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想聊      更新:2021-02-17 00:52      字数: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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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后听完这一席话,不禁冷冷扬了扬嘴角,自己在宫中这么多年,怎么会听不出亦杰的真正意思?兜这么一大圈子,只为了除一个小小的慕含,未免太过迂回了吧。这话说到底的,是让他父皇退位罢了,杀鸡焉用宰牛刀?不过是他自己有野心,觊觎皇位而已。凌后虽听出了他的意思,连最小的孩子也早已不是个孩子,而是成为了一匹潜在的狼,心里不免一阵薄凉,但又转念想了想现在的形式,皇上身体这样不好,上次上朝也是强撑着的,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可他的确大限不远了,若真有了个万一,能继承皇位的只能是亦城或者亦杰,这两者一比较,答案就很明显了,况且自己的确是想做些当母亲的补偿的。于是她淡淡一笑道:“杰儿,你长大了,有些事是该交给你去做了,母后自然是会全力支持你的。”
  亦杰听闻这话,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瞬间都转化成了欣喜,“谢母后!”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要知道当年就是凌后的娘家萧家,助凌皇登上大位,虽后来凌皇得位后提拔了一群新臣平衡起势力,但毕竟是国戚又有家底,一个家族和一整个朝廷官员团结起来的势力不相上下,得到这样的力量相助亦杰怎么能不雀跃?当初萧家一直是培养亦阳的,后来是凌后怀疑亦阳给凌皇下药,才与其决裂,但一直没有证据,又测不出来究竟有没有毒,所以当时没有别的动作。而那日在大殿前亦杰安排的一剑直直刺破了亦阳的心脏,既封住了亦阳的口,让世人以为自己是救下慕含的英雄,又结束了一直以来前行道路上的阻碍,宣布着自己正式的进入了这场角逐!
  “明日我就联络你舅舅,待亦阳的丧期结束后,就劝皇上是时候立太子了!”凌后似乎也有筹谋的样子说。
  亦杰脸上自是大大的笑容,这么多年来,隐忍的可不是只有那亦城一人,自己也是嫡出,不过是晚生了几年,就尽被大哥的光芒掩盖,现在是自己该发光的时候了……
  第三十四章 白雪红梅
  (慕鸾篇)
  天气已有入冬之势,在凉国这样的北域便更是冷风习习,吹的人骨子里打颤,阴暗之处已有薄冰结成。慕鸾坐在榻上,屋内点上了银炭,自从那日逐出段明佑之后,慕鸾这几日一直就没有出屋,心里总是隐隐的觉得不舒服,可是理性已经变成习惯的她,不断说服自己客观事实就摆在那里,不要被一己私欲所牵引。
  人们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却不知这样一句所谓真理是多少误会缔结的根源,任慕鸾千般聪明,也不过是一名凡人,终究也会犯错,多年之后,她再回想起来今时今日,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令自己心痛的错误。
  念雨看这几日慕鸾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景天也政务繁忙,只是在慕鸾回来不久后来过一次,空荡寂寥的日子里,慕鸾最常做的事就是发呆,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以为是慕鸾太闷了,就劝道:“娘娘,这些时日您一直闷在屋子里,不如出去走动走动?这北国的冬天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本在愣神的慕鸾听闻这话,又看了看窗外,是该好好欣赏下身边的风景啊,于是转过头对念雨说:“好啊,你赔本宫出去走走吧。”说着就要起身。
  “娘娘,请稍等,外面凉,风又大,奴婢去取件披风。”说着念雨就跑去拿了件绛红暗绣轻绵并在下摆镶着一圈洁白狐毛的长披风,给慕鸾披上,又暖和又优雅。然后,念雨便搀扶着慕鸾,出了逐月宫的门。
  两人捡了些平日不太常走的地方走,一路树木大多萧索,只有些常青的植物有点点绿意和梅花含苞待放,这样的绽放因稀少而让人觉得更加坚强,慕鸾最喜欢的便是梅花,在风雪中兀自妖娆,却因一直生长在南方而不得多见,这次会有机会好好欣赏一番傲雪红梅了吧。正这样想着,耳边忽然传来女子隐隐的哭泣声,慕鸾心下有些好奇,本想走近听得真切些,念雨却走上前来,说道:“娘娘,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怎么了?”念雨忽然走上前来,让慕鸾觉得有些奇怪。
  “娘娘,前面是永巷,是历来被贬的妃子所住的地方,奴婢是怕娘娘沾染晦气。”
