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
作者:
保时捷 更新:2021-02-19 13:06 字数: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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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
苏溶溶不动神色地表示:“您说的哪里话,奴婢是真心实意来看您的”。
胤禛终于笑出了声:“那就是说也有虚情假意的时候了!”
苏溶溶微楞抬头,对上胤禛浸着蒙蒙笑意的眸子,竟然也是心头一颤。
胤禛故意咳嗽了几声,两个人一下没了言语,帐子中的气氛突然局促了起来。过了会儿,胤禛才开口:“你是第一个人敢那么说我的人。”
“啊?!”苏溶溶啊了一声,旋即明白,胤禛指的是早上自己说的那番话:“那个……我当时冲动了,说话口误遮拦,说完了之后也是后悔的紧,现在给您赔罪,还望王爷大人大量,别和奴婢计较。”
胤禛摆摆手:“一会儿我,一会儿奴婢的,听得忒别扭!我看你这个‘奴婢’一点儿也不真心实意,以后还是‘我’得了!”
苏溶溶歪头想了想,呵呵笑道:“那可使不得,尊卑有别,奴婢可不敢造次。”
胤禛知道她这是在针对自己指责她与胤祥时说的话,便叹道:“唉,给你抓住口实,这下你可找到机会反攻了!”
“我可不敢!”苏溶溶神情颇为得意。
话说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苏溶溶对着胤禛福了福身:“王爷要是没事儿,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胤禛道:“你只要说的是真话真心话,我即便生气,也不会治罪。”
什么?苏溶溶愣了会儿,突然扑向案几,由于胤禛腿抻着了,所以歪靠在软踏上。苏溶溶将案几放在他身前,又从书桌上拿来纸笔,沾好墨后,恭敬抵到胤禛脸前:“王爷,奴婢大胆请求您将刚才说的话写下来!”
“岂有此理!”胤禛立刻火冒三丈:“我堂堂一个王爷,难不成会言而无信!”
“不是的!”苏溶溶捧着的毛笔依旧没有眼色地杵在胤禛面前:“是奴婢小心眼儿,总觉得白纸黑字落在纸上踏实!万一有朝一日奴婢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好有个尚方宝剑不是。”
胤禛心中奇怪,向来只有天子才又一字如法的权利和作用,这小丫头如此看重自己刚才那句话,要么是她故意捉弄自己玩儿,要么就是……她故弄玄虚,对自己有什么心思。
想到这儿,胤禛笑了,他故意伸手贴着苏溶溶手指取过毛笔,两人五指相触的瞬间,苏溶溶的神情似乎颇为期待。
果然不出所料!胤禛笑着润笔沾墨,略微思量,刷刷写道:“若言出本心,意随本性,纵然荒唐气愤,也不会怪罪。”
写完后,苏溶溶如获至宝捧在手中,亟不可待地吹干墨迹,然后万般珍重地叠好,放入衣襟,这才对着胤禛盈盈一笑,福身道:“谢王爷!”随后,欢喜雀跃地离去。
胤禛从小篮子拿出一个苹果,这苹果明显来自山间,纯朴中透着些傻气。胤禛咬了一口,酸涩多于清甜,他皱起眉头,却又突然哈哈大笑,只惊得门口打盹的小卫子差点儿蹦起来。
苏溶溶揣着“尚方宝剑”回到帐中,又翻箱倒柜找出匣子,用白绢帕将胤禛写的字条包住,放在了匣中。
这时,老赵呼哧带喘地跑进来,大喊着:“格格,八爷、八爷……”
“啊!八爷!”苏溶溶惊慌失措,跳起来就向帐外冲去。胤禩怎么了?高烧不退……高烧不退……会引起什么?惊厥?呕吐?抽搐?白血病?!
一瞬间,无数个胤禩或口吐白沫或眼鼻歪斜或倒地抽疯的镜头如若干闪电滑过,并且每一道闪电都那么清晰震撼。
苏溶溶不知道怎么跑进胤禩营帐的,只知道她第一眼看见的虽然与那些“闪电”截然相反,但还是瞬时间让她情不自禁泪如雨下。
PS:四四的粉儿们,原谅我让四四花痴毒舌并且小心眼儿了一小下。不知怎么回事儿,我写这章时,脑海里总是出现四四那副“朕就是这样的汉子”的超萌朱批,所以说,像四四一样的汉子,应该是腹黑强攻傲娇选手,嘿嘿嘿……。当然一切皆有可能,四四还没定性,列为看官不要太早下论断弃文哦。
正文 第116章 镇纸
苏溶溶站在门边,扣着又厚又扎手的毡子,身子抖得止都止不住。顺着她眼神看过去,只见榻上一条白被子将躺在上面的人从头盖到了脚!
