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3-08-22 20:49      字数:4938
  告诫,没想他竟斗胆向夏候适要她身边的宫娥为侍女,说是侍女到了他身边指定会发生旁的事,气得夏候适将他训骂了一顿。
  就算是皇家公主又如何,嫁了人也会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慕容禧道:“我想好了,回头见了皇伯父,另造公主府,才不与夏候家那一大家子住在一处,平白招惹气来受,有了我自个的府邸,我爱怎样都行,也过得自在。”
  云罗指着桌案上的茶点;“吃茶用点心。”
  慕容禧令宫娥递过大盒子,笑道:“打开看看。”
  云罗拿了剪子,瞧着用包点心的纸装着,只是这盒子似乎大了,待得拆了纸,里面竟是一只锦盒,漆彩鲜亮,雕花刻鸟,栩栩如生,煞是华丽,启开盒子落到眼里是一只白色的珍珠衫,云罗顿时就怔住了,直愣愣地看着慕容禧:“你这礼物也太珍贵了,我可不敢要。”
  正文 283 骂人
  “别!有甚不敢的,上回在萧家的宴会上,你送了我一身好衣裙,还送了我一套百花护的胭脂水粉了,拿着,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那老婆子知道我陪嫁里有两件珍珠衫,正打着这主意了,我就送你,谁让我们俩好呢。”
  慕容禧嘻笑着,要云罗试试大小。
  云罗没好推辞,照着她说的披在了身上,大小也合适,说是珍珠衫,就像是现代的一件毛纱勾织的镂空花纹小披风,胸前一系,慕容禧左瞧右看:“你穿上就是好看,多好看呀,要是我再把那件穿上,可不就是亲姐妹了。”
  云罗拍了一下,众人吓了一跳,“上回说你要的黑玉抹额,我让大酒楼的大管事照着清单把我采买了,你先多坐会儿,我让海棠过去问问,因是一早预订,许是到了。”
  海棠领命,出了公差房大门,叫了人力车,一溜烟往百乐门奔去。
  慕容禧笑道:“凌雨裳早前说二月初八出阁,如今又改到三月初十了。”
  云罗想着,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可瞧着又不像。“不会是谢家不愿意娶吧?”
  慕容禧面露神秘地道:“听说谢家和安康大公主府早就是一个空壳子,连谢畴成亲的聘礼一时半会儿都置备不齐,抵押变卖了东西,这才凑了二万两银子,早前先帝、皇上赏赐的又不敢卖,只能卖祖上留下来的。他们这一延期,神宁就一个女儿,还不得把大半个家业给陪嫁出去,凌学武失踪大半年了,如今瞧来在外头是真做了和尚。”
  谢家是空壳,云罗一早就听人说过。
  慕容禧道:“她这回出阁,恐怕添妆的小姐是一个也不会去了。我到时候也令宫娥送礼就是,免得招了闲话。”
  这原也是凌雨裳自找,出了去岁那接二连三的事。还有哪家小姐愿意与她深交。
  蔡大奶奶要离开,站在院子里,就看到云罗公差室外侍立的宫娥、太监,屋子里又有几个。在小心的服侍着茶水,云罗与慕容禧正说着话,小声说话,却大声笑着,似很高兴的样子。
  蔡大奶奶想着自己的事办成了,却又想知道她们在聊什么,能乐成这样,心头纠结了一阵,正要回头去瞧,蔡世藩从屋子里出来。低斥道:“这是公差房,就和衙门差不多,你在这儿别人要说闲话的。你帮我留意一下,府里账房上有哪位先生最是机警、沉稳的,另外我还得自备两个镖师。”
  蔡大奶奶唯唯喏喏地应着。走几步看一眼云罗的公差室。
  蔡世藩站在那儿,望了一眼,回到自己的公差室。心里想,女人到底是女人,就是闲话多,居然能说这么久的话儿。
  海棠从外面进来,抱了一只盒子。似赶得急,正喘着气儿。
  慕容禧瞧着自己的黑玉抹额,“真是不错啊,式样也挺特别的,我喜欢,来。给我戴上。”迫不及待的让宫娥给她戴上,拿着金柄玻璃镜细细地审视一翻,指着头上的几支钗子,“这支取下,那一支取下……”
  云罗轻叹了一声。从自己的案前小抽里拿出个木盒,里面有一把梳子,又有一瓶桂花油,另备了一瓶玉膏,“再被你折腾下去,你头上就变鸡窝了,让海棠重新给你梳个得体的发式。”
  换作旁人,敢说她头发变鸡窝,慕容禧还不得大骂出来,因是云罗,笑道:“你知道我见不得好东西,这不是见着好看的了么,这一高兴就忘了。”
  海棠一边挽发,一边抿了桂花油,越发将头发挽得油光发亮,乌黑如云。
  慕容禧拿着桂花油闻嗅着:“这是哪家的,闻起来好像与我用的不一样。”
  “小孩子喜欢吃隔锅食,别人家的饭总比自家的香。我瞧你是别人的东西都比你使的好的,你既问了,我也不妨告诉你,这是稻香村的桂花香,喏,那瓶玉膏也是稻香村的。”
  慕容禧扁着嘴,稻香村是寻常百姓女儿用的脂粉,“我还以为是百花坊的,下次不是百花坊的,你别往我身上用。”
  她爱用贵重的!
