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节
作者:僻处自说      更新:2021-02-20 06:42      字数:5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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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再经不起任何闪失,为确保她不会再有生命危险,绝不能让她再渗进这些朝堂纠纷。
  “能吗?可以她的性格,她绝不肯罢手的。”又不是不曾阻止她追查下去,可她越挫越勇的性子,十头牛都拉不回。“还有,夜魁若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对她不利?”
  拓跋蔺低头沉思片刻,摇头道:“看情形夜魁应该还未知,但难保以后会不会知道,我会去找她谈谈。”
  严仇闻言一怔,担忧道:“蔺,你不是说不会再见她吗?”
  “彼时非此时。”
  “可是……”
  “好啦,就这样。”拓跋蔺再次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在这问题打转,便转移道:“明天押杨立万回京城,京都城那边肯定已收到消息,这些天得打醒十二分精神,别让人占了空档。”
  奏章他已派人快马送去给皇上,想必京都城已轰动开来,那些人也有所行动。
  “是,那属下去吩咐人准备。”严仇朝他拱拱手,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拓跋蔺凤眸幽邃地教人摸不清心思,直到背影在拐弯处消失了,他才转身打算往刚才来的方向走。
  “爷!”
  这时,一身黑色劲装的严烨由侧边闪出来,在他耳边低声几句,拓跋蔺深邃幽黑的眼眸闪过一挘跸褚蹯宓墓饷ⅲ布浼词牛愕阃罚班牛懒耍桶醇苹惺拢鸫虿菥摺!?br />
  “好。”严烨领命,迅速离去。
  ……
  虽然炎妃然没有承认,但她的回抱,让凤云汐欣喜若狂,谴退两个丫鬟后,她追问炎妃然这年发生的事。
  炎妃然只好就把自己在悬崖上被拓跋凛刺伤掉下悬崖,然后在西临国醒来,以及在那里生活半年的种种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未了,凤云汐道:“所以你回来是为报仇?”
  传闻是说炎妃然被禁卫军追捕时不慎掉落悬崖身亡,却没想到原来是被拓跋凛刺伤打落去的。她真没法想象那种情景,炎妃然醒过来是怎么熬过来的,若是她的话,不只天天诅咒他,恨不得喝他的肉拆他的骨,再丢进油锅里煎炸十八次。
  “嗯。”
  “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我们?”
  “对啊,我和拓跋蔺都会帮你,你知道吗?在你‘死亡’后,拓跋蔺他……”凤云汐想趁此把拓跋蔺的底都揭出来,谁知她的话还没实浅,就让一道声音打断了。
  “你们在聊什么?”
  拓跋蔺推门而进,修长的身形带着几许闲适慵懒,却又隐隐散发着邪肆傲气,而那张俊美得令天下女人黯然失色的面容,正扬着迷死人的笑容,看来此刻他的心情相当愉悦。
  那当然啦,娶回失而复得的宝贝,谁不愉悦?作为他们的好友,见到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搁置在心底那股愧疚,现在终于在可以放下了。
  她笑嘻嘻答道:“在聊你娶了个好老婆,一定要好好珍惜,否则我会把她抢过来!”
  忽然,她记前世曾在网络上看过一句话:一个女人至少要经历三个男人,一个是在年少轻狂时,容纳自己的娇痴任性,一路带自己成长的男人;一个是在走向成熟时,有着同样激情的男人,同自己折腾,一起看破红尘;第三个就是在浮华褪尽时,可以和自己一样安守平淡,寻现世安稳的成熟男人。
  炎妃然三个都经历过了,那她呢?她来古代已有十几年了,却只经历过一段单恋,感情生活比前世还要纯白,想来想去,有点不甘心啊!
  拓跋蔺挑起眉峰,睨视她道:“你决定不做女人?”
