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闲来一看      更新:2021-02-19 13:10      字数:4745
  今劣迹斑斑,不愁一直对他没好感的李治不将他革职查办!
  为免夜长梦多,媚娘从中作梗,我即刻草拟奏折,雨曦也在旁帮我雕琢词句,贺兰敏之不来帮忙,反而坐在一旁,一会儿支起脸庞,傻傻的盯我写字,一会儿又偎到我身边,帮我擦掉不小心沾到手上的墨汁,逼得我一个劲儿的瞪他。看得雨曦都笑出了声:“看你们两个这个样子,谁能相信一个是冷情太子,一个是玉面郎君呢!”
  我不好意思地冲雨曦笑笑:“雨曦,早该看惯了不是?敏之就是这样,在我面前就好像长不大的孩子!”
  贺兰敏之一跃而起,怒道:“谁说我是孩子,弘儿,我13岁就不是孩子了!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比我还小,不能笑我不成熟!”
  “是,我是孩子,行了吧!真不知道你办正事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情绪化!”我无奈却宠溺的笑他。
  “才不是呢!”他的声音忽然柔软,一声呼唤直暖进心底,“弘儿,我只对你才装傻!”
  “哼,我看,才不是装的,你本来就这么傻!”我心里一震,嘴里却还是不饶他。
  雨曦在旁抿嘴不语,带着一脸笑意看着我们像孩子一样吵闹,平静祥和……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治看到我呈上的折子后,大发雷霆,当朝便将李义府收押,命司刑太常伯刘祥道主审,司空李勣监审。从这个审判阵容便可看出李治的意图,这两人均与李义府有或多或少的间隙,必定会除恶务尽,绝不会徇私枉法。
  立案之始,媚娘还想要救李义府,怎知李治决心已定,势必要将其彻查到底。每一条指证都是事实,每一个案件都是重罪,媚娘为免累及自身,只能丢卒保车。这年夏天,高宗下令将李义府除名,流放帯荩钜甯牡秤鹨脖痪∈鞣盘炷虾1保髯砸环剑?br />
  心眼邪焰大人,真得好看么?嗬嗬,欢呼!
  多谢各位大人鼓励!我已经没有存货了,艰难前行!艰难!艰难!刚刚删了一千多字,还是不太满意。再改!
  嗬嗬,其中一个烦恼就是弘儿该几岁了的问题,一天改了三遍了!12、14?还是13吧。因为还要涉及一点历史。
  旖旎梦境
  多年来的夙愿得偿,那一夜,烟雨楼内欢歌笑语,其乐融融。
  清冷月光下,我和雨曦举杯同贺,几杯下去便都有些醉意。那贺兰敏之原本也要来,谁料外婆杨氏突然身体不适,他便只能随侍在旁,让人捎了信来,说是改天再聚。
  街上已经行人全无,诺大的长安城里一片寂静!
  我轻轻咳着,纵然是初夏,微风袭来,却仍感到一丝寒意从身体深处向外散发,与喝下的滚烫酒意相互纠缠,竟有一种自虐般的快意!也曾隐隐约约感到可能并不只是气血不调什么的小毛病,可是御医也无迹可循,一时便也没有头绪。
  山水间里,只我们两人对酌,酒意正酣。
  看着面前雨曦脸上绽开欣喜而略带感伤的笑容,我心里却一阵阵发酸。雨曦,你终于开心的笑了!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并不想将他们赶尽杀绝,虽然如今我可以做到,但却还是不能将剥夺人的生命看得那么淡漠而随意,即使我对他们的痛恨早已深入骨髓!
  身边还少一人!习惯性的摸上胸前的吊坠,又想起离沅,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已经三年了却仍是音讯全无。不知道他的复仇行动进展是否顺利,不知道现在他人是否平安!
  还有,离沅赠我的这个珍珠一样的东西很是蹊跷,冥想时,总是隐约觉得里面有两种力量在厮杀争斗,好像是一善一恶,有时还影响了我在虚空中对红、白两色的吸纳融合,但最奇怪的是,我对这两种感觉都似曾相识!清醒时,却没有丝毫感应。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能等他的主人出现,好好教训一顿失信之过后再问他吧!离沅,我想你了!
  意境虚空中,那大片大片的色彩几年来都在逐渐变幻。有长大的,有缩小的,有融合的,看起来越发灿烂夺目!就好像对雨曦的担忧减少,黄色便有一些慢慢融入我的意识中,除了一点黄色愈加绚丽外,更有少许转化成更强烈的红色、绿色、蓝色。我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吸收这些颜色便能够充斥我的精神,丰富我原本的淡蓝色光圈,使灵力大增,为何有的却转化为别的颜色呢?难道我潜意识中,感情有增有减,有变化,自己却不觉察么?
