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浮游云中      更新:2021-02-18 11:41      字数:4966
  什么的。”炎傲焰挑眉望着允龙,那神情好似眼前那小家伙问了个蠢问题。
  “嗯!龙儿知道。那爹娘早歇,允龙带小鹤去莲叔那。”得知自己可以留下后,允龙笑开了一张小脸,他离开了桌案,跑至床侧,小掌摇醒了允鹤,为他被了外衣,不待那小家伙清醒,扯了手便蹦蹦跳跳的离开。
  月翔凤失笑的看着有些对不上步的小允鹤,直至两抹小身影离开了大帐,接着微抬首,凤眸里镶嵌着笑意,望向那接连着数日难得现身于大帐的男人,原本半退的白袍,转眼间便顺着那宽阔精实的背脊,滑落地上,肌理清晰、纠结的双臂缓缓套上一旁早己备好的新衣。
  “帮我系衣带。”暗哑的嗓音朝着帐里的月翔凤唤道。
  凤眸笑而不语,起身缓步,伸掌便着手打理了起来,左襟、右襟交叠的同时,隔着衣布,来自那微起伏着胸膛的温柔,正暖着他微凉的手,束带系结时,两人更是近的能耳闻彼此之间的气息声,衣布、束带的磨擦声。
  当束带的一头穿过另一端所制成的结时,大掌却缓缓覆上,十指交握连同束带一块握于一双掌心之中。
  “凤…。明晚将逞炎傲泉之锋,跟着入都,你……”抵于月翔凤头上的喃喃说道。
  “要跟。”月翔凤坚定的回了眼前男人所不想说出的话。
  “凤…”接着,头顶上方,传来的则是一句满是无奈的低唤。
  “别忘了你曾说过我是你的半魂,即然拾到,就别再失心遗漏了。”月翔凤微将额靠向沉稳发出声响的胸膛,语气里略带威胁的回道。
  脑海里,突然浮现许久未现的梦境,浓雾、死水、呼唤、雾里的身影与大掌,渐渐那道身影逐填了血肉立于身前,那只大掌此刻正紧握着他的手,冥冥中注定吗?那么他…。是否也有梦,日日夜夜于梦里寻他…寻这个遗失了的半魂?若真是如此…。到想问问…。当初…。为何会遗失?是因为他?亦还是因为焰?即聚首就莫分离…。莫分离……莫…。离……
  ***
  丧钟响起后的第十四日的早晨,大都响起了继位号角声,皇城里主要的四条城街上,来回穿梭的不是欢欣鼓舞庆新君的百姓,取而代之的则是玄甲重兵。
  庄严华丽的大殿上侍倌、部份大臣及总管如蚁般正为了晚上的登基大典而忙碌着,那本应是令人心生喜悦的大日,可大多数人脸上的制式化的笑容,难掩内心所隐藏的压抑与猜忌。
  大都城外西郊林里,西宫炎傲泉的兵马己调集完毕,营里营外同样呈现一种繁忙的景像,兵甲、刀剑一箱箱的抬出发配,营里兵将少了往常的操练,除了集结点兵外,各队兵马皆于原地或坐或站,除了交待杂事与下令外,兵与兵之间没有其他闲杂的交谈。
  最后在大都与西郊林里皆有大动作之际,就属东南方林子里的黑衣军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除了小部分兵马的调度外,营里的气氛却平静的仿若平常。
  医帐里,阵阵嘶吼声断续传出。
  “滚开!~~~全都滚开~~~。”床上,赤身上裹着为数不少白布巾的男子疯狂的挥动着双臂,那紧闭着眼眸,半包于白布巾下溢着阵阵冷汗的苍白脸孔,此刻正狰狞扭曲的无意识狂吼着。
  “你冷静些!这儿没人会伤你。”白玉般的手坚定而微微使力按下了男子乱挥动的手臂,同时另一只手正拿着方拧去多余水份的湿布巾轻声安抚道。
  温湿的布巾一沾上男子的脸,那原面燥动的身躯猛然一震…大掌骤然一把便握住那只拿着湿布巾的纤细手腕,嘴里狂吼的话语转眼间竟语带哽咽的低唤道:“…丹…艳…”
  带着颤抖的大掌顾不得臂上的伤,硬是将掌心里握着的手贴至脸侧轻蹭着,狰狞的神情随着声声‘丹艳’二字的低喃而变的柔和。
  握掌的人无意识的低喃,使得被握的那人忘我的陷入了沉思,久到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专注到没有发现帐里的气氛有些冷凝。