苏溶溶只觉得头晕眼花、站立不住,她想喊,想哭、想奔过去,可整个人却像被活埋了一样,喘不上气、发不出声更加动弹不了。
慢慢挪过去,还没走到胤禩塌前,苏溶溶就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她瞪着被子里那个一动不动身子,真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生不如死……。
“八……八……”只见嘴动,却发不出声。苏溶溶缓了半天,终于轻轻吐出两个字:“胤禩……”
“……我在……”
苏溶溶一个激灵,以为自己幻听了,可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胤禩貌似是雍正登基之后才死的,现在康师傅还好端端活着呢!难道……
猝然回头,帐子另一头的衣柜旁边,的确有人站着。苏溶溶猛跳起来,顾不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小子弹一样冲了过去。
那淡如青烟的眉毛,那静如深水的眼眸,那挺如岩柏的鼻梁,那润如美玉的嘴唇……不是胤禩又能是谁?!
胤禩看着苏溶溶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中也百转千回,刚才一句“胤禩”已经将她的心意表明,那么自己现在应该伸臂搂进她安慰她,还是按原计划……
容不得多想,苏溶溶已经一把抓住胤禩手腕,反扣住数他的脉搏,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在他胸口静静听了会儿,最后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管不得那么多了,胤禩握住苏溶溶的手:“我好了!”
谁知苏溶溶猛然抽出手,还狠狠推了一把,暴跳如雷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跑!等胤禩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苏溶溶推上了墙,而苏溶溶早已跑出了很远。
胤禩皱着眉想了半天,终是叹了口气。
苏溶溶一口气跑回帐中,两个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生什么气。就在这会儿,康熙身边的小太监跑了过来,在门口通报道:“溶格格可在?万岁爷宣您过去呢。”
苏溶溶擦了擦眼,赶紧站起身迎过去,掀起帘子道:“公公,您可知道万岁爷为何宣我?”
“奴才不知道。”
苏溶溶恍然大悟,赶紧从腰间摸出了些银子送过去。那小公公立刻眉开眼笑,对着苏溶溶拜道:“格格只管放心去,万岁爷是让格格去帮忙呢!对了,容奴才说句大胆的话,格格,您似乎最近休息的不好,看起来气色不佳。”
苏溶溶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对着小太监点头示礼:“有劳公公了。”
小太监走后,苏溶溶赶紧简单梳洗。搽干净脸后,镜中人面色更显得苍白憔悴。
苏溶溶出门什么胭脂水粉都没带,此刻用着了,却觉得不方便。她犹豫了半刻,脱下鞋,拉起衣裙,又伸平双臂开始做深蹲起,做了不到二十下,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就红润了起来,就连嘴唇也因为急促呼吸显得丰满红艳。穿上鞋,苏溶溶三步并作两步,向皇帐跑去。
帐内,康熙一脸怒气地站在书桌后面,李德全和一干宫女太监都跪着,头扎在地上。
一见这架势,苏溶溶顿时觉得后背直冒凉气。她小心翼翼走到帐中向康熙行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溶丫头,”康熙没好气地开口:“朕的田黄石镇纸不见了,这几个奴才脱不了干系,你来给朕查查!”
“喳。”苏溶溶嘴上应承,心中却在嘀咕:这些奴才都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不是有经验的姑姑,就是红人谙达。且不说他们见过的宝贝不计其数,就算是真有盗物的贼心,也断然没有贼胆,因为他们谁都知道偷盗御物是要杖毙的!可如果不是偷,那便是……皇上自己弄错了,不知道放在了那儿……想到这儿,苏溶溶不仅打了个冷颤,自己就算再莽撞,也知道但凡皇上金口说的,便永远是对的,谁反驳,谁就是不想活了。而且更恐怖的是,自己现在已经被卷了进来,要是找到了还好,要是找不到……。苏溶溶不敢多想,敢进集中精力,打起精神,开始着手查验。
“奴婢想是谁是什么时候第一个发现镇纸不见得?”
跪着的五个人里,一个梳着把子头,穿着青色夹袄的嬷嬷回道:“今儿奴婢当值,早上伺候万岁爷更衣后,万岁爷……。”
“是朕先发现的!”康熙皱着眉头说道:“朕早起便觉得不对劲,往书桌上一看,那镇纸果然不知所踪!”