  月过中天,等我稍稍回神,却发觉雨曦陀红的脸庞就倚在我肩上,我稍一侧脸便可触及。雨曦双目微阖,带着一抹微笑,甜甜的,如好梦正酣。他几乎整个身子都俯在我的怀里,纤纤玉手揽在我腰间。
  我不敢动,怕把他惊醒,只是靠得近了,他幽香扑鼻的体香阵阵诱人,慢慢的,心里好像有一簇小小、小小的火焰,一种无可名状的冲动!
  我抗拒着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的诱惑,额际一滴汗水滑落,正正的落进雨曦敞开的衣领!夏天薄绡的衣料,内里风光一览无余,我眼睁睁看着那滴汗顺着那白嫩柔滑的肌肤一滑到底,直至隐入小巧可爱的肚脐再不复可见,留下一道明晃晃的水渍,晶莹闪亮。
  心思还停在那一处尚未回转,却不经意瞥见雨曦胸膛上那两朵娇艳的茱萸,脑中轰的炸开一道火花,再也无力保持姿势,无力抑制心思,强烈的渴望让我惊慌失措!
  我尽量轻柔的把雨曦从我身上扒下,扶他侧躺,自己一个纵身出门,略带慌张的喊来九笙,让他小心看护,便头也不敢回的狼狈逃走!
  坐上马车,惊魂未定,拭着一头的汗水。早就应该了悟,此生对女孩子的看法仅止于欣赏,看那群莺莺燕燕,娇声细语,就如同感受前世的自己,怎么可能有欲望的存在,也势必不可能娶妻生子!
  可是,我从不知道,从未觉察,我对雨曦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我没有!我一直都把他当成兄长、知己,即便他美轮美奂,倾城绝色,却也仅止于心仪欣赏,从未将他再视为潇湘楼里任人轻薄的若夕!我怎么可以对他动了邪念,怎能再让他想起往事,让他伤心。他如今已是全新的雨曦,前途无量,将来必定娶妻生子,完成他父母的心愿!
  幸好只是那一刹那,是幻境下的一时迷惑,幸好!
  马车缓缓驶进皇宫大门,巍峨宫殿里沉淀堆积的威严便犹如实质般扑面而来,如同从一个绮丽旖旎的梦境中猛然惊醒,我又成了那个戴上假面的太子!
  刚到东宫,还未下车,春来就匆匆上前,说傍晚皇后娘娘宣召,已经派人催过好几次了。
  我心中了然,知道媚娘肯定是为了白天李义府被流配的事情,心中暗叹。
  车子缓缓起动,我的母亲正在大明宫中等我……
  四十出头的媚娘仍然有着少女的面容,雍容华贵的衣裙,双肩微露,淡紫百褶,粉红挽带,层层叠叠,风姿绰约,即便此刻面带薄怒,仍不掩其绝代风华。
  殿中并无他人,我仍上前规规矩矩的行礼,唱喏:“儿臣见过母后!”
  记忆中,媚娘从未对我发过脾气,即便是幼年我打碎了她心爱的琉璃镜,监国时换了尚书省几个媚娘派系的官员,她都没有在意,一笑置之。
  如今,她沉着脸,缓缓起身,一语不发,慢慢向我走近,却始终没有开口让我起身,我便只能一直跪着。
  她的裙摆在我面前缓缓滑过,不染纤尘,却随着媚娘的步伐微微抖动,一如她思绪万千的内心。
  “弘儿,我对你的爱,你应该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这些年来,纵使有了贤、显、旦,我也从来没有像疼爱你一样去疼爱他们,没想到,最让我伤心的竟然也是你!”媚娘慢慢开口,声音暗哑,语气沉重。
  我心中一痛,即便早已预料已将李义府视为左膀右臂的媚娘绝不会轻易原谅我,却没想到真到了她责怪我的这一刻,心中的钝痛不可抑制,滚滚而来!
  我没作声,她继续道:“你父皇一直把你保护得很好,我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举报李义府的人竟是我最疼爱的儿子!”语气一顿,竟然带了一丝呜咽,“弘儿,你是不会记得你刚出生时,咱们母子艰难度日,朝不保夕的日子,可是那种惶恐不安、忍辱受屈的感觉,母后却是终生难忘!是谁给了母后如今的一切!若是没有当初李义府、许敬宗的极力保举,你父皇,怎么可能断然立我为后!”
