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闲来一看      更新:2024-04-18 10:50      字数:4925
  夜风袭来,衣襟微摆,如雪般的白菊花瓣扫满地。
  将木桶扔下去、拉着麻绳吊起,只有少半桶;复又扔下、再吊起,这次的却更加少。不甘心,再扔下、重新吊起,……更加少了……
  双手被勒出了血痕,一道一道,玉脂深红交错映在夜中,映在园子内几处低低悬挂着的、昏暗的灯笼之下。
  不知如此反复了多少次,终于,吊起来的木桶里有了多半桶水。
  瑟瑟颤抖着、全身湿着,风一袭过通体冰凉;趔趄着走到柴房,起锅架灶,而后复又将烧开的水倒进木桶、扣了木盆重新拎回去。
  王川仍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见祝九进来,半眯着双眼,看她眉眼柔顺的为他褪了短靴、挽了裤脚,禁不住冷笑道:
  “处子之身又能如何?也不过如此!”
  祝九的手微微一颤,不动声色,试了试水温,将他的脚轻轻放了进去。
  “小叶,药拿来了吗?”
  “来了!”小叶闻声进得屋来,手中端了一碗药,走至祝九身旁,道:“待会祝姐姐便把这药喝了吧。”
  说罢,放下碗,恭身退了出去。
  祝九纤手柔若无骨,细细为他搓洗每个脚趾、每处纹缝,反复了几次,起身自盆架上拿了方巾擦拭干净,转身费力的端起木盆向外走去。
  “站住。”
  祝九闻声停下。
  “放下盆,把药吃了。”
  祝九于是放下木盆、回身几步,拿起碗一仰头将药全部喝光。
  王川神色冰冷且幽深的盯着她,同时开口道:
  “小叶,把这里收拾了。”
  “是。”
  两个丫鬟进来,三两下将木盆木桶、酒壶酒杯等依次收下、退出。屋内霎时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王川起身,单手蛮横的绕过祝九的腰、用力向自己怀中一揽,同时嘴唇贴上了她的,舌尖长驱直入。
  祝九不再反抗,听凭他的摆布。
  将她推到了床上,同时再次扯去已经破碎的衣衫,而后粗暴的压身上来、探向了她身下那片私密之地。
  坚挺进入的同时,指尖划向祝九胸前的一点,猛地用力夹紧,祝九“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不是会叫?便这么叫下去,不许停!”
  王川低低开口,狭长的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说着,指尖的力道时轻时重、同时更加猛烈地挺进着。
  祝九强忍着异样的感觉,紧紧咬着下唇、双手捂住嘴,眼泪再一次淌了下来。
  “你还是不叫?!”王川见状,怒了起来,猛地扯着她的长发、将她的头贴近自己的胸口,忽然又转而冷笑起来,道,“你不叫,我总有法子让你叫。”
  说着,用身旁的衣衫几下将祝九双手绑至床头,而后起身自床边木柜中拿出一支长木盒,打开,里面根根银针、在烛火下闪出冰冷的光泽。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寂静的黑夜。
  根根银针插在祝九的额头处、胸前、小腹上,另有几支被王川捏在手里,再一次的粗暴进入,同时,手中银针在她胸前的敏感所在一番起落,伴随而至的,则是祝九一声高过一生的尖叫。
  王川略微高凸的颧骨上闪现出光泽、嘴边漾起笑意,道:
  “这样才肯叫、真是贱骨头!”
