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节
作者:辣椒王      更新:2024-03-30 10:51      字数:4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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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昙抚着小腹也听出来了,婆婆这是打算借此说事呢!她是小辈,当然是孝顺长辈了,所以这话要听。
  “嗯,开方子去吧!”徽音挥挥手,等人走了笑着摸了摸儿媳妇的头,“你这孩子也够老实的了,直接走了任她说去不就是了,何苦傻站着等啊!”
  “额娘,宋妃到底占了个‘长’字,您心疼媳妇,可媳妇不能不知分寸,给您和七阿哥添麻烦不是?”云昙乖巧地道,“现在孩子没事,媳妇就满足了!”
  “主子,七福晋这是孝顺您呢!”诗涵看了半年,对这个小主子也有些了解了,确实是个好的。
  “你啊,就在这住下,默默那儿我已经送信了,过一阵子他准来看你。”徽音拍拍儿媳的手,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丫头的懂分寸,也因此她才愿意给更多,并慢慢将之放到心里。
  云昙红了脸,听了夫君要来,心里高兴得很,脸上也表现了出来。
  “诗涵,把我当年怀孕时拟的膳单和忌讳拿来,一并给了云昙,从今儿起,永寿宫的饭菜都按着做。”徽音吩咐道,虽然她已经有两个外孙一个外孙女了,但是这个孩子的到来,还是让她十分期待,这可是她最喜欢的默默的孩子啊!
  “主子,奴才小东子有事回禀!”
  诗涵将人带了进来,小东子给主子请了安道:“回主子,奴才派人去启祥宫禀报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面显怒色,说定要给七福晋作主。”
  “嗯,皇上那儿呢?”徽音点点头,把乌喇那拉氏的反应并没有看在眼里,装的罢了,谁会当真呢?
  “回主子,奴才亲自去养心殿禀报的,皇上听后……摔了茶碗,连刚出养心殿的几位大人都听见了。”
  “下去吧,留心着宫里各处的动静!”徽音叮咛了一句,并无其他表示。
  没多久,云昙就听到身边伺候的人带回了消息,也知道了在她走后,她的亲婆婆说了什么话,感动有之,惊讶也有之,但是……她被交待了乖乖养着,所以并不曾理会后续的事情发展。
  不到当天晚上,皇后的处罚就传遍了宫里,宋妃被禁足了,多久却未曾没有明说。皇后本以为这样就足以给个交待了,毕竟七福晋的孩子并没有出事,四阿哥和七阿哥比,不仅已经上朝办差了,妻族还是纳喇家,怎样都不好对宋妃太过。
  谁知,没多久胤禛的处罚也传出来了,罚俸一年、着禁足期间抄写佛经养养性子,禁足……就等到七福晋平安生产之后吧!
  皇后知道,皇上虽然没有明言,可是这表示对她的处罚不满了,心里自然忐忑了几分。
  至于宋妃如何愤恨不满,四阿哥如何心情沉郁,那都不关旁人的事,他们最震惊的还是娴贵妃当众说的那几句话,什么叫作“有本事你把本宫弄下来或者整死”,什么叫作“你比本宫还尊贵了”,这番话可是够狠的了,知道的清楚这不过是因宫里寻常的找茬戏码正好碰上了有孕的七福晋,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妃诅咒一直静养的娴贵妃早点见阎王呢!
  对于胤禛而言,习惯了遇事想三分的大脑回路,立刻想到了后面的一种上,这让他如何不生气?徽音的身子他一直担心得很,现在可好,皇后诅咒他心爱的人早死,为着布下的局,他暂且记着不发,你个小小的没封号的妃子都敢如此,真以为他不会收拾了是怎地?
  气怒交加的胤禛还是保持了一份冷静,没有把宋妃直接给降到嫔去,但是这处罚也算是相当严厉了,而且是在别人看来并不大的一件事情上。
  这一通下来,宫里忽然陷入了紧张之中,当然了,这个结果很是震慑了其他人,但徽音和默默满不满意那就另说了,只是随后开始一直到默默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为止,四阿哥府中触了霉运,连连出现一些晦气又糟糕的事,禁足于承乾宫中抄佛经的宋妃也好像霉星高照似的,可说是倒霉透顶了!