  “丹艳…丹艳………。董丹艳,啊哈!我想起来了,天呀!这人唤的不会是董丹艳吧!”床侧一抹黑色身影由低喃至突然兴奋的唤道,一只手掌微的捂上他自个的额际,绝色的颜容带些得意的仰首轻笑。
  只是…这份得意…只维持了数分钟哦不!是数秒钟。
  月翔凤从来没有这么‘挫’过!就只不过那眼角这么于仰首时轻轻一扫……。就这么好死不死…瞄见了那抹眼熟到不能在眼熟的身影,一身相同样式的黑色劲装紧裹住那肌里分明的身躯,此刻那斯文俊美的面容上薄唇缓缓抿成一条微微上扬的线,那对狂傲邪肆的黑眸里,此刻却有着与面容神情全然不搭的峭寒、阴鸷。
  故作镇静是月翔凤脑子里当下唯一想到能做的事,而那只被当成替代品的手掌,同时间正拼了老命想在不伤伤者、却又不激暗怒者的情况下奋力的想抽回,怎知…事总是与愿违。
  “不…。不放了…艳…这辈子我不会…。不会在放开你的…手,独留下的…痛…。我懂…。不…不放了…”感觉到挣动的男子,大掌握的更紧,而嘴里还不断续的说着零碎的餍语。
  狂狼似的黑眸半眯起,嘴角边的笑意丝毫未变,黑色的身形缓步闲适到让人心生惧心。
  “呃…。呃…。狼大爷呀!……”扯不开手,自当然也跑不了的月翔凤,硬着头皮装似轻松…但字句中却带些颤抖的对着眼前那泛着‘冷气’,却又一步步朝着他自个走来男人唤道。
  “嗯!”
  那句听似轻柔简短的回应声里,月翔凤不难听出…其中汹浪潮涌的声音…自知理亏的他,微叹口气,重新抬首望向那…名副其实的‘醋海’呀!
  “焰生气了?”另一只玉掌讨好似的抢先揪住炎傲焰黑衣的袖缘,语气试探性的低声问道。
  炎傲焰那对黑色的眼眸先是没好气的睨了月翔凤一眼,接着再望向月翔凤那只被紧握到泛红充血手掌。
  “会疼还不嚷,笨鸟。”炎傲焰弹指点了床上那男人的昏穴,抽回那红中带些惨白的玉掌,语气虽平淡,但字句里不难听里头所隐含的心疼。
  “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危’的月翔凤,瞪大了双眼,傻愣住。
  “凤在玩些什么把戏?”惑人俊容突然靠近,长指勾勒住尖细的下颚,眼对着眼,炎傲焰带着‘危’笑,近距离吐息问道。
  “咕噜……我对这个人感到困惑而且好奇。”高望着炎傲焰的月翔凤,被那灼热而危险的视线盯到心跳整整漏了好大一拍,他猛然咽下了一口口水后,这才勉强能平稳的回答道。
  “哦?说来听听。”长指延着绝色的面容细细摩娑着,而另一只大掌不知何时也贴上黑衣布下玲珑有致的腰臀曲线上,温醇醉人的嗓音如玉珠般一字一句缓而不急的说着。
  “……咕噜…我困惑泽洲崖上那人落水前望向我的那道目光,前些日里偶遇,所以心生好奇想探其背后的故事,故出手救了他,不过…。现下则又多了一种感觉。”再次吞下嘴里险些窜出的唾液,月翔凤一手捂住胸口那颗快要跃出的心脏,气息带些絮乱的开口解释。
  “感觉?”长指抚上了温软的红唇,那近的快贴上月翔凤的薄唇,随着每句话出口的同时,微吐出的气息就如同细羽般,挑逗着月翔凤美颜上所有的感官知觉。
  “多出的来感觉…。是猜测…那人嘴里唤的…很有可能是东宫炎傲寒的东妃,一位名叫董丹艳的男人,若能探出故事始未,我想此人之力应能纳为己用,最少也可达到某些特殊成效,呃……狼大爷…。你…。你与那爪…能不能…。稍稍离开一下。”赤红着面容,感觉到自个快喘不过气来的月翔凤,原本顺畅话说到最后竟变的有些断续。
  那张好看的嘴角闻言后竟…。又向上扬高了几度,敛去峭寒与阴鸷的俊容,感觉起来到没那么骇人,但…。却格外惑人。
  炎傲焰的唇缓缓的贴上了月翔凤因微愣而稍开的红唇,在那张过份阴柔的外貌下,却藏有颗罕见的玲珑心,柔中带刚。
  吸吮、轻蹭、交缠…。外搭上急促的喘息。
  “咳!咳!”
  一室高涨的温度,却在这两声轻咳之中踩了煞车。
  高掀起的帐门处,一张宛如照镜般的俊容正挂着戏谑般的笑,对着帐里燃火现下却忙着熄火的二人说道:“外头在等你俩呢!”
