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      更新:2023-07-10 19:05      字数:4888
  相信身披白纱,手挽身旁人的臂膀,可以一路通往幸福殿堂。
  只是不知道,多年前的陈旧伤疤,是不是会因此残酷揭露,揭开之后的现实,又是不是会给我新的灾难。
  婚车上我坐在副驾,长长的裙子堆在车座上,穿着白色新郎装的沈寒良有兴趣亲自开车,把他迎娶的女孩带回家。一路上我忐忐忑忑,任何一秒都想脱口而出那些我再也不想提及的事。
  最后却像是噤了声,嘴皮子上下打转,不停的叫喧自己很渴,矿泉水喝了两瓶,他在一旁安慰:“别紧张。家里没有太多客人。”
  沈父特意回国来观礼,第一次见,老先生大气稳重,对于婚礼定下前几天才通知他也不怪罪。
  我陪着沈寒良在大厅里宴客,好些是第一次见的他的亲戚,只是喝酒的时候被他挡在后面,转完了整场,也只喝了不到五杯。
  婚房是之前我的客房,今天已经把之前的摆设清理一空,换上了喜庆的装扮,床上是大红的锦被,颜色艳而深,我心里放心好多,想着这样痕迹不明,次日也好搪塞。
  心里还像是小鹿在打鼓的时候,喝多酒的新郎送走了宾客,关上了房门。
  坐在床边,他拉着我的手,眼睛里水雾迷离,喝醉了看不清焦点:
  “宝宝,你喜不喜欢我?”
  “嫁给我你开不开心?”
  “我希望你能开心,我想要你开心。”
  “我想要你幸福你知道么,宝宝。”
  “宝宝好可爱。”
  他的手抚上来,摸到我滚烫的脸颊,沈寒良起身脱掉西装,扔在地上,手指解着衬衫的扣子,动作快到人眼花缭乱,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除掉了衬衣。而后他不言不语,扑过来将床边的人压在身下。
  一只手从礼服的领口向里探,在某个脆弱的部位肆意的折磨,复杂的礼服被他几下缠的繁乱,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扯开拉链,唇被他贪婪的附上,啃咬的两片嘴唇和舌头阵阵的酥麻,礼服的袖子已经被他扯开,又被他大力的拉扯着从腰~间褪下。
  我笨拙的把一只手圈住他后颈,做出配合此情此景的一些动作。而后就不知该怎样动,只是任凭这个因醉酒而有些发疯的兽撕~扯开内~衣和丝~袜。他的身上gun烫,手上的每一寸动作都像是要把我拆开吃掉。
  火热的吻从嘴唇一路向下,在耳垂和脖颈上留下温的气息,而后舌头轻~巧挑dou,慢慢靠近柔软的地方,被口腔包裹的时候身体一阵战栗,不自觉的有些贴近。他不安分的手沿着腰线向下,在腹部轻柔的摩挲半天,最后终于探向幽闭的去处。
  我为他突然的动作惊慌,伸手拉住他手臂,双腿紧紧交叠,阻止他的入侵。
  “宝宝,不喜欢我这样么。”
  手还在不肯停的向前探索。
  “不是不喜欢。”我声若蚊蝇的回答。
  “那怎么不肯让我吃掉。”
  男人不怀好意的在我腰间一掐,我吃痛的喊了一声,却被他得了空侵入,手指在那个地方反复的作怪。
  “坏宝宝,都这么min感了,还不让我要。”
  羞的别过去脸,不理他的胡言乱语,他的手指却因为身体控制不住的反应而得以一点点探入。深深浅浅,复又在最让人痛苦的地方反复的rou按折磨。
  男人把他男女有别的部位贴过来,抓着我的手向我言传身教,刚碰上这个从来没见过没摸过的东西,我猛的抽回手,却被他强制的拉着手握住,手臂还在引导着我一上一下。
  我只想把整个人都躲进被子里去,可是怎么撕扯,被单都被两个人压在身下,男人灵巧的唇舌手指让人想要嘶喊,脸红心跳的被被人折磨不停,却狠狠的咬紧牙关不肯泄露一点声音。
  他用双手将某人死命缠在一起的腿用力的掰开,某个男女有别的东西恶意的顶撞,让人只想往上钻逃离折磨,身体却被整个的禁锢,他伸手从后背环住压着的人的脖颈,让人一动也不能动。
  手臂被压在两侧,一点都伸不过去,他的男女有别顶撞半天,终于摸到了门路,狠狠的向前进攻,某人闲置在两旁的手臂禁不住抱上他后背,指甲狠狠的掐进去。
  啊!
