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3-04-11 15:27      字数:5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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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官,萧栖迟自然是要去徐府报喜的,不仅去了,还买了一份厚礼,并将自己一月俸禄送给徐夫人:“多年来得舅母照顾,无以为报,小小心意而已。若无舅母亦无我今日。”
  钱虽不多,倒把徐夫人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从未这样看萧栖迟顺眼过:“好孩子,难为你有心……”说着,徐夫人想起自己守寡半生,真的伤心起来:“我养大你们这些孩子,真的不容易……”
  萧栖迟半分也没不耐烦,还细心地安慰了徐夫人一番。
  徐楚良一向自诩自己才高八斗,对萧栖迟仅有的一点关心也是自上而下的,不想这个表弟竟然先自己一步得了官位,看他的眼光就有些不同。可是再想想,九品官一个,将来自己蟾宫折桂自是比他要尊贵许多。
  待他走后,徐夫人喜滋滋地拆开萧栖迟带来的礼。到底只是见识有限的寻常妇人,些许礼物就能打动其心,她嘴里回味似的说了许多自己抚养萧栖迟的艰难。
  话说回沈府,季将军一家来做客,自然男客在外面,女客在里面。
  季夫人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季家大奶奶——季淮的媳妇。季大奶奶比赵夫人略小几岁,也是将门出身,见了人热情得很。
  尤其是来了沈家,更让她高兴,沈家的每个人都让她觉得如此可爱。
  上次季淮与赵甫的事情,虽然季将军护自己儿子,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回到家里还是将季淮一顿胖揍。
  连带着陈姨娘也被好一顿教训。
  季将军的原话是这样的:“他是哪一门子的舅爷!你给我记清楚了,你的大舅子小舅子姓施!要是叫我……”季江军上前又踹了季淮一脚:“知道你再跟他们来往,不仅打折你的腿,还非拆了他的院子不可!”
  季夫人则是直接叫了陈姨娘过来,训斥道:“你那样出身,自然也指望不了你贤良淑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狐狸好好的人也能成了妖精。你既然进了我们家的门,就得守我们家的规矩,往后不仅不准淮儿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连你也不准!可听明白了?”
  陈姨娘两只眼里蓄满了泪水,委委屈屈地答应了是。
  自从陈姨娘进府,季大奶奶与季淮的关系就一日不如一日,甚至到了不见面不说话的地步。季大奶奶能不恨陈姨娘么?她不仅恨陈姨娘,也恨季淮负心薄幸。如今她讨厌的两个人都因为沈家而受罚,她怎能不喜欢沈家?
  宴席上,季大奶奶待赵夫人亲切得连赵夫人自己都心下惴惴起来。
  才喝了一半酒,萧栖迟借口出恭溜出席来,信步去院中逛了逛。
  其实他是有心的,穿来古代也一段日子了,他已经切身感受到何为“男女不同席”。去别人家做客,连女眷的半丝影子都看不见啊!
  以他现在的起点,如何走上人生巅峰?当然要推到一个白富美!这不仅是他征途之中的火箭,也是任何有野心的凤凰男向上爬的不二法宝。
  或许说,男女皆然。
  他不敢肯定出来闲逛一定能遇上沈府的千金,但是他相信,只要他遇上了,没人能逃出他的泡妞宝典!况且那么多达官贵人,但凡有机会去的就不错过,总能遇上一、两个罢。
  没想到,还真的给他遇上了。
  沈江蓠是真的出恭,身后还跟着颂秋与挽春。三个人正沿着青石小径往前走,远远看见前边一个陌生的男子身影。
  沈江蓠蓦得刹住脚步,停了下来。
  萧栖迟的视力也是不错的,遥遥看见几个颜色鲜艳的身影,心下打鼓,来了……来了……小姐出来了。他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往前走,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要是小姐跑了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江蓠倒没动,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心中疑惑却越来越重。看上去很眼熟呀,莫不是徐楚良那个表弟?可是似乎又有一点不一样。
  待人再走近些,沈江蓠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萧栖迟,只是比起前一世来,黑了,也精壮了,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度。
  前一世的萧栖迟实在没给沈江蓠留下太深的印象,除了见面时低着头叫一声“嫂子”——连那声音也似裹在喉咙里没有放开,两人再无交集。
  他怎么会来沈府?
