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19 15:07      字数:47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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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缰绳一提,马儿欢快地向前跑去,风从身边掠过,秋日的艳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滕琰超过了车队,一路急驰,心中原有的一些不快,早就消散了,真是秋风得意马蹄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这样好的情绪只持续了几天,过了五龙山,出了昌平地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田野长满荒草,人烟稀少,偶尔可见烧焦的了房屋,正如几个月前的昌平。
  沿途一队队的士兵逐渐多了起来,见了郑军师的旗号,恭敬地为他们这个车队让路,品级高些的将领就前来拜见郑军师,从他们的态度上看对郑军师尊敬有加。到了军营附近,到处都是兵士们,一块平整的高地上四周设了栅栏,里面扎满了营帐,燕王的大帐居中,帐前飘着一面巨大的黑地金字的帅旗,上书一个斗大的燕字,两旁竖着无数的各色旗帜。巨大的帐篷门前站着两队威武的侍卫。
  很煞风景的是,帐篷前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被打板子。滕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打人。过去的开国公府不是没有打板子的处罚,只不过她这个内院的小姐没见过,在昌平时,也没有亲眼看见。
  被打的人趴在地上,裤子被脱了下去,板子直接落在身上,发出一声声地闷响,让滕琰的心揪了起来。偏偏这人又咬紧牙关不吭一声,滕琰揪起的心就放不下了。
  郑军师挡住了滕琰的视线,一个女子看这个确实不太好。
  一声通传后,滕琰跟着郑军师进了帐篷,正中的案几后站起来一个人,中等身材,身姿笔挺,一身绣蟒纹的红色战袍提示着主帅的高贵身份,燕王皮肤白皙,朗目星眸,鼻梁高耸,嘴唇棱角分明,面色严肃,举止庄重。
  滕琰过去的几个月里,听过不少人谈起燕王,大都是说他深入简出,不喜与人来往,但熟读兵法,驭下甚严,打起仗来,勇猛异常,是个冷面冷心的王爷。今天一见面,果然传言不虚,燕王确实带着一种清冷威严的气场。
  滕琰前世也接触过一些这样的人,知道外表的冷淡并不等于不好共事,其实大部分这样性格的人做起事来反倒是一是一,二是二,原则性强,界线分明。
  尤其是这样性格的领导,对他们只要把自己份内的工作做好,别的事情都不用多想,就能过关。
  如果真的能这样就好了!
  郑军师上前一揖后,对燕王介绍滕琰说:“这就是我多次同燕王提到的滕二公子滕瑾。”
  因为是首次见面,滕琰上前欲行大礼。燕王上前几步拉住她,说了句:“滕公子本为方外之人,特来协助本王收复燕地,不必多礼!”
  滕琰感到拉住她胳膊的那只手用了很大的力道,使她感到了有点痛,礼就行不下去了,她顺势站直了,正好面对着燕王。
  燕王身高与滕琰相仿,最多比她也高不上两三厘米,所以滕琰就直接迎上了燕王的眼睛。
  燕王的眼睛里明明白白露出了吃惊地神色。
  滕琰知道原因,这种表情她见得多了。几乎所有见过她的人都吃惊于她的年轻。
  自从昌平郡繁荣起来后,第一次见面的人,还都是要大吃一惊,因为她的外表与政绩差距太大了。一身的道士装扮也使得她显得更加神秘,但反过来因为看着太神秘太年轻了,反倒没人注意到她可能是女子的事了。
  其实,燕王也很年轻,滕琰知道燕王与她同为十七岁,不过刚进帐篷时庄严的感觉使她几乎忘记了这点。现在正对着燕王的脸,细白的皮肤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还可以清楚地看到细细的茸毛,让滕琰对自己刚形成的对燕王的感觉似乎有了不真实的感觉,难道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带着几万兵马,打败了凶恶的犬戎人?