  真TM疼。
  被侵入的人正在狠狠的喘气,身上的人却只是稍事歇息,调整了下姿势,又开始新一轮的努力。一直紧闭牙关的某人终于忍耐不住。
  “疼……不要这样……”
  运动的人充耳不闻。
  “你醒醒酒啊,这样……”
  某人像是被蒙蔽了耳朵。
  说话声被他的唇~~舌捂住,慢慢的,他停下了开始时的疯狂,一下一下,手指还不忘折腾上半身的柔软。身子在忸怩,也没办法脱离某人男女有别的地方恶意的捣乱。
  尽管一千一万个意思想要抵挡,仍然在这样的情境下觉得身体软软,在这样的进攻中慢慢的觉得身体止不住的有些发烧。
  “宝宝,舒服么。”
  软绵绵的话,终于让被动无力的人彻底丢盔弃甲。
  【最终章】
  那天晚上,被某人像网一样缠着,完事了也不肯撒手,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醉酒,还是只有酒气,反正臂力惊人,圈的我一动也动不了。
  后背靠着一个人火热的身体,第一次有人抱着睡,浑身觉得别扭却动不了。他的一只胳膊从脖子下伸过来,两手环抱在身前,身后呼吸均匀。
  好不容易捱到他睡着了,艰难的爬起来去洗澡,把一身汗腻冲干净,清洗那里的时候,忽然发了呆。
  为什么会有红色……
  这样的,明显的,血的颜色。
  明明早就已经……为什么今晚会有……~~~~
  难道是刚才太激烈了。
  可是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点疼,后面,并没有太痛苦啊。
  收拾干净自己,我穿了睡衣折回床上,检查自己刚刚的位置,不大不小,圆圆的一个印记,因为在红色的锦被上,看不分明,只是一个浅浅的圆圈。
  我一遍一遍的盯着那个小圈看,只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可这么一床崭新的锦被,任何地方都没有别的痕迹,这个圈是怎么回事。
  一点一点把被子扯出来,换下了被罩去卫生间清洗。双掌摩擦之下,混进水里的,是淡淡的血污。沈寒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起身开着灯站在我背后:
  “宝宝这么洁癖啊,第一次还要这么勤快的洗被子呢。”
  第一次……
  他说是第一次。
  可是第一次明明不是已经不在了么。
  不是早已经跟成人礼的时候一起不在了么。
  “别管它了,过来睡吧。”
  男人伸手把我揉搓的被单丢进了洗衣机,按好了设置,把我抱回了床上。他睡的很快,我却辗转不能成眠。
  十八岁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则成把我掺回房间,简则成用绳子固定的我不能动,简则成剪坏了我的衣服。而后呢?而后我头疼欲裂,不醒世事的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穿好了衣服,房间被收拾干净,他被送去医院。
  我理所当然的以为什么都发生了,只是因为我酒醉的太深,所以没有感觉不曾记得。可是,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刚才的种种,都在揭示着一件事。
  那天晚上,他跟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我从床上翻起来,又一次拨通那个早已是空号的电话,仍然是无人应答。
  一声声的忙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回响。我想知道什么?弄清楚了又能有什么用?
  茫然无措的打开了电脑,一个个的人都不在线。
  打开布衣的号,他已经消失好久,或许是从那个做演员的人决定放弃自己的事业的时候就消失了吧。
  我从来不敢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因为害怕最后的真相是什么都失去。
  可是今天,我却在新婚的夜半坐在这里敲电脑。
  “布衣,你在么,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十八岁的事情么。”
  没人应答。
  “好久不联系了,你是不是忘记我了。今天我结婚了,可是却出了一点搞不明白的事。”
  他的头像一直是灰的。
  “我能跟你说说么。你如果看到了,可以给我留言么。”
  空空的对话框,只有我自己在说话。
  关上电脑,我啧啧的对着自己叹息,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我这些年,算不算是错怪了简则成,如果这种恨意真的师出无名,他又为何用那样的方式和我开一个大玩笑。
  如果不是今天结婚,我也许会在心里持续的恨下去。可如果不是现在发现这么奇怪的事实,也许我会慢慢的忘记发生过这样的事,而渐渐接受新的生活。
  可是现在呢为什么我觉得更加的无措。
  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和刚刚温纯过的人分据两边,我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似乎这样就能不被别人发现心底的小秘密。刚刚还在害怕被新郎发现不是第一次,现在却因为是第一次而不能平静。
  身旁睡着的人,容颜安静,可是心里,到底住着谁?