  萧栖迟心中得意,趋步上前,不紧不慢作了个揖,还告了罪:“惊扰诸位,在下萧栖迟,前来赴宴,可是园中迷路,不知花厅所在何处?”
  确实是萧栖迟无疑。沈江蓠狐疑地狠狠打量了他一眼。
  萧栖迟正调整出最完美的角度,越发显得他长身玉立,英姿勃勃。
  颂秋指了个方向,萧栖迟正想道谢,顺便请教小姐芳名。不想沈江蓠屈身一福,带着两个丫鬟立刻转身走了。
  萧栖迟尚未出口的话干在喉咙里。
  沈江蓠边走边想,莫非这就是江蔓所说的“萧校尉”?一念及此,她不禁回头看了萧栖迟一眼,又猜度到,他怎会与前一世如此不一样?莫非也是重生的?
  一见沈江蓠回头,萧栖迟刚刚萎掉的心霎时又怒放了。他明白的,他在电视里,话本里都看到过的,古代女子委婉,回头看你一眼就是对你有意!
  果然,换了身皮囊,自己还是这般颠倒众生!
  第31章 异心(捉虫)
  一灯如豆。
  一个身穿墨兰锦袍的男子正在灯下笔走龙蛇。雪白宣纸逐渐被墨汁浸透。只见他运笔如飞,写至一半却生生停了下来。笔锋悬于半空,良久不曾落下。
  笔头杵着额头,似是在沉思。
  在这样的黑夜里,很多男人应该都在沉思。当然,不少女人应该也在沉思。
  比如说,皇帝可能在沉思社稷苍生,也可能在沉思那个讨厌的朱老头一天奏三本,哪天朝堂上没了他就清净了。
  沈由仪也在沉思,跟他一样的众多朝臣都在沉思。秋闱在即,腥风血雨的宦海厮杀即将展开。谁能坐大,谁将式微,甚至谁走谁留?
  已经卸去残妆的赵夫人垂着头,就着跳动烛火呆呆地看她如水葱般的手。因为娘家之事,老太太,老爷已是明着不喜自己。要如何翻身?
  就连刚刚从她这里走出去的沈江芷也在一边慢行,一边沉思,也不知琅表哥近日可好?可有牵挂自己?柔软的少女情怀尚未成诗,已被胸腔里逐渐充盈的愤怒和不甘取代。他怎么能看不上自己!将来定要叫他后悔,让他亲眼看看有多少人是自己的裙下之臣!
  届时,他会心痛的罢。他也会嫉妒的罢。
  闲话少说,让我们再回到初时的灯下男子身上。沉思良久,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郑重落笔。紫竹狼毫握于遒劲之手,端端正正划了个√。
  萧栖迟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向后靠在椅背上。虽然木椅硬得硌人,但他毫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
  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
  让我们再来看那张宣纸。上面写的不是文章,而是一个四排九列的表格。
  第二、三、四横排是以三个名字起头,依次是季玫、季嬿、沈江蓠。
  九列里依次是姓名、皮肤、五官、身材、年龄、父系、母系、第一感觉、总结。
  第二排的季嬿因为只有十四岁,年纪太小,被萧栖迟划掉了。说实话,他是有些羞愧的。虽然他现在的年纪只有十八,但是穿之前,他可是三十了呀。十四岁,那彻底是小女孩哪,初中生而已,他实在下不去手。
  季玫与沈江蓠是十六七的待嫁姑娘,虽然年纪还是太小了些,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待嫁的姑娘了,让他所剩不多的良心稍微安了安。
  季玫和沈江蓠的外貌半斤八两,都是中上之姿。比起来,还是沈江蓠的家世更好一些。沈家在京师根基深厚,沈由仪现在比季江军虽然只高了半品,但是比季江军年轻不少,还有后继之力。季将军再干不了几年估计就得告老还乡,大概许他一个三品退休罢。
  至于第一感觉,其实萧栖迟看这些古代小姐都是差不多的,走路摇摇摆摆,弱风扶柳一般,话也说不上几句,根本无从得知性格如何。不过念在沈江蓠回头看了自己一眼,成功的可能性自然更大。虽然古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小姐有意了,也是多出来的筹码。
  于是萧栖迟这个勾最终划给了沈江蓠。
  这几日沈由仪忙于衙门中事,沈江蓠已经一连数日不曾见过他。
  那日午后,她特意在二门与主院的甬道边等着,一见沈由仪的身影从门后闪过,便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沈由仪没想到女儿等在这里,惊喜一笑,问了一句:“什么重要事情巴巴地在这里等我?”