  慕鸾抬起头,重新打量了下上方的匾额,轻轻苦笑了下,竟然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若不是念雨提醒还没发觉呢,罢了罢了,慕鸾点点头,欲转身离开,忽然一只白猫从永巷里疾速跑了出来,直直的扑向慕鸾,幸亏念雨眼疾手快,挡在了慕鸾身前,向那猫挥打了几下,白猫受了打,掉头往回跑,这时一名白发却面貌年轻的女人急急的从永巷里跑了出来,抱起迎向她跑去的白猫,口中念道:“红枣,你怎么这样不听话!”那妇人抬起头,看见了被白猫惊扰的慕鸾,看慕鸾的打扮应该是位份不低的人,于是俯身道:“在下的白猫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海涵。”
  “这是鸾妃娘娘,你不跪拜参见?”念雨在一旁厉声道。
  女人听见这话,连忙跪下叩头道:“参见鸾妃娘娘,鸾妃娘娘万福,刚刚多有冒犯之处,愿鸾妃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贱婢。”
  慕鸾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头银丝却肤若凝脂,不见半条皱纹,年龄应该不比自己大上多少才对,向她说道:“抬起头来,回话。”女人闻言抬起了头,一双杏仁眼楚楚动人,如两颗宝石般镶在小巧的瓜子脸,鼻子、嘴巴也长得很清秀,所说未必惊为天人,但也是绝对算是一朵出水的芙蓉。这三千银丝,真是可惜了这样的红粉佳人。“你是何人?”
  “回娘娘,贱婢是被贬至永巷的被废之人,早已没了名号。”女人淡淡的回答。
  “那你被废之前是什么名号?”
  “回娘娘,贱婢从前是承德殿的选侍,本姓安。”
  后宫中等级森严,这选侍是品阶比较低的小主,大概这女人只是被选进宫,却还没被临幸过就被打入冷宫了。慕鸾叹了口气,又道:“那你又怎么会白了发?”平日里慕鸾并不是多话之人,今日见这女人眉清目秀却顶着一头白发,心中有些好奇,又看她年纪还不算大,本应伶俐的模样,可眼神却死静的没有一丝生气,尽是沧桑,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不过是因为些陈年旧事了,说出来不怕娘娘笑话,奴婢原本被圣召临幸的那天晚上,被人迷晕在了芳清池中,别人便顶替了奴婢得到圣宠,而奴婢又被胡乱安了个罪名发配到了这儿来,一夜之间怒火攻心就白了发。若有辱娘娘请听,还请娘娘见谅。”安氏淡淡的说,仿佛事件的主人公并不是自己,一夜之间急白了头的也不是自己。
  三言两语便是一段辛酸不堪的往事,慕鸾看着此时跪在自己面前的安氏,又看着她身后那片狭窄漆黑的永巷,永远都在充斥着新来的人的嘤嘤哭音,永远覆盖着日积月累的寂寞。慕鸾向安氏摆了摆手,说:“你起来,回去吧。”
  “是,谢娘娘恩典。”说着安氏就抱起了白猫要往回走。
  “你会觉得遗憾吗?”慕鸾忽然向安氏问道。
  安氏停下脚步,顿了顿回答:“遗憾又能怎样?这个皇宫里有太多和我一样名为皇上的女人却一辈子连圣颜也见不到一面的。在这永巷中,虽是寂寥,可却能安稳的了却残生,又何尝不是一种福分?远离那些勾心斗角与伤害,在平淡中安然自得,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啊。”说完,安氏抱着白猫,身影渐行渐远。
  慕鸾却始终没有挪动脚步,而是静静望着这一片永巷。想起年少时曾经看过的《阿房宫赋》: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那时的自己真待字闺中,只觉苦涩,未觉其他,如今自己身处后宫,看见纸上的话变成的眼前的现实,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尽是什么样的滋味。
  “娘娘,”念雨说道:“您怎么了,神色这样恍惚?”
  “年华空付,即便是苟且偷生,难道不会觉得遗憾吗?”慕鸾喃喃道。
  “娘娘,您怎么想起这样的事情来了。您深得圣宠,自是不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的。这里阴沉的很,娘娘还是快些离开吧,免得沾染上晦气。”念雨劝道。
  慕鸾有些失神的被念雨搀扶离去,离开前慕鸾再次深深的看了眼“永巷”那两个黑色的大字。女人的宿命为什么就永远要被掌握在男人的手中?奉献最美好的年华,使用最恶毒的心计,只为在千万人之中脱颖而出,得一人垂青。甚至为了自保,只能一味避世,独尝一世的寂寥。这样的宿命,让慕鸾不甘,更让慕鸾不屑,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能执手打破宿命的枷锁,她知道这条路必定艰难,沉重,甚至自己最后会血肉模糊,可是,在这韶华之中,她宁愿哪怕是悲壮的搏上一搏,也不愿坐以待毙,任人宰割。那么,就不能恍惚,不能犹豫,慕鸾的步伐重新变得坚定,只有强大、更强大,才有资格改变这一切!
