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负债赌博      更新:2021-02-16 23:17      字数:5015
  他按了按喇叭,院子里的灯立刻亮了,接着听到“嘀嘀”几声,声控大门已然缓缓开启。
  车子“轰隆”一声驶进来,他下了车,管家略略诧异,恭敬道:“先生吃晚饭没?我叫张嫂去做吧?”
  “不用,我吃过了。”宁维诚边走边解西服的扣子,到了厅里,看到张嫂站在厅里候着,吩咐道:“张嫂,帮我准备浴衣,我洗个澡。”
  张嫂应了一声,着手准备好,宁维诚进了浴室,洗了约半个小时就出来了,见他们并没有去睡,只觉歉意,说:“你们去睡吧,别在这等着了,我没那么早。”
  管家手上拿了一封白皮信封,递到他手上,说:“今天早上寄来的,本来想打电话给你,结果有人来修下水管给忘记了,真是对不起。”
  宁维诚看了看信封,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榕城女子监狱”几个字,然后轻轻的放在茶几上,头都没抬,说:“没事,我知道了,你们去睡吧!”
  管家与张嫂退出大厅,宁维诚独自己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信封看了一会儿,这才拿起来,撕开封口,取出信展开来看。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却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十年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很多是他年少时没办法想清楚的事,他记得他在监狱里听到那样的噩耗的时候,几近崩溃,本来以为十年之后,无论如何,他还有条件把十年间所有失去的东西一一的追回来,只是没想到,终无机会。
  好在他并不是个容易打垮的人,既然此路不通,那么只好另劈新路。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你关上一扇门,却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天无绝人之路。
  他捏着薄薄的信纸,忽然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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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睡得不太好,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好像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天傍晚,他站在梧桐树下等潘心悦放学,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山去,十六岁的潘心悦穿着白色的裙子在金色的光里,像白天鹅一般向他飞奔而来,实在是美极了。
  他站在那里微微的张开双臂,含着这世上最宠溺的微笑,迎接着自己心爱的公主扑进自己的怀里。
  潘心悦非常黏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两人一走出校园,潘心悦的手就勾住了他的胳膊,脑袋歪在他肩上,细声细气的说:“维诚哥哥,我想吃哈根达斯。”
  宁维诚是高三的学生,正是关键时刻,父母给他报了补习班,他本来是想送她到公交站之后就去补习的,听她这样一说,有些犯难,说:“我答应了老师今天要去补习班给同学讲题,明天带你去好不好?”
  潘心悦摇了摇他的胳膊说:“我想吃,你请我吃哈根达斯,我陪你补习好不好?”
  宁维诚想了想,觉得能够两全,于是就答应了。
  他们家里的经济条件都很好,身上随时都带有几百块钱,所以当时的哈根达斯也许对很多人来说还是望而止步,对他们来说却是很容易的事。
  宁维诚带着潘心悦去了离家最近的一间店,每人点了一款抹茶冰淇淋,外加两份小点心,吃得不亦乐乎。
  宁维诚其实没怎么吃,因为潘心悦吃完了她的那一份后,仿佛还不尽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盘子,他只好将自己的推到她面前,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仍旧吃得高兴,宁维诚看她那样憨态可掬的样子,打趣道:“悦悦,你就不怕长胖吗?胖妞到时候很难嫁出去的。”
  潘心悦“咂”着嘴巴说:“嫁不出去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
  “你当我是收破烂的啊?”
  “我是破烂吗?我要是破烂,那么也是最可爱最漂亮最招人喜欢的破烂。”
  “哦哦,你还真会自夸。”宁维诚说着就抽出纸巾,给她擦脸上沾着的奶油,宠溺的说:“小馋猫,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我想吃快点,你才不会补习迟到啊!”
  宁维诚总是为潘心悦无心的一句话感到窝心,他揉着她的头发,说:“没关系的。”
  吃完哈根达斯,两人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路过一露天公园的时候,看到一对情侣在一颗巨大的榕树下拥吻,吻得那叫浑然忘我,天地合一,潘心悦眼睛都看直了,还是宁维诚硬扯着她离开的。
  潘心悦问宁维诚:“维诚哥哥,两片舌头放在一起是什么味道?”
