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莫再讲      更新:2021-02-20 05:04      字数:4762
  “没错,你尽管休息,伙伴。”山恩抛给他的老朋友狐疑的一瞥。“我会护送妮娜平安到家的。那只腿就这样抬着,别放下去。”
  山思抓下挂在门后的帽子,换起妮娜的手臂。“我们要出发了。”他告诉德瑞克。“麦林留在这儿陪你。你不会有事吧?”他的语气中有一丝笑意。
  德瑞克扮个痛苦的鬼脸。“不会的,我会乖乖的坐在这儿。”他向他们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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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他们跨出屋外,带上门,山恩就若有所思地转向妮娜。“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替你拿顶帽子。每年的这个季节,太阳下山之后,空气就会变得潮湿。”
  他等待片刻,然后倏然推门进屋。德瑞克正朝后门走去,看到前门被推开,他陡地煞住脚步。
  “看来你已经觉得好多了。”山恩以一种“逮到你了吧”的语气说,他飞快带上门。
  德瑞克一脸仓皇失措。“我……我只是想……一点啤酒也许能帮忙消除疼痛。”
  “无疑的。”山恩踱进屋内。
  “你跑回来做啥?你不会让小姐独自回家吧,对不对?”老人的话里有真正的担忧。
  “唔,我应该让她那样开始,然后,你一定会追上她。那样也算你活该,让她瞧瞧你是怎样的一个大骗子。”
  “嘿,伙伴,你不会……”
  山恩边哈哈大笑.边从屋后的长架取下另一顶帽子。“我不会的,你这个老狐狸。我会帮你守密……仅此一次。不过下不为例!明天见啦。”
  德瑞克抓起一只锡杯,朝山恩砸去,不过山恩已经先一步夺门而去。德瑞克咧嘴而笑,他的小伎俩成功了,山恩和妮娜将一块在月光下骑马回家!他伸出手,搔搔麦林的耳背,然后吹着一支欢乐的小调,轻快地朝冷藏室迈去。
  山恩先替“影子”上马鞍,然后再帮妮娜的牧马上鞍。他扶她上马,自己再跃上“影子”他们便朝主屋出发。西沉的太阳好似一轮橘红色的大火球。
  妮娜紧张的打量四周。山恩默默地、心事重重地骑在她旁边,然而,当他注意到她忧心仲件地检查每一处树丛与荫影时,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她说点什么。
  “别显得那样优惧。这条路上没有任何猛兽,那只是德瑞克……”
  “哦,当然,”妮娜强迫自己挤出笑声。“我是该想到。会吠叫的巨型蜘蛛,真是的。”
  “呃,那种东西确实存在,只是这附近不太可能有。”
  “真是的,山恩,德瑞克又不在这儿,何必继续玩这种吓唬外国人的把戏?你不必
  “这不是吓唬外国人的把戏。”他打岔道。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感谢德瑞克,如今她连真话也不信了。“有一种大蜘蛛,身上有可伯的毒刺。据说它们会用毒刺刺鸡,再把它们拖出谷仓,拖回它们自己的巢|穴。虽然我自己从未见过那种大蜘蛛,但它们的事迹却绝对是听了不少。
  “够了!我可能是你所遇到过的最好骗的女人,但是蜘蛛能拖动一只鸡?真是的,山思,你未免把我的智商给瞧扁了吧……”
  “好吧,不相信我就算了。以后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他调整一下坐姿。“唔,我想我应该趁此机会,给你来点自然教育,告诉你关于澳洲的蛇和蜥蜴的事情。”
  “我们何不以后再讨论这类事?我希望在白天,我能把所有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的时候,再来讲这些怪物。”她咬道。
  “非常好笑。现在瞧瞧是谁在夸大其词?我真的认为改天你该见识见识那种有蓝色舌头的蜥蜴。”他淡淡地说道。
  “噢,我也这样认为。”她喘不过气的、讥讽的说道:“曾经住在澳洲,却不曾见过蓝舌头的蜥蜴,实在太遗憾了!它们是否把舌头吐出来,任其在风中摇晃,好让旁人能欣赏个够?”她装出吃惊、好奇的语气。
  他突然勒装影子”,等待妮娜的牧马赶上他。“我们最好换马,来。”他翻身下马,说道。
  “为什么?”