  云罗笑道:“你当我这公差房是闺阁呢,哪有这些东西,玉膏也是备来搽手的,谁让你往脸上抹了。”
  慕容禧一脸懊悔,早知道就多问几句,抹手的东西被她抹脸了。
  云罗觉得她这表情,给贪吃的孩子吃了难吃的东西一样,越发觉得可笑,“稻香村的东西,亦有好的,这玉膏、桂花香是专门为我订制的,因是订制价格就高出了不少,可不比百花坊的差。”
  “脂粉也能订制的?”慕容禧一脸苦相,拼命地擦拭着刚才抹了玉膏的皮肤,那样子甚是怪异。
  “那当然,有句话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有勇夫。瞧把你恶心又紧张的,敢情倒像抹了狗屎……”
  “这话也是你这做公主的人能说?”
  “为甚不能说,你刚才那表情分明就是那样的,还怕我说?”
  慕容禧觉得和云罗说话是一件又轻松又有趣的事,没有半分的负担,想说什么话都成。“既是好的,回头你也帮我订制一些,我不搽脸,只用来抹手。”她看着镜子里的新发式,可数的几样头式,多一样嫌太繁复,少一样又太稀疏,一条黑玉抹额,显得几分诡魅,“听说上回,萧家两房太太欺负你,气得你犯病了,我真想冲到萧家去骂人,却被夏候适给拦住了,直说那是萧家的家务事,外人不便掺合。”
  云罗抬手让左右退下,只她和慕容禧,她低声道:“那回,我算是领教什么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了!嘉勇伯追着我问,云五公子真是我的孪哥哥,逼问蔡氏她当年是不是不生了龙凤胎,问她把他真正的嫡长子弄哪儿去了?”
  慕容禧骂道:“真稀罕!他就没想过,蔡氏会骗他。”
  “许是没想过,我为了替蔡氏解危,就骗说云五是我。”
  慕容禧瞪大眼睛,不可能是云罗,曾有一度不是发生了有人摸云五公子宝贝的事,女子哪有那玩意儿。
  “我一片好心,替她解了危,她倒好,反过来说这是我秘密,要张扬出去,你是知道的,这生意人最重诚信,无论真假,我都骗了人,到底不好。竟被她借此要胁,见她领人闯到内室拿东西,我也不敢支声。现在想来,也觉得生气,你说我干吗要做什么好人,替她解危,就让嘉勇伯去逼问,看她拿什么话来解释?”
  “这蔡氏当真没良心,你帮她解了危,还拿这事要胁你!”慕容禧一脸怒容,仿佛是她自个被欺负了一样,看着桌上自己头上撤下的首饰,“给我个盒子,我得把首饰装回去,你这儿的珍珠抹额不少,我先拿三条。”
  “拿吧,挑了式样好的拿。那几条是蔡夫人、徐夫人几个准备的,你见了她们让她们过来拿。”
  慕容禧总是挑三条,却挑了五条,虽都是珍珠抹额,式样却没有完全一样的,她拣了自己喜欢的,把装抹额的盒子一倒,将十余条抹额倒在一边,装了自己要的东西及先前头上撤下来的头饰,竟有满满一盒子,“这些多少钱?”
  “你送我一件珍珠衫,倒问我这几条抹额多少钱?”
  “那不成,我们虽是姐妹,我可不能占你便宜,我可不是萧家那些白眼狼,你帮了他们,还反被他们咬一口,云罗,你等着,我这就到护国公府去帮你出气。”
  “得,你玩得高兴就好,我可不想你白讨了闲气来。”
  慕容禧令贴身侍女进来,“给云罗公主付二千两银子。”
  “别,没这么多,给一千两就行了。”
  “一千五百两。”
  让她少付些,偏要多付,云罗拿她无语。
  云罗令水仙接了银票。
  慕容禧领着宫娥告辞离去。
  水仙道:“门主,禧公主挑走的东西值多少银子?”