  我抬起头,看着媚娘一如当年的面庞,回想起我尚在襁褓里的温馨和甜蜜,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媚娘盯着我的眼睛,带着巨大的伤痛,“弘儿,李义府在中书,许敬宗在门下,这样,母后的政令才能顺利通过!才能帮你父皇做更多的有益天下的决定!你斩断的不仅仅是母后的左膀右臂,更是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的福祉!你太让母后失望了!”
  看来失去李义府,确实是去了她朝中一大助力,媚娘伤心失落,自然也会迁怒于我,对我失望之极。这道与媚娘间深深的裂隙是我一手造成,心中百味陈杂。我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于公,铲除了一个国之蛀虫,于私,歼灭了一个斯文败类。只是,为何我的心,却痛的不能自已。
  “母后!”我声音里饱含深情,“弘儿怎么可能做出伤害母后的事情!那李义府卖官鬻爵、贪婪成性,不正是依仗的母后的庇护么!如今尚算小恶,将来若成大奸,难免不将母后牵连在内!弘儿得知此事,思索再三,从长远考虑,还是应将祸患及早铲除呀!母后,弘儿不是故意要让您伤心难过,看您这么多年来为国事操劳,弘儿也想为您分忧呀!父皇如今身体虽然虚弱,却也可以独自处理政务,母后您何不忘却朝政,放松心情,安享天伦之乐呢!”
  “住口!”媚娘怒斥,胸膛剧烈喘息,带着愤怒和失望,大声喝道:“弘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如今你是长大了,也学会笼络自己的派系,培植自己的势力了!今日你让母后退让,明日是不是就轮到向父皇逼宫了!”
  “母亲!”我打断她的话,一惊起身,带着巨大的震撼,看着觉察自己有些失言的媚娘,痛心疾首“母亲,您在说什么!在您心目中,难道就是这么看待您亲手养育的儿子么?”
  媚娘震怒之下一时脱口,顿时后悔,再看我惊惧的神情,语气立即缓和下来,她拉起我的手,着急的试图挽回什么,“弘儿,母后不是那个意思。是今天久等你不来,心情越发激愤,才脱口而出。”
  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攥起,我眼睛湿润,看着这个血脉相连如今却有些陌生的女人,“母亲,孩儿爱您的心思从未改变啊!您是我的母亲,是父皇的妻子!如今您地位稳固,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威胁我们母子的安全,动摇我们的地位!我的意思不是让您从此不问政事,退居后宫,只是让您不要把朝政看得比您的亲人更重要!那些权势都是虚幻的死物,只可玩弄,不可沉迷!在这世上,无论发生任何事,弘儿都会永远都陪在您身边,永远是您最贴心的儿子!”
  媚娘刹那间感动的热泪盈眶,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哽咽得难以成言,半是后悔,半是妥协的点点头。
  我看着她,想着她十几年来的真心呵护,母亲的爱维系了心中最柔软的角落,让我的心灵时时可以有港湾栖息。
  母亲,我们母子的感情牢不可破,即便如今有了一点小小的分歧,你也一定会原谅我,明白我的,是么?
  把头偎进媚娘怀里,这是我懂事之后再也没有做过的动作,此时做起来却真心实意,没有半分忸怩之态。
  “母亲,请您放宽心,弘儿一定会保护您,让您每一天都平安快乐!”
  媚娘手有些颤抖,无言的将我抱牢,没有回答,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泄漏了她复杂激动的情绪……
  哈哈哈,看了菲菲的话,那滴汗的问题,差点笑岔气了!要不两滴、三滴、一大砣好了!哈哈哈,我瞎写的,我也不知道一大滴冷汗能不能达到这种效果!嗬嗬。
  太阳的棱角大人,多谢鼓励啦,今天就要搬家了,说是让我去当干活主力呢!悠闲的日子到头了!关键是还不给我电脑,所以一段时间内白天没有办法更新了,只能祈祷晋江晚上别抽了,晚上更新。呵呵
  bluerobin宝宝,你太厉害了,就是就是,间隙就此产生了!
  多谢大人们鼓励,我会努力加油的!至于是几个人,咱们边走边说吧。
  风云乍起
  自那一日起,媚娘似乎已经通过李义府的结局,发觉了李治对她长期干预朝政的些许介怀。虽然李治自显庆五年风疾发作之后,病情一直不曾真正痊愈过,但我知道,让媚娘代行君权只是他一时无可奈何的权宜之计,一旦媚娘有喧宾夺主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