  凤云汐撇唇,不屑道:“切!为什么一定要做男人才能跟你抢呢?既然男人可以有断袖之癖,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
  以前她和炎妃然亲密的程度,除了没共享过一个男人外,什么都可以一起分享的情谊,若她愿意出手,还怕抢不过来吗?何况炎妃然曾说过会离开他,把他让给自己的话,可见对他的感情并没非君不嫁那种。
  闻言,拓跋蔺想起以前她们的姐妹情深,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即道:“看来要让你远离我娘子远些才行,不然迟早会被你带坏。”
  话落,他快步走上前,当着凤云汐的面前,长臂一伸,把炎妃然抱了起来,迈开脚步就走。
  “喂,你抱着她去哪?”凤云汐追上去问。她才刚跟炎妃然相认,还没很多话没说,怎能这样被人把人抢带走呢?
  “去该去的地方。”
  “我也去。”
  拓跋蔺抿唇,没有回应她,抱着炎妃然大步往前走。凤云汐以为他默许,正想跟上去,那知道那俊不知打哪闪出来,挡住她的路。
  “凤小姐,爷吩咐了,你暂时别去打扰他们。”
  “那俊,你让开!”
  “恕难从命。”
  “你……”凤云汐被他誓死不从的态度气死了,“怎么?想跟我打一回吗?”
  “你想打架是吗?跟我打如何?”
  那俊还没反应,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他们回身一看,花丛前,不知何时伫立了一道昂伟的身躯,神态倨傲中带着一丝慵懒,可看向凤云汐时,那波澜不兴的眼神有种让人不寒。
  “你……你怎么来?”凤云汐一见到他,吓得脸色一下子变了,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也顿时熄灭。
  他怎么追来了?据小乔给她的信息,不是说他去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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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回:步步分析,攻心为上。
  紫荆园一处庭院,秋风微微吹过稀疏的柳树,枯黄的落叶悠然坠落,亭阁上轻纱飘飘。
  炎妃然坐在石桌前,看着堆满在桌面上各色各样的风味美食笑问:“拓跋蔺,你带我来这里,就是要我吃这些吗?”
  “听说你昨晚没怎么吃,早上也只吃了一点粥。”拓跋蔺答道,轻轻地把被风吹到她颊边的鬓发拂开,然后抚上她如白玉般的脸孔,还好,她的脸色红润了很多,这表示她的身体状况良好。
  “你把我当猪养吗?”这么多食物,她怎能吃得完,真浪费!
  “我不介意把你养成胖猪。”拓跋蔺笑道,为实践言行,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吃吧,别浪费厨子们的心意。”
  听他这么说,炎妃然只好夹起来吃了一口,然后道:“我有话问你,你是不是把芳菲怎么啦?”
  都两天了,芳菲不可能现在都不跟她联络,记得以前芊蔚放彩鸟出去,无论有多远,收信息也不会超过两天,现在她们在本城,难道会比异地困难吗?除非芳菲遇到阻挠。这里是拓跋蔺的地盘,若没有他的允许,谁能进得来呢?
  拓跋蔺扬起一道浓眉,唇边抿出一贯的轻笑,“我能把她怎么了?”
  炎妃然把筷子一搁,板起脸道:“我是说正经的,你却跟我打哈哈。陈锐的事也一样,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他们现在怎么啦?”
  昨晚一直没有机会问,现在逮到机会了,这次怎么也不能让他逃避。
  “虽然杨立万被我们捕了,可是他还有些爪牙仍在找陈锐,所以陈锐现在还不能露面,不过你放心,我已安排了个安全的地方让他暂避,到时让人送他到京都城。至于你说的芳菲,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不信你可以问问守卫们,有没有见到她来。”
  听他这么说,好像她真误会他了,可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芳菲不来,难道是彩鸟出事了?还是芳菲不打算帮她?
  “好啦,其他的事就别想了。”拓跋蔺刮了刮她娇俏的鼻端,眼神带着抹动人的温柔光芒,“从现在开始,你的脑子里只能想我或我们未来的事。”
  “切!”炎妃然不屑地切了声,他有什么好想的,除了长相好看外,没什么能让人舒心的。忽地又一念,问道:“对了,昨天那些黑衣人查到是谁派来的吗?会不会也是太子?”
