已。
  那种程度她还扛得住。
  沈承砚的视线在白咏秋的脸上转了一圈。看她眼底滑过某种莫名壮烈的决心,他若有所思的顿了半拍,随后却什么都没问又继续讲起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
  要注意的内容大约有百来余项,就在白咏秋听得晕乎乎的时候,沈承砚说了一句总结性地话,“反正别人做什么,秋妹就照着做就是,其余的时间。少说话或不说话总没错。”
  啧。 那丫的刚刚翻来覆去的说那么多干嘛?白咏秋撇撇嘴,好像很不欢迎他一般地送了客。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沈承砚是怎么打算的,一直死痞着的他居然在白咏秋下逐客令时,连半句想留下的话都没有,乖乖的离开不说,走得还很干脆。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白咏秋凭白无故的惆怅了。
  为毛看着他走,她会不舒服呢?
  拧了片刻的眉,余光瞄到同在看沈承砚离开的孙青。她收回视线的同时没头没尾地说道:“你想骂我也好打我也罢,都随便,只要你能出口气就行!”虽然不是她想偷人。但最终的结果却还是她偷了人,面对着孙青不问不提,她反而很自责。
  孙青听得讶了讶,哭笑不得的看着白咏秋,说道:“我要真打你……秋只怕会受伤吧。”就她这小身板。绝对会受重伤。不对,他是想说他心疼她都来不及,干嘛要打骂她?
  “那你就骂我几句吧!”白咏秋在孙青发问前,很直接的建议了一句,说完便看孙青哑然失笑的摇头,隔了一小会儿他才拧眉笑问道:“我干嘛非要骂你呢?”
  “因为……”因为她背着他和沈承砚又睡了一夜……欧卖糕的,这话叫她怎么说出口啊!原来坦白真是需要勇气的!在心里喊过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她最终颓然地叹了一声,说道:“难道你真的以为他只是来教我规矩的么?”
  孙青的瞳仁狠缩了下,随后他用力地抿了双唇,抿得唇瓣发白才松开。
  “我……秋,我没法责备沈二少。”
  话落下,白咏秋一句“那你就纵容我和他?”差点脱口而出。她是犯错的人,所以她不能去怪原谅他们的孙青,然而这个时候,除了责怪他的话,她再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掀了掀唇,最终只得以沉默来回应他的话。
  白咏秋看孙青微带忧郁的表情,心里不免暗想,她记得她对沈承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