  急急忙忙推开炎傲焰的月翔凤红着脸,整了整衣容,人微低垂着首,脚下的步伐匆匆的逃离。
  双臂环胸,炎傲焰的同胞兄弟炎傲天笑看月翔凤离去的身影,随后这才转首看向帐里毫无反应,神态闲适到好似方才表演火热场面的人不是他似的。
  “怎么?大帐被拆了?还是医帐里…。比较有风情?”炎傲天朝着素来善于掩藏真实情绪反应的炎傲焰语带调侃的说道。
  “呵!这种情趣,比起我这个看的到、抱的到、吃的到之人,天…。你这个看的到、却抱不到、吃的不的人是不懂的。”炎傲焰大步流星的走过炎傲天的面前,幽深的黑眸,别有意味的望了炎傲天右颊上淡而不显,若非近看,否则跟本就看不出来的红印,斯文的俊容上挂上轻笑,不着痕的出声反击道。
  “啧!凶狠,狼就是狼,总挑软喉处咬。床上那男人是何来历?焰…你这样放任皇嫂…成吗?”炎傲天轻啜了一声,自讨没趣的他,转移话题问道。
  “西宫之人,只知是刺客,今日救他一命,就当作是我还了他人情,那日若非他一个心念之转,今日凤可能无法安好待在我身边。天你这话…问的很蠢,不论是我,亦或是你,咱们炎家人,好似都这样…。不是吗?”炎傲焰笑看着面前那有如倒影般的胞弟回答道。
  “是呀!果是同一血脉…。”
  “走吧!大伙不是在等了,天黑前就定位,天你别忘了…咱俩之间的约定。”炎傲焰拍了拍炎傲天的肩头,眼神正睁睁的等着回道。
  “多年边关可不是待假的,况且我这个还没抱得美公子归的人,就算上神下界想收,本人还未必要去,这少年之约,不提也罢,走!咱们兄弟两上皇城给他闹上一闹,一吐多年的窝囊气。”兄弟间的感情,早己于这一来一往之中的言谈中表露无疑,炎傲天揽臂勾上了炎傲焰的颈子,一块迈步离去。
  ***
  同时间,西炎左相府里,西厢房内,艳容、锦衣、金簪,白玉般的手掌,正若有似无的抚触着床上男人的火热。
  “怎么?董老贼要你来献媚的吗?还是你自个妄想要成为一宫之主呢?”床上的男人语带冷讽的说着。
  美艳的颜容上,没有预期的羞愤,唇上的笑意始终没有变,而玉掌的作动也没有停歇。
  “贱~~!”床上的男人啜骂了一声后,大掌一扯,便将床边那引火焚身的美人反压于身下。
  锦布撕裂的声音不断,美艳的颜容上笑意也未曾间断,仿若开膝抬臀的耻、身体贯穿的辱,丝毫没有任何影响,那笑…。笑的平静…。笑的很飘邈。
  一声声的带着压抑的媚吟声,激的驰骋于那雪躯上的男人律动的粗暴。
  含着泪水与情欲的媚眸,一抹凶光微微闪过,原本紧揪着床被的玉掌,缓缓的圈上正陷于肉体欢愉的男人背上。
  五指挟五针,针针细如牛毛。
  随着男人每一次的挺进,在享受紧穴束勒的快感时,一支支细针,准确无误的扎入男人的背脊。
  就在最后一次抽出,又猛然插入,男人高吼在那紧穴中撒出热液的同时,最后一支细针也没入了男人的颈椎,只见那前一刻还因激情而颤抖身子的男人,瞬间僵直倒下。
  美艳之人伸手推开了那倒在他那雪白身躯上的男人,半撑起身,玉掌随手扯起地上男人才脱下的白色亵衣,随意披上,两腿间…白中带红的黏稠顺着腿缓缓滑下。
  “J…J…。R……。”一句断续的仇喃,由美人身后传出。
  那眉眼间带着疲惫的绝色艳容闻声,神情闪过一丝惊愕的望着本应瘫倒的男人,不过这抹惊色,很快的又被那样版似的笑意给掩盖过去。
  “呼…。呼……”床上的男人,神色痛苦,扭曲的俊邪颜容正如同离开了水,正垂死挣扎的鱼般,双眼圆瞪,嘴里则不停的直喘着气息。
  “别挣扎了,那针上沾上蛇毒,你就算运气逼了出了一支,也无力在身瘫前逼出其它四支针,放心…我家老头还没打算要你的命,乖乖成为他那王座上的木偶吧!”艳容上那对媚眸里竟然有着浓浓的恨,红唇上噙着冷寒的笑意回道。
  “你……。会……”男人闻言后,那如死鱼般的双眼,取代那早以无法动弹的手,指着面前那如蛇蝎般的美人,嘴里一开一合的想赶在失去神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