  “你骑‘影子’。这条沿着峡谷的小径比较难走,‘影子’比你的马有在夜间行走这条路的经验。你的马是一匹年轻的牧马,我们养它的时间还没多久,况且,我比你善于控制马匹。”
  “噢,你是在说我不懂骑马吗?”她嗤之以鼻。
  “事实上我是。你是一个……一个新手,而影子晓得如何在黑暗中走小路。现在,别这样倔强,快下来。”
  他站在她的马旁边,朝她伸出双臂。
  在月光下,她可以看到他的眼睛炯炯发亮,她知道,她最好照他的话做。
  她的右脚滑出马钦,绕过马背,然后她的左脚也滑出马做她转向山思,溜下马背,山恩的双手抓住她的手臂,协助她缓缓地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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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不想放开她。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她可爱的脸庞,”她泡在水池里的那一幕闪过他的脑海,他感到他的膝盖变得有点虚软。她没有移动,没有挣扎,只是凝视着他。
  山恩的第一个念头是吻她。他想再次品尝那两片柔嫩的唇瓣,占有它们的甜蜜,即使只有片刻也好。不,他不该那样做。如果他现在吻她,他明白自己恐怕无法停止。他会想要她的一切,想要彻底的占有她。他不能忘掉,她很快就会离开火树。只是每次跟她在一起,他实在很难保持理智。
  妮娜无法移动。她觉得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仍然抓着她的手臂,他的蓝眸瞅着她,即使她有能力,她也不想移动。
  事实上,她害怕移动,甚至害伯呼吸。他为何不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如果不快点发生一点事,她知道她一定会因为过度紧张而晕倒。他继续盯着她的嘴唇,她也盯着他的嘴唇。无论这样想是否可耻,她都盼望他能再像上一次在院子里那样吻她。她经常想起那一吻。嗯,她不能就这样讲在这儿。他会以为她想要他吻她,而那样太丢脸。她的心中充满迷惆,她感到她的双腿逐渐变得无力,使她倒向山恩的怀抱。
  山思感到她的身体微微倾向他,而他只能忍受这么多。他倒抽一口气,把她压向他的胸膛,饥渴地覆住她的嘴唇。令他雀跃的是,她有回吻他,起初怯生生的,继而以一种甜蜜的热情回吻他。他催促她张开嘴,然后他的舌探入她口中,不断地逗弄。她发出轻柔的申吟,那声音令他感到热血沸腾。
  他的手沿上她的背,探入她浓密的发丝,罩住她的颈背跟后脑勺。他的唇搓揉着她的,他的舌头更激烈地挑逗她。
  妮娜无法呼吸,从喉咙深处逸出一声低低的申吟。她路起脚尖,身体挤压向他。他用他的手和唇操纵了她,而她任他操纵。她的手绕过他的腋下,爬上他的背脊,隔着他的棉布衬衫,她的指甲陷进他的肩膀。他纠结的肌肉在她的手下颤动,赋予她一种崭新的、有力量的感受。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燃烧了起来。
  他让她紧贴着他修长的身躯,他坚硬的大腿压向她从未靠近过任何男人的隐私部位。她饥喝的攀着他,感到他灼热、坚挺的欲望紧抵着她的大腿。她感到震惊莫名,她从不知道那种事能发生的那样快,她也从未料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一股陌生的暖流迅速地由她的小腹窜过,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
  突然间,她害怕了起来。她推开他,慌忙后退,直到她的肩膀撞到此马的腹侧。扎马连忙闪躲,使妮娜失去平衡。山思伸出手,抓住她。他的手臂搂住她,另一只手摩拳她的秀发。
  像这样抱着她,使他体内涨满强烈的俗望。他觉得如果不满足它,自己可能会爆炸为无数碎片。他从未像这样想要一个女人,他要她的美丽、她的勇气、她的机智、她的慈悲和她的幽默伴他一生。不止是现在,不止是三、四个月,而是一辈子。只要有她陪在他身边,他便可以忍受任何事。
  “妮娜,妮娜。”他贴着她的发丝呢哺道。
  那沙哑的声音划穿她的神智。她缓缓抽身,让他的臂弯帮她保持平衡,并且仰起头,凝视他的眼睛。月光在他的脸庞投下荫影,她虽然无法看清他的眼睛,却能意识到他那似乎能洞悉人的灵魂的眼光。
  他俯视她。她的脸庞和头发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他想告诉她她有多美,却感动得发不出声音。
  妮娜轻轻推开他,然后弯腰捡起她的帽子。“我……我想我们该走了,时间越晚,我越难进屋。”
  他纳闷他是否该说他很抱歉那样吻她。见鬼了,不!他不觉得抱歉。除非她会为它而恨他,他才会觉得抱歉。但是此时此刻,他并不认为她恨他。
  “别担心,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送进去。”
  他依依不舍地拾起自己的帽子,然后领她走向影子,扶她上马。他跨上另一匹马,骑在她后头,让影子来领队。
  他们慢慢地、沉默地前进,突然,影子扬起前蹄,疯狂地跳跃着,并发出紧张的嘶鸣。它的动作差点害妮娜摔下马鞍,不过她设法抓住缓绳和鞍头,保持平衡,她的膝盖夹紧它的腹侧。
  “它是怎么啦?”她扭过头去,尖叫道。
  山恩企图骑到她旁边,但那匹杜马感染到影子的恐惧,拚命反抗山思的命令。山恩既要控制牝马,又想靠近影子好安抚它,结果搞得手忙脚乱。
  影子再度扬前蹄,狂乱地踢舞前蹄,当它的后腿瘫下去时,它从鼻孔喷出一种闷呼声。然后它粹然一鼓作气的站起,不幸的是,那匹牝马偏挑在这个节骨眼滑到它身后,结果影子的臀部重重地撞上牝马的嘴巴。牝马发出痛苦的嘶鸣,奋力一跃,把山恩抛下它的背。山恩坠落峡谷的边缘。
  “山恩!”妮娜尖叫。她一边用力拉拉影子的缓绳,一边喊道:“影子,乖,镇定下来,小伙子!”