  说着、动作更加猛烈了起来。
  窗内,烛影曳曳,夜更深,秋已末;蝉鸣渐老花渐瘦,伊人不在;回首珠帘,声声低唤,便与冷风和;床第欲仙,谁人晓,谁人哭;霸与娇弱,无尽叹息,怎奈红尘作弄……
  天已经渐渐擦亮的时候,祝九双手反缚、双脚被绑着,满身伤痕的被两个丫鬟用架竹担椅抬了出去。
  院内莺转鸣乐,天空灰蒙水蓝,四周万籁寂静,荷塘粉莲浮动。
  她被折磨了一夜,此刻早已昏了过去,间断有值夜的弟子、下人与她们擦肩而过,均面带惊异的回头看着,并且一番交头接耳。
  小山小叶将祝九抬回偏院房中,放下椅子便转身退了出去。
  “卡擦”一声轻响,房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一天何其短暂,却又无限漫长。
  几番转醒,头昏脑胀,觉得身体时冷时热,冷得时候如坠冰窟、热的时候又燥烈异常,时常四肢颤栗,脊椎腰身疼痛至极,胸前小腹却又一阵一阵袭来异样感觉,微睁着双眸,泪水不知淌落了几次,天再次擦黑的时候,祝九不知第几次的又昏了过去。
  “吱呀——”房门被推开,凉风随之吹入,夹杂着一股泥土的腥味。
  “把灯放下,你们出去吧。”
  “是,奴婢告退。”
  王川站在这间狭小房间内,扫了眼结满蛛网堆满浮尘的梁柱家什,又转而望向祝九。昏黄的烛影下,一张脸颊早已变得苍白,汗珠微浸,身体时不时下意识的抽动几下,长长的睫毛映出暗色阴影,将姣好的五官映得更加柔顺温和。
  这般注视了良久,见祝九缓缓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睁开,当目光聚焦到王川身上时,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徒劳的向后缩了缩身体。
  “醒了?”王川凑近她的脸,俯身冷笑道。
  祝九张了张干涩的唇,喉咙沙哑,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醒了那便接着伺候我。”
  说罢,横腰将她抱起、走至小木床,重重摔下,解开她脚上的绳子,而后几下褪了自己的衣衫、压上床来,直奔祝九最私密之处。
  79。第四章 征途踏尽戏裳红…第七十八卷   秀如兰,凝如玉
  “啊!——”嘶哑的叫声回荡在僻静偏院之内,惊起几只鸟雀、扑闪着翅膀一路飞远。大片的乌云自漆黑夜空中压了下来,风声愈猛,许是又有一场不小的雨将要来袭了。
  又是一夜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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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雨水混着零星的冰渣,洋洋洒洒的自灰蒙蒙的空中洒落下来,蒙蒙如雾。荷塘烟波翠粉,叮咚清脆磐于檐间;一点郁色橙明,髻钗鬓饰长眉冷,裙摆褬褬逐珠,玉白朱红、碎瓣葬湿泥,履尖携软草,葱玉倚竹伞;渐行渐近,入得庭院,直叫满目艳哗然。
  冷眸一瞥,冰冰玉面,乌亮双瞳宛若黑玉,盈盈盼顾,百花形惭。
  何秀兰持伞跟在何大丞身旁,后面则是一众下人小厮。一行人步入崎荀、穿过了两个大院、行至书院,何大旺早已在房内端坐等候。
  “贤弟舟车劳顿,沿途多有辛苦,快快请进。”望见来人,何大旺忙起身亲自迎出来。
  身后的何锦、王川与唐函也跟随而出,淡笑着冲他们点头示意。
  何大丞也淡淡笑着,几步入得房屋,一旁的秀兰收了竹伞、递给身后丫鬟。一众下人整齐列于院内等候,宽敞书房内顿时增了几股暖流。
  入座,二人一番寒暄,而后何大丞指了指身旁的何秀兰,道:
  “这便是秀兰了,大哥最后一次见她,她还在襁褓之中,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也算出落成了大姑娘。”说着,看了看秀兰,道,“还不快给你大叔父请安?”
  秀兰缓缓几步于前,微微躬身,向何大旺施了一礼、神色清冷的看了看他。
  “起吧,都是自家人、无须这般繁文缛节。这是犬子锦儿——”
  秀兰又冲他施了一礼,抬头看他的时候,冷淡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泽。
  何锦英姿勃发、负手而立,淡笑着点头回应,看着秀兰的时候,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这是崎荀殿上侍持——王川。”
  秀兰又冲他行了一礼。
  最后则是唐函。
  而后,何锦、王川与唐函又依次冲何大丞各施了一礼。
  见过一众人等后,何大旺便唤了小翠带秀兰及一众下人去客院歇息,自己则又和何大丞礼尚一番,如此这般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何大丞才步入正题道:
  “其实,我这次不远千里来崎荀叨扰,除却看看长兄之外,还有一件要事。”
  “但说无妨。”
  “乃是为了秀兰的婚事……”
  何大旺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何大丞继续道:“纳蓉去的早,后来进的三个偏房、两个都已有了儿子,如今横竖看秀兰碍眼,百般挑剔。我是无能家务事,为免争执,只得前来托付长兄、还望长兄能帮忙给秀兰谋个好亲事。”
  说罢,不算苍老的脸上隐隐现出了一抹憔悴。
  “此事又有何难?贤弟自不必担忧。锦儿,你去准备准备,今晚设宴好好款待一番。”
  “是,孩儿遵命!”