  宁维诚耳根发热,幸亏是晚上,别人看不见,他有点气憋的感觉,说:“我怎么知道……”
  潘心悦的嘴唇忽然堵在他的嘴巴上面,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四片薄唇贴在一起。
  女孩子在这方面大约天生迟钝一些,但是对于一个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私底下跟男生研究过无数次这方面问题的男孩子来说,却一点都不陌生,仿佛天生具备这种本能。
  他辗转的吮着她香甜的唇瓣,然后轻启她的嘴巴,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与她的舌头搅在一起。
  是什么味道?
  有点香甜有点眩晕,更有点沉醉不知归路。
  他们吻了很久,久到潘心悦的整个身子都软在他怀里,他觉得自己的某处好像已经昂起了头,紧紧的顶着她的小腹。
  他知道那是什么,心想,要坏了,再不刹车,恐怕会很难看。
  他极为克制的用一个额头吻,不着痕迹的结束了这场美妙的亲吻。
  ☆、第7章 禁果
  宁维诚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翻身的时候才觉得腿间冰凉,他在心里大叫糟糕,成年男子出现这种事情,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大约是太久没有女人,不过只是这样一个不掺任何色/情的梦,竟会让他这样狼狈。
  他心头沉闷,起来洗了个冷水澡,坐在厅里发着呆,又抽了一支烟后,拿了车钥匙出了门。
  街头冷冷清清,车辆稀少,他漫无目的飙起车来,飙到一半忽然没了心情,从高桥架上下来,拐过几条街,到了一巷口停了下来。
  隔着玻璃车窗,他看着那橦还未从夜里醒来的陈旧大楼,心想,就是这里,不会错。
  车内开着暖气,他的头斜倚在窗边上,迷迷朦朦的睡着了。
  后来被一阵阵声音敲醒的,睁开眼,透过前窗,看到有个大妈正歪着身子向里探着,他搓了一把脸,将车窗打开来,那大妈黑着脸说:“同志,你把车停在路口开什么?我赶着做早起生意,你赶紧把车给挪一挪。”
  宁维诚抱歉的应着,将车子从巷口开了进去,稳稳的停在那橦大楼的正对门边上。
  天边泛着鱼肚白,已经快亮了。
  他在车里睡了一会儿,由于腿伸展不开,有点发麻,只好下车活动活动,刚拍上车门,就看见潘心悦裹着大衣从门里走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均有点怔忡。
  宁维诚反应过来,朝她点了点头,说:“早!”
  潘心悦呆了呆走过来,头发还有些凌乱,她用手理了理,说:“你……等我?”
  宁维诚并没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说:“我请你吃早餐。”
  潘心悦心里一沉,对他的行为有些不理解,忙说:“你的意思是专门跑过来请我吃早餐?”
  “怎么,不赏脸吗?”他挑眉,眼神锋利的盯着她说。
  “我……”
  “不方便?”宁维诚拭探的问。
  “呃,不是!”她表情有些呆滞,仿佛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样的反应,让宁维诚有点难过,他捻着车钥匙,漫不经心的说:“难道我们连吃一顿饭的情谊都没有了吗?”
  潘心悦心口一抽,觉得心尖上有一阵密密麻麻的疼像针扎似的难受,她理着耳边的碎发,轻声说:“我回去换件衣服。”
  不知为何,宁维诚觉得揪起的一颗心瞬间回落,他望着她说:“不用,这样挺好!”
  是啊,挺好,她最糟糕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想起高三那年的冬天,他跟父母回老家过年,因为顶烦老家那些千篇一律的繁文缛节,刚过了除夕就想回来,最主要的是,他特别想她,想到明明是喊堂妹的名字,却喊成了“悦悦”。
  那会堂妹才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对那些东西却非常敏感,偷偷的取笑他,说:“是不是想你媳妇了?”
  他大窘,拍着堂妹的头喝斥:“小屁孩,你懂什么是媳妇?”