苏溶溶眉头皱了皱,向康熙恭恭敬敬拜了拜示意知道了,接着再问:“镇纸不见,你们可有四处搜寻?”
李德全回道:“安嬷嬷回奴才的时候,她们已经在找了,可是……”。
康熙又怒道:“若是被人偷去了如何寻找的到!”
大家吓得赶紧低头,苏溶溶又对着康熙拜拜了,表示知道了,同时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帐中四周,不仅心中嘀咕,于是小心翼翼开口问道:“这镇纸可是……十分值钱?”
康熙怒叹:“田黄石异兽镇纸乃宋徽宗所用,自然珍贵。”
苏溶溶战战兢兢指了指笔架旁隔放的一条乌黑镇尺问道:“奴婢孤陋寡闻,不知推重,想求教万岁爷,那镇纸比之这镇尺可算贵重?”
康熙一愣:“半根乌木可敌国。这镇尺虽然看着平淡无奇,却是乌木化石而成,莫说比田黄石,就算是四海之内,也绝无仅有!”
苏溶溶咽下一口干沫,小声嘟囔道:“这就奇了,为何小偷不偷镇尺,而盗镇纸?”
听她这么一说,康熙顿时也有些疑惑,他看了看镇尺,皱着眉头坐回了椅子里。
苏溶溶又捏着胆子大胆观察了一下四周,心中似乎有些头绪。
“昨晚万岁爷最后一次使用镇纸是什么时候?”
一个嬷嬷答道:“昨晚老亲王来了,万岁爷和亲王酌了几杯。后来,奴婢就见万岁爷提笔写字,一直在旁边伺候着。那是镇纸还在呢。”
苏溶溶心中有了计较,回身对康熙拜道:“万岁爷,奴婢斗胆请主子割爱。”
康熙愣道:“你就这么确定是老亲王拿走的?”
苏溶溶点头道:“八九不离十。但有一点需要澄清,老亲王拿走镇纸不是偷,而是不小心卷入衣袍带走的,想必此刻也正为这镇纸如何物归原主挠头呢。”
康熙看着苏溶溶:“你且仔细说说。”
“喳!”苏溶溶道:“皇上赐字,老亲王必定亲自伺候,研磨自有嬷嬷,所以只能扶着镇纸。奴婢想请问李德全公公,老亲王有个习惯,不知您可有发现?”
李德全一头雾水地看向苏溶溶,苏溶溶手向眼睛上指了指。李德全顿时茅塞顿开:“哎呀!老亲王年事已高,视力已经大不如前,自打西洋郎中给老亲王做了一副目镜子之后,老亲王便养成了每次看完东西,都要下意识将眼镜让如兜中的习惯!怕不是老亲王扶镇纸后,将镇纸也迷迷糊糊地放进了兜中?!”
康熙半天没言语,随后才长叹了一句:“唉……那可是徽宗之物啊!”
正文 第117章 二锅头
因为胤禛抻了腿,康熙因为皇子们结连生病,不是吉兆,便又原地扎营住了几日。等到十月初九,科尔沁来人说今年寒冷,怕半个月后下雪,到时候,被堵在了路上可是异常凶险。于是,康熙连夜下令各营帐准备,初十一早,立刻开拔。
苏溶溶被胤禩吓了一次后,起先以为是胤禩故意的,生了一天气,可后来,发现胤禩和老赵也没来找自己说清楚,所以怀疑是自己多心吓唬自己,接着又羞臊了几天。
可是羞归羞臊归臊,心里该惦记的一分都不少。苏溶溶每天数着太医去给胤禩请脉的次数,初十那天终于降为一天一次了,苏溶溶心中长长舒了口气,这说明胤禩的风寒算是过去了。
“妞,有什么高兴事儿啊?”吃饭的时候,苏克察看着一边吃饭,一边哼着小曲的苏溶溶,神情明知故问:“”八爷病好了。
苏溶溶一愣,脸颊立刻红成一片:“我哪有高兴!再说八爷病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哈哈……”苏克察不再多说,只是大笑着喝了一口二锅头。
“阿玛!”烛火之下,苏溶溶脸红得鲜艳如花:“您不许笑!”
苏克察更乐了:“阿玛在笑着二锅头够劲儿也不成啊!哎呀,白水羊头,蘸爆肚,二锅头上敢打虎!”
“我不理您了!”苏溶溶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