  滕琰看着燕王立刻收起了流露出来的惊讶,她也注意控制自己的表情,彬彬有礼一揖道:“滕瑾才疏学浅,只恐不堪驱驰。”
  “滕公子不必过于谦逊,”燕王微微笑了一下,和蔼地说:“我见过公子给郑先生的所有信件,公子确有大才。”
  滕琰见燕王表情很温和,知道他这是向自己示好,依旧恭敬地说:“谢燕王王谬赞了。”
  又说了几句客气话,燕王就进入了正题,“滕公子认为应该如何处置朱衡?他的笑容本来就只是浮在表面,现在完全收了起来。
  朱衡?这样称呼她还不大适应,滕琰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朱衡就是前燕国的周王的名字,燕王是在考她吧。
  周王和两位公主前一阵子就送到了昌平,由昌平的郡尉负责看守,滕琰做为郡守负责物质上的供应。她并没有想办法前去探望,只是尽自己所能,让前朝的几位皇室人员生活舒适些。对他们,她有的只是同情,他们错的只不该生于帝王之家。
  但她内心里却希望这几位昔日的天皇贵胄能够留得性命,不只是妇人之仁,她毕竟经历过人命关天的前世,思想与这里很多视人命如草芥的权贵有着本质的不同,另外她以前从事的管理工作,更讲究的是双赢,多赢,取得最大的效益。
  她可以说出自己的看法,但会有用嘛?这种事情最终有决定权的应该是吴皇,她的建议可能对周王他们起反作用,让燕王认为燕地的人还是心向前朝皇家,更应该早日斩草除根。
  表面上燕地的人已经与吴国来的人融为一体,但两国以前毕竟是敌对国,怎么也不能够完全心无芥蒂,前朝皇家人的处置,就更为敏感。
  滕琰还在昌平负责政务的时候,就只管政务,多一步都不会多走。要知道,郡尉和郡监都是来自吴军,军权握在他们手中。他们固然对她尊重有加,从不干涉政务,但滕琰知道,如果自己一旦越界,等待她的是什么,政治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够去参与的。
  “我觉得朱衡的处置就该由皇上决定,燕王不如上个折子请示一下。”滕琰打了个太极,轻轻地推了出去。
  “皇祖父让本王自行处理。”燕王说着,一点也不见外地递过来一份批过的折子,是燕王上的折子,吴皇批的,一切由燕王便宜行事。吴皇真是很奇怪,好象燕地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打算管了。
  自然得实话实说,能有什么结果就得听天由命了。滕琰正色说:“燕王大军一入燕地,所向披靡,燕地百姓万众归心,何也?救民于水火,仁义之师。前朝皇帝无德,已为犬戎所杀,罪过是非,已经随斯人而去。周王朱衡只是闲散宗室,和两位公主一样,并无大错大非,如燕王能给他们一条生路,不绝朱家祭祀,更昭显燕王仁德。”
  “燕国与吴国同为中华衣冠,自当共同击退犬戎,故滕公子当初力劝昌平郡郡尉开城门,迎吴军入城。就是本王征伐犬戎时,燕人也多来附拥,都言及公子之同为中华衣冠之语。如今是否还是因为这一原因,想为前朝皇家保住血脉祭祀?”燕王盯着滕琰问到。
  滕琰并无退缩地看着燕王的眼睛说:“也可以这样说。”
  燕王点了点头说:“滕公子仁心大才。”又对郑军师说:“先生真是伯乐,能识得滕公子。”
  这就是说,赞成滕琰的观点了!