  这年夏天,胤禛带着娴贵妃、贵妃、耿妃、完颜嫔和宁贵人并所有的儿女去了圆明园,这一次要住到十一月才会回宫。
  第43章 皇后崩逝
  雍正四年,新年刚过不久,胤禛就从宫里搬回圆明园了。
  七福晋云昙在去年十一月初一生下了默默的嫡长子,孩子是在圆明园蓬岛瑶台岛上的颂音阁里出生的,胤禛当时还在圆明园,一见是个健康的,当即就给取了名字,叫“永玖”。
  默默身为夫君和阿玛,很无奈地眼睁睁看着他额娘将自传出喜讯的媳妇接到身边,仔细照顾到了怀孕四个月,他刚急着接回府住了三个月,好了,又被接到圆明园待产去了。
  默默知道,额娘是疼惜他的媳妇、重视他的孩子,可是……他这个夫君和阿玛,当得实在很憋屈啊!
  三个多月的永玖刚刚会翻身,徽音很喜欢这个孙子,不止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儿子的孩子,还因为这小家伙越长越开的小脸,有三成像了她。去年胤禛回京过年,她并没有随行,估计往后她就长住圆明园了。
  颂音阁内的摆设添置了许多,比原来多了几分奢华之气,最让徽音无语的是,胤禛那个大骚包还是在福海中的三座小岛上还原出了蓬岛瑶台,好在颂音阁位于靠西的那座小岛上,她种的花、栽的树全部没有变动,只是和中间的大岛用长桥连了起来,否则她一准要给拆了。
  不过,两边是巍峨的宫殿,西边却是素雅的小楼,初一看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但徽音不在乎这个。
  蓬岛瑶台有禁令,没有胤禛的手谕,任何人不得上岛,也就是说,这里只有徽音能住。
  云昙抱着儿子来尽孝,看着软榻上被婆婆折腾着练翻身的儿子,一点也不心疼担忧。她怀孕时大半的时间都在婆婆跟前,饮食起居都被照顾得妥妥当当,做月子都是在颂音阁,儿子出生后也是婆婆教着她照顾,现在她可是把婆婆的话奉为金科玉律的。
  “主子,小阿哥累了,仔细小主子一会来了不愿意呢!”诗涵上前劝道,顺便抱起了永玖放到一边休息。
  “是了,那小子跟他阿玛一个德行,唠叨起来烦得很!”徽音收手了,弘冕已经快六周岁了,按皇子的教育早就该进学了,由于他比较特殊,和当年的默默一样,是另外教导的。打去年开始,默默亲自带着他教导,每月总有两三天的晚上,他们母子三人会齐聚须弥境,她会把该教的全部教给小儿子。也是因为教的内容,弘冕现在早没了前两年的那份孩童天真和有趣,她虽然还是会逗弄,但是中招的次数,堪称可怜。
  云昙捂嘴偷笑,她的夫君不喜欢婆婆这样玩儿子,每次见了都会说,可婆婆总是偷着玩,她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好笑。不过,说真的,也是这样常常锻炼的缘故,永玖的身子的确很好,小胳膊、小腿有力气得很,比她弟弟小时候都强很多。
  “你还笑呢,”徽音嗔了眼媳妇,“永玖身子骨好了你不高兴?默默不知道怎么养孩子好,我可是教过你的,也不帮我说说话!”默默夫妻俩日子过得好,感情也慢慢有了,她从没给儿子塞过人,胤禛提起时想要送两个也被她给挡了,只要默默自己不说,她是绝对不会那么干的。
  “额娘,您是知道的,七阿哥惯是个有主意的,媳妇哪里能说动他呀!”云昙抱屈,满大清恐怕就属她的婆婆难得,待媳妇那是真心的好,有时候她都觉得婆婆待端禧公主可能都没待她好。
  “请七爷安,七爷吉祥!”门外传来问安声,片刻后默默进来甩袖子行礼。
  弱冠之龄的默默俊雅潇洒,一米八几的身高,让他显得挺拔隽永,皇族气质和总是含笑的容颜,使得朝中上下无人不为此风姿折服,那生出爱慕之心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可惜……众人皆知,比起前两年爱重福晋出名的弘昀,当今圣上的七阿哥更是奇葩,人家就守着福晋,听说大婚前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许多人家失望之余,更是对被大馅饼砸到的万琉哈家抱以深深的羡慕嫉妒恨,尽管七阿哥至今也没入朝办差,但是有心的人却暗中查探到,七阿哥时常出京,脑子结构复杂的人家就猜测,圣上是不是交待了七阿哥什么隐密的差事?
