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作者:绝对601      更新:2021-02-17 23:38      字数:4815
  话郑克爽倒是深以为然,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陈近南对郑王爷的忠心,只是听高彦超的口气,郑王爷那道手谕上肯定对陈近南的忠心表示质疑,所以陈近南才会如此难过吧。
  郑克爽想想,又问道:“那总舵主最后是怎么回复冯锡范的?”他心里厌恶冯锡范,于是也不叫他冯师傅,干脆直称其名。
  “总舵主告诉冯锡范,请稍待两日,容他将会中杂事处理妥当后,就会随他起回台湾。冯锡范看来很是恼怒,责难总舵主他故意拖延时间。” 高彦超很是忿忿不平:“总舵主向来不二,哪里需要在种事情上拖延时间?! 以地会今日之势力,倘若总舵主当真对台湾郑家起异心,只消立刻将他冯锡范做再自立门户便是,届时郑王爷又能奈们何?总舵主又哪里需要拖延狗屁时间?!”他口气完,才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郑王爷的二公子,话自是大大地不妥,然而话出口再难收回,只得尴尬地停下来,偷眼去看郑克爽脸色。
  郑克爽却是丝毫不恼,头道:“话得很有理。冯锡范是故意诬陷总舵主,成心来找茬的。郑王爷……父王也有些辨事不明,才会误信他的谗言。小高放心,只要有在,绝对不会眼看着总舵主被人冤枉,白受冯锡范的窝囊气。”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剧情终于要朝着压倒陈陈的方向发展了,小郑加油!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陈陈收进后宫!至于小吴,既然他对小韩还没有完全忘情,那就先等等吧,反正等陈陈被压倒后他也跑不了,嘎嘎……
  64。台湾之行
  听他的口气向着陈近南,高彦超才放下心来:“既然二公子么,那属下也就放心,起来二公子还真是见事明白,才不至于受冯锡范的蒙蔽。两日冯锡范住在总舵,仗着自己拿郑王爷道手谕就趾高气昂,日日来找总舵主麻烦,连们会中的干兄弟都看不惯,总舵主却看在郑王爷面上只是忍着他,真是令人郁闷之极。”
  郑克爽拍拍高彦超的肩头,道:“总舵主深明大义,自然不会和那般小人般见识。件事若不知道也就算,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自然会为他主持公道。大不跟着总舵主起上台湾,向父王明切。小高,明就带去见总舵主好。”
  高彦超自是求之不得,急忙连声答应,生怕他变卦。
  郑克爽又将自己暂居的客栈地址告诉高彦超,然后让他派人随自己起前去客栈,将自己存放在客栈房间的几大箱金银珠宝全体拉回来,然后找地方存放好。才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去休息。
  翌日清晨,高彦超大早来叫醒他。
  郑克爽草草梳洗下用过早餐后,就在高彦超的陪同下去地会总舵见陈近南。
  次再见到陈近南,郑克爽不由自主地又从心底泛起阵阵心疼。
  只见他面带倦容,神情相较上次相见时憔悴许多,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也带上些不出的疲倦和抹几乎难以察觉的落寞。
  郑克爽知他为地会的诸多事务劳心劳力,本就有些不堪重负,现在又加上个冯锡范当面背后处处捣鬼,实在是内忧外患层出不穷,也难怪他会如此伤神。
  现在郑克爽只后悔自己不该去云南行,结果几个月没有陪在他身边,不仅没能为他分担压力,还让他受尽冯锡范个小人的闲气,真是混账之极。
  看到郑克爽回来,陈近南脸上也露出几分喜色,连忙将他请至客厅中坐下。
  郑克爽看着他那苍白清俊的容颜,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怜惜,道:“陈军师,知道地会的事务繁忙,可是也要保重身体,不要过于劳累啊。不然是身体若是垮,偌大的个地会要靠谁呢?”