  这几个月,滕琰不可能不了解燕王的一些情况,更不用说来的路上郑军师还说了些内情。
  不过只是从燕王进了燕地后,击溃了围困昌平郡的犬戎人,在犬戎猝不及防的时候,将其赶到平阳郡,然后关门打狗,一举歼灭了近十万的犬戎人的生力军,接着挥师北上,都能看出来,燕王的格局不小。
  而且几句对话,又引出了同为中华衣冠的论点,可见是真的推崇这一论点了,也是,打着这样的旗号,燕王也省了不少的力气。
  郑军师刚刚一言未发,现在微微一笑,说:“我平生自负才学,跟随睿太子南征北战,阅人亦多。滕公子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令我言语失措的人。”
  这话里指的是滕琰说出自己是女子时,郑军师的反应,当时他确实有些狼狈。不过,郑军师的话大约是在为以后做铺垫的。因为在路上,郑军师交待滕琰,她是个女子的事,先对燕王隐瞒一段时间,怕燕王知道了不信任一个女子。过了一段时间后,滕琰的才华被大家认可后,再告诉燕王,就容易接受了。
  滕琰本意是直接就告诉燕王,就象她当初并没有瞒着郑军师一样,如果因为她的性别因素就不想用她,她正好直接回家。不过在郑军师的劝说下,她想了想也同意了,反正人已经到了,直接翻脸不好看不说,一不小心再牵连到自己的家人,得不偿失,等一小段时间好了。
  现在与燕王第一次见面,倒让她放下心来,燕王无疑是极有雄心大志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郑军师很快找了个借口走了。
  给燕王留下单独对话的空间是一方面,他恐怕也真的需要休息。
  自从那天晚上的一面,滕琰见了郑军师的真容后,再看到的又是画过妆的郑军师。在燕王的大帐里,他又是一派风清云淡的样子,滕琰立刻意识到燕王并不知道郑军师身体的真实情况。不过他们之间的事,她就不打算参与了。
  再看一眼燕王,心里却暗暗地想燕王恐怕不太通人情世故,也不太懂得关心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得还真仔细,提出的问题也很对,作者写这文前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提纲,很多细节都安排好了,因此还会按原计划去写。作者没有忘记陆伯甫,再过些章节就会有消息的。
  还有这文的女主按作者的设计就是有才干的女人,自然会有她的人生路。按作者的想法,以后的文会写另外类型的女人,当然这只是还没太成形的想法,眼下努力更这文还来不及呢。
  谢谢大家了!
  ☆、第七十一章
  郑军师走后,谈话就有些跑题。滕琰以为燕王一定会问昌平的政务或是要让她献些计策,结果燕王在郑军师走后第一句话就是问:“公子从小就在道观长大?”
  刚到这里就被迫撒谎,滕琰心里骂着郑军师,表面却笑着答到:“正是。”
  接着自然就是问她道观的事了,作为一个被假定一出生就到了道观,又在了那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自然不能说她对道观不是太熟吧。
  说起来滕琰前世自然旅游过,不过那时佛寺多而道观少,不象这里,道观多而佛寺少。她一面回忆在崂山去过的三清观,一面回答着燕王的问题。好在燕王没怎么去过道观,而且滕琰还可以借着为师门保密的理由拒绝回答一些问题,不过就是这样,滕琰也十分头痛,回答如何修道这些问题还好,她可以谈谈《道德经》、《易经》什么的,对于该怎样说在道观里的日常起居,如每天要吃几次饭,什么时间睡觉这些事,观里有什么规距,她编得真的很辛苦,偏偏燕王问得还特别详细。
  一度她都以为燕王是知道她的身份了,故意在让她出丑,可是仔细看了看燕王,他端坐如山,面上一点情绪不显,但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甚至还带着些想往,她终于断定这是对她的虚假经历很是好奇的原因,想到郑军师走前说的燕王从十二岁起就闭门读书,滕琰也理解了,虽然燕王身份高贵,出来带兵打仗也一年多了,但还是一个没有出过几次门的王子皇孙,对社会的见识并不多。
  与晋时惠帝在天下荒乱,百姓饿死时问“何不食肉糜?”有点类似之处,虽然拿晋惠帝比有点不太合适,但根源其实都是对民间情况非常不了解。
  因此滕琰也就不再紧张,一面回答,一面想着以后拆穿谎言时如何解释,直到听到燕王问:“听郑军师说,公子是到昌平探亲,被军师请来帮忙,过几年燕地平稳了,还要回到山中的道观?”
  郑军师真是坑死自己了,滕琰想,燕王以后知道有人对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谎话,会怎么样呢?不过,俗话说得好,一句谎言要由一百句谎言来弥补,她只好继续,“是啊。”
  “当初道观为什么收下你呢?”燕王又问。
  “哈哈,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缘法吧?”滕琰打着哈哈说。
  燕王没笑,盯着滕琰问:“如果有朝一日,本王也想进深山修道,可否?”
  滕琰明白了她一直觉得不对的原因了,不完全是因为她没说实话,而是燕王关心的不对,他一个龙子龙孙,那么关心道观做什么?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难道他还想入道观?滕琰不禁想起当初自己怕被迫嫁给不满意的人,曾多次套问姚达外面的情况,甚至在相信陆伯甫后,还直接问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