  “见沈大人一面哪。”
  沈由仪呵呵一笑:“胡闹。”
  沈江蓠抓着沈由仪的袖子说:“我去厨房悄悄打听过了,今儿老太太那里有新鲜的鹿肉,老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饱个口福?”
  沈由仪笑着便一同与沈江蓠走去老太太的院子。
  “老爷最近忙什么公事?”
  “你女孩儿家,问这个干嘛!”沈由仪一副懒得说的样子。
  沈江蓠翻了翻眼皮:“不说我也能猜到。三年一科,秋闱在即,朝廷上上下下自然是在忙这个了。”
  沈由仪睨了他一样,面上忍不住笑了出来:“丫头还挺聪明。”
  沈江蓠得意地笑笑:“也不看看我父亲是谁。”拍完马屁,她又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今科京师这边的学政点的是谁?”
  “哪有这样快就出来的?”沈由仪回了一句。
  “爹爹拿这话去骗骗江芫还成,我是不信的。”
  听了沈江蓠这话,沈由仪问了一句:“为何不信?”
  沈江蓠偏着头去去看沈由仪,脸上挂着一丝笑,仿佛是你我心知肚明,还来问我作甚,隔了一会,才说:“学政这个位置虽然油水不多,但我也知道那是个肥差。一旦点了学政,中举的士子就都算是门生了,这样一个培植个人势力的位置,怎会不是各派官员的兵家必争之地?此刻,候选名单必然已经出来了,甚至谁当选也*不离十了。是不是?”
  沈由仪笑得更高兴了,自己说了一句:“果然是虎父无犬女。猜的不差,这次可能是你的小姐妹宋家辛夷的三叔。”
  “不过,”沈由仪话锋一转,嘱咐道:“小聪明而已,在我跟前显摆显摆就够了,别四处瞎说。知不知道?”
  沈江蓠点点头,心中暗想原来是他!她已有了其他计较。转过话题,又打听起萧栖迟的消息来:“上回跟着季将军来家的萧校尉不去考武举么?”
  沈由仪颇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他似乎是无此打算,称并不精通于文章之事。他这个人似乎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沈江蓠立刻竖起耳朵。
  “我看他谈吐不俗,应是念过书的,但是说话时经常措辞不雅,又似不通。可他的见识、气度绝非寻常。”
  沈江蓠越发相信萧栖迟也是重生的了。若真是如此,那么他肯定知道自己将来的下场,只要他不知道自己也是重生的,那么就无从猜测自己的复仇之心。
  可是他已经见过自己,必然知道自己与前一世模样大变。想上次撞见的时候,他并无惊讶之色,也太会伪装了些。
  沈江蓠知道,萧栖迟虽然由徐夫人养大,但是并未得到多少徐府上下多少真心,连徐楚良对他亦是嘲讽取笑居多。而且,沈江蓠还知道一些萧栖迟并不知道的事情。
  萧家虽然寒素,但是萧栖迟父母并非什么都没留下。有两丘薄田、一所房子就算当了萧栖迟这些年的养育费用。可是人家祖上留下的一幅吴道子真迹,徐楚良却不该昧下它。
  一个如此不凡,又难辨是敌是友的人,能坐视他羽翼渐丰么?
  沈江蓠的眼中起了一层霜色。
  她自有一套计划对付徐楚良,但是这个萧栖迟一定不能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第32章 风波
  沈江芷与沈江蔓一起来沈江蓠房里说话,两人刚走进来,看见沈江蓠正在书案旁拆东西。一张宽阔的梨花木书案上满满地全堆了东西。
  几个丫鬟也围在旁边观看、收拾,见二小姐、三小姐来了,赶紧上前迎过去。
  “哪来这一桌的东西?”沈江芷开口问到。
  “裴公子派人送来的。”颂秋口快,立时回答了。
  沈江芷面色一白,果然如太太所说,琅表哥与长姐的关系确实远胜旁人。
  沈江蓠见沈江芷神色有异,心下明白,赶紧笑了一笑:“他