  联想到从雍正元年出使海外没回来的廉亲王,神神秘秘不知在忙些什么的诚亲王、惠亲王,大家觉得真相了!
  “看你这表情,出了什么事?”徽音懒懒地靠在软枕上,望向笑意偏淡的儿子。
  默默挽着袖子坐下,接过了妻子拿来的帕子擦了手、脸,此时诗涵已经带着殿中其他的奴才退下了,他示意妻子也坐,转向自家额娘道:“宫里传来的信儿,皇额娘病了!”
  “病了?”徽音毫无意外地点点头,“也该病了,你阿玛说了要侍疾?”这是表现孝心的惯例了,特别是在皇家。
  “嗯,儿子就是来接云昙的。”默默应了,拍了拍一旁面现不安的妻子,诸如这些事并不需要避着妻子,该避的他和额娘都会一丝不漏。
  “这样啊……”徽音看向软榻上已经睡着的孙子,忽然嘱咐道,“让人多吊会儿她的命吧,怎样都得让咱们的永玖过了周岁才行,不然该多委屈?”
  “儿子知道了。”默默眼神柔软地落在儿子身上,这事他十万分地愿意,想到现在就在启祥宫侍奉的弘历,他心里不禁嘲讽了一下。
  “你们两个小心些,侍疾的人多着呢,只要没错处就行了,犯不着累着自己。”徽音多说了一句,默默倒是不用担心,可云昙那认真劲就难说了。
  “额娘放心,媳妇省的。”云昙感激地看向婆婆,儿子都生了,她若再没长进,只怕就该惹人笑话了。夫君和婆婆都护着她,连哥哥、弟弟都说她是修了十世才能这般幸运。
  “你们去吧,永玖就留我这,保管照顾得很好。”
  小夫妻俩人起身跪安,一前一后离开了颂音阁。
  雍正四年三月上旬,皇后凤体好转,侍疾的皇子福晋们都松了口气,二福晋索绰罗氏是安心,三福晋董鄂氏是不用继续受累的放心,四福晋纳喇氏是没有耽误小儿子过不了百日的舒心,五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和六福晋佟佳氏是不用再战战兢兢的顺心。
  唯独七福晋云昙,心里存了很大的疑惑,她知道皇额娘好转是婆婆说了那句话之后的事,可是这段日子启祥宫一直没离了人,膳食汤药全部小心伺候的,那……婆婆和夫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疑惑并没有延续很久,云昙就放开不管了,反正她知道,婆婆出马,儿子的周岁一定不会因国丧取消了!
  雍正四年十一月中旬,皇后再度病了,这一次病势汹涌,太医尽力医治了十来天,仍旧没能起到作用,及至十二月初,皇后已昏昏沉沉,时将不久了。
  启祥宫寝殿里静得死寂,胤禛前脚进来时就生出了这种感觉,在他之后被小太监推进来的徽音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其他过度的反应,他们两人,是皇后要求想见的人。
  皇帝是尊贵的、事务繁忙的,臣下生病了,他的探望永远都代表着最后一面,所以,这段日子以来,胤禛常常派人来传话、问询,却没有亲自来过,因为……皇后是妻子,可同样也是臣下。
  乌喇那拉氏靠在垫高的枕头上,披散着长发极力睁大眼看着进来的两人:“你们下去吧!”病弱的声音轻轻响起,她摒退了奴才们,有意单独说话。
  胤禛坐在床边,眉目的冷峻稍减,眸中含忧地道:“放宽心,总会好的。”
  徽音应景地点了下头,在她眼中,乌喇那拉氏生机已散,最多四五日就熬不下去了。
  “皇上别骗我了,这身子我心里清楚着呢!”她不再称“臣妾”,嫁给这个男人三十五年了,从一开始的小心,到后来的习惯,他的表情总是清淡冷冽,她猜不透他的内心,本以为这般性情的男子是不会动心的,他敬重她,给她嫡妻应有的一切,谁知……他不是不会动心,而是把那柔情全部给了……乌喇那拉氏视线移到一边轮椅上的女子身上,全部给了这个女人,这个比她后嫁给他的女人。
  胤禛皱起了眉头,除了徽音,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自称“我”,现在听到这一声,让他莫名得很不舒服,甚至有点生气。
  “你想说什么?”徽音淡笑着接受停在她身上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