  “我怎么不懂?电视上见多了,就是可以一起亲嘴一起睡觉的女人。”
  他听得心旌神摇,是呵,自从跟她接过吻之后,就像上了瘾似的特别想念,更重要的是那里也特别想念。
  当晚,他瞒着父母到城里搭车回到了j市,到的时候还是半夜,他回到大院里,没回自己家,而是穿过蓝球场,又绕了两条小巷转到了她家的后院。
  那时候他个子已经很高,长手长脚的从围墙里翻进去,然后顺着下水管子直接爬上了二楼她房间的窗户后面,窗户有一半开着,窗帘搭了下来,他掀开窗帘,透过围墙外黄黄的路灯光线,隐约可以看见她沉静的睡容。
  他本来只是想看看她,看得心安后刚想撤的时候,忽然听到她呓语:维诚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心里像打鼓一般,跳得极快,仿佛来不及考虑,以最快的速度从窗外翻了进去。
  他坐在她床边上,摸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孩的脸,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她也在想念他不是吗?他们不过才分开四十八个小时,竟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每一分钟都是想念。
  他的触摸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她,惊讶着要大叫的时候,他的手捂在她嘴上,做了个“嘘”的手势,她在黑暗中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紧张的点了点头。
  他这才将手放下来,彼此对望着,他看见她的眼睛在黑暗里像黑宝石似的闪闪发亮。
  两人都不出声,仿佛再多的言语也抵不上实际行动带来的思念更令人情动。
  他将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唇,感受着她身体上的温度,心里蠢蠢欲动的渴望像开闸的潮水一般涌上来。
  他第一次带着某种企图性的强势,每个吻都带着成年男子的强烈与生猛,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揉着她的胸口尖尖的乳,她被他撩拨得娇喘连连,情不自禁的叫道:“维诚……哥哥……好热!”
  这几个字像催/情一般,将他的情/欲彻底的点燃,他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吻下去,说:“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手顺着她胸口的线条慢慢探下去,找到那个敏感的小圆点轻轻的揉捻着。
  她嘤嘤的叫着,他额头上全是汗,声音几乎带着克制的颤抖,说:“悦悦,我进去了。”
  她点了点头说:“好!”
  他进去的并不顺利,她那里又细又窄,他怕她疼,总是进三步退一步,紧张到手心冒汗。
  她怕他难受,温柔的说:“我不疼,你快进去,我想把自己给你。”
  这世上,大约没有哪一句情话比这样一句话更鼓舞人心,他感动的同时,心里又涌出一层神圣的柔情,仿佛这一进去,他们就是一辈子的彼此,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
  那一夜,他们缠绵了一个晚上,做了四五次,从刚开始的没经验,到后来慢慢的熟练起来,到最后她也能有书上写的那种感觉。
  最后做累了,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睡觉,到凌晨天快亮的时候,忽然听到“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他一个激淋醒来,还有点找不着方向。
  她也揉着眼睛坐起来,手忙脚乱的穿睡衣,却听到潘静文在外头说:“小悦,你那里昨晚是不是有老鼠,响了一个晚上,开门,让妈进来看看。”
  她边套衣服边说:“哦,可能是的,我也听到了,不过好像已经跑掉了。”
  门外没了声息,他躺在她的小床上,心满意足的望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有点小开心。
  他理了理她蓬乱的头发,又将她身上像咸菜干似的睡衣理平整,谁知道她捧着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将衣服脱掉,把他按在床上,嘟着嘴娇俏的说:“我还想要。”
  他抿嘴轻笑,媳妇想要,他当然不敢怠慢,立刻生出一种勇战三军的英雄气概,直到把媳妇弄舒服了才收手。
  他虽是这么想的,但是行至一半,媳妇还没到高/潮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这一次比前一次声势更加浩大,大有私闯进来的趋势。
  他吓了一跳,立刻从媳妇身上滚下来,草草的穿着衣服,从窗户上跳下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她站在床边上,睡衣穿反了,头发也像鸡窝一样,正捂着嘴巴,跺着脚,做着“叫他快跑”的手势。
  他忽然觉得她特别特别的可爱,又不怕死的从窗子上跳下来,将她撸到怀里狠狠的亲了一会儿,才跳上窗子,落荒而逃。
  那个荒堂而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