  主仆两人接着走了一会儿,“娘娘,娘娘,下雪了。”念雨突然兴奋的喊道。
  慕鸾也仰起头,伸手去接洁白的雪花,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雪,慕鸾脸上也是有丝丝兴奋的。
  “哇,好漂亮啊。娘娘,我们去梅园吧,您不是最爱梅花了吗?在雪中梅花一定更加好看。”不由分说,念雨便拉着慕鸾向梅园走去。
  有诗云:“梅需让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慕鸾其实也很想看看雪中的梅花究竟是如何傲艳,正思衬着,两人便到了梅园,点点红影还没有完全绽放,慕鸾伸出纤指,轻轻掠过那些花苞,生怕扰了它的娇嫩。本在一心赏梅的慕鸾透过梅树的枝杈缝隙,忽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那张这几天一直烦扰着自己的面孔……
  第三十五章 吟月三人
  (亦城篇)
  吟月楼。
  凌都本就繁华富饶,而这里本是集风月奢靡于一身,夜夜莺歌燕舞,日日花红柳翠,佳人一笑值千金,让男人们流连忘返的温柔乡。
  大堂里,玉妈妈热络圆滑的招呼着各色客人们,分到各位姑娘那里,而姑娘们尽是笑盈盈的拉过个人,一脸的妩媚娇态,时而敬大人们一杯酒,时而故作生气撒娇,时而弯起媚眼掩嘴轻笑。相比于楼下的杂闹,二楼则显得清淡素雅很多,来吟月楼的虽多半是权贵人家,一掷千金也是常事,可是在二楼这种豪华的厢院,独门独户,装设华丽不说,陪客的姑娘也个个都是天香国色之级,而价钱说是一掷万金也绰绰有余,这门槛儿高了,自然人就少了。二楼包厢的最里间,安静的与喧闹的气氛显得那样格格不入,隐秘的让人有丝丝冷意。
  然而,屋子里只座了三名男子,并未有任何佳人相伴左右,位于首座的白衣男子举起酒杯说道:“扳倒逆贼的事情,真是要感谢二位的鼎力相助了!来,我先敬二位一杯。”
  “二皇子客气,臣不敢受此大礼,一切都是臣应该做的。”二人齐声说道。
  “呵呵,韩将军,青崖领卫,这话是怎么说呢?你们一个是与我没有半点交集又威名远扬的大将军,一个原本就是那逆贼的手下,这样的相助怎么能说是你们该做的呢?”
  闻言,两人脸上都略有怔色,一时不知接什么才好。
  “哈哈,”在气氛尴尬时,亦城忽然爽朗的笑了起来,道:“正是因为如此,二位的相助才更显得珍贵啊!不是吗?所以,这杯酒,你们受之无愧啊!”
  已是无法推拒,又看着亦城迅速转变的神态,二人只得小心的说:“那臣等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他们饮完杯中的酒,亦城又亲自为三人斟上了酒,道:“日后我定还会有很多地方需要二位帮忙,也希望二位能一如今时这般,施以援手才是。”
  “二皇子严重了,臣等自当为二皇子竭尽全力。”
  “好,那为了日后我们一同图谋大业,我再敬二位一杯。”
  “不敢。”虽嘴上这样说,二人还是举起杯,与亦城的杯碰撞了一下,然后三人同饮。
  喝完这杯,亦城又一次为三人都斟上了酒,却没有说话,把着酒杯玩味了一会儿。
  青崖与韩锋两人面面相窥,不知亦城这是为何,青崖只能开口道:“二皇子,这一杯该是臣等敬您一杯了,就敬您英明无双,才智过人,可好?”
  “唉,还要敬上臣等祝愿二皇子顺利完成大业,恩泽天下!”韩锋补充道。
  “是,是,还是韩将军说的周到。”青崖应和道。
  而亦城却是浅浅一笑,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道:“二位此言差矣,这一杯我们该一起敬她那个真正帮助我们的人。”
  青崖与韩锋两人再度语塞,心里大概是有九分明白亦城所指是何人,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接下这话,两人面上都有些进退两难的窘色。
  “风护法,电护法,她最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