  第二天他睡到七点多,我早已起床在厨房帮忙,这是新的家庭,虽然我对自己仍然不确定,却明白从礼数上应该努力的融入,认真的孝敬。
  早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早餐,饭后沈寒良要去忙公司的事情,嘱咐我送他父亲去机场。跟公司请了假,把老人送走。回到家的时候忙里偷闲刷电脑,想看见布衣的回复。
  还是没有应答。
  我在期待什么?一个半陌生的人给我解答么
  指引我放下过去,迎接新的生活么?
  一直以来,在遇上任何生活里的困扰,我总是第一时间给布衣留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总是找布衣诉苦。怎么现在这个人,也一样消失了呢?
  婚后日子平淡如水,沈家的人依然和之前一样好。相处之中没有矛盾,偶有磕绊,沈母也从来不太过计较。住了有一个月,沈母要回美国了,她本来就是因为儿子中弹受伤才回国的。
  而今,修养期康复期都过去了,沈寒良也如愿的结婚了,老人满心欢喜,上飞机的时候不停的嘱咐我俩常出国去看看他们,也说,只要有空了就会回国来住。
  结婚自然就搬到了沈寒良的家宅,他为了怕我辛苦,还特意破例的雇了一个全职的保姆,以前知道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现在看着佣人进出来去,也忍下了这份尴尬。
  他在忙着帮我找公司出售的对象,我毕竟不是简则成那样的商业天才,纵使是抓破头皮的努力,澜越的业绩还是有些亏损。我自认做起别人的员工来还算不错,可是给自己当老板,却不够杀伐决断,一犹豫一退缩,都有可能输一局棋。
  何况,我本身也不喜欢金融,之前是因为谋取生计,有一技傍身,钱来的略微容易,也就忍下了不爱跟数据打交道的辛苦。真要做一家公司的主人,却觉得乏力,应对董事会一帮人的时候都觉得大脑发涨。
  我默许了沈寒良在帮我筹划着出售简则成的公司,虽然明知这算是他半生心血。可是我却不想再纠缠于过去,我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爱人,我有心要跟曾经的那个自己断绝关系。以后哪怕听到谁提起,我都可以平静的回应说,那个女孩我不认识。
  曾经的那个女孩,童年少年掀翻告别,而今我是成年人,负担成年人的责任,洗去稚嫩,要有凛然担当。
  只是真到公司卖出去的时候,还是觉得怅然若失。
  我有一点点期待他会出现,会拦下我的行为,哪怕是剥夺我的继承权,重新回来掌管公司。可是这个人终究是消失了,哪怕我偷偷的派人寻找过,终究是一无所获。
  澜越的新东家,叫程林民,S市新兴的地产大鳄,在城南的位置包下寸土寸金的地皮建了国内最豪华最大型的游乐城。这样的决定曾招致轩然大波,各式专业人士口诛笔伐。谁知之后的结果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游乐城不仅吸引了小朋友,还吸引着来S的游客,甚至市内的本地人。
  老板赚的盆满钵满,之前分析他决策失误的人不攻自破。我反倒没去过,大概因为他是澜越的收购者而有些天然的抵触。
  那次交易我拿到的价码不低,却不知为何仍对这样的结果耿耿于怀。
  我似乎是应该感到最幸福的人,和沈寒良的生活不温不火的继续。几乎从来不曾争执拌嘴,真的偶有不和,他也会在事后不久真诚道歉,哪怕有些时候真的是我无理取闹的错。
  要消失的人,注定是消失了。
  比如扔下一片竹林远走的苏文。
  比如空留一个ID不再出现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