  转身又冲唐函道:“你带叔伯去崎荀四处游逛一番,也让叔伯赏一赏我崎荀的景致。”
  “是,属下遵命!”说罢,转身冲何大丞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依次出得了书房。
  待一众人等都离开、房内只剩下何大旺与王川时,他才淡淡开口,道:
  “这几日,祝九在你那边做的如何?”
  王川心中一紧,表面却恭敬道:“回老爷,她还算尽心。”
  “我听得了一些风言风语。”说着,刚刚的笑容不见、转而恢复了平日的冷峻。
  王川装作不知,道:“哦?是何说辞?”
  何大旺斜眼看了看他,说:“你心下明白,又何必装傻?我崎荀好歹也算武林正派,我不希望这里有不好的事情传出,你便也不用再假装无关了。”
  “是,属下知错了!”
  “她还算有些心思,好好用之,辅佐你成事;你要明白我的苦心栽培。”
  “是,属下多谢老爷不怪之恩,定当全力以赴做好开源之事!”说罢,重重施了一礼。
  “恩,那你便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是,属下告退!”
  出得书院,雨依旧缠绵不休。王川转过两个院子,恼怒的顿住脚、狠狠捶向一旁的一棵梨树,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折、直直倒了下去。
  心下郁愤,想了想,转身向祝九所在之处走去。
  一连四五天,祝九都被关在这件狭窄阴暗房间中,一日两餐有丫鬟来送水送饭,到了深夜,王川便会过来、一番凌辱折磨。
  此时,推门进来,手脚被缚着横陈于床上的祝九早已面无血色、气若游丝,
  王川缓缓行至床前,打量着她良久,转身,复又走了出去。
  行至瑛岫院时,低声冲门外的乾儿道:“把她弄醒,明日回来侍奉。”
  “是。”
  唐函带着何大丞在园中一通游览,而后将其安顿于客院,自己则转身向凝安院走去。
  “唐公子?”何安正在院中采花,见唐函立于石拱门外,忙欣喜着几步跑至他面前,道,“今日怎么这般悠闲?”
  唐函淡淡浅笑,冰冷的眸子中流动着缓缓的温和,道:“本是要出去做事,碰巧路过这里、便来看看你。”
  “若不急着走,那便进来院中喝杯热茶吧?”
  “今日怕是有些仓促……”
  何安忙又道:“不妨,那便下次吧?”
  说罢,静静地望着他,只是笑。
  雨后天空水蓝橙灰,凉风阵阵,庭院里花香飘漫。何安弯眉杏眼,柔情脉脉,尖巧的下巴微微扬起,娇小身躯外裹着一件白底金蓝色牡丹花式的宽袍,芊芊立于风中浅色阳光下,更加映得肤如玉脂、皓齿明眸。
  唐函看得呆了,沉浸在那温情暖暖的笑魇中无法自拔,良久,方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又说:“何姑娘可还记得一个叫祝九的姑娘?”
  何安点点头,说:“当然记得,前些日子她随我爹从江州回来、还为我捎了礼物。”
  “哦?”唐函听罢,略有意外,又道,“近日她有些麻烦。”
  “她如何了?”何安收起来,略有担忧道。
  唐函摇摇头,说:“都是道听途说,我还未有机会前去核实,不过倒是想了些办法让老爷知道此事。他还算较器重祝九,应当会有所查探。”
  “不会出了什么大事吧?”
  唐函想着下人们口中那些脏秽不堪的话,摇摇头,道:“不会,应当并无大事,这丫头倒是有些机灵,当是无妨。”
  何安点点头,复又舒展笑容,道:“若是有何不妥,可让她前来找我,我自会去我爹面前为她说几句好话。”
  “如此,唐某先替她谢过何姑娘了。”
  “就不必这般客气了吧?”
  “……那么,唐某也不多叨扰,就此告辞了。”
  何安满足的再次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一直望着唐函的背影良久,方才回了院。
  “小姐,那唐公子真是仪表堂堂!”一旁的小枫笑道。
  “真是多嘴的丫鬟,快些采了花才好!”何安巧顾嗔道。
  一串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