  站在旁的高彦超立刻跟着帮腔道:“二公子话得有理,总舵主都劝过多少次,不要总是怎么不眠不休地处理会务,还马不停蹄地到处奔走,样的话铁打的身子也受不啊!可的话,却句都没有听进过耳朵里……”
  陈近南叹口气道:“也不是不想休息,只是近日来朝廷对地会打压得甚为厉害,处处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身为地会总舵主,又怎敢有丝毫松懈。”
  郑克爽听,刚要些什么,门口忽然人影闪,却是面色不善的冯锡范走进来。
  郑克爽见来人是他,立刻也拉下脸来。
  冯锡范来里本是想寻隙挑衅,结果却没想到郑克爽竟然在场,微微怔之后,还是上前行礼道:“属下冯锡范见过二公子。”
  郑克爽从鼻子里‘嗯’声表示知道,冯锡范见他对待自己如此无礼,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但无论如何郑克爽毕竟是他的主子,而且今后需要用到他的地方还很多,当下只好将口气硬咽下去,直起身子转向陈近南道:“陈军师,些会中的杂务也该安排得差不多吧?却不知何时要随回京去见王爷呢?”
  陈近南早已猜到他来里必然会些,而自己今日总算把那些繁琐的会务大致处理完毕,能够分出身来去台湾向郑王爷澄清些误会,于是回道:“有劳冯师父费心,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容收拾下,明日便可随冯师父起动身去台湾。”
  冯锡范头道:“如此甚好,那就回去等陈军师的消息。”完转头看郑克爽眼道:“二公子倒是好兴致,些日子来游山玩水,想必开心得很吧。只是害苦们些可怜的属下,为您担无数的心,生怕万您有个三长两短,们在王爷面前无法交代。”他仍旧对上次郑克爽摆他道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话的口气中就带上几分忿忿之意。
  郑克爽当然能听得出来,但是他却只是装傻道:“本公子好不容易出次远门,自然要给自己个单独出去历练的机会,若是味只依靠冯师父,那本公子何时才能成器?”
  冯锡范被他句噎住,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和郑克爽争辩,或者是指责他上次出卖自己,于是气呼呼扭过身子想离开。
  郑克爽却忽然道:“等等。”
  冯锡范道:“二公子有事?”
  “是的。”郑克爽对他微微笑:“明日早,会陪同陈军师起回台湾。出门么久,正想回去看看父王,多日不见,十分挂念他呢。”他本来什么也不愿回台湾,可是次事关陈近南的清白,他就是冒着身份被拆穿的危险也要陪陈近南起回去,和他起抗下那些恼人的风风雨雨。
  冯锡范心中大概也能猜出他要在个时候回台湾的的真正原因,本想讽刺几句,但是却知道样做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还会导致他和郑克爽的关系更加恶化。现在整个台湾都知道他是郑克爽边的人,如果真的和他撕破脸,到时候对自己可是半好处的没有,想到里他就头道:“难得二公子有份孝心,那明日冯某就等二位起启程,告辞。”
  完起身朝郑克爽拱拱手,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陈近南安排好地会中的切后,就偕同郑克爽以及冯锡范起动身,启程去台湾。
  路长途跋涉,三人晓行夜宿,整顶着个大太阳马不停蹄地赶路,自然十分辛苦。
  不过有陈近南陪在身边,即使路上他很少开口,郑克爽都觉得辛苦十分值得,只希望路程可以无限期延长下去,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最好。唯遗憾的就是身边还有冯锡范个黑着脸的大灯泡,真是碍眼已极。
  只不过无论郑克爽内心怎么期盼,段路程终究有到头的时候。
  三人来到海边,弃马乘舟在船上飘荡数日,终于回到台湾延平郡王府,个郑克爽刚穿到个世界时所在的地方。
  郑王爷接到他们即将回府的消息,早早地就率众等在王府门口迎接。就连董太妃那个把年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也在丫环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等着见自己许久不见的宝贝孙子。
  三人连忙上前向郑王爷,郑王妃以及董太妃等人见礼,然后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近王府之中。
  郑克爽偷眼去看郑王爷脸色,只见他面上如既往的严肃,既看不出特别高兴,也看不出有什么恼怒的模样,倒是郑王妃和董太妃二人欢喜得紧,左右地拉着他都手嘘寒问暖,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孙子)受半委屈。
  郑克爽虽然觉得们麻烦,但也不好意思拒绝们的关怀,尽管颗心都放在外面的郑王爷和陈近南身上,却也只能乖乖地在屋里任们摆布。
  终于那帮人将他摆布得够,才肯放他出去参加郑王爷专门为他设下的接风宴。郑克爽如获大赦,连忙溜烟跑出去。
  大厅中早已设好宴席,只等郑克爽入座。
  席间郑王爷兴致甚高谈笑风生,丝毫没有看出有任何不悦之色。
  郑克爽不禁微微有些惊愕,难道是自己多心,郑王爷从来就没有误信过冯锡范的谗言,怀疑过陈近南的忠心?