  她边拍影子汗洋洋的颈部,边嚷着安抚的字眼,企图哄它掉回头去。终于,它停止扭动与后退,它的呼吸逐渐稳定下来,而那匹牝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妮娜狂乱地扫视黑漆漆的四周。“山恩!你在哪儿?”她滑下影子的背部,把缰绳系到一株矮树上。她拍拍影子发烫的脖子,轻柔地对它说话,藉以镇静它和她自己紧张的神经,然后,她战战兢兢地走回小径。
  “山恩?”她用一各颤巍巍的声音唤道。上帝,他在哪儿?如果他是在玩某种把戏,她发誓一定会让他后悔莫及;可是万一这不是什么把戏呢?万一他受了严重的伤……或者更糟?
  “山恩?”她再次叫唤,这次更大声了点。“山恩?求求你……”
  远方传来野狗凄凉的呼号。妮娜抵抗着威胁要吞没她的恐慌,奋力保持清醒的头脑与平静的精神。但她却无法阻止她狂跳不已的心脏。
  “山恩!”她尖叫。
  “拜托你停止鬼叫I”一个嘶哑的声音从某处传来,但她分辨不出它来自何方。
  “山恩?究竟在哪儿?”现在她心中的愤怒超过了恐惧。“你吓死我了!”
  “我说停止尖叫!”他再度嘶声命令。“你往前走三步——可别多走哟。”
  她照他的指示跨三步。“现在呢?”这一次她也掐着嗓门说话。
  “看你的右下方。”
  她越过一块突出的岩石往小径下方眺望,然后猛抽一口冷气。他腾空吊在峡壁边,双手抓着树根。在月光下,她可以看见他一条腿勾着一根树枝。另一只脚则勉强地踩在一条粗树根上。他的身下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什么也没有。
  “噢,老天爷!你受伤了吗?”她又朝小径的边缘走两步。
  “不要!千万别再靠近!”他警告道:“不,我没有受伤。”
  妮娜暂且松口气。“呢,那么,你为何不爬上来?”她悄声问道。
  “我不认为我能够在这些树根上使力。它们可能会支撑不住,而使我更往下滑。
  “你站的位置靠近谷底部吗?”
  “在某方面而言,你可以说我是。”
  “这座峡谷很深吗?”
  “不,不会很深。你干嘛问这么多该死的问题?我必须离开这儿!”
  “我只是想帮忙嘛!”她咱咕道:“如果它不会很深,你为何不干脆跳到谷底,再利用较粗的树枝爬上来?”
  “因为我他妈的不想那样做!”他低吼。
  “唔,如果你问我,我会说你太固执了。”她低吼回去。
  “我没有问你!”他嗤道:“你到底是要帮我,还是要站在那儿问一堆蠢问题。?”
  “如果你不让我靠近,我怎么能帮你?还有,我们干嘛要这样轻声细语的?”
  “你又来了!用问题回答问题!快想点办法把我弄上去。”他的声音虽然低,却越来越惊慌,这使得妮娜的恐慌又重新升起。
  “好吧。你要我怎么做?”她开始朝边缘挪近,却使得一些松动的沙石掉到他头上。
  “你能不能他妈的当心点?”他的语气更惶恐了。
  “我没有办法!也许你忙,没空注意,但这里实在太暗了。你干嘛这样生气?我一直担心你会受伤……或者发生更糟的事。我只是想帮助你呀。”
  “那就快帮我啊!”
  “如何帮?我真的认为倘若你往下跳,再由别处爬上来,会比较好。”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厂面有座蛇|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