  “大概一千多点吧。”
  “她是不想欠我,而我也不想欠她呢。算来算去,倒是我占了她的大便宜。”音落,云罗突地忆起了一件事,忙道:“你快把她追回来,我还有件事要问她呢。”
  水仙应声,提着裙子追出来。
  慕容禧刚上车辇,听水仙一说,沉吟道:“什么事呢?”
  再回到公差房,云罗依是拉她坐下,小声道:“你陪嫁店铺的生意是不是亏了?”
  慕容禧面露诧色,“你叫我进来,就为这事?”
  “你以为呢?”
  慕容禧怀疑是她身边哪个侍女说的,愤愤地盯着门外看,她们不晓是什么事,个个互望,然后垂眸。
  “别瞧了,与她们无干,是我听豫王世子说的。没有个进项,光用积蓄,哪经得住用呢。”她顿了一下,拉慕容禧坐下,低声道:“我给你一个法子,明儿你去找万通牙行京城总管事,说你愿意把自己名下的陪嫁店铺托给他打理,每季给他三成五的赚头,你手里的大小管事、小二全都交给他管,再与他签一纸合约。”
  “四成赚头?”慕容禧张着嘴巴,“铺子里亏着呢,哪有赚头呀。”
  云罗伸手,给了她一枚爆栗,“你还不信我呢,萧家、蔡家把铺子盘给了金记大钱庄,许了高出旁人一倍又三成的房租,你这个是房租的五倍,若是好了,许能更多。”
  正文 284 知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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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禧不愿相信的瞪着眼睛:“真有这种好事?”
  “瞧你这样。”云罗笑了一下,“我与万通牙行有些交情,是我介绍过去的,他们万不会多拿你的钱,这是双盈之局,你扭转了困局,别人也能获利。也许前三月差些,但定不会亏钱,第二季、第三季就能赚钱了。你若有心,回去后把你的陪嫁店铺房契都整理一下,再列出清单来,一式两份,明儿一早,让你身边最可靠的下人带着,我让水仙持了我的《介绍函》过去找人。你可不能说出去啊!”
  各家夫人、太太的陪嫁店铺生意都亏着,有机会帮自己身边人一把,云罗又何乐而不为。
  昔日她成立大商会时,也没想到当各地商家联手之时,会给别人带来这样的处境。
  慕容禧连连道:“知道了。”
  心里却是欢喜的,毕竟她也看重云罗这个朋友。
  在慕容禧的心里,到底还有云五的一方天地,那是她今生第一个喜欢的男子,留在记忆里的是永恒的美丽。
  “记住了,带有店铺的房契、店契过来,还有你整理的清单一道,这清单得两份,可别少写多写了,末了,得签上你的大名确认上面的店铺数量是对的,当然,你能出面自是最好的,万一你这个粗心大意的,少写或多写了。别人不接手,这不是闹了笑话吗?你若有印鉴,也要在上面盖个印,过去还得与人签代为打理的契约。”
  慕容禧心下我乐着。到底还是顾着她,她早前来便听萧、蔡家两家的人神神秘秘,想来也是这事儿,道:“你真够哆嗦的,签了契约、房契、店契还是你的,一般三年、五年、十年期的,你瞧着签就行了,我觉着你是个懒人,一下签五年、十年也成。”
  “你当真哆嗦!”
  “你想着凑热闹,我也不留下。赶紧的走吧。”
  慕容禧带人出来。
  两名侍女道:“公主,云罗公主叫你回来说什么?”
  慕容禧不说,只道:“去护国公府,本宫要去骂人呢。”
  她领着侍卫、宫娥,浩浩荡荡地回到护国公府的订亲宴上。众人很快发现,慕容禧去而回来时,发式变了,额上戴了一条漂亮的黑玉抹额,正合了她的艳妆,显得魅惑无双。
  她大摇大摆地经近蔡氏与蔡大太太和身边,扭头骂道:“白眼狼!萧家都是些白眼狼。人家好心为你解危,竟拿那事要胁,本宫可真是服了!”
  早前以为是骂别人,蔡氏一听这话,这分明就是和她说话嘛。
  萧初雪顿时就跳了起来,欠身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