  宴席过后,郑王爷和陈近南先后都不见人影,只剩下个冯锡范悠哉游哉地坐在大厅里喝茶。
  郑克爽对他殊无半好感,于是就转出去,然后顺手拉住个丫环问王爷和陈军师去哪里。
  那丫头回道:“王爷刚刚把陈军师叫过去,是有要事商议。其他的就不清楚。”
  郑克爽头表示知道,然后就个人在外面随意溜达,同时心中暗想着,不知道郑王爷把陈近南叫过去究竟是真要商量什么大事,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陈近南此刻正面临着场人生中最为难堪的责难。
  65。责难
  “王爷,”陈近南用那双墨玉般漆黑的眸子看着面前的郑经,贯沉静的双眼中隐隐含着丝难以察觉的伤痛和悲哀之色:“竟然相信冯锡范的话,却不相信的为人么?”
  “永华,并非不信的为人,而是事实摆在眼前。”郑经注视着那双清澈如水却隐含哀伤的眸子,心头不知怎的忽然痛下,但他还是字斟句酌地道:“平素和克儿的关系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也十分清楚。可是,自从克儿去趟中原,再回来时,他对态度的变化,以及他看的暧昧眼神,只要不是瞎子眼就能看出不对来。敢,件事跟完全无关么?”
  “……”听到郑经如此法,陈近南的心中掠过股深刻却难言的痛楚。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无辜的,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可是郑克爽对他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糊涂心思,究竟是从何而来,就连他自己都头雾水,又怎能跟郑经解释得清楚?
  然,在内心的深处,陈近南却隐隐感到不出的酸楚与失落。
  么多年来,他对郑经的番心意,虽然从来不奢望郑经能明白,可是,他却以为,他们之间,至少会有最基本的信任。
  他本以为,经过长达十几年风雨同舟的相处,无论背后有怎样的谣言,郑经都会无条件的信任他,可是,没想到,今日自己却会受到样的质疑和责问。
  无力地张张嘴,想要辨白,想要告诉郑经自己是清白的,自己也根本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却只能化为无声的叹息。
  既然他已经不信任自己,那自己就算解释,又有何用?
  陈近南垂下眸子,让长长的睫羽掩去目中那渐渐浓烈的伤痛。
  见他不语,郑经越发觉得心底的猜想被证实,于是就加重语气道:“永华,知道以前克儿对的态度实在太过分些,可是他年轻不懂事,应该体谅他。即使忍不下口气,出手教训他下,也无可厚非。但是,却不该……”干咳声,就连郑经都有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只得含糊其辞道:“永华,向明事理识大体,次怎么也糊涂呢?克儿他年纪还小,什么事也不懂,难道也不懂事的么?现在们样关系暧昧,万传扬出去,要让整个延平郡王府颜面何存?而自己,日后又如何在全台湾,乃自全中国立足?”
  听到他的语气越来越重,简直就是已经判定自己和郑克爽有染,而且必定是自己勾引郑克爽,陈近南只觉再也无法忍受凭空的污蔑和满腹的委屈,蓦地抬起眸子,大声道:“王爷!永华没有!永华自幼跟在身边,迄今已经有近二十年,永华的为人,您还不解么?”
  骤然接触到那双蕴涵各种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情绪,因而显得格外震撼人心的黑眸,郑经心中也猛然震,心想,永华为人向来稳重有分寸,莫非次真的冤枉他?可是想到冯锡范言之凿凿,听来却不似撒谎,再加上自己儿子看他的眼神中,满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迷恋,确实令人不得不疑窦丛生。
  郑经为人表面大度,其实却最是多疑,当下本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原则,刻意缓和口气道:“永华,不管件事真相究竟如何,都到此为止。克儿那里,自会去训导他。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