  严仇活捉了两名黑衣人,怕他们会像上次那些‘暴民’一样服毒自杀,在抓获的第一时间,强逼打开他们的嘴,把藏在牙缝的毒药取出来,带到地室里用刑拷问,可听说他们嘴巴极密实,一直不肯说出谁人派来的。
  拓跋蔺摇头道:“不是,但在他们的兵器和身上的纹身,是逆水殿的标记。”
  “逆水殿?我们跟他们有过节吗?”炎妃然不解了,这个神秘组织她以前听过,他们从不与朝廷打交道,更不会参与朝廷有关的事。虽然黑白两道吃很开,却做正正当当的生意,怎么会夜袭紫荆园呢?
  “没有,不过可以肯定,他们不是逆水殿的人。”
  “哦,怎这么肯定?”
  “如果他们是逆水殿的人,怎可能会夜袭紫荆园呢?”
  “什么意思?”炎妃然问,为什么逆水殿的人不会夜袭紫荆园?除非逆水殿与紫荆园有密切关系?莫非……
  “爷。”就在这时,严仇出现在他们身后。
  拓跋蔺回望了他一眼,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的刹那,无须言语,已读懂彼此要表达的意思,但他们没想到炎妃然也扭头看向严仇,捕捉到他们之间的交流,聪明的她,立即想到他们肯定有事想隐瞒着自己。
  “你慢慢吃,我去去就回来。”
  拓跋蔺站起来,正要离开,那知炎妃然一手拉住他,“坐下!”
  “怎么啦?”
  “你们有话谈,为什么要避开我才说,难道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我们怎么会有话要瞒你呢。”他像安慰小孩般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想太多了,嗯?”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走开?”她用力拉他坐下来,不准他离开,然后对严仇说:“你刚才有什么话要讲的,现在讲出来吧。”
  严仇带着询问的朝拓跋蔺望去。
  拓跋蔺回他一个微笑,“你就说吧。”
  “是。”严仇点头,说道:“围剿太行山的人回来了,不过这次并仍没有攻下,而且还损失了一些兵力。”
  “你们去围剿盗匪?”只要在沪州城住过的人,都知道太行山那里经常有盗匪出没,她在这里住了好几天,偶尔会听到丫鬟在议论这些事。
  “对。”回答的是拓跋蔺。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说仍没有攻下,以你们兵力没理由剿不了一帮山匪的?”他们连杨立万的底都揭下了,一帮山匪却攻不下来呢?
  “是啊,我们明明兵力强他们数倍,却依旧久攻不下来,这次还损失了一些兵力。”严仇已走上前坐下来,跟他们一起讨论。
  “攻下太行山很重要吗?”她问。
  “他们跟杨立万勾结,我们必须活捉到他们的头目白日飞,在朝堂有他的指证,任杨立万如何狡辩都无法逃脱。”
  “这人的确狡猾,肯定有一定的本领,只是做山贼太可惜了。”炎妃然咬着筷子思索道:“杨立万的案子他也是关键人物,这么说他一直跟杨立万有着紧密的联系,想歼灭它,的确困难重重啊。”
  “的确,这种人若走正道还算英雄,但若邪道那是百姓的祸害。”
  “到底为什么官府和你们都攻不下呢?”
  严仇道:“听张侍郞说,他们太过灵动,每次前去,不是扑了个空徒劳而返,就是反而中了他们的埋伏,损兵折将,而这一次我们就是中了他们的埋伏。”
  这次他们计划布局都很周全,可又是中了暗礁。
  “这就奇怪了,他们又不是神仙,为何每次都会料准你们会去呢?”
  “这个……”
  果然是他的然然,脑头清晰,最喜欢就是分析,一针见血。拓跋蔺看着她,微笑道:“继续讲。”
  炎妃然放下筷子,扫了他们一眼,道:“难道你们就这么相信自己的人吗?认为他们全都是忠心不二?”
  严仇闻言,浑身一震,然后与拓跋蔺对望一下,恍悟道:“你的意思是我方中有人是盗匪的细作,将消息事先通知了他们,所以我方才数次围剿不成?”
  “我相信以你们的睿智,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吧?”
  “我们的确怀疑过,因此这次派出执行围剿任务的人都不一样,但不知道为何,也是失败了。”而且这次计划十分周全,布局也完美,原打算一举歼灭了他们,明天就起程回京的。
  炎妃然和严仇谈论得相当专注投入,专注到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散发着耀人的光彩,美得教人移不开目光。
  而拓跋蔺歪着脑头,右托着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